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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爱之旅-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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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断别人的胳膊或腿。这些人越强壮,阿瑟·雷蒙德就越喜欢。因为怕伤了自己的手他不敢用拳头。我觉得他更卑鄙的一点就是,他总是佯装不想打架,然后出其不意地击倒对手。“我实在看不起你,”有一次我告诉他说,“如果你跟我玩这种把戏,我会用瓶子砸裂你的脑袋。”他吃惊地看着我,他知道我不在乎跟他打架还是摔跤。“我不会在乎的,”我补充说道,“如果你黔驴技穷,使出这最后一招的话。我知道你只想显示显示。你这个蠢货,总有一天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笑了。他说我说起话来就是莫名其妙的。
“这也是我喜欢你的原因。”他说,“你这人让人捉摸不透。真的,亨利,”他发出一阵狂笑,“有时我真不理解你。我想跟你交个朋友……我们曾经是朋友,你记得吗……但你已经变了……你骨子里很硬……你是雷打不动的。天哪!你认为我很强硬……我只是狂妄自大,争强好胜,精神饱满。你才是强硬的那种人。你是个流氓,你知道吗?”他又笑了,“是的,亨利,你正是这种人……你是个精神流氓,我不信任你……”
看到我和丽贝卡之间的关系轻松和睦,他很烦恼,但他没吃醋,他也没理由吃醋。不过他很嫉妒我能和他妻子友好相处的能力。他总是跟我说她有多理智,好像这是她吸引我们俩的原因。但如果丽贝卡在场的话,他对她的态度就会来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认为她的观点无足轻重,而他听莫娜说话时那副郑重其事的样子又太好笑了,还没听完她的话他就连声说:“是的,是的,一点儿没错。”而实际上他根本没听她究竟在说什么。
单独和丽贝卡在一起,看她做饭或熨衣服,我总是聊一些只是和别人的老婆聊天时才说的话题。丽贝卡很朴实,但一点儿也不理智,容易冲动,感情用事。她喜欢被当做一个女人而不是一个有理智大脑的人。我们谈论的是最简单的话题,有时就是些家务事,而音乐教师对此是毫无兴趣的。
谈话只是别的一些更微妙的交流形式的前奏。如果后者没什么效果的话,谈话也没什么意思了。如果两人愿意彼此交流的话,无论谈话内容多么混乱都没什么关系。说话条理清晰、层次分明的人往往不能让别人明白他的意思。人们说话时并不讲究语法,也不在意前后矛盾,有些谎言什么的。如果你的谈话对像愿意听的话,即使不知所云地乱说几句,他也会很好地理解。不管你是和男人还是和女人说话,如果是这种谈话的话,那么你们两人就很默契了。男人之间和女人之间谈话都非常需要这种默契。由于显而易见的原因,夫妇之间则很少有这种谈话。
说起阿瑟·雷蒙德和克伦斯基我这两个年轻的朋友,其中一个后来只对共产主义思想感到认同,他认为只有它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而另外一个后来成了我的病人,当时我暗示说会是这种结局,他还说我疯了呢。音乐教师放弃了音乐试图拯救社会,但他没有获得成功。他的失败甚至使他的生活更加充实,更加丰富多彩和兴趣盎然;而另一个放弃了他的医学研究,最后成了我这位精神分析学家的病人。他明知道我没有行医执照,只有满腔热情和真诚。他故意这么做,甚至对这种一无所获的结果也感到满意,因为他早就预料到了。
我们一起住在沿河路的日子距现在已有二十多年了。几天前,当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时,我遇到了阿瑟·雷蒙德。如果不是他跟我打招呼的话,我可能就跟他擦肩而过了。他变了许多(腰几乎与克伦斯基一样粗了),步入了中年,牙齿熏得黄黄的。没说几句,他就聊起了他的大儿子,他现在在上大学,是橄榄球队队员。他的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儿子身上。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我想知道他自己的情况,却一无所获。他只爱谈论他的儿子:他会是个人物的(一个运动员,一位作家,一名音乐家……鬼才知道是什么)!我对他儿子不感兴趣,从他的谈话中我惟一的收获就是他,阿瑟·雷蒙德已经完全失去活力了,他活在对儿子的厚望之中。这可怜的人。我恨不得早点儿摆脱他。
“你得过来看看我们,”(他想握住我的手)“让我们一起好好叙叙旧。你知道我有多喜欢聊天!”
“你现在住哪儿?”他攥着我的胳膊,又问。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胡乱写了一个地址和电话号码。心想,下次我们见面可能是在阴间了。
当我走开时,我突然意识到他对我这些年来都干些什么毫无兴趣。他知道我出过国,写过几本书。“你知道,我看过你的书,”他曾经说过。而后他莫名其妙地笑了,好像是说,“但我了解你,你这个老流氓……你骗不了我!”我很可能会回答说:“是的,我也十分了解你,我知道你被人骗过。”
如果我们互相讲述自己的经历,谈话会是相当愉快的。我们也许能比以前更了解对方。如果他给我机会,我也许会指出他虽然没取得成功,但在我心目中他还是我崇拜过的那个前程远大的年轻人。从某个方面来说,我们俩都是背叛者,而且我们都曾经奋斗过,为了创造出一个新世界。
在沿河路做邻居之后,我也有好久没见过克伦斯基了。一次听说头部受伤扰乱了他的整个生活,脑子里老是胡思乱想,不太正常。后来我们又在纽约见面了,并兴奋地交谈起来。他听说我在国外结识了一些精神分析学家。我提到几个,他对他们的作品都非常熟悉。他很奇怪我居然会认识他们,而且和他们成了朋友。他开始纳闷,几年不见,他是否要对他的老朋友亨利·米勒刮目相看了。
见了几次面之后,我意识到他一直心存疑惑。他不能接受我懂精神分析这一事实,他想得到证实。“你现在在纽约干什么工作?”他问。我的回答是事实上我无所事事。
“你没写东西?”
“没有。”
沉默了许久,他终于说出要我做一次实验,一个伟大的实验,让我来做。详情细节他会解释清楚的。
说白了就是他想拿他的几个病人做实验(我得说是他原来的病人,因为他已经不给人看病了)。他肯定我能跟别人一样干得好,也许还会更棒。“我不会告诉他们说你是作家,”他说,“你过去是名作家,但你去欧洲之后就成了名精神分析学家。这样说如何?”
我笑了。乍听起来倒也不坏,事实上,我一直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一天。我欣然接受了他这种说法。“那么就这样定了,明天下午四点钟,我把你介绍给我的一个病人。”
不久我就有了七八个病人。他们好像对我的工作很是满意,至少他们是这么对克伦斯基大夫说的。他当然希望如此,他还认为自己也可以当一名精神分析学家。为什么不能呢?我得承认我没有理由反对。任何一个有魅力、有头脑、有理智的人都可以成为精神分析学家。早在玛丽·贝克·埃迪和西格蒙特·弗洛伊德之前就有许多位用宗教迷信方式给人治病的人。常识也能帮人治病。
“不过,要成为一名精神分析学家,”我说,并不想让它成为一个严肃的话题,“你知道,一个人首先得分析一下自己。”
“那你呢?”他问。
我假装说我已经被分析过了。我告诉他是奥托·朗克给我分析的。“你从未给我讲过。”他说,又被我吸引住了。他特别崇拜奥托·朗克。
“那要花多长的时间?”他问。
“大约三个月。我猜你知道吧,朗克不相信精神分析的时间需要拖得太长。”
“那倒是真的。”他说着,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他问道:“分析一下我如何?我是很严肃的。我知道我们彼此相当了解,但也一样可以分析吧?”
“是的,”我慢慢说道,“也许我们甚至可以验证一下你那愚蠢的偏见。毕竟,弗洛伊德还分析过朗克,对不对?”(这是个谎言,因为朗克从未被分析过,即使是被弗洛伊德。)
“那么明天吧,上午十点钟!”
“好的,”我说,“你必须守时。我按小时收费。一次一小时。如果你不按时来,那就是你自己的损失……”
“你要收费?”他问,看着我的眼神好像我神志不清似的。
“当然!你很清楚病人接受精神分析是要付钱的,这很重要。”
“但我不是病人!”他喊道,“天哪,我是在帮你的忙!”
“那随便你吧,”我镇定自若地说,“如果你能找着别人,不收费给你分析的话,那最好不过。我只收你最基本的费用,就是你让你自己的病人交的费用。”
“听着,”他说,“你太狂了。别忘了,毕竟是我让你开这一诊所的。”
“我得忘掉这点!”我坚持说,“这不能感情用事。首先我得提醒你:你需要分析自己不仅是因为你想成为一名精神分析学家,还因为你不是精神病患者。如果你不是个精神病患者,你就不可能成为一名精神分析学家。在你给别人治病之前你得先治疗你自己。而如果你不是精神病患者,在我结束对你的分析之前,我会让你成为这种人的。你觉得如何?”
他认为这是天大的笑话,但第二天上午他还是来了,而且还很准时。他看上去就像为了准时来而熬了一整夜。
还没来得及等他脱下外衣,我就说:“钱呢?”
他想一笑了之,在沙发上坐下,那种急切的心情就像是襁褓中的婴儿盼着他的奶瓶一样。
“你现在得把钱给我,”我坚持说,“否则拒绝对你进行精神分析。”我喜欢跟他你顶牛,这对我也挺新鲜的。
“可你怎么知道我们会一直进行下去呢?”他说,尽量想敷衍过去,“我告诉你……如果我喜欢你进行分析的方式,不论你问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当然,得合乎情理,但现在别小题大做。来吧,让我们进入正题吧。”
“什么也不能做,”我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如果我不称职,你可以控告我。但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那么你就得付钱……提前付钱……顺便告诉你,你要知道你这是在浪费时间。你坐在这里赖账会花去你更多的钱。现在是……”我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是十点二十。你一准备好我们就马上开始……”
他很痛苦,但我没理他,让他坐在角落里,他必须先交钱。
当他准备掏钱时,我提出一次十美元。他抬起头,但这次他的神情就像那种已经把自己托付给医生的病人:“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某一天我来这儿却没带钱,如果我碰巧忘了或是少带了几美元,你也不会对我进行精神分析?”
“一点儿没错,”,我说,“我们彼此太了解了。我们现在开始吗?”
他靠在沙发上,就像一头准备挨宰的绵羊。“静下心来,”我说,坐在他后面,不让他看见我,“安静下来。放松。你什么都可以告诉我……从头开始说。别以为你一次就能说完,我们得进行许多次。到底要花多长时间取决于你。记住一次十美元,但别老惦记这点。因为如果你只想到这要花你多少钱的话,你就会忘记你真正想说的内容。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但这对自己有好处。如果你学会了怎样当一名病人,那么你也学会了怎样当一名精神分析学家。对你自己要求严点,而不是对我。我只是个仪器,我只是在这儿陪着你……现在集中注意力,全身放松,我随时洗耳恭听……”
他的身子扭来扭去,手在身上抓来抓去,身子在沙发上挪来挪去,一会儿揉眼睛,一会儿打呵欠,又是咳嗽,又是吐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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