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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殉攻-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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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赶得也太巧了;边城镇这么一个荒凉贫瘠的小地方,人烟都少见,又能有什么凶险可言?况且邱从瑄和邱锐之二人来此地是为了施粥,总算还能说是有正事要忙活,那么邱从启和邱从越好端端的待在家里,又是因何原因,要废大半天的脚程赶来这么一个边陲小镇?而且邱从瑄消失当晚,同住一个客栈的弟子却未听到任何动静,如果是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不可能不先将弟子们都召集起来。
细想之下,实在疑点繁多。
而唯一可以解释这一切的人,只有邱锐之,可他却咬死了不肯张口。
他的缄默,换来的必然是关于他杀人灭口的流言甚嚣尘上,这么多年以来,邱家几个少爷死于谁手,也都被大家当做是众所周知的秘密,就如同当年的阁主夫人不是暴毙而是与人私奔,每个人的心中都自有揣测,只是未曾宣之于口罢了。
可现如今,这么一段几乎要尘封在风雪中的旧事,却是在邱世承这个白发人将死的夜里,再次被提及起来,但却是叫虞骨茅塞顿开——邱从瑄当年应该是半夜被邱从启惊扰起来,才得知邱从越跟来了边城镇,而两人匆忙赶到邱锐之的房中一看,却也不见半个人影。
邱从瑄是知道山雨盟这么个前因的,稍一寻思就该明白是邱锐之与山雨盟的人还在有所牵连,今夜定是与那探子碰头去了但邱从启却不知个中缘由,他关心则乱,担心邱从越安危,肯定想越快动身寻找两人越好,而以邱从瑄的为人,他所思虑的肯定会更多一些——为了邱锐之的名声,为了他将来还能在寒江阁甚至是这个江湖立足,他断然是不会将弟子们都带去的,毕竟众口悠悠,就算他再怎么严令让众人三缄其口,谁又能保证不流出些只言片语来呢?
所以他才会与邱从启二人孤身前往——
虞骨暗叹了一口气,他多少知道些邱从瑄与邱锐之的往事,自打邱锐之懂事那天起,这个大哥就事事都排在他前头,是他永远都逾越不过去的鸿沟,样貌、人品、武功乃至是家人的关爱,无论哪一种他似乎都差着邱从瑄一筹,邱从瑄能轻易得到的东西,却是他终其一生都可能无法得到的再宽宏大度的人可能都无法接受如此大的落差,更何况邱锐之本身就不大度。
从此以后,妒忌、愤懑、怨怼就充满了这两兄弟相处的每一刻,面对邱从瑄,邱锐之根本无法做到心平气和,却也不代表他不会厌恶这样的自己。
而邱从瑄其人,他是一个完美到你近乎找不到他任何错处的一个存在,可虞骨一向是觉得世上是不可能有这种圣人的,他更相信一个人面上有多清风峻节、受万人追捧,背地里就有可能犯下较之数倍的罪孽,更何况这个人还是那个邱世承的儿子。
可事实就是,邱从瑄这个人你说他伪善也好,假慈悲也罢,就算他的退让、他的豁达、他的以德报怨都是装出来的,可是能装到这种地步,跟真正的圣人倒也没什么区别了。
但不论当年真相究竟如何,一切都早已尘埃落定了,或许当年邱锐之不说出真相是正确的选择,一来他的确与山雨盟有所牵扯,二来那时逐渐日薄西山的寒江阁也不会是山雨盟的对手,逝者已逝,邱家怕是再也经受不起任何一个性命的陨落了。
只是这份无处宣泄的刻骨恨意和滔天怒火,也只能由一个年不过及冠的少年来承担了。
想到邱锐之背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虞骨至今都会替他骨肉作痛,那是邱世承用烧到近乎要熔成铁水的钝剑砍伤的,邱锐之来寻他时,伤口已经溃烂、流脓,甚至神智也不是很清楚了,以他当时浅薄的医术,竟能将人从阎王爷那里抢回来,虞骨除了‘好人不长久,祸害遗万年’这句话,一时也想不出什么了。
纵然此刻心里想的甚多,虞骨倒是都没说出来,邱锐之有哪块逆鳞碰不得,他多年下来也是有所领教的,所以这时也只是纠结着邱从臻的事,嘴里嘀嘀咕咕地念叨着,却实在想不通其中关节,最后不爽地咂了下舌,道:
“你说这可真是奇了怪了邱从臻这小子难道是开了天眼不成,到底从哪知道的这么多?”
邱锐之瞥了他一眼,罕见地没有对他啰里啰嗦的模样表现出不耐烦来,他眼中映出漫天细雪纷飞,却叫人分辨不出里面蕴藏的情绪,究竟是黯然还是阴寒:
“那天除我之外邱家就再没有人活着回来了,是非曲直也不过都单凭我一张嘴,我当年未置一词,现今也会多说一个字,邱从臻别说是开了天眼,他就算去阴曹地府将这几人的魂魄给追回来,也未必能知道的这么清楚。”
“除非,他已经接触过了山雨盟的人。”
虞骨先是睁大眼睛,然后一脸恍然大悟,一拍手道:“我就说么,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子吃里扒外,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邱从臻他装得倒好,刻意到咱们这透露出他爹和山雨盟勾结的秘密,想换取信任,等咱们以为斗倒了邱世承,放松警惕后他再来个见机行事?小子玩的好一手黄雀在后啊!”
他噼里啪啦的说完,还不等邱锐之作答,紧接着就像想起什么一般,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就算如此,那你也不至于动手啊,你这一下子,他不得在床上躺个四五日的,这下可好,人家老子本来半截身子就快入土了,儿子竟也差点被你送下去陪葬,不知道的,还寻思你要把大房一脉赶尽杀绝呢!”
“我试试他罢了。”邱锐之语气平淡,看样子颇不以为意道。
“怎么个意思?”虞骨挑眉道:“你怀疑他跟咱们掖着什么?”
“自打我和邪儿回到阁中后,他的样子就不对劲,性子变得太快暂且不说,他对邪儿实在是殷切过头了。”邱锐之阴沉道:“哪怕邪儿曾经是对他有过点小恩小惠,也不至于他如此。”
尤其是如果真如虞骨方才所说,邱从臻是为了放松他们的警惕才故意卖了邱世承的话——且不说他大可不必如此,只要他一直像以前那样做个安分守己的小鹌鹑,就足以让自己忽视他,何必大动干戈?如此性情大变实在是太打眼了。
他就算只是想行一招险棋才如此作为,那又何必在今夜即将大功告成之际,偏要说出当年邱从瑄之事来激怒自己?岂不是一下便暴露了他与山雨盟的联系?那他从自己这里骗取的一丝信任,也不是功亏一篑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邱从臻厌恶极了他,厌恶到了即使知道可能会暴露攸关性命的秘密,也要逞一时口舌之快来给他不痛快。而这十年来,他自认与邱从臻之间根本没有什么龃龉值得邱从臻憎恨他到如此地步邱从瑄的死虽然可以说得通,但邱从臻讲述当年往事的语气,根本不像还对邱从瑄存有什么怀念之情,倒更像是憎恨这件事情没有为更多的人所知。
但邱从臻心里该明白,就算寒江阁所有人都认为邱从瑄是他害死的,叫所有人都识清他就是个以怨报德、狼心狗肺之辈,哪怕是千夫所指,万人痛骂却也不能使他的内心产生一丝一毫的动摇,只除了一个人。
易邪。
他的邪儿
想来邱从臻就是痛恨这一点吧?明知他是何等卑劣之人,却不能亲口告知邪儿知道,这便是他失态的缘由所在,毕竟那些自诩高尚之人,最看不得的不就是他所厌憎的“虫蝎之辈”,有一天竟也能够拥有叫他望眼欲穿的珍贵物事。
但只凭邱从臻过去所表现出的那种软和性子,邱锐之还真看不出,他竟也有这等敢觊觎自己怀中宝物的胆量,邱锐之眯起眼——这其中定还有什么他想不通的症结所在,实在是古怪古怪得很啊
第184章 幼子难养()
虞骨这些日子没干别的;与一众玄衣卫厮混在一起;整天招猫逗狗、声色犬马可谓一样不落;混的是风生水起。
毕竟谁让邱锐之和自己的小夫人腻在一起;压根没空搭理他,他也只能继续发挥自己当年寻欢作乐的余热;反正在寒江阁的吃穿用度也不花他一分钱;便趁着邱锐之还未倒出空来撵人;他当然要尽情的飞鹰走狗了。
而这一热闹起来;他那张碎嘴更是闲不住;平常最爱打听些邱易两个小夫妻间的闲情逸事;自然也听寒露讲起过那天的事情;可以说若是没有易邪的那份善心;邱从臻早就没命了;毕竟寒江阁里最不缺的就是冷眼旁观的人。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怎么说来也算是天大的恩情了吧?值得记一辈子也不为过;怎么到邱锐之嘴里过了一遍就变得轻飘飘的?好似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一样?
“别忘了你当初毒发,也是因为睡在你旁边的人是易邪;这才捡了条命回来;否则换个人谁在乎你是死是活啊?早就跑路了!”虞骨拍拍邱锐之的肩膀;一副猥琐的嘴脸道:“诶!老实说;当时你醒过来,得知自己被个小美人以德报怨了;你难道就不感动?不会生出点什么别的念头来?是不是当时就从丹田里涌出股冲动要非他不娶?所以说!邱从臻对易邪态度有点特殊没什么好奇怪的;这么一个心地善良、性子讨喜更别提样貌还好看的双儿;想叫别人不惦记都难啊!”
“我见你这副模样也是没少惦记,倒不如叫我先把你给宰了,好以儆效尤!”
邱锐之就烦他嘴贱个没完,便面色冰冷道,只是这话放得虽然狠,手上却也没动作。
“开不起玩笑就直说,恼羞成怒干什么玩意儿啊!真是越来越不讨人喜欢了,早晚叫小易嫌弃你”虞骨嘟嘟囔囔的,却是故意放慢脚步离邱锐之远了点。
邱锐之根本没去搭理他,自顾自地漠然道:“总之,不管邱从臻是打的什么算计,这几天他都要给我安分下来了。”
“你也好意思”虞骨不禁撇嘴道:“不管邱从臻心里藏着什么阴谋诡计,总归他在旁人面前还没有露相,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而已,平常不声不响的,谁能想到他敢公然挑衅你?唉偏偏又是在这么个节骨眼上你将人给打伤了,怎么着都是显得你气量狭窄、心思歹毒,老子要死了,你连人家儿子也容不下。”
他这边兀自数落着,头顶却忽然传来一声鹰啸,两人抬头望去,才在那漫天细雪中勉强辨认出黑鹰的轮廓,邱锐之一抬臂膀,那黑鹰便如梭子般冲散了雪幕,直到邱锐之跟前才堪堪止住了势头,平缓地落在他伸出的左臂上。
邱锐之抬手去解鹰爪上的木筒,嘴上淡淡道:“无所谓,我呕心沥血练就这一身功夫,就是为了将来不用去浪费口舌跟人讲道理,你难不成觉得我镇住这么一个大门大派靠得是德行那种虚名吗?”
虞骨:“”
一震臂膀放飞了黑鹰,邱锐之两指展开信笺,扫了眼上面的内容,目光瞬间一凝,随即脸上便露出一丝冰凉的笑意道:“江城病倒了。”
“啊?怎么回事?”虞骨连忙凑上去问道。
“也没什么,如我所料,不过是早晚的事。”邱锐之收起信笺,嘴角抬起几分讥嘲道:“寒江阁远居关外,消息闭塞,波澜自然一时还掀不到这里来,可中原武林那边却已是炸开了锅。先前江云赋的事,还有邱世承放出的流言,就已叫江城焦头烂额了,虽然江城眼看着是晚节不保了,但其实豁出去了,也不过是名声不好听一些罢了,总是动摇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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