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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和夜色-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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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的中学生活,我利用坐火车的几个小时的时间,又作了一次美丽的温习,想起中学时期的单纯烂漫的生活来,使我兴奋快活不已。
我把代星儿的信重新装好,脸对着车窗外面,心里却在想着给她回信的内容了。我想,我给代星儿回信必会是我此生写的一封最长的信。我要先从送她上火车站的那一刻之后开始写起,写写我那时的真实的心情,然后再写一段我在南京大学的情况,又写我离开南京大学考入北京一所电影学院的情景。想到我所读的“表演戏表演专业”,我猜想代星儿看后准会大吃一惊或以为我是在和她开玩笑逗乐。可不是么,我的性格似乎总使人觉得难以用开朗或内向来加以明显的区别和定论。我有时候挺开朗的,又有些时候儿静如止水。开朗和内向又分不轻倾向哪一面多一些,但又不是完全的一对一等地平分。我的性格使同学和老师感到模糊。代星儿和我相处时间算是不少了,但她也难以定论我的个性。代星儿有时候发恼地时候常说:“你一会儿热情,一会儿又冷淡地一句话也不愿说,我虽然能够读懂你心底在想些什么,但我始终分不清你究竟属于哪一类型的个性。”到现在为止,我还是保持着这样的个性。我还想了一下,决定把我同柳迎风的恋爱的事情也要说给代星儿听。我想代星儿肯定也挺希望而且特别想知道我有没有恋爱有没有女朋友,我的女朋友漂不漂亮的话题……我甚至于还考虑要不要把我的女友柳迎风的照片寄一张给代星儿看看……我想得快活极了。
我最后看一次信,是因为想知道代星儿现在在哪儿,具体又做些什么事情,却发现代星儿并没有留下她的地址,信封的底部的那一写信人的地址一栏虽然没空着,但写着“内详”二字,跟等于空着没什么两样。内详二字,是失去了它的意义的。
我打算给代星儿回信的愿望也就打消了,遗憾是免不了的,只不过一点点,但对于我的心情并无太大的影响。因为,在我想来,我已经在心底给代星儿写过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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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和夜色
第十一章
我现在管到北京叫“回北京”,就象管叫南京为回南京一样的亲切。或许因为北京有柳迎风在的缘故。回北京后,便马不停蹄地去租房子。柳迎风也陪同我一起打听。我并不想租太大的房子,在北京的日子还是个未知数,虽说我一直没有出现过严重缺钱的情况,但我的开销有一半是来自家里的,另一半才是我自个儿出门唱歌挣的。所以,我要尽可能的节省,直到接片成为演员赚到钱的那一天。我只要租一室一厅、但厨房、厕所和洗澡间是一定要有的。现在在北京租房子并不难,而要用最方便最快捷的方式那就是通过房屋中介所了。我到了一个中介所,果然,不到半天的时间,我很快就租到了我所希望的房屋。当晚我就搬进去了。
柳迎风那天陪我到中介所和去选看房子。那天她因为帮着我清理屋子,清理得很晚,所以就留下来了。我们都显得很兴奋很快乐,聊天聊到大半夜。主要是我说她听,我先讲了我回南京家里的情形,从我爸说到那芬说到我那个可爱的同父异母的妹妹,整个聊说的过程中,我处于愉快而轻松的状态之中。柳迎风都为之感动,她说没想到我还这样大度的;并也夸赞了一翻那芬。
后来,我不知怎么就随便问起了阿帆的事。柳迎风告诉我,说阿帆和陈小曼两个好像出了问题。
“你还记得我们去年那个下雪的日子里去的那个在城郊的叫‘往事如烟’的酒吧吗?”柳迎风问我。
“当然,忘不了的。”“往事如烟”酒巴,它小小的,没什么特别之处,所以不能够使人做到像“老麦歌厅”那样难忘的。迄今为止,“老麦歌厅”是我所见到的最使人难忘和想去的去处。我想起“往事如烟”纯粹是由一场雪引起的。那是个难得的在十二月中旬便下了那样一场大雪的日子。我不是北京人,我是听道的老北京人讲的,他们说几十年也没遇到过像那样的早到的大雪。从他们的惊奇的脸上,我仿佛证实了那场雪的罕见。我的家乡南京倒是随着我的年岁的增长,看一场那样大的雪再是难得的事儿了。
想起冬天的雪、春天的绵绵细雨,夏天的海滩,秋天的枫叶林,总是使人由衷地在意念之中浪漫了一回。我好半天才意识到,我只是一个人在浪漫,柳迎风并没有分享。我问:“怎么突然问起那天呢?”我笑道:“现在可是夏天你就想着去年冬天的雪?”我这话听起来挺诗意的。我现在觉得诗是最浪漫的东西,但必须来自于人的浪漫的胸怀。
我知道我刚才开了点小差。美丽的小差,因而我脸上荡漾着微笑。我收拢了微笑,挺了挺身子。
“是不是阿帆和小曼在‘往事如烟’吵架了?”我略带调侃地语气。我并不看好阿帆和小曼两个人在一起会有多么和谐。那纯粹是建立在爱情之上的,带着某种冲动或救世主的意味。要命的是,纯粹的爱情是经不起现实生活的检阅的。阿帆越来越沉闷了,他的自卑感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严重了。我想,这跟他的家庭环境是离不开的。一个人的自卑感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由贫穷造成的。正如我并不看好我们国家被救济的大、小、中学生一样,他(们)自从被救济的那一刻起,便患上了自卑的病。当然,这都是捐赠者的罪过。因为许多的捐赠者在赚赠贫困生之后,还要想方设法弄一张“存单”,这就不得不使贫困生在公众之下公布他的贫穷。没人不认为贫穷是可耻的,有什么好公布于众的呢?
“没有。不过,总觉得哪儿不对似的。”柳迎风说道:“俩个人好瘦呢,瘦得都皮包骨头,脸色蜡黄蜡黄的,呵欠一个接一个的,狠命的抽烟……而且,大热天的,两个人都穿得严严实实的……”
“得了,迎风,你是不是怀疑阿帆和小曼俩个在吸毒?”我打断柳迎风的话直截了当的问。
柳迎风看着我默默地点了点头。“人可真是个难以想象的变数。才多久呢?总共不过三个多月的时间没见,怎么都变成那样了呢?”柳迎风说:“洛科,你得找适当的时间劝劝阿帆才是。到底都是朋友一场,我也是不愿意看到你们有谁这样的自毁的。”
柳迎风说,她同时也担心我会不会也会同阿帆一样。我说,我怎么会呢。我才没那么傻呢,再说了,活一次容易么。我可以不在乎也不爱世界,但我没法做到不在乎不爱惜自已的生命的……我说了一大堆话,柳迎风才肯放下心来。
柳迎风担心的也不是多余的。我这个年龄的人,还是处在少年的阶段里。少年的心、少年的思想、少年的举止容易分道扬镳,不及成年的人,能将心、思想和行为做到统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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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非常难过,为阿帆。也为陈小曼。我这才明白阿帆没有毕业、故意躲开我们的原故了。
我没能碰到阿帆,我几乎每天白天和夜晚都出去唱歌,主要是想碰碰运气看能否在那种场合遇到阿帆和陈小曼。但两三个星期里,我却一次也没有遇到他们之中任何一个。阿帆的手机不是关机就是不在服务区内。阿帆几乎从我们的生活里消失了。
但阿帆并没有离开北京,他还在。阿帆班里的一个同学说他一辆公车上遇见过阿帆的。我又去这个同学所说的那一路车站沿路找过,到底也没遇见。
直觉告诉我,阿帆,完了。阿帆的自毁跟陈小曼有关。陈小曼也完了。但我并不知道具体详细情况。
柳迎风告诉我说,倘若阿帆真的吸毒了,叫我必须要同他断绝来往。我知道柳迎风怕我也不小心走上了吸毒这条不归的路。她说,吸毒的确是件可怕又可恨的事情。是真正的毁灭与犯罪。因为一旦吸上毒了,就极少有人有能力做到悔改的。所以,吸毒的人怎么看也不大象个人了:没有意志、灵魂、羞耻和自尊……柳迎风还为我担心一点的是,因为我是阿帆的铁哥们儿的缘故,阿帆日后免不了总会要找我的麻烦的。主要的麻烦是向我借钱,准确的说是要钱。
这个我也是想到过的。如果阿帆找我借钱吸毒,我是坚决不会干这种事的;倘若是对于他戒毒有帮助,我还得拿出我的哥们儿义气出来。但最终,能救自已的人也还是自已。
我倒是记得我在老麦歌厅里偶尔听到关于小曼有吸毒的事儿。但我不怎么相信,因为这话是由歌厅另一个对我有意思、对小曼有妒意的女孩说的。所以也从不认真去问。再说了,在那一个暑假里,我的确也没看出小曼有吸毒的迹象。总然,我印象中的陈小曼,不至于这般的迷糊,她到底也是个重情重义的小女子,她是爱阿帆的,虽然她不肯承认,虽然她亲自到校求雪晴劝阿帆放弃爱她的念头,但这全部都是因为爱惜阿帆的缘故。
可是,既然俩个人相爱,那就好好爱吧。去他妈的什么世俗的观念什么恶毒的中伤和世人带菌的眼神。一向憎恶和看不起做妓女的阿帆,不是也改变过来了吗?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他们俩个都这样自毁的?
雪晴也不知道。雪晴也感到非常的难过和无能为力。她对阿帆的爱由潜藏的方式已经浮现在表面上了。那样明显,同样还是那样的无能为力。
阿帆的确是吸毒了。这是电影学院通报出来的。因为吸毒被拘留了,后来又逃了。警察局通知了学校领导注意留意阿帆的动向。学校自然将阿帆吸毒一事变成了教育全校师生的活体教材。阿帆的学名被开除了,连补考的机会也取消了。阿帆永远都是这所电影学院里的未毕业的学生。
后来,阿帆的父亲也上北京来了。是学校通知阿帆的父亲的。我见到阿帆的父亲时,他的表情苍白,菜青色的脸,脸上的皱纹像干裂的核桃壳,写满生活的艰辛与沧桑。阿帆的父亲要比阿帆高出半个头来的,但非常瘦弱,像冬季里被雪压过的细枯枝。阿帆的父亲看起来比阿帆说的五十岁要老上十五年还不止。他的脸上刻满了经济不济的沮丧与绝望,还有无能为力。我想,只要拿三万或五万人民币在这张脸上轻轻地拍打几下,是绝对能胜过最顶级的去皱化妆师的精湛手艺的。
经济不济的人,天生就像逃脱不掉自卑感,做事、说话,言谈举止都显得小心而卑微,唯唯喏喏,目光动不动就象水滴遇上零下几度的气温一样,凝住了。阿帆的父亲在跟学校校长谈话时,一直是垂着身子的,从头到腰,还有双臂,都是垂着的,像个挨训的小学生一样。
阿帆真他妈没良心。看到阿帆的父亲,我像上了我人生有生以来最深刻的一堂课。比我小时候看到我爸妈蹲在厨房里吃酱油泡饭还要深刻半厘。我为阿帆感到难过,我在心里不停地骂阿帆。我有些憎恨阿帆。
阿帆的父亲有一副宽阔的脑门。我相信凡是有这样一副宽脑门儿的人,都不笨。但是,我想不出阿帆是怎样蒙混了他的父亲使他的父亲那般的信任了他的。这四年来,阿帆的父亲还一直以为阿帆还在南京大学呢。这就更可以确信阿帆的堕落是不可置疑的了。但阿帆的父亲并没有在老师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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