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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和夜色-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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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雪晴和男友从北京回到武汉,及他俩准备年底结婚的事告诉了迎风。迎风惊喜地叫道,“真的啊,怎么不早告诉我啊。咱们好好聚聚。再晚了,恐怕来不及了。”
“这么说,那个法国朋友真的回来了?”我问。
“嗯。回来了。”她说。
我在回去的车上,就等不及打电话给雪晴,请她明天上午到汉口某路某影楼见面。在电话里,我并没告诉她迎风在那儿。我想给雪晴一个意外的惊喜。
手机又有短信发来,又是那个为结尾特别好记的136****34567的一串熟悉而陌生的号码。一个很陌生但又很熟悉的数字。一条一成不变的、没有新意的、老调重弹的“喂,今天过得好么?!”的问候。
十五号了?!这一天跟我的任何一天一样,是不赋予什么特别重要的意义的。我最多只是感叹时间过得真是快,快得我简直有些不相信。有这样的感觉,有这种感觉不到时间悄悄离去的感受,通常来说,是因为日子过得还算惬意,还算充实。除了常去迎风和伍的影楼走走之外,我还和雪晴和马、倪弯还有小齐,还有我在工作上也结交了一些朋友、同事,工作之外常一起聊天、喝酒。我还去琴行买了一把吉它。有好几年没有摸过这玩意儿了,拨弄起来,倒也不难。自已试着作点词曲,总是翻唱别人的歌有点觉得没骨气,没志气,而且容易被淘汰掉,因为有太多的“模仿高手”了。只说那个被唱得红红火火的《青藏高原》歌曲,滚石里就有不下一个排的业余歌手就能把它唱得跟艺术家一样味道纯正。我萌生出其不意自已作词作曲的念头来,不能不说也是受我在歌厅里的一个同事兼朋友给我的动力。这个朋友是一个残疾人,小儿麻痹症患者,身高总共不及一米五高。可是,说真的,在我所结识的同行中,他是我最佩服的人。不仅会弹好几种乐器,会作词曲,而且歌也唱得好,幽默中沁着乐观。在歌厅算是皇牌艺人了。我的志气也是受他的影响与鼓动才长起来的。但总的来说,我的志气没那么郑重。我想,倘若把什么事赋予了“郑重、严肃”这样的色彩,生活就会变得沉重起来,给原本渴望的单纯的生活又添加进了一层新的意义。我并不认为生活的质量跟生活的意义有什么相辅相成的关联。我要象老麦那样,或者说,我要象老麦赋予他的歌厅里的气氛一样,无拘束的、自由自在的对待自已的生活。
但我尽量多多的挣点钱。我虽说没有远大的理想,因为我既没有大学文凭,也没有什么专业。我在电影学院拿到的那一纸文凭,也只能作为一纸没有意义的东西了。我彻底地跟“演员”道别了。做演员比不上做一个小百姓。我太清楚演员是怎么一回事儿,它是一种对演员的身心健康进行残酷摧折的职业。包括人的精神。张国荣由高层建筑往下跳是再合适不过的实例了。没有理想的人,最适合做新新人类,且又最适合开间酒吧、歌厅之类的。说白了,我想开间咖啡厅。
目前,我在歌厅和滚石这样的娱乐场所混得还不错,如果我勤快一点,卖力一点,不出两三年,我是能够实现挣回一个咖啡厅的愿望的。当然,咖啡厅只有二十平米大的。这足够叫我满意的了。
我最近又搬家了,一是因为我住的那楼道的路灯总是无缘无故地就没有了;二是,我晒在阳台上的衣服总是莫明其妙地不见了,连内裤也是;当然,比起刚刚发生在日本的地震来,这不算是个叫人非得搬家不可的大问题。最主要的是,我楼下的一对退休夫妇养的不下七只猫儿,一到晚上就呜呜呜地发情,直叫得我浑身火烧火燎的。下去敲过几次门,可老夫妇用一脸比我还无可奈何、还受了委曲的表情说,“是啊,真的是再讨厌不过的了。可是,猫儿整夜地都想着要干那事儿,我们怎么拦得住呢?”我只得讪讪地退到自已的屋子里去。因为老夫妇说得太有理了。
我想,只得我搬走了。不过,我还是没有搬离武昌区,只是搬得离武汉大学更近了。比原来租的那间屋高出两层。我租的是七楼,还是顶层。站在顶层,可以看到武汉大学。我想,再过些时日,等冬天来了,我就可以看到武大里的樱花了。
武昌区较“武汉三镇”之汉口、汉阳更为使我满意。武昌区环境和气质,(请充许我这么说,我觉得一个城市也是具备着人的特性的,比如气质、个性之类的。)都是比较符合人居住的。汉口属于经济区,汉阳属旅游区,唯独武昌是属于文化区。武昌区的绿色环境是最好的。
“洛科,下午四点半钟来接我,好不好?”倪弯打电话给我。不像从前那样嘻嘻哈哈,倒是有点愁烦的语气。
“今天是星期二呢。”我现在的时间概念很清晰。因为工作关系,我每天晚上几乎都有安排。除了每个星期二自已给自已放假之外。倪弯跟我不同,她还是以学业为主,只有每个星期六和星期天出来。每个星期六和星期天是一定和倪弯相约去滚石的。
“你只说来还是不来?”倪弯有点生气了。
“好,好,好,四点半钟是吧?!”我带着投降的语气。
“扑哧……”倪弯乐了,笑完后,又冒出一句来,“记住,穿得帅帅的来哦。”模仿着港台湾省小女生的声调。把我逗乐了。我不知道这丫头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关掉手机,我心里在琢磨,倪弯遇什么事儿了?但想想,这丫头能遇到什么大事儿呀。
四点半钟我到武汉大学校门口等倪弯。按倪弯的吩咐,我穿得的确很帅,一件只一根烟的功夫,就听到倪弯老远的喊着我的名字,朝我朝手,撇下她身边的同学,朝我这边小跑过来。身后的牛仔双肩包在背后一耸一耸的,像个高中生。到了我身边,我替她取下双肩包,帮她拿着。
她亲昵地挽着我的胳膊。我看到后面的男同学和女同学,都在看我们。于是,我边轻轻摘掉她圈住我的手臂,边小声地说,“你看,你的好多同学都看着我们哪。”
“那个四眼鸡有没有看我们?”倪弯嘻嘻的坏笑。
“有那么多,你说的是哪个呀?”我往后看了看。四眼鸡太多了。
“那个穿灰白色长袖T恤衫的、长得最高的、带着银色边框眼镜的男孩。”她小声地说。
我照倪弯说的这诸多特点,回过头再一次去看,果真有这么一个男孩。这男孩走得比其他同学快很多,差不多都要赶上我和倪弯了。而且,他看我的表情好像气嘟嘟的,眼睛里能射出刀子来似的。看这情形,我立刻就明白过来了。他是不折不扣地喜欢上倪弯了。倪弯是拿我当挡箭牌了。明白倪弯的用意之后,我便好人做到底,一只手握住肩上的倪弯的背包,另一只手揽住倪弯的肩膀,倪弯便顺势倒在我的怀里,很亲热的样子,象真的情侣一样。
上了公车后,和倪弯并排而坐。回头看那四眼鸡,还木纳纳地站在车站对面,无奈地朝我们这辆公车看过来。倪弯还挽着我的胳膊,半个身子倒在我身上。
“死丫头,戏演完了,还不坐好。”我笑呵呵地说。
“这样挺舒服,再让我多靠一会儿嘛。”倪弯撒起娇来。然后扑哧地笑着抬起头来问我,“你看出来了?”
“傻瓜都看得出来。”我把她的背包往她腿上一放,故作生气的样子。
“我也是没办法呀。谁叫他瘌哈蟆想吃天鹅内呀。死缠着别人不放。”倪弯坐直了身子,低着头,手里一面绞着背包带子,一面嘲讽的说。
“所以就拿我做挡箭牌?可真有你的!”我说。
“你应当觉得荣幸呀。可不是每个男孩都有机会做本小姐的挡箭牌哟。”倪弯强忍着不笑出声来,故作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我死死的盯住她,终于,她再也忍不住地笑了。
倪弯主动请我吃冰激凌,算是补偿。我和她坐在天桥的台阶上,吃冰激凌,讲笑话玩,笑呵呵的。来往的行人,投以我们怀疑的目光。更将我和倪弯逗乐了。
我们一起去逛音像店。我的手臂仍旧被她挽着进去的。我非常认真地欣赏各种包装精美的影谍。谍架对面的倪弯不知什么时候,像老鼠一样无声息地蹿到我面前。神秘兮兮地由底下拉我的衣角,示意要我看她手里的东西。我一看,哈,是一张《性爱课堂》的谍子。趁音像店里的巡检员不在身边的时候,我由她手里抢过去,放到架子上,笑倪弯,搬出毛爷爷的话低声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我买了一张唱谍,是蔡琴的。倪弯也要跟着我回到我的租屋,说是想欣赏一下蔡琴的歌。我倒有点惊奇,因为我觉得象我这样七十年代出生的人里,是极少有人喜欢听蔡琴的。所以当倪弯说她也喜欢听的时候,我就像遇到知已一样快乐。
在放蔡琴DVD的时候,倪弯说要喝啤酒,我将冰箱找遍了也没有找到啤酒。倒是有两个半听的啤酒,我剩下的。我一手扶着冰箱的门,一边晃荡着手里的喝剩的易拉罐,朝倪弯撇撇脑袋说,“我下去买吧。”
“我看还是算了,就勉强来杯白开吧。”倪弯由DVD机那儿坐回到沙发上。她刚说完,蔡琴突然停止歌唱了。
“怎么回事?”我拿着白开从厨房出来。
“卡带了吧。”倪弯不以为然地说,“再等一会儿。”她带着点神秘感,还朝我挤弄着恶作剧般的微笑。
我疑疑惑惑去查明原因。因为我买的是正版谍,音响之类的硬件也是最新才买来的,不可能出现这种卡带情况。
“再等一会儿呀。”倪弯紧张兮兮地拦住我,不让我弄DVD机,“马上就好。”
等好了的时候,DVD机里放出来的不再是蔡琴,而是《性爱课堂》的内容。
“你可真有本事,怎么弄出来的?”音像店里有那么多的巡检人员,还有好几个摄像头,专门是用来对付小偷的。
“什么什么啊,我是有付过钱的。”倪弯拿着摇控器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浑身透着十足的孩子气。
我挨坐在倪弯身旁,不好意思看谍子。只是不好意思和倪弯这样的小女生一起同看。于是,故意拿着一本杂志胡乱的翻着。其实,耳朵是竖得老高老高的,在听DVD机里的录音。
倪弯看得很认真,边看边捂着脸笑,还时不时的自言自语。
“有那么好看吗?”我听到她发笑和自言自语,也露出藏在杂志后面的眼睛,朝屏幕上看去。屏幕上的内容真的很大胆,用什么体位呀、怎样提高性趣呀什么的都有放出来。我注意到,倪弯在反复重复着不断变换着翘腿的姿势,脸上潮红潮红的。我心底在暗笑。
倪弯避开正面看我,起身又换回蔡琴。
“怎么换掉了?不、学、习了?”我带着调侃的语气,故意拖腔拖调地。
“不看了……有什么好看的!”倪弯的脸涨红,看到我用夸张的表情紧紧凝视着她,她便立刻知道我是拿她开玩笑。便有些不好意思的举起沙发上的小枕头砸我,“你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是好心换上你爱听的……”
一阵拍打之后,终于让我抓住她手中的枕头,求饶。屋内充满了蔡琴漫妙缠绵的歌声,我和她的眼睛互相绞织在一起,突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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