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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账号-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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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我要的。”她漫不经心地说道。
“但是我向你保证小——”
“好了。布里斯先生的午餐餐友来了吗?”
领班眨了眨眼睛,但是马上答道:“还没呢,施蒂利小姐。我正在叫人给胡费尔先生的办公室打电话。”
“英格·胡费尔?”
“UBCO银行的。”
马吉特缓缓地点了点头。她伸手从手袋里拿出一本红色摩洛哥山羊皮笔记本,从本子上取下那支小铅笔,飞快地写了个便条,折了两道。“当你向布里斯先生报告胡费尔先生的事时,把这个条子给他。”
“是。”
“还有,把我要的摩泽尔酒拿来。”
“万分抱歉,但是你看——”
“不是吧台上开封的酒,是不是?那就拿半瓶来。把菜单也拿来。”
马吉特坐观事态的发展。她稍稍感觉到有一点儿成功的兴奋,怪罪了领班一通,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把一件她从来就没指望会发生的事付诸行动。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孩子,小心地上紧了一个复杂而有趣的机械玩具的发条,现在就等着它展示出广告里宣传的那些奇迹。
不,她从没指望过再见到马修·布里斯。尽管金融曾一度使他们走到了一起,但是无法指望金融会再让他们在一起。他们是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里活动。然而他却在这里。他真的在这里。
她看着他回到桌旁,皱着眉头看了一下表,坐了下来。他啜了一口酒,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沓纸读了起来。
领班在去布里斯的桌子之前到马吉特身边停了一下。“胡费尔先生微感不适。今天回家了。”领班的声音就像是口技演员发出来的一样,嘴唇不动,结果就好像是一把椅子向马吉特口授了这个秘密情报。
她看着他走在两排桌子之间。机器玩具开始转了。他恭敬地朝马修·布里斯弓下身子。布里斯紧锁的眉头变成了一副怒容,然后就消失了。他靠在椅子背上点了点头。然后领班递给他那张折着的字条。
布里斯打开字条一眼就看完了。马吉特用的是轻松的笔调。在这些事情上,轻松的笔调是最明智的。“我想我们俩的午餐伴儿都把我们给涮了。这个俚语现在在美国还流行吗?”
布里斯绝对是一脸的茫然。他看了领班一眼,说了些什么。领班非常谨慎地,用了一个不太显眼的手势,把马吉特指了出来。布里斯站起身来,就像棵巨大的红杉树,曾被砍倒,现在正被吊回到直立的位置。他犹豫了一下,眼睛注视着屋子这边。
马吉特稍稍抬起一只手,又一个谨慎的手势。
这整座城市都是脱顿唐兹,布里斯想。这整个任务,所有的违法乱纪、知法犯法、有法不依——后面是柯蒂斯这种暗探跟梢,有约不来,被解雇的经理,午餐会面被取消,连帕尔莫也神秘兮兮,难以琢磨——现在又来一个他妈的密码信,真让人受不了了。
他看见马吉特稍稍抬起了一只手。
“就是她。”领班用口技演员的嗓子说道,声音是从布里斯的马提尼酒里发出来的。
“当然是。”布里斯同意道。
他走到她的桌边,低头冲她笑着,冷冷地,只是嘴唇稍微抽了抽,这是要用一种冷淡的方式表示“说说你的来意”的意思。让布里斯吓了一跳的是,他发现他的微笑变成了一个大大的、肥肥的、动了感情的咧嘴笑。
“嘿,看你。”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话,话里充满了喜悦。
“欢迎到巴塞尔。”
他们默默地彼此注视了很长时间。布里斯看着她的脸。以前她非常合适带出去约会,漂亮但又不扎眼。现在一切都变了。
“我的上帝,”她低声说道,好像是说给她自己听,“你还是以前那个样子。别说我还跟以前一个样,因为我不一样了。”
“你是不一样了。”他同意道,笑口咧得更大了。“你漂亮多了。”
“怎么个漂亮多了?”
“我能坐下来吗?”
“我的上帝,当然。”
布里斯猛地坐了下来,椅子向后弹出好几英寸,发出梆的一声,足以打断整间屋子里的午餐谈话了。
“怎么个漂亮多了?”她穷追不舍。
“瘦了,更苗条了,更有神采了。”他可以感觉到嘴角的肌肉紧张得他都不习惯。难道就不能松弛一下,别咧着大嘴傻乎乎地笑了吗?不能。
“接着说。”
“你以前一直很性感。”他告诉她。“现在是一种不同的性感。”
“更性感?”
“听着,真的有人把你给涮了吗?”他期期艾艾地往下说道,“因为我的午餐伴儿生病回家了。所以,我的意思,如果你……”
“我的未婚夫现在已经晚了半个小时了。”她说。“这就意味着他不会来了。”
“你怎么知道?”
“这是他的规矩。他用这种方式既给我递了消息,又用不着听我一句抱怨的话。”
布里斯开始大笑了。“这个未婚夫也真够可以的。”
“这婚也订得够可以的。”她的眼睛刚才一直在盯着布里斯,现在稍稍垂了下来。“用他们在噱头节目中的话来说,就是转速很慢的婚约。我在……哈佛的时候,就和他订婚了。”
布里斯抬起头看着斟酒侍者拿来一瓶葡萄酒和一个放着冰桶的酒架。“你要的是这个吗?”
“先别打开。”她笑着对斟酒侍者说。“让它冰一下,施涅弗利先生。给我拿杯非常淡的伏特加马提尼加冰,放一小小点儿苦艾酒。”
“听着。”布里斯对那个人说道,“我告诉你吧台的人该怎么调这种酒。让他从瓶子里倒一小点儿苦艾酒在瓶子盖里。明白了吗?然后,从瓶盖里,让他滴肥肥的一滴到伏特加里。知道了吗?”
斟酒侍者的眉毛在这一会儿的工夫里上下跳动了好几次。然后他转向马吉特,一句话不说。马吉特也一句话不说,只是点了点头,看着他走了。“施涅弗利不高兴了。”她说。“这个酒吧服务生讨厌别人告诉他该怎么调马提尼酒。当然,他已经知道怎么调马提尼。”
“没错,他知道。”布里斯的头点了起来。
“一半的一半,”马吉特附和着点着头,继续说道:“伏特加和苦艾。”
他们俩都大笑起来,整个屋子的目光又一次转向了他们。“我觉得我们在出洋相。”布早斯低声说道。“瑞士人吃午饭时不笑吗?”
“巴塞尔人笑。不是因为笑。”马吉特解释道。“是因为你不是艾里希。”
“你迟到的未婚夫。”
“你会喜欢文里希的。”马吉特说。“人人都喜欢他。我也喜欢他。最好是喜欢别人的未婚夫。”马吉特顿了顿,做了个小鬼脸。“而不是爱上他。不,这不是他们吃惊的原因。”她继续飞快地说道,“是因为大家都看见是你找了我。或者是我找了你。他们不清楚是谁找的谁,但是这种闲话非常刺激,谁都会注意的。”
布里斯靠到椅子背上,看着侍者端来两杯新马提尼酒。吧台已经另给他调了一杯,可能是不想再为他的苦艾酒瞎折腾了吧。他朝马吉特举起酒杯。“为了又见到你。”
“为了见到你。”
他们啜了一口酒。布里斯发现他很少使用的嘴角肌肉又在朝上扭了。“正合我意。”他又啜了一口。“棒极了。”他看着她。她第一口就喝去了半杯。“怎么样?”
“没错,棒极了。”她又把酒举到唇边,一口下去,杯子里只剩下冰块了。
“嘿,不错吧?”
“我有点儿紧张。”她不敢看他的目光,而是看着她的空酒杯。“当我看见你在屋子那头的时候,我就想我会发疯的。”
“女孩子看见我会这样的。”
布里斯举起他的马提尼一口喝干。他记得曼哈顿有不少酒吧里的马提尼酒劲儿很大,没法像这样豪饮。但欧洲酒酒劲儿都小。当然,还没有小到那个程度。
“你用不着这样。”马吉特说,“就让我随意吧。”
“放心,我没管你。”他抬起头,发现那个侍者在附近游荡。他指了指他们的空酒杯,伸出两个指头。
“我平时顶多就喝点儿葡萄酒。”马吉特说。“在巴塞尔这不难,但是,比如说在伦敦,他们都把自己灌得傻乎乎的,而且它——”她停住,然后又很慢地接着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一直压力很大。”
“你?”布里斯咯咯地笑了。“不会是钱吧。”
“就是钱。”
“我倒想有你这么拮据。”他对她说。
“马特,不是因为缺钱。是谁掌握钱。”
他点了点头,想起柯蒂斯为他准备的那沓资料中的一些情况,其中有几页现在还放在他的胸袋里。“那就是你的叔叔迪耶特。”他暗示道。
她往后靠到椅子背上,怀疑地看着他。“你来巴塞尔干什么?”
“得了。”
“为什么,马特?”
“没人告诉你吗?”
她摇了摇头。“没人告诉我什么。”
然后他们俩都不说话了。布里斯看着她,而且她也不再回避他的目光,布里斯知道她已经意识到他在仔细地审视她。
她看上去活泼而开朗,这是以前所没有的。她身上有一种光泽,不是头发的光泽,而是在她的脸和喉咙上有一道明亮的光晕,好像是从体内透出的光。由于脸上的这道光晕,她似乎比周围的世界轮廓更加分明。清晰地从所有东西中突显出来。妈的,她太好看了。
“我想,”她小声说道,“你确确实实地喜欢你所看到的?”
侍者又拿来两杯酒。布里斯对她举起自己的酒杯。“闭上嘴,喝你的马提尼。”他说。
第20章
他们在日落时穿上衣服,到现在已经是空无一人的米歇尔疗养院的庭院里散步。病人们(顾客?客户?)已经聚在餐厅里,听着泰勒曼的音乐聊着天,享受着瘦牛排骨肉和绿叶色拉。
当艾里希和米歇尔漫步在两旁种着白杨的宽宽的砾石道上的时候,那巴洛克音乐淡淡地泄露了出来穿过庭院向他们飘去,音乐声隐隐约约,不太真切,淡之又淡的羽管键琴隆隆的敲击声,大提琴的低音奏出音乐深处的怨魂。
她拿起他的手,轻柔地抚摸着,在自己的面颊上摩挲着,然后翻开他的手掌。突然,她抬起头来。“你的……你的金星丘那么大。”
“还有别的吗?”
她轻轻地笑了。“我们不需要别的了。”
“掌纹。”他追问道。“智纹,心纹,寿纹,所有的。我知道你会看手相。你是个神婆。”
她把他的手指卷到他的掌上,放开了他的手,知道自己无意中表露得太多了。“这种秘密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呢?”
“巴塞尔下面的保险库中埋着秘密……”他似乎没了兴趣,回头看了看主楼。“我们进去吧。”
“一会儿,等他们吃完饭。”她用胳膊搂住他的腰。“给我些温暖?”接着问,“什么秘密?”
艾里希做了一个毫无意义的手势。“一个比喻。当然,巴塞尔下面有成堆的东西。每个富人都把他的秘密黄金存放在那儿。我们有阿拉伯人发的石油财,巴列维的家产,以及所有编了号的帐户。一般谣言杂志上的一般无聊的曝光。”
远处那淡淡的弦乐合奏变成了更加活泼的曲调,莫扎特,明快的快板。米歇尔听着音乐。她并不是真的想知道那么多瑞士银行的事。她是想让艾里希不再去想她刚才在他手上看见的。既然她已经达到了这个目的,便站起身来,艾里希也站了起来。
他们开始往回朝米歇尔疗养院的主楼走去。主楼在暗淡的树和灌木的衬托下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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