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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器-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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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找到几个人才?且不说这些人里面最后到底能出几个出类拔萃的人物,就算个个成材,和各家诸侯的势力相比还是差得太远啊。
“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像苏平这样的奇才我们有么?有谁料到过阮香竟会有这样的雄才大略呢?灵州一战,我们多方筹划,用了多少心力?可是面对吴忧的时候却是那样的不堪一击。说句不客气的话,‘无影’现在根本没有自己的地盘,文人不过刀笔吏之流,鼠目寸光,只顾眼前之利,又或坐谈高论,雄辩滔滔,实际胸中并无一策;所谓武将未经实战,只会纸上谈兵;招兵亦不过乌合之众,一触即溃;有帅才、能筹谋全局的人物更是半个没有,内外一十三堂堂主,放诸江湖,争勇斗狠绰绰有余,若以之争天下有几个有大将之才?还是省省吧。有以上种种不足而不思补足,居然还洋洋得意,滥逞狡智,企图渔利于诸侯之间,真不知死焉!”
如意听了莫言愁这番痛责之语,羞惭满面,汗流浃背,竟是无言以对。却不敢再起谋夺土行旗的念头了。
不料莫言愁说完这番话,将手中的令旗、玉玦往如意手中一塞,拱手道:“‘无影’虽则有种种弊端,成不得什么大事,但是多年经营,根深叶茂,不会那么快败亡的。譬如一棵大树,中心早已蛀空,架子还在,然则大风将至,一吹就倒,那是谁都拦不住的。以小妹的意思,要治‘无影’之病,必须有人筹谋于内,有人奔走于外。今小妹以一旗部众交托,就是希望姐姐能尽快收罗羽翼,成为这担当内事之人,万望姐姐不要推辞。而我则欲效阮香忠周之事,由外而内,不惜担负背主恶名,站到‘无影’的对立面上,给‘无影’下一剂猛药。内外相济,或许能力挽狂澜。”
莫言愁说到此处,一撩罗裙,双膝跪地,对着如意道:“阿愁此心,天地可鉴,若有半句诛心之言,让我不得好死!但求姐姐成全。”
如意吓得站起身来避在一边,双手扶起莫言愁道:“妹妹何出此言?真是折杀姐姐了。谁敢说我‘无影’没有出色的人才?妹妹目光远大,才能出众,将来成就必定远在我等之上。姐姐其实是个笨人,弄些小聪明还行,做大事则难以担当,也想来没什么大志向的。如今承蒙妹妹不弃,以大事相托,唯有鞠躬尽瘁而已。答应此事,非同小可,姐姐成了你的共犯了,这条性命也是交在了你手里了,只希望妹妹诚心待我,莫要相欺。否则姐姐到了九泉之下也气愤难平。”
莫言愁听了这话,心中喜悦,又要跪下立誓,如意忙扶住,道:“咱们姐妹交心,你知道我这个心意就行,何必立那劳什子誓言?”
莫言愁这才携着如意的手在床边坐了,将土行旗的事务一一向如意交代清楚。
正事已毕,看看已经将近中午,如意吩咐小丫鬟整治饭菜,两人悄悄说几句体己话儿,感情更胜似多年的亲姐妹。
莫言愁吃着饭,眼睛却时不时朝窗外张望,如意早晓得她的心意,却不点破,只是闲谈些风花雪月,心中暗笑莫言愁毕竟年纪轻,还缺少历练,小姑娘家藏不住心事,有什么全写在脸上了。
果然,莫言愁匆匆吃了饭,就对如意道:“姐姐,小妹有一事相求……”
第三十一节理水
圣武历二六六年十二月末,阮香派出的贺岁使者到了圣京,随之带去的除了一些礼品,还有两份奏章。
因为张静斋权重,所以一般的奏章都是先经过大将军府,然后才能递交给皇帝看的,所以阮香的这份奏章也就先到了大将军府。
边事无小事,看到是阮香来的奏章,张静斋手下的幕宾不敢怠慢,急忙呈交张静斋亲览。张静斋最近被云州传来的流水般的战报弄昏了头,已经好几天都没休息好了,他一时之间也揣测不到阮香意图何在,不顾已然是晚上,就传令文武升堂议事。
大堂之上明烛高悬,庄严肃穆,文武肃立。张静斋示意内侍宣读阮香的两份奏章。
这两份奏章一份是关于水利的。阮香打算利用几条现有河道,在灵州、淄州之间开挖一条运河,将淄州最大的河流富水河和灵州最大的河流清水河连接起来,奏章后边还附了一份详细的工程图副本。阮香奏称,因为工程量巨大,人力物资消耗无数,仅凭两州之力有些难以为继,希望朝廷能减免灵、淄两州最近三年的钱粮赋税,如果可能的话,请朝廷再拨付相当的费用。
一份是关于海防的。因为沿海刚刚遭受过一次巨大的海难,蝎盗猖獗,王师镇压不利,屡遭败绩,只好退而求其次,准备在淄州、灵州沿海重要关口修建海防卫所,并请朝廷设置靖海校尉、扬波校尉等海防军职以及一系列的辅助官职。奏章中详细描述了因沿海海寇作乱人民深受荼毒的情形,闻之令人发指。
奏章读完,大堂上一片静悄悄的,文武都沉默着,琢磨着这道奏章的含义。若是周王朝还是原本的那个强盛帝国的话,这道奏章不过是地方请示中央的极为普通的一道奏章,但是谁都知道,阮香和大将军誓不两立,一得机会就相互拆台的,明争暗斗没有一天停止,如今阮香递上这么两份奏章,看来得好好揣摩一下她背后的目的了。
张静斋等了半天,发现居然没人说话,心中恼怒,冷冷地哼了一声。
堂上众人见大将军发怒,更是噤若寒蝉,唯唯诺诺,唯恐说错话。其实也难怪他们不敢讲话,如今云州大乱,精兵猛将都被苏平调入云州作战,几个足智多谋的谋士也先后进入云州出谋划策,圣京现在兵力空虚,人才匮乏,剩下来的这些人才干出众的实在不多。而且大家都知道大将军最近正为云州的事情烦心,脾气暴躁易怒,据说最近几个品级不低的官员都被大将军毫不客气地打了板子,他们这班人更是担心说错了话触了大将军的霉头,所以一个个都小心翼翼,有什么想法也不肯说,都在观察别人的神色。
张静斋正待发作,忽然一人出列,对张静斋深施一礼,道:“石川见过大将军。”
张静斋视其人,乃是圣京名士,姓石名川,原居白郡太守之职,因为治理地方有功,被张静斋召回京城担任光禄大夫,其人年近六十,朴实敦厚,是个人人敬重的长者君子,只是有时候过于迂腐执拗些,一向不怎么招人喜欢,可以说并不是个心思灵巧的人物,居然是他站出来说话,实在不可思议。
张静斋脸色稍霁,道:“石先生必有以教我。”
石川道:“对于海卫之事,下官是不懂的,若是说到兴修水利,下官倒是可以说上两句。请大将军相借图本,下官参照则个。”
张静斋听了他的话,眼前一亮,心想这石川是以精擅内政闻名的,要说对于农事、水利、商贾等方面的知识,在场的人里边的确是再也没有比他更有发言权的。阮香关于建海卫的奏章还可以理解,但是那道关于水利的奏章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现在诸侯纷争,正是要紧时候,阮香提出这个水利方案需要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若是实行无疑等于捆住了她自己的手脚,实在可疑。他是绝对不信阮香会乖乖将自己的弱点展示给他看的。
石川接过图本,刚看头一眼就显出沉迷的样子,这一看居然看了好半天的功夫。他脸上的表情更加奇怪,一会儿惊奇,一会儿狂喜,最后则是痛哭流涕,“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张静斋稽首再拜,却说不出话来。
堂上文武无不惊诧莫名,张静斋大惊道:“先生何故如此?”
半晌,石川才止住悲声,无视堂上众人的目光,絮絮叨叨道:“下官观看此图,勾起一件心事。下官家境殷富,少时不服父母管教,弱冠之时就立志遍游天下山水,浪荡二十余载,散尽家财,父死母葬,都没能在跟前尽孝道,可谓逆子一个。”
张静斋不知道这老头儿忽然这么大发感慨是为着什么,也想不明白这和阮香修运河有什么关系,看起来老头儿是年纪大了,脑子也糊涂了,这么些人计议大事可没功夫听他这么唠叨,本想直接斥退他,不过看在他年纪这么大了,却不好去为难他的。张静斋自己虽然耽于行伍多年,没受过多少教育,言行鄙陋,但是却最恨属下不知礼仪。最近本来心情就不太好,被石川这么一哭,虽然没有发作,脸色却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这时候旁边闪出一人,直指石川骂道:“亏你也是多年为官之人,庙堂之上,岂容你这般不识进退礼节!如此失仪,还不速速退下!”
张静斋一看其人,乃是侍郎隋吉,此人擅长填词作曲,倒也有点歪才,只是生就一副媚骨,人品让人十分不齿,此刻虽则在气势汹汹指责石川,一对老鼠眼却老是偷偷瞄着张静斋的脸色。见是他跳出来,张静斋心中凭添几分烦恼,脸色越发不好看了,不耐烦地道:“隋侍郎退下,让石先生把话说完。”
隋吉一看张静斋的脸色就知道自己马屁拍在了马脚上,出力不讨好,只得灰溜溜站回本位。
石川鄙夷地看了隋吉一眼,对张静斋道:“大将军容禀。下官少年疏狂,行事不经,却因此体味到民间疾苦,增长了不少见识。没能在父母面前尽孝是我最大的憾事。下官毕生的心愿,就是能为百姓多做些事,弥补这个缺憾。说实话,下官这个光禄大夫当得并不安心,下官更希望在地方上做些事情的。这个水利工程,是造福万民的好事,下官若能在有生之年完成这么一个工程,死也可以瞑目了。下官观看此图纸,还有不少地方需要完善改进,多处关键数据标示不全,想法虽好,未免操之过急,若草率动工,后果堪忧。况且此工程如此浩大,实行起来肯定还会有无数实际困难,稍有不慎,就可能成为祸国殃民的根源,轻则民怨沸腾,重则倾覆家国。为灵、淄两州百姓计,请大将军准我前往灵州主持这一工程。下官虽然垂垂老矣,经验尚在,即使不能竟全功,至少敢保证不会引起民变。”话虽这般说,他脸上却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好像张静斋已经批准了一般。
张静斋听了这番话不禁莞尔,这老头子确实是一根筋,这种请求为敌人效力的话也就石川敢在大堂之上堂而皇之地说出来,不过他一向自诩有容人之量,自然不会和一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子计较。
张静斋心里暗暗盘算一番,又问石川道:“依先生之见,这么一个工程需要耗费几何?多久可以完工?其中利弊究竟如何?我是外行人,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石川想了一会儿,忧心忡忡回禀道:“回大将军话,此工程之浩繁,实乃下官生平仅见,而且缺乏详细的资料,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需得实地考察之后才可以下定论的。不过依图本上显示的工程量来看,若是阮……征东能耐着性子,缓缓行之,加上中央财力的支持,用五年或者更多的时间完工,不失为一项德政,但下官就怕阮征东年少气盛,急功近利,恐怕将会演变成一场空前的扰民之政。”
张静斋的眼睛缓缓掠过众人,最后对着石川看了一会儿道:“先生且退,容某细细思量。”便命退堂。
张静斋转至内堂,谋士荀卿、刘炜求见,这两人都是他的心腹谋士,张静斋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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