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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鲸-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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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他三十二岁。

这本应是一个辉煌的年纪,还本应创造更大的辉煌。

现在的读者无法想像,现在看来这部美国文学史上的史诗之作在当时非但没有引起轰动,还受到了许多的非议。

可是,令人遗憾和不解的是:《白鲸》没有给麦尔维尔带来应该给他带来的东西,因为和麦尔维尔同时代的人没有看懂这部作品,更没有认定他在文学上前所未有的价值。

在麦尔维尔活着的时候,没有人认识他了解他,更没有人把他奉为大师,他依旧是一个小人物,靠着微不足道的工作薪水度过余生。

于是一个伟人被消磨掉了,被断送掉了,这是那个时代的悲剧。

悲剧的人物,悲剧的作品,悲剧的作者,悲剧的结果,围绕着麦尔维尔,围绕着《白鲸》,一切都是悲剧。

创作悲剧作品本身并不是悲剧,只有创作悲剧作品的人成了现实悲剧中的主人公时,真正的悲剧才产生了。

1891年,麦尔维尔在世人的漠不关心中逝于纽约——他的出生地。死后三天,《纽约时报》才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刊登了这个不幸的消息。

而《白鲸》的引人注目则需要更长的时间,一直到了本世纪二三十年代,才被麦尔维尔的下一代人读懂,才有人惊讶地说:天哪,这本是一部旷世之作呀!

今天,麦尔维尔和他的《白鲸》是美国甚至是全世界最被广泛研究的作家和著作之一。

麦尔维尔的一生是不得志的一生,是令人扼腕的一生。

麦尔维尔的《白鲸》是伟大的作品,是力量和思想的所在,是美国文学史上的史诗之作。

从富有到贫困的下落决定了他坎坷而闪耀着光彩的命运,而命运的多桀和对命运的不断抗争决定了他人生的力度和作品的力度。

由是我们想起了中国的曹雪芹,同麦尔维尔相比,何其地相似。

由此可见,在由贫困到富足时,产生不了思想也产生不了思想的伟人,思想和思想的伟人都是在从峰顶跌进谷底的过程中由于呐喊而产生的。

5.跟着亚哈剿灭白鲸

不管是文学的创作也好,外国作品的译作也好,作者和译者都是作品中的又一个人物,虽然他没有出现在读者的面前。

只有把自己溶入其中,你才能感应其中和反映其中。

所以任何一个作家和翻译家都应该是一个激情主义者,而不是机械主义者。

而在创作和译作过程中,作为一个激情主义者比作为一个机械主义者付出的要多得多。

我译作《白鲸》的过程,就是一个跟随亚哈剿灭莫比·迪克的过程。

当亚哈率领着他们在南塔开特登上“裴廓德号”,开始了他们伟大而一去不归的航程时,我也在我的书斋里跟随着亚哈船长上了“裴廓德号”,“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我吟诵着这句中国的诗句,它用在这里真是很合适。

于是我成了“裴廓德号”的最后一名水手,虽然船上的所有人都不知晓我的存在,我像最初费达拉他们一样躲在船上,直到“裴廓德号”沉没在南太平洋,才和以实玛利一起失魂落魄地回来。

归来后的我坐在书斋里,像是做了一个英雄的梦。

只是除了向大家译述这个故事外,我没有为“裴廓德号”做出任何努力,这是每一个被这故事所感染的人都自责而又确实无能为力的。

同亚哈们相比,我自觉着轻如鸿毛。

然而姑且就算是一个走进角斗场为他们呐喊助威的人吧,姑且就算是一个在他们走后为他们流泪的人吧,姑且就算做一个把莫比·迪克炼出鲸油来的人吧!

亚哈们死了,除去必须回来的以实玛利之外,在那个时代,只有一死,才能彻底完成他们英雄主义的壮举,才能完成他们不可避免的悲剧。

他们不可能活着回来,因为他们不可能取得绝对的胜利。

死是英雄的惟一选择,英雄们因为最后的死而爆发了力量,死是他们人生中画龙点睛的一笔。

以实玛利是我最亲密的朋友,我跟着他一起认识了魁魁格、塔斯蒂哥和大个子,我为他们从黝黑的身上所闪耀出的光辉所倾倒。

我认识了充满美德和忠实心的斯达巴克,认识了鲁莽幽默没有头脑的斯塔布,认识了快乐但平庸的弗拉斯克,他们各自的际遇让我理解,他们的懦弱让我着急,好在他们最终成了正果。

我还认识了善良的比普,神秘的费达拉,不幸的木匠和铁匠,以及几乎来自世界各地的水手们。

我和他们一起,在甲板上跟着亚哈船长发誓誓死杀死白鲸,在灯火通明的船头楼里大声说笑,在暴风雨中畏于神力而瑟瑟发抖,在高高的桅顶展望和思索大海,在九次联欢会中领略神态各异的捕鲸船,在鲸群之中体会危险的存在……

最后,我眼睁睁地看着亚哈率领着他们走向死亡的洞穴,我含着泪一一告别他们,同时也告别了一个时代。

我相信,不管他们是去了天堂还是地狱,也都会是一群顶天立地的好汉。

译完《白鲸》,精疲力竭,像是走完了一个惊心动魄的人生历程,不禁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世上所有的被写进史诗的英雄,都有着同样的轨迹。

为能和英雄为伍而自慰,而自豪。

值此再版之际,特做点滴修订,谨此致谢。

1.海与鲸的诱惑

很多年以前,那时我的钱包瘪瘪的,陆地上看来没什么好混得了,干脆下海吧,去在我们这个世界上占绝对面积的大海里逛逛吧!

这已是我惟一的去处了。

每当我心烦气躁、肝火直升脑门时;每当我心忧绪乱、眼前一片11月的愁云惨雾时;每当我身不由己,跟着不相干的送葬队伍走向墓地时;每当我忍无可忍,马上就要在街上像脱缰的野马一样横冲直撞时,我都得赶紧去出海!

只有出海可以阻止我对自己举起枪!

我没有伽图那一边吟诵诗歌一边拔剑自刎的勇气,只能悄悄地走上船去。

怎么样,朋友,你有类似的感情经历吗?我始终相信,不论是谁,在某一个特定的时刻,他都会对海洋产生类似的情绪的。

噢,我的姓名!其实这无关紧要,好了,你就叫我以实玛利吧。

我们现在看到的就是曼哈顿岛,它的四周布满了商业味儿十足的码头,城里的每一条街道几乎都能引导你走向码头、走向海边。

炮台前的防浪堤迎击着海浪,观海的人们远远地散着步。

我们不妨找一个安息日的下午,在那种如诗如梦的阳光下,去城里转上一圈。可你首先看到的还是海边上那一群群对着大海伫立凝望的人。

他们或站或坐、或倚柱或靠墙,遥望着自中国而来的船只的船舷,入迷地欣赏着开进开出的大小船舶。

这些平常生活在柜台、凳子、写字台和墙壁之间的人,他们怎么都跑到海边来了?难道田畴原野、一马平川的陆地都消失了?

看,又来了一大群人,他们直奔海边,要跳海吗?

噢,真有意思,他们要尽可能地靠近大海,他们要走到陆地的边缘。这些来自内陆的人们,站满了海边,绵延十几海里。

我甚至怀疑,是不是船上的指南针的磁力把他们吸来的啊!

肯定有什么类似磁力的神奇力量!就是在陆地上,我们不也是有这样的经验吗!沿着随便一条路走下去,早晚会走到河边、湖畔、溪流之侧。

你可以实验一下,随便找一个哪怕完全心不在焉的人,让他信马由缰地走动起来,他准会走到有水的地方。

如果这个人在思索着什么形而上学的东西,那结果就更是如此了。如果你在沙漠中迷失了方向,身边又恰巧有一位哲学教授,那你就不必惊慌了,因为思索是与水有着天然的联系的。

一位出色的风景画家为牧羊人画了一幅画儿,有白云有原野、有森林有羊群、有袅袅的炊烟和在山峦间起伏的小路,可是,如果这位牧羊人不注视着他眼前的一条河,那么这幅画儿就会失去任何活力的。

如果六月的草原没有一滴水,如果尼亚加拉瀑布流下来的只是些没有生命的黄沙,那么,你还会去那魂牵梦绕的草原、瀑布吗?

没有了水,就没有了一切。

有位徒步旅行的穷诗人,在意外地得到了一点钱以后,犹豫了,是买一件衬衣?还是去海边远足一趟?

每一位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几乎都想出海去闯一闯;而每一位上了船的人,在知道望不见陆地了的时候,心里都会咯噔一下。

古代波斯人以海为神,希腊人更把海看作神的亲兄弟,而那位被迫在水边顾影自怜的美男子那西萨斯,终于投身水底。

每一个人都会在水中留下永远抓寻不到的影子,它喻示着我们人类的什么奥妙吗?

我身上这种与水的天然联系,每每在我走投无路、愁肠百结时它都会解救我,引我到海上去。

我到海上,不是做旅客的,因为那需要鼓鼓的钱包,我是作不起那又晕船又失眠的旅客的。

当然,我更当不起船夫、大副甚至厨师了,尽管论资格我算得上老水手了。

这些风光的职位,还是让那些喜欢风光的人干吧,我能把自己看好已经不错了,管不了什么桅啊帆啊的,当然更管不了那些操纵这家什的人了。

不当厨师,那倒纯粹是因为没有兴趣。这并不妨碍我对厨师的作品感兴趣。面对一只烤好的鸡,牛油涂得均匀、胡椒撒得周到的鸡,我会第一个叫好的。

古埃及人对烤朱鹭、烧河马之类的东西就很有好感,他们的金字塔里,现在还可以见到这些东西的木乃伊。

我在船上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水手。

我像只蚂蚱一样,一会儿蹦到桅杆顶上、一会儿又跳进水手舱里,他们呼来唤去地使唤我,很伤了些我的自尊心,一开始很让人不痛快。

如果你出身名门望族,像什么范·伦斯勒家族、伦道夫家族、哈狄卡纽特族,如果你那不得不伸入柏油筒里的手,不久前还曾在教室里威严地挥舞,那你就更觉得不痛快了。

这样的反差实在让人有点难以接受,得有点苦行学派的顽强才能挺过来,一旦挺过来了,所有的不舒服、不痛快也就烟消云散了。

想想吧,那个大块头的船长吆喝我去打扫地板,我打扫就是了,算得了什么羞辱?在《圣经》面前,这不算什么。

人们总是在互相拥挤,你打我、我打你,谁也脱不了被别人奴役的命运——从形而下和形而上两个角度看均是如此。

所以,人们在互相推挤之后,还是要互相抚摸一下创口,安分下来的。

况且,我在船上不是旅客,我是水手,我是要挣他们的钱的啊!你没听说过给旅客钱的事吧,旅客得往外掏钱。

往外掏钱和往里挣钱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我想,掏钱是那两个偷果子吃的贼给我们带来的最大的不幸;而挣钱,那是这世上有数的几件大好事之一了。

想想我们接受别人给你的钱时你那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优雅姿态吧,对于大家公认的这种万恶之源的东西,我们接受起来是那么喜不自胜,甘心情愿地让自己沦落在万劫不复的地步去。

大海上的劳动和大海上的空气,于我们的身心是绝对有益的。海上行船,顶风永远比顺风多,所以船头上的水手永远比船尾的船长、大副们先呼吸到新鲜空气!

对于这一点,他们一点也不知道,还以为是自己先呼吸到的呢!在很多事情上,都是如此,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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