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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吩咐小敏，让他帮我把单怀他们叫过来吧！我要问些事情。”

“好吧！”应了一声，徐淑将药箱迅速收拾了一下，便转身出去了。

静静地思索了没一会儿，单怀和凌婉清便快步走到了房门口。“主公，你找我们？”

抬头看了两人一眼，王旭不由点头道：“嗯！想问些事情，进来坐着说吧！”

“诺！”

见两人纷纷落座，王旭这才微微笑道：“梁蕊呢？她怎么没来？”

“梁蕊前天就去武陵了，好像是他的部署查到了那群失踪刺客的踪迹。”凌婉清立刻回道。

“噢？这事的进展究竟如何了？”

闻言，凌婉清顿时掩嘴一笑，柔媚地说道：“还不错，我和单怀都已经开始行动，梁蕊那边稍微慢了一步，这两天火气正旺呢！所以都亲自跑过去了。”

“你们拿到证据了？”听到这话，王旭顿时惊讶地问道。

“没有，我只是查处了那群刺客的身份。”说着，凌婉清摇了摇头，没等王旭询问，便已经继续说道：“不过，目前已经往这方面查下去，最多十天，我就能给主公找到人证。”

话音刚落，单怀也是开口接道：“我这边也有进展，目前正在追踪那个刺客首领，根据调查，他手中应该掌握着曹寅，王睿等人的书信。只要找到他，那么曹寅等人绝对是百口难辩。只是……”

“只是什么？”见单怀迟疑起来，王旭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只是还有一个神秘的第三个主使者，始终找不到任何有力线索。”说着，单怀抬起头来看了看王旭，才又接道：“其实主公那天询问的时候，婉清并没有全说，因为当时人太多，所以这最后一人的身份不宜透露。这神秘的第三位主使者，当日那人就已经招供，虽然他确实不知道究竟是谁，但怀疑是宫中的宦官。而根据我们这些日子的调查，也有七层把握，肯定这一说法。”

闻言，王旭顿时冷冷一笑，摇了摇头道：“不用把握了，那人我知道是谁！你们不用管他，只管把曹寅的证据给我找出来，还有，务必将那群刺客的身份全部搞清。”

“这样就好办了。”闻言，单怀顿时点了点头。

倒是凌婉清迟疑片刻后接道：“主公，其实刺客的身份我已经基本查清，是这荆州绿林豪侠中的高手，分别来自南阳、江夏、武陵、零陵四郡。其中有两个门派参与，一个是武陵风云寨，一个是我们零陵震雷门。而其首领，正是风云寨寨主，名叫冯山，在荆州豪侠之中，是排得上名号的人物。”

“我零陵郡竟然也有人要杀我？”王旭有些难以相信地道。

“主公，这些豪侠之士有善有恶，此次曹寅给了足够的利益，他们自然不会管那么多。”说着，单怀却是轻轻叹了口气，看着王旭半晌，才缓缓接道：“主公，其实豪侠之士应该控制！”

“噢？说说你的理由。”尽管王旭当初就有控制豪侠之士的想法，但还是不急着表露意见，反而开口询问起来。

“回主公，其实豪侠之士自古便有，一些天资出众的习武者，专研出了独特高明的武学，便会自恃武力，游荡与山水之间。而历代君王诸侯，都采用了暗中控制或者收买拉拢的办法，将那些恶者除掉，而留下侠义之人，用以弘扬世间正气，并且这些豪侠之中更是出了不少名震千古的良将。光武中兴之前，我大汉也同样对豪侠控制很严密，可光武中兴之后，xing质确实有所改变！”说到这里，单怀的声音已是逐渐低了下去。

“噢？什么样的改变？”对于这些，王旭倒是完全不知，当即便忍不住询问起来。

“其实，就我所知，光武中兴之后，出现了很多势力极强的大族。为了避免有些大族因权势过大而欺上瞒下，作恶多端，所以就让这些充满侠义的豪侠去辖制。像以前的五官中郎，几乎都是从豪侠之中挑选品行极佳，身怀奇能的长者。而也正因为如此，豪侠的发展才会如此迅猛，像古时候的春秋战国时期，一个豪侠能有十来个弟子就是非常多了。更远的商周时期，那些奇能异士往往只收一两个弟子，哪像现在这样拉帮结派。”

说着，单怀顿了顿，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的王旭，才继续说道：“但随着豪侠的大量发展，再加上大汉近百年来的衰落，朝廷已经没有再管豪侠之中的事，所以现在才会变得如此参差不齐，善恶有别。只要这些人不触犯法例，朝廷根本就不会管，更何况现在贪官污吏横行，有些还勾结起来作恶。这些事情，只要是稍微有些地位的绿林豪侠都知道，只不过心照不宣罢了！当然，侠义的绿林豪侠还是占大多数，而且比较而言，其总体实力，以及顶尖的武力都远胜于作恶的豪侠。但不管怎么样，主公若想心安，属下建议对其进行严密控制。”

细细听完这些，王旭也是常常地舒了口气，一直以来，萦绕在心中的一个疑惑也是缓缓解开，原来所谓的武林就是这样一步步发展起来的。此刻掌握了其本质，王旭心中已是有了一些想法，当即便微微笑道：“你的建议不错，这些人确实应该严密控制。不过，在这之前，必须先干掉曹寅，我再给你们一个月时间，务必收齐证据！”

“诺！”闻言，凌婉清和单怀顿时拱手应命……

第二百五十一章历史的变化

随着王旭限定了日期，谍影单怀、凌婉清和梁蕊三人不得不略为减缓了谍影的扩展，分出很大一部分精力去调查。接连半个月，三人都是亲自出动，谍影总部除了一些必要的留守人员外，几乎彻底空了。不过三人齐心协力，进展倒也非常快，每隔两三天就有最新的消息传来，而且越挖越深，查出的参与者，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已有近百人。

看着手中最新的名单，王旭冷冷一笑，顺手便放到旁边，将注意力重新转到了身前的棋局之上。

见状，坐在石桌对面的徐淑立刻忍不住问道：“老公，你都不仔细看一下有哪些人吗？”

“看来干嘛？反正也不认识，知道有多少人就对了。”说着，王旭已是拿起一颗黑子，缓缓放到了棋盘上。“你还是好好下棋吧！本来棋艺就差，还来爱东想西问的，不输才怪！”

闻言，徐淑顿时给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不屑地说道：“听你这口气，好像自己棋艺多好似的，你不也就能欺负一下我吗？有本事怎么不找郭嘉和田丰下去？不知道是谁昨天连输了十把，结果还耍赖来着！”

“我那哪是耍赖，他们棋艺那么好，让我两三子有什么不对？这样下起来才有作用，不然才下几十手就大局已定，还有什么意思？”王旭顿时反驳道。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三子，你要是让我，我保准赢你。”闻言，徐淑却是不满地嗔怪起来。

“亏你说得出口，你和我的棋艺本来旗鼓相当，只是你静不下心来而已。如果我让你三子，那不就是摆明了认输，那还下什么棋呢？”说着，王旭已在棋盘上又落下一子，微微笑道：“你还是想想你的棋好不好？再不想办法，这把你还得输。”

听到这话，徐淑急忙低头看向棋盘，片刻之后却是陡然气呼呼地道：“你耍赖！”

“我怎么又耍赖了？”王旭顿时睁大了眼睛。

见状，徐淑看了看棋盘，却是肯定地道：“不对，我左下角还有一颗白子呢？你给我弄哪儿去了？刚刚都还在。”

“不全在这儿吗？哪里还有一颗？”王旭顿时莫名其妙地摊了摊手，着实有些无语。

“就在这儿，刚好和这边的棋子只隔一目，肯定是你刚才趁我说话的时候，偷偷给拿了。”说着，徐淑还伸手在棋盘上指了起来。

刚见到徐淑指着的位置，王旭顿时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以为我傻啊，要是你那里真有那么一颗白子，我哪里还会往那边下黑子，岂不是送上门来让你围？”

“那谁知道，很可能是你没注意呗！反正我那里有一颗棋子的，我不管，要加上去！”说着，徐淑小嘴一咧，已是拿起一颗白子便往上放。

见状，王旭顿时伸手拦住道：“老婆，你这么也太耍赖了，要是你多放一子上去，我这片棋岂不是全都成了死棋？这把怎么也是输。”

“本来就该我赢得，是你藏了我的棋子，你还好意思说。”徐淑也是寸步不让，两人顿时在棋盘上争起来，拉拉扯扯地谁都不肯松手。站在旁边的小玉和小玲见到这一幕，顿时便掩嘴轻笑起来。

听到这声音，徐淑这才想起凉亭里还有两人，顿时回过头去急道：“小玉，你们说说，我这里刚才是不是有一颗白子！”

“对！小玉和小玲一直站在旁边，你们看得最清楚，她这里是不是本来就这样的？”王旭也是不甘示弱地问道。

闻言，小玲顿时摇了摇头，略带迷茫地道：“奴婢不懂这个，我只是看着好玩，不记得了！”

倒是小玉在迟疑了片刻后，才转头看向了徐淑，微微笑道：“主母，您确实没有下那颗白子！”

“哈哈！老婆，有小玉作证，你还不承认？”王旭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可能呢？我明明记得我下了的啊？”徐淑疑惑地摇了摇头，却是仍然不肯相信，狐疑地看了看小玉，又看了看王旭，忍不住说道：“小玉，你是不是怕他事后找你麻烦，你别怕，他不会的！”

闻言，小玉，却是立刻摇了摇头，笑道：“主母，奴婢说得是实话，您确实没有下白子。”说着，小玉却是轻轻走上前来，指着棋盘道：“主母！您五步之前确实想过要走这儿，不过还没落子，谍影那边的却来了一个人，给主人送信。结果你们就暂时停下了，主母也把手收了回去。等主人看完信之后，却以为主母已经走过了，所以便直接落了黑子，然后就走到这儿了。”

“原来是这样！”恍然地点了点头，徐淑却是不满地看向了王旭，娇声责怪道：“看吧，最终还不是你多走一步，这局棋本来该我赢的！”

“这话从何说起？就算是我多走了一步，最多也就是你这几颗棋子逃过一劫，怎么会我输呢？你看看整盘棋，只要我不走那边，怎么都是我占优吧！莫不然你明明已经把棋路堵死，我还会继续走过去？”没好气地瞪了徐淑一眼，王旭忍不住开口道：“要不然我们把这几步倒回去，重新走过？”

闻言，徐淑却是无趣地舒了口气，摆手道：“算了，和你走没意思，不下了。”

“我还不愿意和你下呢！”说着，王旭顿时转过了头到：“小玉，把棋收了。”

“噢！”见王旭和徐淑下着下着又和往常一样，小玉和小玲对望了一眼，也不吭声，立刻便收拾起来。

看着两人轻柔地收拾着棋子，王旭却是陡然想起之前小玉的话，突然开口道：“小玉，你也会下这围棋？”

“以前不会！只是经常看到主人、主母下，所以现在略为懂点儿。”小玉微微笑道。

“呵呵！那改天我和你下。”

“好啊！只不过主人那么厉害，倒是要让着奴婢才行。”小玉顿时温柔地点了点头。

但一旁的徐淑却是不乐意了，瞥了王旭一眼，抢过了话道：“小玉，不要和他下，他最会耍无奈了，以后我们俩下，让他一个人旁边站着看去！急死他！”

闻言，王旭不由无奈地耸了耸肩。苦笑道：“老婆，有必要这么狠吗？还要急死我！”

“哼！谁叫你……”不过徐淑的话还没说完，却是陡然被打断。“主公！北方来消息了。”

随着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