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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本色(寒刀行)-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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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杨云聪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来得比他想像中的还快,令他措手不及。
是夜四更将过,杨云聪在睡梦中被一阵纷乱的惊呼声惊醒过来,只听有人高声疾呼:
“快救火!”
“赶紧通报堡主!!”
“立即疏散老幼妇孺!!!”
“……”
发生了什么事?杨云聪来不及更衣,抓起床头的宝剑匆匆走了出去。
距离天亮的时辰还有一个更次,但这时整片天空都已被火光映透,如同白昼,放目望去,飞龙堡到处都是熊熊烈火,一个偌大的庄园已毁大半,众人来回奔走全力灭火,惊慌的叫嚷和疲累的chuan息震耳yu聋。众人齐心协力,足足经过了半个更次的努力抢救,这场无名大火才终告熄灭,但是飞龙堡也已面目全非,几乎沦为废墟!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起火?”杨云聪头发上、身上都沾满了灰屑,一张被烟火薰黑了的脸此刻胀得通红,右手紧紧握住剑柄,青筋条条凸起浮现。
“堡……堡主!”前院总管事牛麻子气喘吁吁跑过来说道,“这场大火来得蹊跷,是从东西南北中等多个方向同时点起的,我们连救都来不及……”
“混帐!”杨云聪气急败坏大骂一声,瞪着两只通红的眼睛道,“堡内每隔半个时辰就有一班巡逻庄丁负责巡视,一旦发现任何状况都会发出警报,怎么还会发生这种纵火之事?叫他们速速前来见我!”
“是,是!”牛麻子悄悄拭了一把汗,转身飞奔。
“不用去了!”从杂乱的人群中突然窜出一个头戴斗笠的黑衣人,一把拉住了牛麻子的手臂,冷然道,“这些人都已经死了,此刻只怕已经葬身火海。”
“你怎么知道?”牛麻子tuo口问道。
“我怎么不知道?”这人冷笑着说,“因为放火的人就是我,还有我‘九龙堂’的弟兄。”
“‘九龙堂’?”杨云聪骇然一呼,双目瞪视着眼前似曾相识的黑衣人,“你……你是燕重衣燕大侠?”
燕重衣没有回答也没有抬头,从鼻孔里冷哼一声,权作默认。
“燕大侠,你怎么……怎么可以这么做?”牛麻子用力甩着胳膊,想要挣tuo燕重衣的掌握,却哪里动得了分毫?他再次力挣,谁知燕重衣突然松手,“卟通”一声,牛麻子立即跌了个“狗啃泥”,连门牙都撞断了两颗。
“受人钱财,替人消灾。”燕重衣缓缓转身,冷冷说道,“你应该知道,‘九龙堂’是个杀手组织,谁出得起价钱,我们就为谁办事。”
“堡主,拦住他,不许让他就这样离开,一定要他留下一个交待。”一众庄丁忽喇喇地将燕重衣围在当中,个个摩拳擦掌、拔刀动剑,愤怒的目光似乎如火焰般吞噬了燕重衣。
“让开!”燕重衣右手握住了剑柄,“你们拦不住我。”
每个人都听见了他冷若冰霜的话语,但没有人会在意他所说的每一句话,话音刚落,就有五六个人挥刀冲了上来。
“你们这是找死。”燕重衣也在这一刹那拔出剑来,“唰唰唰”,剑光连连闪动,接着传出数声闷哼,已有五个人一齐中剑倒地,每个人的咽喉都破了一个小孔!
“让他走!”杨云聪挥手阻止住众人的攻击,双目赤红,声音因愤怒已变得异常沙哑。
“堡主,你怎么可以让这个杀人凶手离开,难道你就忍心眼看着飞龙堡在江湖上一夜除名吗?”有人跺脚叫道。
“我说过,让他走!”
其实杨云聪何尝不知道这其中厉害,但燕重衣是当今江湖上的杀手之王,一支铁剑所向披靡,势不可挡,有谁可以留得住他?一时逞强,无非是徒自送死而已,飞龙堡已受重创,何苦再作无谓之举,枉自挣扎?杨云聪贵为一堡之主,一声令下,众人虽然心有不甘,但终究不敢违抗,只能眼睁睁看着燕重衣扬长而去……
一夜之间,飞龙堡被一把无情之火毁去了大半土地,自此元气大伤,几乎一蹶不振;神刀门的金漆牌匾,也给人拿来当做了茅坑上的厕板;旋风楼忽然坍塌,成为一片废墟,寸草不生;刘一刀和司马血这两位武林高手,也忽然摇身一变,变成了死人。
这三场残酷的浩劫,把江南武林四大支柱拆毁了三根,唯一没有遭遇到劫难的,就只有铁枪山庄。于是,江湖上各式各样的流言,又开始纷纷传出。有人说,神刀门和飞龙堡本是宿敌,如今飞龙堡群龙无首,神刀门大举进攻想要吞并已经有名无实的飞龙堡,旋风楼趁虚而入,结果三大世家俱都受到重创;也有人说,一举毁掉飞龙堡、神刀门和旋风楼的,其实就是铁枪山庄。但这仅仅只是怀疑,直到第三天之后,仍然没有人能够真正确切知道事情的真情。
据几位自称知qing人说,发动这三场浩劫的有两拨人马,一拨是个单枪匹马的黑衣杀手,另一拨是群神秘、诡异的黑衣杀手组织。不管如何,铁枪山庄具备最大的嫌疑,那是不容置疑的!
112。 第四卷 第二章 消息
秋,残秋,夕阳西下,晚霞满天。
黄昏总如梦里的江南,在绽放出刹那的光华之后,便永远驻入人们的记忆里,从不褪色。然而,挽留不住的瞬间美丽却总是让人心生遗憾和怜惜,这秋天的黄昏,实在太萧索、太颓废!
随风漫天飘飞的木叶中,一个年轻的白衣男子孑然伫立,风拂起了他的发丝和衣袂,仿佛yu将乘风而去,他的身子却又是如此的坚定,就像是一支标枪,沉稳、冷静,似乎已与这大地溶为一体。
天边一抹艳红从遥远之处穿透而来,映照在他略显沧桑的脸上,凝结成一种奇异的光辉,那一种姿势和那一种出尘tuo俗的模样令人忍不住心头怦然跳动。
他站着的地方,是金陵城“天涯海阁”的后花园,在他的前方,是一棵高大的梧桐,此刻,叶子枯黄疏落,但它的生命力却依然还是非常旺盛,并没有因为秋的凋残而显然老去。在梧桐树的前方,有一口荷塘,荷塘的两边各有一座风雨亭,一条迂回的长廊穿过两座风雨亭向一栋孤独的楼阁蔓延而去。那楼阁与“天涯海阁”里的所有建筑完全分离,伫立在荷塘边缘,与梧桐树对窗相望,形成一道尤为特别的风景。
凝视了远处良久,他的目光缓缓从天的那一边收了回来,落在身前不远处的梧桐树上,又一次忍不住想起了她,想起了她曾经不止一次说过的话。
她说,这棵梧桐,是一棵情缘树。
情缘树?他笑了,带着种疑惑的口气说,它只不过是一棵很普通的树而已,为什么要给它起这么一个美丽的名字?
因为它孤独过,等待过,深爱过,直到现在,等待虽已结束,但它依然还在深爱着,永无止境。这就是她的解释。
因为等待,所以孤独?因为孤独,所以美丽?他还是不懂。
她笑了笑,这一次却没有再说什么。
有一种爱,叫做等待,桑田沧海,永不变改。在她转身离去的那一个瞬间,他忽然领悟到了这个道理。原来,这棵梧桐不仅仅只是一棵树那般简单,它是她的化身,代表着一世情缘!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他的心头涌起一种莫名的激动。她好傻,却又是那么的痴,那么的真,苦苦执着于一份没有尽头的等待,这是何苦?她爱他,竟是如此之深吗?难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当年许下的一个承诺?
他曾经以为,一诺千金,言出心行,本是男儿连眉头皱都不皱之所为,却没想过,当今之世,竟然还有像她如此一个女子把诺言看得比生命更重要。
天边的夕阳慢慢向西山坠落、坠落,他的思绪突然被一种声音扰乱。那是细碎而轻微的脚步声!
淡淡的跫音在他的身后戛然而止,他却没有回头——他不必回头,就已经知道来的人是谁。是她!只有她,才会在黄昏里的这个时候来到这个地方,也只有她的脚步声才会如此的温柔!
“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做什么?”她的声音仿佛永远都是那般的温柔、甜美。
“我在听!”他依然没有回头,低沉着声音说。
“听?听什么?”她的声音充满了笑意,“你是不是在听树叶飘落下来的声音?”
真好笑,她居然没有忘记他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我在听花开的声音。”那一次,是在梅君醉妃的梅舍前梅树下;那一次,他们的心扉是如此的敞开着,期待着彼此的相融。
“不!”他摇摇头否决说,“我在聆听一棵树的故事。”
哦!她明白了,原来他正在回忆已成过往的岁月,只是……在那个想起了往事的时候,他是不是也想起了那个决心与他同生共死的女孩?
今日的“叶逸秋”,早已不是昔日的杀手“一刀两断任我杀”,“任我杀”只是个以杀人麻醉自己的伤痛、以流血忘记自己的过往的冷血杀手,而“叶逸秋”,在经过了飞龙堡与宋飞扬一役之后,已成了家喻户晓的“英雄”、“大侠”,两者完全不可同日而喻,人们似乎也已渐渐淡忘了从前的那个杀手,甚至没有人会把这两个人联想在一起,毕竟,时代的不同,人们需求的东西也大不相同,当江湖风平浪静、片波不起,当人们远离了仇杀纷争,需要的就是像“叶逸秋”这般的侠之大者,维护江湖和平,伸张人间正义!
他的改变,对江湖、对他的朋友都是一种幸运,对她,却是一种幸福。曾经多少的等待,曾经多少的爱恋,如今终于有了归依。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她低声说着,似是娇嗔,又似呢喃。
他没有回答,慢慢转过了身子,就这样直视着她,目光是如此真切,眼神是如此温柔,没有嘲笑,没有讥讽,只有无限的柔情,只有无尽的爱恋。
她的脸上依然蒙着一面黑纱,只露出一双如水的眼眸洁白如莹的额头,当他的目光投射而来的刹那,她忽然盈盈一笑。
“我可以忍受无尽的孤独和等待,但有件事,我却实在不能释怀。”她轻叹口气,幽幽说道。
“是什么?”他忍不住问道,“是不是关于血衣楼黑袍之事?”
“这件事我倒并不如何在意。”她轻轻摇头,慢慢说道,“我真正的身份迟早都要公诸于世,就算江湖中人人都知道了我就是‘铁狼银狐’的女儿,我都不必担心。”
“你不怕那些好事之人故意找你的麻烦?”他微笑道。
“我不怕。”她的回答坚定又极肯定,用一种深情无限的眼神望着他,“因为有你。”
因为有你!一句只有四个字的话语,显得那么平淡,但在平淡中却又处处透出种依赖和信任。是啊!从他与她刀剑合璧联手击败宋飞扬的那一刻开始,两个人的命运就已经紧紧联系在一起了,她的事,他能袖手旁观吗?
“我担心的是另一件事。”她说。
他没有说话,用一种疑惑的目光望着她,眼中露出一种询问之意。
“江湖的是非,残酷的杀戮。”她慢慢解释着,眼神里充满了忧色,“宋飞扬为了替紫罗兰复仇和完成她的遗愿,搅得江湖满城风雨,如今虽已伏诛,但血衣楼崛起,黑袍乍现,这江湖只怕又将永无宁日。”
他微微一愣,轻轻苦笑了一下,没有言语。她轻轻叹息着,也不再说话。突然之间,两个人就这样陷入了沉默。
从飞龙堡回来,其实他和她经常都会在畅谈之时突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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