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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吉塔-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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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悟空,他小时候就像只待不住的猴子,长大了还那样,东飘西荡的老不着家。现在他也像只猴子似的,盘腿坐在椅子上,七手八脚地把自己带来的早点往嘴里填。
把琪琪带来的早点消灭了半数后,孙悟空终于抹了抹嘴。琪琪很清楚他的饭量,比这再多十倍的东西他都吃得下!是怕饿着贝吉塔所以留了一半没动吧。
琪琪不由得又笑了:他的确是那种温柔体贴的人,但同时,他也是个不负责任的丈夫和父亲。
“琪琪,你一直笑什么呢?”
“笑你呀,超级大猴子!”琪琪擦去眼角笑出来的泪,这时隔壁卧室里响起低低的谈话声。她注意到短笛微微地侧了一下脑袋,他能听到那么低的声音吗?
“我睡着的这三天有没有错过什么重要的事?”孙悟空问她。
“咦?你不记得呀!悟天和特兰克斯的婚礼?”琪琪觉得不可思议。
“噗”地一声,孙悟空嘴里的牛奶全喷了出来,他满脸吃惊地抬眼看着琪琪:“他俩结婚了!什么时候?”
“前天呀,你全忘光了吗?”
“我不是睡了三四天嘛。”
“哎呦,这人真是不长记性哪,你不是还在婚宴上大嚼了一通。”
孙悟空“嘿嘿”地挠着头:“看来我是错过热闹了。”
短笛终于忍不住插嘴:“难道这几天的事你都不记得?你不记得昨晚你和贝吉塔联手打败邪恶神龙了吗?”
“这个嘛?只记得贝吉塔大喊一声把我给吵醒了,看到月圆后我就变成巨猿了。然后我就出手了,总不能让贝吉塔一个人对付那家伙吧。”孙悟空说得那么理所当然,短笛真是没词了。妈的,真是白担心了一晚上!
“那睡着之前的事情还记得吗?”
“嗯……我记得我们是用了瞬间移动回地球的,后来我放心了,就睡着了……”孙悟空试着回忆,很奇怪啊,三四天前晚上的事,却像是很久以前发生的,有些模糊不清。
“对了,”他突然想起件事:“那个人呢?那个和我长得一样的……被我一起带回来的赛亚人呢?”
“哦,你说莱卡呀,他和佩佩在家呆着呢。”琪琪微笑道。
“啊,佩佩好像是有些喜欢他的意思,不过……”悟空也不知道自己担心的到底是什么,话说了一半就停下了。
“贝吉塔说没事,连名字都是他起的。”短笛简短地给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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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的眼睛向卧室的方向瞟了一眼,脸上困惑的神情突然换成了迷茫。片刻之后,他咧开嘴笑了笑:“既然贝吉塔说行,那就这样吧。”
对孙悟空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短笛一脸的无奈:“你还真是不操心哪?”
孙悟空轻松自在地伸了个懒腰:“他更了解赛亚人,我相信他。”
“他呀,从来都不操心家事。”琪琪啐道,可脸上的笑容说明她其实没有生气,更多的是一种包容。
“有你在,我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悟空一如平常地微笑,看着琪琪的目光里充满着信任。
“咚咚咚!”又有人在敲门了,琪琪起身去开门,她想肯定是布尔玛一家来了,今天天气倒也晴朗,一会儿大家去野餐吧。
卧室里,贝吉塔坐在床边,听到餐厅里的笑声渐渐停止。等脸上的红潮褪去后,他才转头去看站在窗前的悟饭。
“有事找我?”
“嗯。”悟饭点点头,还是看着窗外。
贝吉塔叹了口气:“你想知道昨晚我说的那句话是怎么回事?他根本不记得了。”
悟饭终于转回头来,脸色凝重地盯着贝吉塔:“我的忘性一向不好,也许这是我烦恼比较多的原因。不过,你不觉得欠我,还有悟天和特兰克斯一个解释吗?”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没有隐藏话里的怒气。
悟饭真的是很生气。
以前的贝吉塔一直是彻底的反面典型:冷酷无情、残忍好杀、刚愎自用、狡猾卑鄙,当然还有最根本的一条,自尊心超强。有时他、父亲,贝吉塔必须联手作战,贝吉塔总是喜欢搞窝里反——要求先跟卡卡罗特决斗。悟饭觉得自己没必要跟这种头脑简单的人怄气。
贝吉塔把超过卡卡罗特看作惟一目标,每天坚持不懈地练功。这让一个男人变得强大……同时有些孤独。贝吉塔更像是一位高傲的战士,而不是高贵的王子。在这方面悟饭甚至有些敬佩他的傲气。
记得短笛不久前提起过贝吉塔的危险,当时他对此嗤之以鼻,因为疯狂之人必定自毁。
故乡族人被毁的伤痛让贝吉塔痛苦,在幻象中折磨自己、举止怪异的时候,也没让悟饭觉得紧张,反倒有一丝同情。
然而父亲回来后,贝吉塔看上去像变了个人,从一个在世界尽头开着疯狂跑车的消极分子,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好父亲、一个计谋大师,甚至是一位国王!
环境转换,贝吉塔也随之改变。
悟出这点以后,悟饭随后明白:到地球以后,贝吉塔一直在巧妙地引导、管理他们。每次当他们聚在一起、想要对发生的危机交换意见时,贝吉塔总会迅速地表明态度——只有他才能打败卡卡罗特。
他们中没有一个(甚至连他自己,尽管他从四岁起就参加了战斗)识破话中真意。
所有的真相就包含在简单的一句话里——“你杀了我弟弟!”昨晚贝吉塔在极度悲愤中喊出的这句话,让悟饭的世界天翻地覆。
原来如此,自己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连这么浅显的事实都没有看出来!
悟饭明白其中原因——父亲失忆,而贝吉塔出于傲气不愿明说。
但是理解贝吉塔的良苦用心,并不能改变对贝吉塔巧妙瞒骗了他(和其他人)的感觉——惊讶、恼火、委屈。
他不知道为什么佩佩他们会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坦然自若,连悟天和特兰克斯在最初的冲击过后也变成无所谓的样子,自己却耿耿于怀,不能释然。
无论如何,他都需要一个解释,而且现在就要!
贝吉塔亲眼看见悟饭战胜沙鲁时,怒火引发了潜在的巨大能量。但这些吓唬不了他,卡卡罗特在自己这边,悟饭没法子和自己搞对抗。当然这么想很促狭,也不公平。对自己来说也是件很累人的事。
也许是到放下沉重包袱的时候了。
贝吉塔静静地凝视了悟饭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讲出一切:“不是想隐瞒什么,而是我不想提起往事。”
……
听完之后,悟饭沉思了一会儿,问道:“那他现在还是不记得这些吗?”
贝吉塔因回忆痛苦的往事有些落落寡欢,他垂头道:“和我一样,他也不愿想起来。虽然从某方面来说,他已经知道了一部分——他从悬崖上摔下来的事——所以变成巨猿的时候才能保持理智,以前他做不到这一点。”
“因为以前变身时他是卡卡罗特而不是孙悟空?”
“嗯,是失去记忆的卡卡罗特,那个迷失自我的痛苦孩子。现在已经和孙悟空和平共处了。”
“真是复杂。那以后呢?你怎么办?”
“以后的事情难以预料,我只知道我不会输给弗利萨。”
短笛大概听到他们谈完了,过来叫他们。
出门时,悟饭和贝吉塔走在最后。“我以后可以来看你吗?”
他们的目光碰到一起,贝吉塔脸上浮起一个淡淡的微笑:“当然可以。”
第六十三章 谅解
短笛坐在悟饭旁边,一如平常。
沉默如昔,但是今天不仅仅因为悟饭,还有贝吉塔。
借着那美克星人独特的听觉,他听到了悟饭和贝吉塔的全部对话,很难相信这么多年来贝吉塔竟能独自承担这么多痛苦。
悟饭已经谅解了贝吉塔,短笛想,不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悟饭都不会再对贝吉塔真的生气,因为实在是很难怪罪他。短笛也有同感,就让过去的芥蒂这么过去吧。
“哈哈哈……”一阵笑声传来,是布尔玛。今天又是全体出动,只不过地点从西部换了东部。这帮人真是爱凑热闹。
“悟空你好象三年没吃东西似的,就算我家的厨子做的菜好吃,你也不用馋成这样吧。哈哈哈……哎哟!笑死我了!”布尔玛笑岔了气,乐平赶快给她揉着。
“虽然已经饱了,不过好久没吃这么香的菜了,真过瘾。”孙悟空拍拍肚子笑道。
短笛心里想到的却是昨天晚上那个和贝吉塔紧紧相拥的卡卡罗特,眼前这个孙悟空脸上笑着,不知道心里头有没有贝吉塔呢?
琪琪递了瓶可乐给悟空:“你这副吃相老也改不掉,活像饿死鬼投胎转世。我都替你害臊。”
短笛发现孙悟空抬头喝水时,眼光飞快地向贝吉塔那边闪了一下。他脸上的笑容没停止,只是眼神在那一瞬间变得严肃,甚至有些冷酷。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算是关心的问候吗?
对面靠树而坐的贝吉塔也回了一个冷眼,好像是说:“做你该做的,我又不走开,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短笛有点受不了:难道赛亚人竟是这样交流的吗?冷酷里面带着火气,明明是要对方放心,可看上去倒像是要打架!现在他终于知道悟饭的别扭性格是打哪儿来的了!
短笛侧头看了看悟饭,因为佩佩在场,他们没紧挨着坐。
悟饭察觉到了短笛的关注,于是微笑了一下,宣布自己多云转晴了。昨晚到今早因为自己闹情绪,连带的也没给短笛好脸色看,现在自己打开了心结,也不想他再为自己担心。
回过头来,看到父亲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水,放下空瓶。
从小崇拜的父亲似乎变得很陌生,他是贝吉塔的卡卡罗特,只是在失去记忆时成了地球人孙悟空。和母亲的婚姻几乎是一个笑话,也许对自己这个儿子他是关心,但是,远远达不到自己想要的那么多。因为父亲的心比谁都冷酷,这个悟饭太了解了。
自己只是个儿子而已,随时可以牺牲掉的。也许是为地球,也许是为了他自己,谁知道,谁在乎?
只有短笛是真的在乎,真的想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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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该知足了。
只见悟空大大咧咧地问道:“怎么?特兰克斯,你俩不去度蜜月呀?”
特兰克斯红着脸不做声,悟天搂着他的肩说:“我们明天出发,打算满世界去玩个够。”
布尔玛使出当岳母的威风:“悟天,一路上你可要照顾好特兰克斯,要是他回来变瘦了,我就……”
悟天连忙笑着应承:“您就放心好了,我哪里舍得饿着他!等我们回来时,特兰克斯肯定会白白胖胖……哎呦!”
特兰克斯捶了他一拳,白眼道:“我又不是猪,什么叫白白胖胖?”
大家看着这小两口打情骂俏的,都笑起来了,特兰克斯自己也绷不住笑了。
悟饭看着这一幕,觉得贝吉塔那种顺其自然的方式也不错,自己也应该看得再远一些。赛亚人的寿命那么长,有一个人能相伴一生是很重要的。
他望了望和莱卡坐在一起的女儿:“佩佩你有什么打算?”
佩佩吓了一跳,有些受宠若惊地回答道:“呃,我还没想好地方,不过,我也想和莱卡去旅行,他还什么地方都没玩过。”
悟饭用和蔼的目光看着她:“你们还小呢,多玩两年吧。”
一丝微笑掠过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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