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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下的村庄-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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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熏蚊子的瓦盆也被他踢翻打碎了,可本大已顾不得了,抢在雨理娘之前来到了雨理的房间。跑到雨理床前“雨理,雨理”的乱叫。
雨理娘来到雨理床前,伸手摸一下雨理的额头,就扶起了雨理的头,紧摇几下,嘴里大声的叫着,“雨理,你醒醒,你醒醒。”这时,雨理才睁了一下眼,紧接着又紧紧地闭上了。
“这下如何是好,这下如何是好?死老头子,还干楞着干啥,还不去叫人送医院?”见雨理娘发话,本大老头才突然清醒似的,回转身朝外屋走去,雨芬说一声“我去。”就抢到本大的前边,飞快的跑回去叫她的几个哥哥。
经过医院的检查,确诊雨理由于受风寒而感冒,又有感冒而转成急性肺炎。医生说,“幸亏送得早,不然的话,雨理会由于呼吸衰竭而有生命之虞。”这可急坏了雨理一家和雨芬,雨芬自从那天随着送雨理的雨伦和雨道到医院后,就再也不肯离开医院,背着雨理就一个劲的淌眼泪。而在雨理面前却强装出笑脸来,竭尽全力护理好雨理。
雨理娘由于那天早上一急,血压又一个劲的往上升,一下子病倒在床上起不来,一个好端端的人家一下子多了两个病人,家里就全乱了套。幸亏雨理有雨芬的照顾,不然本大老头和女儿怎么也忙不过来了。
生病归生病,可农忙还是得进行。由于雨理的及时排水,老大房队的粮食损失是最全大队里面是最少的一个队,为此,大队杨书记还专程到县医院来表示慰问,公社书记也到医院来探望。他们都表扬雨理做得好,并安慰雨理安心养病,队上的事已安排副队长管起来,吴书记也一再表态,他会多带一只眼来帮助老大房队做好“双抢”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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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节
时间过的真快,一晃,雨理住院已十天了,由于药用的对头,加上雨理的体质好,再加上雨芬的精心护理,雨理的热度已退去了。
这天早上,雨理就吵着要出院,医生要他再住两天观察一下,他哪里听的进去,待查房的医生一走,他就自个儿整理起东西来,雨芬哪里拦得住他。他反而劝雨芬说:“人家在大汗出小汗的‘双抢’而我住在医院养病,那多不好意思呀。再说,我回去休养跟在这里也差不多的,我只是回去看看,不去上工总好了吧。”
雨芬拿他没办法,只好帮他一起整理好行装,扶着他一起往家里走去。幸亏公共汽车站离医院不远,一会儿就乘上了汽车,约半个小时就到家了。村人们都上工去了,村里静悄悄的,连平时啼得很起劲的几只大公鸡也躲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乘凉了,几个小孩子在玩烟壳子,谁也没注意雨理他俩的回家。
到家时,雨理见自家的屋门紧闭,就轻轻轻地敲了几下,见没人来开门,就让雨芬从他的衣袋里摸钥匙,雨芬放下手里的东西,嘴里还唠唠叨叨地,“跟你说,不要急着回来,你看,你看,家里人准备都没一个。”话没说完,门却开开来了,雨理一见,顿时呆在那里了,眼前的老人他简直不敢认了,明知是他娘,他却愣在了那里。
十天不见,雨理的母亲简直象换了一个人了。一头本来梳得好好的头发蓬散着,本来脸上皱纹就已较多了,可现在满脸都是很深的皱纹了,早先的肉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眼睛深深地凹陷了下去,一身衣服皱巴巴地,连纽扣也没扣,一双满是皱纹的手,扶着大门嗦嗦地发抖。顿了好长一会儿,雨理才叫了声“娘,你这是怎么啦,你--”噎在那里就说不下去了。还是雨芬拿起了东西,说“伯母,我们回来啦,你快去床上歇着吧,啊?”“我的儿呀!“这时,雨理娘才喊了出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说着就哀哀的哭出了声。
“不要,不要,娘,我不是好好的吗,你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雨理一边搀着母亲在凳上坐下,一边安慰说。眼泪也在眼眶里转。雨芬见此情景,就拼命放下东西,跑回去叫她父母了。
这里母子俩互相搀扶着朝里屋走去。雨理拚命熬住不让眼泪流下来,端详着老母亲的白头发,雨理心里不由升起一股抱歉之意,自从做队长以来,雨理对两个老人的关心确实少了许多。队上的事也让雨理顾不过来,简直可以说除了吃饭以外,雨理根本就顾不上两个老人。
“哎哟,怎么自己作主回来了呀,”仁保老婆和珍边说边扶起了雨理娘,“要回来,也不打一声招呼,我可以让雨伦用自行车到车站去接一下,这两个孩子,唉!”
“妈,别说那么多了,快扶伯母娘进去睡吧。”跟在和珍身后的雨芬埋怨着,也搀住了雨理往他的房间里走去。
立秋过后,热浪开始逐步收敛。混在阳光里的一层薄烟已经逐步淡化,小狗的舌头也悠悠地缩回到嘴里去了,洗灰浴的老母鸡也不再一天到晚地藏在灰堆里了。东边地平线上小山似的棉花云也一天比一天多了起来,强劲的东南风里没有了热腥味。
这天,雨理起了个大早,通过近二十天的休养,雨理的身体已基本复原了,昨天下午去大队开了生产队长会议,今天他准备带领社员们一起干好几年来没进行的“耥稻”活,几个小青年还从来没干过这活,雨理还得在出工前再详细地介绍一下这活儿的要领。单季稻改为双季稻以后,人们几乎把“耥稻”这活儿忘了,因为近几年稻田里的杂草越来越多,因此,又想起了“耥稻”。不要小看这似乎是很简单的活儿,可不会干的人是干不好的,一不留神,不仅达不到除草的要求,反而会把秧苗耙坏。
第二十八节
病后第一次吹上工的哨子,雨理感到特别有劲,声音也拖得特别长,特别的有力而响亮。几分钟以后,林锡家大门口的榉树下已聚了不少人。雨理忙不迭的和人们打着招呼。妇女们三个一堆、五个一伙,叽叽喳喳的说一些鸡毛蒜皮的家庭琐事,无非是鸡子、猪子、儿子之类的话。小青年们也坐在一起,嘻嘻哈哈的开着玩笑,几个中年的也把头凑在一起,小声的嘀咕着什么。整个场上嗡嗡嘤嘤地,谁也听不清谁讲的是什么。雨理清了清嗓子说:“同志们,昨天,我去大队开了一个会,吴书记要求我们在双季稻的管理上要多一道手脚,就是要求进行‘耥稻’,年纪大一点的也许还记得,年纪小的可能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了。”话没说完,底下就“轰”的一下,象炸响了一颗定时炸弹似的。好一会儿,大家的议论才慢慢平息下来,雨理就接着往下说,“为了除掉田底里的杂草,今年开始每块地要耥两遍。我核计了一下,我们全队老力如果集中起来,耥一遍大约是五天时间。可能开始时,有几个小青年和知青有些困难,这也不碍什么大事,我们队委每人负责带会一个,那恐怕就差不多了。
“我有一个意见,”林锡抬抬手,站起来说道,“耥稻这活儿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要是让小青年也去干,恐怕有一些问题。再说,哪里去找这么多的‘耥’啊,以我说,还不是让他们小青年去种旱地好了,山芋地里要除草,桑树田、黄豆地里也要除草,我们几个多做一两天就行了,用不着一起去的。
顾丽萍也插上来说:“林锡的意见有道理,我也同意。“
其他的人也纷纷插上来,大多赞成林锡的意见。雨理见大伙儿都倾向于林锡的意见,就摇摇手示意大家静下来,“那好吧,暂时先这样定吧。我想的是要拖几个徒弟,免得将来后继无人,看样子老传统还丢不下,说不定什么时候又回过头来种单季稻,到那时,恐怕会耥稻的人也没有了。既然大家这样说,我看也好,那我们有耥的就去拿出来整整,其他人就到‘中三亩’桑树地里削草。”说完,人群就散开来了,社员们分头去准备上工了。
“喂,忠贤,你有没有听说知青可以上调了。”江春发对走在他头里的忠贤说。
“我听我妈讲,好象有这么一回事,不知是不是真的,现在小道消息多得不得了,简直弄不清哪是真哪是假了,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哪?”忠贤放慢了脚步,同春发并排走在一起。
“我是听我大哥说的,他这一次到北京去听北京的人讲的,还说什么要恢复高考制度什么的,反正有很多传说,我也快搞糊涂了。”
“如果这样就好了,我做梦也梦见我上大学了,恐怕这辈子只是妄想了。”
忠贤满眼里神往,看得出来,他嘴上虽然这样说,心底里却多么希望这是真的呀。自己辛辛苦苦读了十二年书,到头来却落了个插队落户的结果,要不是他母亲走后门,那现在他还不知在哪一个死角里翻土呢。凭着自己一手好字,一个好喉咙,他怎么也想不通只能在大队宣传队里混几口饭吃,而且一年中间有三分之二的时间在队里干农活,一双拉二胡的手老是毛毛糙糙的,可是他清楚的知道,想离开农村已是一个梦了,留待下辈子去解决吧,他时常这样安慰自己。
春发呢,也有苦衷在心,他听说可以回城的是独生子女,而他却有子妹九个,他这个老五,无论论什么条件,都轮不到他上调,因此,虽然他大哥带回来这个好消息,但他认为还是没有的好。本来兄弟姐妹六人在农村,大家都是平等的,而一旦有上调的名额,那不打破头才怪呢。反正自己已打定主意在农村一辈子的了,连女朋友也找在农村,希望之路早已堵死了,心理反而得以平衡。
两人各自想着心事,拿着锄头来到桑树地里,有一锄没一锄地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嘿,要是凭真本事去考大学,那有多好啊!”忠贤冒出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春发马上就接上说:“你想吧,小心不要想疯了,你妈就你一个宝贝儿子,不要到时大学没上到,疯人院里却多了一个漂亮小伙子!”
“去你的,你难道不想?不要假惺惺的,如果真是这样,你不比我跑得快才有鬼呢。”
两人一来一去斗着嘴,时间倒也过得真快,连火辣辣的太阳晒在头顶也不觉得了。
“妈的,说是推荐,那还不是骗人的鬼话,还不是靠后门,靠权力”。
忠贤还在为去年被推荐而到最后落选的事愤愤不平。去年三月,他作为知青代表,被镇里推选出来作为上大学的侯选人,说是要凭考试成绩的好坏来最后敲定的,结果,他考试成绩是全镇第一名,却仍然落选了,他气得生了两个星期的病,要不是看在老娘老来没人照顾,他真想一死了之了。
在这方面,春发的心理要平衡得多,他在校时,学习成绩也只有中等,自己的家庭成份又不怎么样,连推荐上大学的梦他都从来没做过。反正自己有的是力气,干农活也干惯了,再加上烦恼时有一个心上人记挂着,这样过过也没什么不好。因此就说:“这有什么办法?靠我们的力量是撼动不了什么的,还不是随遇而安好了,你要气,气死了谁来理你,还不是为阴曹地府增加一个气死鬼?”
“话是这么说,可气还是难平呀,为什么我就应该在农村翻一辈子土呢?”
“为什么你就不能翻一辈子土呢。”春发反驳道。一时,两人谁也不再讲话,一个劲的往前锄。
“哎哟,忠贤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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