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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春-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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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既是未曾薄待了你,你又是如何对待我的!”张嬷嬷将手中长尺敲得镇山响,大声呵斥道。“好个丫头,这还未曾得了造化,这心便烂的根子里去了!我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的,如今竟是连我也敢骗了。赶明儿,莫不是要生了两只翅子出来,嗖的一声便飞天了。”
小喜见张嬷嬷动了怒气,心知此事也兜不住了,便缩着脖子回道:“妈妈,当真怨不得奴婢。都是……都是四爷嘱咐的,是四爷不叫……不叫奴婢说出去的。四爷是主子,奴婢不敢不听……”
“住口……”张嬷嬷哪里瞧不出这小丫头的心思,手中长尺一挥便截断了小喜未尽之言。她手持长尺,狠狠地指在小喜眼前,喝道:“苍蝇不叮无缝蛋,你这蹄子也莫来欺我!四爷是什么样的人物,哪能跟你这小丫头搭话!也不自己个儿照照镜子,什么货色,也敢打起主子的主意来了!”
小喜直愣愣地盯着眼前的长尺,生怕那尺子落到自己身上,忍不得告饶道:“奴婢……不敢欺瞒妈妈……”
“呵,你这样的小丫头,在我手底下不知过了多少。就你那点子小心思,也不用来欺瞒我。”张嬷嬷见小喜死不撒口,气的直喘粗气,粗声说道:“小喜,莫不是这几日里的饭菜不可口,我瞧着你竟是吃的一日比一日少了。若是照这个样子下去,你也不必吃饭了。自拣个好日子出来,也飞升做个神仙罢了。”
小喜面上干笑两声道:“是,是……是奴婢胃里不舒服,这才吃的少了点。”
“是吗?我怎的瞧着你这脸蛋都圆了一圈呢。”张嬷嬷阴声怪气地说道。
“是,是,不是……”小喜眼珠子一滚,半晌想不出个由头来。
张嬷嬷见小喜这般模样,登时便气不打一出来,猛地立起身子,手中长尺便顺势打在了小喜的手臂上。“好好好,我叫你嘴馋!人家给你一点子的好处,这面上的两个窟窿便瞎了吗?若是赶明儿遇着了大富贵,岂不是连祖宗也能卖了!那是个什么玩意,也值得你替她打掩护!与其被你气死,还不若我亲手打死你完事!”
小喜见张嬷嬷动了真格,也不敢去躲,只抱着脑袋便缩到了地上,口中连声告饶道:“妈妈饶命,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张嬷嬷手下狠打了两下,见火候差不多了,便反身坐回椅上,粗喘道:“你,你……可知错了?”
小喜可怜巴巴地握着手臂,也不敢啜泣,哑着嗓子回道:“奴婢知错,都是……奴婢眼皮子浅,不分好赖……”
张嬷嬷冷哼一声,猛地将手中的长尺扔到地上,挥手说道:“你且不用在我面前装样子!您福气大,我这处小庙可是容不下你。等明儿我自回了上面,也给你寻个好的去处。”
小喜闻声,面上神色倏然一变。她自是听出了张嬷嬷话中的隐意,可若是此刻发卖出去,谁又知道将自己卖到哪个腌臜地界。就算是再好的去处,那也比不得在这国公府里自在。小喜见张嬷嬷面上神色不似作伪,当下便连连磕头道:“妈妈饶命!仍凭您怎么处罚,奴婢都能受着,只求您不要将奴婢发卖出去!求您了!奴婢与您磕头了!”
张嬷嬷连瞧都不瞧小喜一眼,只沉声叹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既是你自己择的路子,那便自己受着罢。”
小喜一听,登时三魂失了两魂。她张手便抓了地上的长尺,膝行两步至张嬷嬷身前,举着长尺求道:“求妈妈责打,奴婢再不敢了……”
张嬷嬷斜眼瞥了小喜一眼,冷言说道:“连差事都当不好的丫头,还留着何用,倒不如尽早打发了出去,你我两厢都得便宜。”
小喜赶忙扑到张嬷嬷膝头,声泪俱下道:“奴婢不敢了,日后无论妈妈说什么差事,小喜定做的好好的,再无怨言的,求妈妈再给个机会。”
张嬷嬷见戏做的差不多了,也恐过了火候,便厉声问小喜道:“你这话说的可当真?”
小喜也顾不得擦面上泪痕,连连点头道:“妈妈若是有事,只管吩咐奴婢,奴婢这便去做。”
张嬷嬷轻阖了眼睑,假作沉吟道:“如今听你这般说,倒是……倒是有一桩事儿还未办好,只是,只是……算了,还是算了罢,我自寻别人罢,交给你这丫头不放心。”
小喜哪能放弃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满脸诚恳道:“妈妈交给我,交给我,我必会办得妥妥的。”
“当真?”张嬷嬷怀疑道。
“交给我,妈妈管保放心。”小喜大力点头。
张嬷嬷见小喜入套,当下也不再矫情,趴伏在小喜耳边细细交代了一番。
小喜听了张嬷嬷的谋划,面上神色陡然一变,瞠目结舌的盯着张嬷嬷,竟似陌路人一般。
张嬷嬷见小喜面上神色,冷冷说道:“我就说你这丫头办不好,你也不用勉强,我再寻别人便是。”
小喜银牙一咬,横心说道:“妈妈放心,奴婢必会办好,不叫妈妈失望。”
“好丫头,明儿便依我说的话儿行事就是。若是成了,自有你的好处。”张嬷嬷眸中精光大作,如是说道。
好一出威逼利诱巧心思,欲知张嬷嬷有何谋划,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四回 矛盾激化(一)()
如今且说次日清晨,剪昔等人一早便去了张嬷嬷处学习规矩,独余了周如意一人在屋中酣睡。
周如意一夜好梦,直到日近中天,方才懒懒起身。随意寻了些吃食后,又换了件鲜亮的衣裳,便独自坐在铜镜前小意梳妆。这几日间,每到午时过后,谢庭嵘总是来此与她撕磨一番方才作罢。周如意也是有意勾引,遂日日精心梳妆,倒将自己描画的同那花楼中的姐儿一般妖媚入骨。
谢庭嵘如今正是稀罕的时候,自也不肯随意放开手去。也亏得周如意伺候枕榻的工夫尚好,竟是勾得谢庭嵘连自己院中的丫鬟也顾不得。若不是因着高门大户间默认的一条规矩,正妻未曾入门前不得私立妾室,只怕这周如意早便抬了位份上去,又哪里用得着日日窝在这处偏院。倒累得谢庭嵘日日奔波,暗中来此与这周如意私会。
周如意持了铜黛细细描了柳眉,面露娇羞的盯着自己映在铜镜中的如花粉面,灿然一笑。她自匣中拣了一支玉头金簪,爱抚的摸弄了两下,又举到阳光之下细细地欣赏了片刻。这支玉头金簪是谢庭嵘赏给她的物件中最为贵重的一样,素日间也只是拿着把玩欣赏,倒是未曾戴上一次。若不是因着今儿是她的生辰,周如意也必是将她锁在匣子深处,小意藏好的。
周如意观镜自照,拿着金簪在自己的发髻间左右比量,正欲寻个显眼的地方戴上,便听得外间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猛然传来。周如意不耐烦地放下金簪,恨声问道:“谁呀?敲得这般大声,可是要赶着投胎。”
那门外之人急言说道:“屋里可是如意姐姐,姑娘快来开门,四爷叫我过来传话!”
周如意听是谢庭嵘派来的人儿,当下也不敢耽搁,连桌上的东西都未曾收了,便快步上前启了屋门。待开门瞧时,却是个脸生的小丫头,只两侧面颊上的几点雀斑,瞧着煞是碍眼。
“如意姐姐快随我来,若是晚了,四爷可是要骂人的。”那小丫头见周如意启了门子,忙上前拽了周如意的手腕,反身就要扯着周如意向院外而去。
周如意被这小丫头扯疼了手腕,一边伸手扒住了门框,一边叫嚷道:“你这小蹄子做什么!若要去哪,先将话儿说清楚了才是,这般急赤白咧地闯进来,扯着人就走,还有没有点子规矩。”
那小丫头被周如意扯得脚下一顿,险些摔倒,忙止了脚下的势头,回身粗喘道:“如意姐姐,快随奴婢来罢!那……四爷都在园子里等了你半晌了,你若是还不过去,四爷都要……都要将那亭子掀了。奴婢们……怎么劝都劝不住,还是您亲自去说罢。”
周如意却是听得满头雾水,迷茫问道:“这好好的,四爷怎么在园子里等着我?”
那小丫头面上也是一阵骇然道:“怎么如意姐姐不知道?昨儿夜里,四爷不是早就差人来同你说了吗?说是得了件新鲜的吃食,今儿中午在园子中摆了小席,要同姐姐一道吃酒呢。怎么姐姐睡了一个晚上起来,今儿早上便忘了。倒是累得四爷一直在园中等你,可是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周如意听这小丫头噼里啪啦的一通说道,心下也自是发蒙。她细想了片刻,当下登时明了,只觉越发恨得牙根只痒。她说昨儿夜里听见有人在外间说话,原想过去瞧时,便见是剪昔启门进来。石榴上前问时,剪昔只说是旁人走错了屋子,别的竟是不肯再多言一句。如今瞧来,昨儿夜里那人必是四爷派来传话的,竟是叫剪昔给截了过去,今儿倒是累得自己在四爷面前不讨好。
周如意将门框抓的吱嘎作响,气冲冲地说道:“原来是那蹄子在这里作怪,倒叫我误了四爷的约。你且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小丫头见周如意面上神色沉郁,虽说吓的缩了脖子,仍旧急言催促道:“如意姐姐快走罢,若是再晚了,四爷那处当真不好交代了。”
“你且等着,我将屋里的东西收拾一下便好。”周如意拢了拢发髻,便欲回房。
不料那小丫头又猛然扯住周如意,叫道:“我的好姐姐,屋子里的东西哪里有四爷重要,还是快随奴婢来罢。若是伺候好了四爷,什么东西没有,还巴巴地惦记着屋中那点子皮毛。”
“可……”周如意仍旧不放心道。“就等一会儿,拢在匣子里便好了。”
“左右这屋里没人,姐姐锁上不就好了。四爷那里才是真真要紧,四爷若是气大了,咱们谁都耽不了这个干系!”那小丫头见周如意仍在原地踌躇,忙将放在窗台上的一把铜锁拽过来递给了周如意。
“好,就听你的。”周如意见这小丫头说的在理,又想着剪昔她们出去一日方才回来,自己不过出去陪着四爷吃上两杯酒水,左右能赶在剪昔她们前面回来,倒也不怕失了东西。周如意心下盘算明白,当下也不再坚持,顺手将那屋门锁了,便随着那小丫头出了院门。
那小丫头见周如意同自己而来,当下长舒了一口浊气。引着周如意到了国公府的一处花园里,那小丫头远远地指着一处凉亭,笑道:“四爷就在那处等着呢,如意姐姐快过去罢。奴婢生得丑,素来不招四爷待见,便不过去给四爷添堵了。”
周如意知道谢庭嵘素来喜好貌美女子,当下也不起疑,随手将那小丫头打发了下去。略微整了整身上衣饰,便仪态万千的向那凉亭中走去。一进亭子,便见谢庭嵘正搂着个丫头在那处吃酒。周如意神色一冷,袅袅行了常礼。
谢庭嵘见周如意来了,眉头一拧道:“你不在屋子里好好待着,跑到这处做什么?”
周如意只当是谢庭嵘气自己误约,面上堆了一丝媚笑,上前与谢庭嵘斟了一盏清酒道:“奴为了爷好生梳妆了半日,不过来迟了片刻,怎就招得爷不待见奴儿了。爷吃了这盏暖酒,且恕了奴儿这次可好,奴儿再不敢误了四爷的约呢。”
“好。”谢庭嵘邪魅一笑,就这周如意的手饮尽了盏中酒,方才调戏道:“爷可没差人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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