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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妻番外篇 II-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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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
    「不是我不肯灭,冬故,我是一介文人,黑暗里眼力哪好?凡事总得讲究证据,我得看见你对我的心痒难耐,那才算数,是不?」
    她发狠地一咬牙,用力扑倒他!
    床板发出巨响,她直接压在他的身上!
    脑中满满都是洞房那一晚!
    那一晚,房里烛火亮得很,所以她要回忆太容易,他像在吃一道等了十年的佳肴,缓慢地品尝,来回地品尝,品尝到她尸骨无存,她自觉像一根上等的骨头,他一处都不放过,不但不放过,还、还用力地折磨,用力的……如果天没有亮,她还会继续被吃,一直吃、一直吃……
    总之,浑身上下都是他留下的痕迹,连去铺子帮忙,一郎哥都尴尬地撇开视线,暗示动手碰碰他自己的颈子,她才发现她的颈子被烙下他的印记。
    至今想来都毛骨悚然。那双凤眸带着的露骨情意,她记得一清二楚,她想,到老了她都很难忘怀。
    心痒难耐嘛!她、她也会啊!
    她主动深吻他的嘴,见凤眸笑得开怀,她有点气恼,低声说道:
    「东方兄,今晚你要有心理准备了。」
    「好,我非常期待……千万别让我失望啊,冬故!」
    她依样画葫芦,把那一晚他对她的所作所为,全部回报给他!
    她深吸口气,笨拙但开始品尝——
    品尝……再品尝……
    「……东方兄?」
    「嗯?」声音微地沙哑。
    「麻烦你……稍微配合一点,能不能别这样盯着我,稍微主动点?」
    「我主动了还有什么乐趣?是你要主动,我才能将你这份情意惦在心里,反复再三回味啊。」
    算了,她继续努力品尝好了……这样子吃一个人,真是非常辛苦,她很怕吃不到天亮,就阵亡了。他是乐在其中,但这道佳肴,她吃得满面通红,一身劳累……还有一点点疑似心痒难耐的感觉……
    原来,这就是心痒难耐、心口乱颤的感觉……
    她想,这种感觉她大概也会记到老吧,但在此之前……
    说到了就得做到。
    她继读品尝,一定要品尝,就算自觉吃光光了,还是要来回的再啃他的骨头,直到他满意为止!
    一觉清醒,发现自己偎在夫婿的怀里。
    她不动声色,慢吞吞地往后退,翻身下床,其速快捷。
    「冬故,你精神真好,睡不到两时辰,就精神奕奕地下床啊。」
    她叹口气,转过身面对昨晚不知算是受害者还是加害者的夫婿,轻声说:
    「东方兄,我又吵醒你了吗?」
    「是啊,你粗手粗脚,不被惊动也难。」东方非起身坐在床缘,笑着看她一眼。「你精神倒真的很好,明明天方亮才眯眼,现在就已经生龙活虎了。倒是我,被你折腾得到现在还有些疲累呢。」
    是谁折腾谁啊?她小脸微红,撇开视线,瞧见柜上已摆上他的新衣物,不由得暗吃一惊。
    昨晚她过于紧张,没有细看,想来他是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在她这里睡下的。
    她迟疑一阵,取过他的衣物来到床前,东方非瞟她一眼,笑着起身任她服侍。
    「东方兄……呃……」
    「嗯?」
    她用力咳了两声,有点不好意思地问:
    「昨天晚上……」
    「你没尽兴?」他挑明。
    「不不,小妹非常尽兴,非常尽兴!」当作没有听见他的大笑声,她取来梳子帮他梳发。她想问,问……呃,这要怎么说呢?她在外走动这么多年,有些事她也懂得,昨晚他动了点手脚……让她不致受孕……
    「冬故,你这个不懂情趣的人,问个问题吞吞吐吐的,怎么就不见你在公堂上结巴?这两年我还玩不够你,岂容其它事情来打扰?过两年有缘再谈生子吧?」他笑着解答她一夜的疑问。
    她闻言,明白了他的心意。这事八成跟太医说的长期调养有关吧?梳发的动作放柔了,她还是比较能接受他这种型式的「爱意」,昨晚那种激烈伤身的「未完全的爱意」还是少有的好。
    「爷儿?」外头青衣轻喊。
    「起来了。」东方非说道:「用过早饭再出门吧。」
    「是。」脚步声远去。
    「冬故,每天早上让你这样服侍,倒也不失情趣,改明儿个,我来替你更衣吧。」他亲热地执起她的小手,笑道。
    「不不不,我替东方兄更衣就好了。」她忙声道。
    他哼了一声:「真是呆头鹅。」
    她宁作呆头鹅也不想日夜被摧残。成亲后,她照样在铺子帮忙,一有机会她耳朵伸得长长,偷听人家的夫妻之道。别人夫妻不是相敬如宾,就是相互扶持,就她的不太一样。
    一郎哥有几次委婉地问她,是否要教她「致胜之道」,她拒绝了。她曾应允东方非,他俩之间的事绝不求助一郎哥,何况,她并不在意屈居下风,只要别玩其他人,她很能「牺牲」的。
    尤其,她确实不擅夫妻之道,说是呆头鹅也不为过,那就由东方非主控,玩他所谓的情趣……她想,她也能配合并且适应,说不定还能多多学习情趣之乐。
    总不可能她成了亲,还不去付出吧?东方非也为她收敛不少,乐知县几次案子他都没有插手作乱,她确实感激,就算他在床笫之间夸张了点,她也认为这是他表达爱意的方法之一……
    忽地,她停下脚步,秀眸大张,注视着前头的背影。
    他分房该不会是为了……
    成亲五天,他便主动分房,分房当天他就一句话:以后各自睡吧。
    她只应句:好啊。
    接着,就分房了。
    他做事一向随兴,又爱挑衅她。该不会他是故意要……试她,观看她的反应,等着她主动要求合睡一房?但他等了半年没个下文,索性自己过来了。
    她挠挠头,有点苦恼了。如果真是如此,那她可头痛了,现在她猜出答案,还能要求「分房」吗?
    现在她要说出来,他就得依约离开她的房间,她不就是无可救药的呆头鹅吗?呆头鹅事小,只怕他一个不爽,乐知县又要掀起大浪了。
    这人,摆明是欺她,要她有苦也不能说。
    这半年的自由,原来是昙花一现,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她非常心痛。
    「怎么?冬故,不去了?」
    「去去去!我一定去!」她赶紧追上他。
    「哼,就这种事你认真。」他讽道。
    她吞了吞口水,朝他苦笑道:
    「东方兄,今晚,把你衣物全部搬回我房里,好不?」语气微有试探。
    东方非睇向她,俊美的脸庞无波,但凤眸已泄露他的惊喜。
    「冬故,你开窍了,是什么原因使你开窍?」
    「这个……」她干笑:「小妹觉得,夫妻还是同床而眠较为妥当,睡在东方兄的怀里,并不那么令人讨厌,呃,我是说,东方兄浅眠,如果执意分房,小妹也只能顺从了。」她给他非常好走的台阶下。
    他执起她的小手,笑盈盈道:
    「既然你要求,我也不反对。浅眠算什么?若你吵到我,那咱俩就想些不用睡觉的事,这也挺乐的,不是吗?」
    她面不改色地陪笑:「既然东方兄不介意,那我……就真的真的帮忙收拾你的衣物了。」
    果然!果然她猜中了!他就等着她这句!她的自由,真的飞了!
    「好啊,就全交给你了。」他喜色满面。
    「东方兄,以后我若晚归……」
    他瞟她一眼,不以为然道:
    「晚不晚归,随你。」见她大喜,他又懒洋洋道:「在这种小小的县里,实在没有什么值得我熬夜的有趣事儿,你若晚归惊扰我,后果自理。」
    「……多谢东方兄的暗示,我谨记在心。」换句话说,她最好识相点,否则他会耍出什么花招,他不负责。
    她摸摸鼻子,一句话:认了。
    他跟她用饭,都习惯在小厅里。他笑着入坐,为她夹了清淡的菜色,道:
    「冬故,这都是你爱吃的小菜,你多吃点,身子胖些才好抱。」
    她心有所感道:「东方兄,你我平常不见得天天见面,能难得共聚吃早饭,我真是开心不已。」
    「你若喜欢,那以后就天天吃早饭吧。」
    筷子停在半空中,她斜看他一眼。
    东方非笑道:「你不愿意?」
    「不,不是不愿意……」
    「那就击掌为誓吧。在我有生之年,只要你我无事,就天天一块用早饭,绝不容其他女子坐上你的位置。」
    她一脸错愕。
    就连守在小厅外的青衣,也不由自主地看向自己的主人。
    东方非挑起眉,挑衅地等着她的回应。
    她张口欲言。东方非一诺千金是出了名的,此举分明是——
    凤眸微眯。「冬故,妳不敢?」
    「不,只是……」她霍然起身,豪迈地说:「既然东方兄敢承诺这种不离不弃的诺言,小妹也不是缩头乌龟,奉陪了就是!」跟他三击掌,以成誓约。
    东方非笑意盈盈,道:
    「好,你真爽快,冬故,我就欣赏你这点。」
    她坐回椅上,准备继续吃早饭。
    「说来也真奇了,成亲之后,我对你的兴趣只增不减,白天看见你这硬骨样儿,我总是看得津津有味;夜里我怎么尝你,总是百尝不厌。冬故,你说,我对你可有放下执念的一天?」
    筷子再度停住,一股寒意从背脊窜起。津津有味?这种暧昧的语气跟言词,真的令她再度毛骨悚然了。
    男欢女爱,理所当然。平日也还好,但有时他把她当成上等骨头「一夜百尝」,她是根本吃不消。论在闺房里的厚颜程度,她是远远不及东方非的。
    她勉强笑道:
    「多谢东方兄厚爱,这个……继续吃饭吧!」埋头大口吃,吃得饱饱的,好有精神应付许多事,当然,也包括应付她这个才成亲半年的夫婿。
    东方非看她一眼,笑了笑,陪着她举筷共食。
    过了一会儿——
    他笑问:「冬故,昨晚你尝我是什么滋味儿?」
    她差点喷出饭来,在他热切的等待下,她终于勉为其难地说道:
    「这是小妹第一次吃人,实在没有太大感想。」
    「这不成。昨晚你尽心尽力,一定有个感想,你尽管说,我不会责怪你。」他就爱看她手足无措的呆样儿。
    她垂下视线,在他的催促下,低声回应:
    「……小妹……前半段,形同嚼蜡……后半段太累了,所以……食不知味,不敢弃之……」
《感情篇》青衣的春天
    圣康三年…春
    在阮冬故与东方非前往应康城提亲的第二天,豆腐铺前一名白发男子与青衣男子互相施礼,客气到十分虚伪的地步。
    「青衣兄,请。」
    青衣回礼,道:
    「凤兄,您先请。」
    凤一郎笑道:
    「以后咱们就是『伙伴』了,何必分先后呢?那,一块走吧。」
    青衣没再拒绝,与他一块前往钱庄。
    少说话,以应万变,这是他防凤一郎的方式。但显然凤一郎并没有察觉他的防备,继续跟他闲话家常着——
    「青衣兄,既然冬故与东方非上应康两个月,你待在府里也无聊,不如时常上铺子坐坐吧。」
    「多谢一郎兄的美意,但府里尚有许多仆役,管事者不在,总会有点麻烦。」青衣始终以礼应对。
    「这倒是。不过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豆腐铺你占了一部份……对了,你不会介意冬故也占上一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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