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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川家康-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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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康既没有因菖蒲不生孩子责骂过她,也没有在她面前唉声叹气。但是,筑山夫人却认为正是由于她不生育,信康才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大发雷霆。
“请您原谅。”菖蒲两手伏地。不知哪里来的一阵悲伤,一下子涌向心头。
“你明白了?”
“是。”
“就是你们把少主的脾气弄坏的,你明白吗?”
“是。”
“就因为这个,少主挨了滨松的大人一顿臭骂。当然,大人不知道是你们把少主给气坏的。大人说了,倘若再对僧侣做出这样无法无天的事,就是儿子,也决不轻饶!”说着,夫人还在吧嗒吧嗒地掉泪,“大人恨死我了。他说都是我生的儿子不好,如有什么过错,他恨不能把三郎杀了才解恨。我们也明白他的心情。这次凭借织田的帮助才取得胜利,他的脾气就更坏了。可是,我们可不能输给他。”
“……”
“少主的身体里流着和织田势不两立的血液,这血液一定要在我们德川家传下去,有朝一日,一定会雪此耻辱。”夫人刚刚还是泪汪汪的双眼,霎时又像毒蛇一样射出逼人的凶光来。
菖蒲已经成了蜷缩在巨蛇面前的一只可怜的青蛙。家康并不那么厌恶信康,信康也不怨恨家康。但是,夫人的怨恨和愤怒,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无休无止地燃烧着熊熊烈火。如果对她说个不字,她会怎样?
“好了好了。”夫人说道,“只要你明白自己的罪过,我就不再责备你了。如果没有我的庇护,你在这座城里连容身之所都没有。带你来的减敬,也不知藏到哪里去了。武田氏已经大败而归,你可不能背叛我。”
“是。”
“我们无论如何,也要留下德川的血脉。我把这个女孩交给你,她叫菊乃,你再把她交给少主。这个女孩的身上,多少还有点今川氏的血脉。如果你嫉妒她,或是让德姬得了宠,我可决不饶你!通过你的手,必须让这个女子给我生个孙子,这样,才算洗刷了你的罪名。”
菖蒲战战兢兢地望着这个脸若满月的小姑娘。小姑娘似乎没有听见夫人的话,只顾在膝盖上玩弄手指头。
“菊乃,到这边来。”夫人厉声呵斥小姑娘,“你在做什么呀!我已经对菖蒲姐姐说好了,从今天起,你就是这个屋里的人了。”
“是。”菊乃仰起小圆脸,忽闪忽闪地眨着眼睛,她还不到明白夫人的焦急和怨恨的年龄。她肤色虽然有点黑,睫毛却很长,眸子很亮,乃是一个清纯可爱的小女孩。
“为了让少主看上,一定要举止优雅、得体、大方。懂吗?”
“会的。”
“那么,你明白了?菖蒲,你如果记得我的嘱咐,就赶紧把她献给少主。对了,如果少主问起来,就说是从骏河跟着我们来的渡良濑文吾的女儿,血统纯正,少主也应知道。”
不等菖蒲回答,夫人立刻站了起来。菖蒲慌忙说道:“粗茶一杯,刚刚泡好……”
“不用了。”夫人还是和刚才一样严厉,“孩子还没有生出来,我是茶不思,饭不想。我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阿琴,走,回去。”
菖蒲“啊”了一声,连起身相送的勇气都没有了。
窗外,北风仍在呼啸。
“哦,可真冷啊,快过来。”忍着背上飕飕的寒意,等听不到夫人的脚步声了,菖蒲这才赶紧点上火炉,让菊乃到跟前来。
“是。”菊乃天真烂漫,童稚的回答和她发育得略显成熟的身体一点也不相称。她答应一声,移到火炉前。
“叫菊乃吧,几岁了?”
“十二,马上就十三了。”
“父母还好吧?”
“不,都已经……”说着,菊乃腼腆地苦笑。她露出洁白的牙齿,看来已有几分大人的样子了。
“不在了?”
“是,本来母亲就不在了,来到冈崎之后,父亲也……”菖蒲又想起自己父母早已不在,不禁感到胸口发闷。“刚才,夫人说你有今川家的血统?”
“是。奴婢听说,我的外祖母侍奉过治部大辅,出嫁时已怀了身孕。”
“祖母……”
“所以母亲是治部大辅的女儿。”
“啊,果然是官宦人家的血统,那么,你知道少主是谁吗?”
“知道。出去打猎的时候,还有前一阵出兵打仗的时候,我看见过他。”
“还没和他说过话吧?”
“没有。”说完之后,菊乃有些担心的样子,皱了一下眉头,认真地问道:“我该怎么服侍他,才能生下少主的孩子呢?”她的话太孩子气了,菖蒲不禁哽住,赶忙煽了煽炉火。
“您快告诉我,要是生不出孩子来,夫人就责罚我。”菊乃又鞠了一躬,认真地盯着菖蒲的脸。
“这……”不知不觉,菖蒲一下子从脸红到脖子根。她回忆起自己刚被带到信康面前时的狼狈相来。尽管如此,夫人还让菊乃快生孩子,多么莫名其妙啊。菖蒲不答,她不断地拨弄着炉火。菊乃还在问,真是啰嗦。
“夫人说不能生小姐,要生公子。如果生不出来,就要折磨我。”
“啊,她居然这么无情!”
“奴婢怎么才能生出公子来,您快告诉我呀。”
渐渐地,菖蒲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难道夫人连一点儿慈悲之心都没有,对一个小姑娘居然也下如此毒手。从不会怨恨也不会责备他人的菖蒲,觉得一股无名怒火正喷涌而出。但究竟如何是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好恶,更不用说信康了。如果一眼就喜欢上菊乃,那还好,如果连睬都不睬她,该如何是好?这样一来,夫人又要责骂菖蒲了。我决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一种从未有过的凶狠声音在菖蒲的心底回荡。
“为什么不说话,您也不知道吗?”
“是啊,我也不知道,才没有生出公子来,遭到夫人的痛骂。”
“那么,去问谁好呢?”菊乃突然叹了一口气,对菖蒲顽皮地笑了起来。
虽说菊乃才只有十三岁,可是,也该略知一点男女之事了。而她却刨根问底,向菖蒲询问那些难以启齿之事,真是个无知的孩子。
“总之……”菖蒲欲言又止。她浑身像火烤的一样难受,终于说道:“总之,要先和少主说话,然后……然后就那样……你去问侍女们吧。”
“那么,请多多关照。”
从那天晚上起,信康有三天没有到菖蒲这里来。
又是一年过去了。
天正四年除夕日,信康也学着滨松的父亲那样,贺年以后,在冈崎城里令人表演幸若舞给大家看。第二日则是信康开始练武的日子。第三日下午,侍者说,今晚信康要在菖蒲这里过夜,并吩咐厨下作好准备。
这日的下午,侍者第二次报告说,信康马上就要过来了,菖蒲觉得心里一阵发慌,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她这天的妆容格外细心,袖子和前襟的布料、花纹都特别留意。这究竟是为什么?难道是这个叫菊乃的小姑娘,唤醒了作为女性的菖蒲心中隐藏的情感?以前她毫不在意的闺房细节,如今也令她关注。一想起即将取代自己和信康同床共枕的菊乃,她就喘不过气。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嫉妒?
这时候,菊乃已经和菖蒲混熟了,却还是那样天真无邪。她走了过来,菖蒲觉得有些歉疚,对她道:“快过来,我给你涂上口红。”
菖蒲亲手给菊乃化妆,又给她梳头。
信康来的时候,已是日落时分。
新年以来一直晴好的天空下,木曾山脉显得格外挺拔,山顶上白雪皑皑,院子里的冰柱还没有融化,在余晖里熠熠闪光。
“看来今年又是一个好年景。”
信康又喝了不少酒,但心情好像不错,他刚到门口,就把前来迎接的菖蒲一把搂到怀里,一阵狂吻。
“啊,痛……”菖蒲不禁发出一声低呼。
“哈哈哈……”信康的声音大得都能传到少夫人的房间,“去年年底挨了父亲的一顿骂,今年一定让老爷子好好褒奖我。”
“那样就好。”
“菖蒲,昨天我在靶场射了一百支箭,八十八支射中了靶心。哈哈哈……”他又一次放声大笑,看来今天心情真的不错。突然,他“啊”了一声,看见了菖蒲身后的菊乃。菖蒲心里咯噔一下,也回头看了一眼菊乃,心不禁怦怦直跳。
在这么近的距离看见信康,菊乃还是头一次。她忽闪着漂亮的大眼睛,带着温和的微笑,屏息凝神,抬头定定地望着他。
“你的脸蛋怎么这么圆啊?”
“是的,大家都说像十五的满月一样圆。”
“什么,满月?现在可不是仲秋,是正月。再出来的时候,可不要搞错了。”
信康就是这样,如果对方响亮地回答,他就不高兴,“我今天不是来看月亮的,你退下去吧。”
“是。”
菖蒲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既松了一口气,又可怜菊乃,心情十分矛盾。但是,菊乃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她一本正经地点了一下头,退到了旁边的房间。就在这时——
“等一下,等一下,满月。”不知道信康在想什么,突然放缓语气,把菊乃叫住。
菊乃回过头怔怔地看了一眼信康,站住了。大概是由于筑山夫人的吩咐,她努力想做到举止优雅。她那还不会眉目传情的眼睛,让人想起鸽子。
信康扑哧笑了:“你真是个美人儿。”
“是。”
“像你这样的美女别说是这座城里,就是整个三河也不多见。真是不错,眼睛鼻子都这么俊俏。”
“是的。在见到您之前,大家也都这么说。”
“那是当然。满月二字,形容得好。可是,你是从哪儿的山沟里出来的?”
“这,这个……”菖蒲忍不住插了一句,“是渡良濑文吾的女儿。”
“什么,渡良濑?那个从骏河来的……”
“是筑山夫人介绍的,我就放在了身边,好让您看看。”
“什么,是母亲给介绍来的?”突然,信康的眉头又锁了起来,“今后不要让我再见到她。”
“啊?”
“你把她放到德姬那里吧,反正我现在不想去那里。就说是我让她去的。退下!”
菊乃好像对信康的话非常吃惊,毕竟她还不是成人,还不明白自己究竟给信康留下了什么印象。
“菊乃,你可以下去歇息了。”菖蒲看见菊乃的眼里有些悲伤,约略安慰了一下,让她退了出去。
早已吩咐下去的酒馔摆了上来,信康又恢复了微笑。侍女们不断地祝福,然后敬酒。菖蒲不觉又想起菊乃的事,差点听漏了信康的话。
掌灯时分,信康已经喝得大醉。他站起来,模仿幸若太夫的手形,跳舞给大家看,却已经踉踉跄跄。但是“危险”之类的话,谁也没有说出口来。初春时节,忌讳这类不吉言辞,一旦出口,信康必定勃然大怒。
“什么,我脚跟不稳,踉踉跄跄?我信康可不是喝这么一点酒就醉的人。练就一身好武艺的我,会这样吗?”
一旦让信康坏了兴致,他就没完没了,所以,大家都小心翼翼。不知是不是这样做真的管用,跳完舞后,信康心情很好。
“啊呀,今天是初春,大家多干几杯。”他严厉的声音里含着笑意,先是和菖蒲喝,接着和紧挨菖蒲的两个侍女喝,又跟刚来的侍女一起喝。酒过一巡之后,他道:“我还没有尽兴。”说着突然现出一副沉思的表情,啪地拍了一下大腿,“对了,把满月给我叫来。我想起一件好玩的事。”喝酒以后,说起话来就没完没了,这大概不仅仅是信康一个人的毛病,恐天下所有醉酒的人都如此。
“少主。”菖蒲不得不出来阻止他。他果然还想着那个菊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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