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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美女-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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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钻,会吗?——这时,我想了想,说道:真遗憾啊,亲爱的哈姆雷特,您这个埃里温人,只可惜您的……——而他们这些东方人,毛发很浓,顺便说一句,这一点我倒是很喜欢,和达托睡觉,就像是和一头小熊躺在一起,但是也有缺点:他们很容易生气。他的眼睛涨得通红,但我却不害怕,别生气,哈姆雷特,而丽杜拉却笑了起来:哈—哈—哈!——她往后会因此而流眼泪的,这个耳朵上戴着钻石的小傻瓜,而她却说道:我要这样的男人还能干吗?我往他的口袋里一看:那里最小的票子都是二十五卢布的,那些票子还都被随随便便地揉成一团,就像是三卢布的小票子,而我是个要求不高的姑娘,我想嫁人,他也相信,他是我的首选,啊哈,他俩都很蠢,这很好!但是,他却在求她:听着,让我把你的女友一起带上吧,而当她把我和他一起给带上了之后,他却突然警觉起来,尤其关注我对她的态度,因为我思念过她,唉,我想,下一次再说吧,而他却算计起这块带着大肚子的新鲜肉来,他欲火烧身,瞧!这甚至让人感到讨厌了,然后,我们喝了些香槟,我的勃卢特啊!——我说道:一定要是勃卢特!——就这么个条件,于是,他打着出租在莫斯科找了两天,我说:应该弄清楚到哪儿去找,您这个埃里温人!——他生气了,他们太爱生气了,没得说!您,他说道,干吗要这样说话呢?我怎么了:我想这样说话,就这样说了,但是,我们心平气和地坐了一会,喝着香槟,丽杜拉,我那位前叛徒,她问道:喂,你的事情搞定了吗?她很想听到这样的答案,说一切都搞定了,都平静下来了,可关于战场上的事,她一点也不知道,没惹出什么动静来,叶戈尔和尤罗奇卡一声也没吭,他们把那两个小伙子给吓住了,他们干得对#蝴们分手了,在小吃部里消遣了一阵,脸色苍白,而我却在纵容她,说道:搞定了吧,——而她说道:就是说,生活还在继续?万岁!——她碰响了香槟酒杯,并解释道,——哈姆雷特非常喜欢那份杂志,一份瑰宝,为买那杂志他花了很大一笔钱,哈姆雷特幸福地点着头,好样的,我说道,别可惜钱,他住在柏林饭店,一看到这样一位美女,哈姆雷特说道,我就傻了,而丽杜拉说道:你想想,这可是我最好的女友啊!——于是,因为和这个亚美尼亚佬睡了一夜,我得到了酬金,只有这一个好处,其余全都是害处,唉,算了,而他说道:您真是个美女,就像一个外国女人,我那些画片上的,您知道吗,我甚至……我知道!我知道!——我祝贺你,我说道,我现在就跑到浴室里去,一个玩笑,我摇着脑袋,他那个熊一样的心脏感觉到,我说的是些伤人的话,但他并不明白,而丽杜拉却替他生起气来,似乎已事先做起妻子来,以防万一,丽杜拉光着身子走来走去,你真棒,亲爱的,真棒,她起劲地动着她的小指头,哈姆雷特绷紧全身,他会揍她的脸的,啊哈,我预先就知道一切,我会根据包皮来算命,我来给你算算命吧!——而他说:你是在开玩笑吧?丽杜拉忍不住了,她哈哈大笑起来,而我说:我不是开玩笑,我只要用眼角的余光一扫,马上就能说出来,你的父母是谁,你的伏尔加轿车是什么颜色,你还能再活多少年,——我一看:一双很警觉的、不诚实的眼睛,—— 一个骗子。我感到非常开心,可他却生气了,总的说来,去惹男人们生气非常简单,在这方面克休莎是我们的大师,而维罗尼卡总是搓着两只小手,听着一个男人如何失手的故事,而我说道:你们那些亚美尼亚姑娘为什么都那样难看呢,于是,哈姆雷特又一次生气了:不,他反驳说,她们很漂亮!——既然她们很漂亮,我说道,那你干吗还要跑到莫斯科来求婚呢?——而他说:她们都很傲!我们知道那些傲人,长相越是可怕,人也就越傲!没意思。瞧,我想,我的期限也快要到了。不过你们等着瞧:我最后是要生出一个孩子给你们看看的!但是,疑虑很多。斯坦尼斯拉夫·阿尔伯托维奇也开始怀疑,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咨询的时候他胆怯地盯着我的眼睛,已经不再表示祝贺了,不再急忙来吻我了,弗拉维茨基大夫变冷淡了,您为什么这样冷淡啊,大夫?工作太累了,他抱怨说,再说,您知道吗,我被弄到法院去了,一个女病人,一个十七岁的小妞!请讲一讲吧!真卑鄙!我说:会是一个男孩还是一个女孩?好像是个男孩。但不敢担保。我说道:他踹得我好痛!弗拉维茨基忧郁地说道:是吗,这就是说,一切暂时还都正常。我说道:没什么不正常吧?没有一股尸体的味道吧?是啊,姑娘,是有股味道,不错,我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我开玩笑说:我这是在活生生地分解。一阵疑虑袭上心头,是关于生孩子的事。也就是说,要做人流已经太迟了。时机已经错过了……于是,我就堕落了!
首先,来谈谈维罗尼卡。她是个女巫,但是在战场上的事情过后,我俩就不大来往了,我给她打过电话,她支支吾吾的,她干吗要支支吾吾的,我却不明白。她曾把我送往那确定无疑的死亡,可现在,我这里怎么样啊,她甚至连问都懒得问一句,却在那里支支吾吾的,那些新朋友,似乎都死光了,唉,不过我也不需要他们,丽杜拉不算在内,而克休莎又到美国去了,我憋不住了,往枫丹白露给她挂了一个电话,她在录音电话里用英语说道,在那边,在美国,有一个捷克导演在追她,她向我暗示,她漂洋过海去了。亲爱的克休莎,你把我完全给忘了,他们不给她回莫斯科的签证,说她是个女间谍,破坏分子。她很气愤地说:我不回去了。只有我无所谓:她是我的爱。加夫列耶夫保持沉默。你就沉默去吧。那个法国牙科大夫用英语说道:她现在在纽约,而我对他说道:对不起,再见,然后就挂了电话,我在想:跟谁聊聊天呢?我给梅尔兹里亚科夫打了电话,可他摆起架子来了。他说,我也遇到了不愉快的事情。我真想给你来点不愉快的事情!达托出差去了,我打了电话,他家里的人很喜欢我,但电话里的回答却是含含糊糊的。维罗尼卡呢?这条母狗#糊干吗那样?我不明白。莫非她的季姆菲依死了?不,他活得好好的……于是,我堕落了。也就是说,我得去找个人给我提提建议,我去找卡捷琳娜·马克西莫夫娜吧。
我走进她家,她坐在那里,就着面包圈喝晚茶。这是一居室的小套房,被家具和地毯塞得满满的,她住在切尔塔诺沃,住在一个新小区里。我坐在这里等你,她说道,坐下吧,我们来喝点茶。她从保温套中取出茶壶,给我倒了点很苦的茶汁,不,我不喝那么浓的茶,她朝我的肚子看了一眼,问道,你什么时候生啊?——什么时候?再过两个月。我俩沉默起来。她坐在那里,并不提出多余的问题,而只是喝着茶,在茶盏里把面包圈蘸湿,看着电视。我说道:卡捷琳娜·马克西莫夫娜,我求您一件事。她没吭声,继续听着。我说道:我就要生了……可是未婚夫,我说道,却抛弃了我,不来看我,彻底消失了,我说道,他甚至还不知道我们有了孩子,能把他给叫回来吗?我要和他谈谈。怎么,她感到很吃惊,他离开你了?要不,是他又找了一个女朋友,搬到她那里去了?我不知道,我回答,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在哪里,在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过,这里的问题并不在于女朋友,我就是他的女朋友,可是他却不来看我了,看来,有什么事情妨碍他了,可我一定要见到他!……你的意思就是说,卡捷琳娜·马克西莫夫娜作出了判断,应该通过念咒让他回到你这里来。是啊,是啊,——我高兴起来,——就是这样,只要能让他来,谈谈孩子的事情。她说道:你有他的照片吗?——家里有。——下一次把照片带来,再带上一百卢布,为这件事情我需要十枝十卢布一枝的蜡烛,你明白吗?我回答:给您这一百卢布,我把亚美尼亚人的钱递给了她,您去买蜡烛吧,我去取照片,我马上就回来,我自己急不可耐,赶忙拦下一辆出租车,飞快地奔向自己的家,穿过整个莫斯科城,穿过暴风雪和齐膝深的积雪,克里姆林宫在城中央闪耀着光芒,就像一只飞碟。我拿到照片,又赶了回来,在过道里抖掉身上的落雪,让女主人拿双拖鞋来,以免在房间里踩出泥印,我从包里掏出照片,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心却跳得很厉害,我害怕她会拒绝。她把照片拿在手上,看了一阵,然后小心地把它摆在桌子上,看着我。你明白你是在要求什么吗?我说:我明白。她沉默不语,面带不满之色。我点着一枝烟,说道:卡捷琳娜·马克西莫夫娜,您别替我担心,他已经到我这里来过一次了,就坐在小沙发上,非常谦虚,我俩谈了一阵,他就走了。他来的时候,卡捷琳娜·马克西莫夫娜问道,像他自己吗?像,我说,非常像,只不过比生前稍稍忧伤一些,也要年轻个五岁左右,就跟这张照片上的一样,我特意选了这一张,他给了我好几张照片……不,她说道,这样的话我可不能干。为什么,卡捷琳娜·马克西莫夫娜?瞧,亲爱的!瞧,我再付您一些钱!我伸手去拿提包。她制止了我。等等,她说道,你最好还是告诉我:这孩子是你和他怀上的吗?她警觉地盯着我。怎么,我说道,不能这样做吗?您是怎么想的?说实话,我就是因为这一点才请他来的,想把问题搞清楚。可他却不来,要么已经不在了,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了,比如说,给弄到部队里去了……也许,他已经离开很远了,远得根本不可能回来了?我往那个蓝碟子里弹了弹烟灰,身体向后倒在沙发靠背上。他还提出要结婚哪!我喊道。你是怎么回答他的?唉,我不能,卡捷琳娜·马克西莫夫娜,我不能冒冒失失地就回答他啊!……我以为他还要再来的。可他却一直没来。要么是他改变主意了?可我,瞧,却怀着孩子……
卡捷琳娜·马克西莫夫娜站起身来,说道:你明天晚上再来吧,美人儿。我要看看算卦的书……我跳了起来:谢谢!——你以后再谢吧……我说道:我甚至可以拿支票来谢您,如果您愿意要的话……她说道:以后再说!以后再说。你走吧#糊甚至严厉起来了。我害怕她会拒绝,便赶紧跑了出来。
第四十四章
我等得坐卧不宁。第二天晚上,我又去了。她坐在那里,抽着烟。电视里在喊叫,在射击:是一部战争片。我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样?她却摇着脑袋:不行,她说道,什么法子都没有。我看了一夜的算卦书。什么法子也没有。他不愿到你这里来。我说:怎么会不愿意呢?为什么?而她说:不能到你这里来。你身上有邪气。我大为吃惊:什么邪气?他先前不是来了吗……而现在,她说道,他不能来了。我说:那为什么?而她说,你还记得吗,在他走了之后你又干了什么?我又干了什么?我搬到女朋友丽杜拉那里去了,因为,我当然吓得要死,我就住在她那里,如果说他因为我去丽杜拉那里而吃醋了,那这也是没有根据的,因为他一直知道我有这个习惯,也许,他不应该吃醋,我还做了什么?唉,我不知道,有一次,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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