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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欲-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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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白手起家
这是我人生中颇为不凡的一天。我自两岁起便随师父远涉海外,浪迹天涯,23年后,今天,我又回到了中国。
我的记忆中却没有一丝中国的影子,两岁的我毫无记忆。虽然这些年在美国一直关注着祖国日新月异的发展,对发生在中国的各种大小事体几乎耳熟能详,尤其是身在海外,也更能客观地看待中国当今的时局。但当我亲自光临这片伟大而历史悠久的土地之后,身在上海浦东国际机场,但看四周,我禁不住感慨:美国,也不过如此。
一位自小在国外长大、却一直浸淫参悟我中华玄学的华人浪子,自这一刻回到祖国,他又会有怎样的经历和作为呢?
想到这里,我一声轻叹,师父和师叔三人的身影和教诲又已浮现在眼前和耳端……终于,在他们的襁褓之中生活了23年的我离开了他们,远远地离开了他们,独自单飞,于万丈红尘之中感悟历练我自己的人生运命和造化前尘。
走出机场,伫立于蓝天白云之下,感受着中国和上海的清风拂面,尽管7月天气炎热,我却丝毫不觉。周围的行人尽是体恤衬衫,而我却还穿着一袭黑色的风衣,在人海之中分外醒目,着实引起了些许人的怪异。我的手提箱里装着我的衣服和日常洗漱用品,再就是我无恒宗法门圣典——四卷《洞玄》。
我该去哪里?这个问题我在飞机上便翻来覆去思考过。既然来到了我中华大地上,为历练心智、提升参悟,壮丽的名山大川、悠扬的田园溪野都是我的去向,当然,为感悟俗尘世杂,人口集中的集镇也是我的去处。眼下既然身处在中国改革开放最前沿的上海,则我先到上海市中心城区罢。很明显,这机场附近是郊区乡下。当即,我招手叫了一部出租车。
出租车刚开过来,我便想起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钱。
我的身上没一分现金,从纽约离开时,当时心想在中国上海,美元是肯定不流通的,必须要兑换成人民币。而我信用卡上尚有几十万美元,待回到中国再取些出来兑换。但我在飞机上又听空姐们提示,在中国,出租车上不能直接刷信用卡和银行卡,即使能刷也不能刷美元。所以,当务之急,我要找到一家银行将美元兑换成人民币。
对司机说声抱歉,我便向机场附近一家中国银行走去。然而当我被银行职员告知我的信用卡和银行卡全被提空注销掉后,我大脑一片空白,站在银行里三分钟内说不出一句话!
我这震惊不亚于我第一次知道在西方世界真实存在着吸血鬼,我几张卡内近一百万美元的存款全被提走!
我良久镇静下来,稍一思忖,我愤愤一摔手,掏出手机便开始拨号。我知道了,这真他妈明显!
然而我刚要拨过去,我的手机却响了——
“小崽子,哈哈哈,不要怨恨我,这是我无恒宗门人的规矩,凡是弟子辞师出山历练,禁止带走派内的一分财产,茫茫世道,正气长存,生命不息,无论苟延残喘,或是飞黄腾达,皆自无中生来,是有是无,亦有亦无,无中生有,这是我中华玄学的基本要旨,而作为集玄学最精深大成的无恒宗更是坚持和贯彻这条基本要旨——我本无中来,不带一分去。你辞师历练,第一步便是要学会苟延残喘地生存,然后,你便能无中生有。小崽子,你在我们身边生活了23年,从这一刻开始,你便真正从出世走向入世,从无走向有,一切便看你的造化。”糟老头在电话内叽里呱啦就是这一大通,“哈哈哈,这就是为什么你的信用卡都是以我的身份来办理的原因,我随时可以注销这张卡。哈哈哈哈……”
我这火啊!相信即使在数九寒天,我一站在哪里便可让周围的气温提升十度!无语良久,我颤抖着嘴唇、咬紧牙关说道:“那一百多万美元是组织的,可、可、可我的一张银行卡里还有一万多美元是我几年来卖书卖报赚来的!!!这总算是我自己的钱吧!你个糟老头好歹看在我这两年辛苦的份上给我留下几百几千的吧!我拷!我身上一分钱没有,你叫我咋办?我现在寸步难行,我离上海市中心还有40公里呢我!”
“切!你那移动书报亭当初也是组织出钱帮你在地段最好的第五大道上搞定的,你赚的一万多美元自然也归派内财产。哈哈哈哈!小崽子,莫怪师父我狠心,这是我派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你若没钱便寸步难行、饿死街头,又何以成为我无恒宗的门人?OK,我还要看美国版《还珠格格》,没空和你纠缠,保重,好自为之……”
我真他妈想把手机使劲砸向地上,想想这手机是我目前身上为数不多的固定财产,便也忍了下来。
一个20多年来从不懂得钱的真正意义、且身边卡上无论何时都存储着上百万美元的人,再面对组织金库内数十亿美元的现金而从不心动,这样的人,不能以富家子弟来称呼。好歹,富家子弟懂得享受和消费,奢侈挥霍是他们最明显的见证。
我自小便被师父师叔灌输着忌贪理念,在我二十五岁的生命历程中,钱于我来说只是一个个数学符号。虽然我知道钱的妙处,但因为从不刻意追求那些妙处,因而过多的钱在我眼中只是废纸。潜心参修《洞玄》法门的我哪还有时间去享受?衣服是仆人订做定制的,食物是仆人买或做的,出行或者有仆人开车迎送,或者便是有人替我订票……
却只在这一刻,我才刹那明白,钱,终究要自个儿来花。
虽然一遍遍地吟念着男子汉大丈夫自有生存生钱之道、天无绝人之路、不能给无恒宗丢脸……但骤然从钱堆里钻出来落得个身无分文,我依旧心神茫然,毫不知措。
很明显,我一个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前程无限的年轻人若不想蹲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手持一张书写着“我是内地某公司的一名出纳,不幸在上海被不法商人骗光钱财,现无法返家,多谢好心人捐助”的白纸,那么,白手起家是我唯一的出路。
若是在美国,自也有一些客户来联系我们做玄门生意,做一单我至少也要收他们十万百万美元,但那是在美国,那是我师父师叔盘亘经营了二十多年的圈子。眼前,我却是在人生地不熟的上海!虽说是我的祖国,我却完全是个陌生人。况且,在当今的中国,看相算命看风水的先生和牛鼻子老道那是满天飞、多如牛毛!老百姓又大多不信这些败坏我玄学门庭、装蒙行骗的江湖术士,我又如何做成自己在中国的第一笔生意?何况,我无恒宗门人所做的生意必定玄机重大,药到病除,因而收费极高。我刚到中国,又叫我如何去做一笔大单生意?
莫不成,叫我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蹲在某护城河道边,摆出个周易八卦,吆喝抽签算命?世人见了这时的我,无外乎啐来一句“年纪轻轻搞这个,行骗也得先扮一下沧桑”……
我才知道,干我这行的,在中国的生存环境何其残酷恶劣!
车我是不能乘了,万里之路,始于脚下,好家伙,这里距上海市中心有近40公里路呢!
一擦汗水,我迈开了步子。
第十六章一劫双卅
看着高速公路上的指示牌,这机场附近郊区离上海市中心尚有36公里,如果我顺着高速公路走,走上一个晚上,或也就到了上海中心城区。但谁都知道,高速公路上禁止行人出没。
没办法,我只得围着高速公路下的普通路或者泥泞道路走,看看时间,现在已近下午4点,估计以我最快的步行速度,也得要明天早上才能到达中心城区了。
“拷!”我愤愤地骂了一句,又一丝苦笑,想我何尝受过这种罪?
要命的是,按高速公路的走向,走了近半个小时的乡间小道,我的前面攸然出现了一条小河!
我恨恨地向空中挥了一拳,无奈,对着高速公路远去的方向兴叹良久,我只得绕过这条小河向上游走去,以期能看到一座小桥。
我虽身强体壮,却从未如此高强度地步行过,两个多小时的步行下来,早已双腿发软,双脚估计也磨出好几个水疱了,竟似站立不稳。前方,出现了一座小桥,然而,我却无一丝欣喜——我走不动了。
靠在桥墩上,四下望去,这是一片恬静的乡村,田野草地,小桥流水,分外悠扬,而家家户户整齐排列的两到三层的小洋楼也昭示着这里的百姓日子过得有多么红火。看看这桥头上的一指示牌,此地原来是上海浦东新区川沙镇上的一个村落。再一望天际白云下高速公路淹没的尽头,我一声长叹,老天,我实在走不动了!
这时,小路自我来的方向上开来一辆小型民用运输车,车尾坐着两人。我赶紧拦了上去,这时的我一步也不想走,无论这辆车开向哪里,我只想搭个便车,如果运气好的话,谁又知道这辆车不会开向上海市中心?
小卡车停了下来,司机是一位憨厚的庄稼汉子,我立即以标准的普通话喊道:“师傅,搭个便车行吗?”我指指我的腿脚,示意走不动路,“请问师傅你车到哪里?”
司机当即以半方言半普通话的语言回答了我,我好歹也听明白了,他这车要开到川沙镇上。我心想去到一个集镇上也总比我这样在乡间跋涉好,当即我在师傅的允许下,跳上了小车的车尾。
一跳上去,小车便继续开动。然而让我有些惊奇的是,车尾里不仅仅只有我看到的两人,还有一个小伙子躺在一副担架上,身上盖着一层被子。很明显,这一男一女两位中年人是小伙子的父母。他们面上的表情和眼神已经告诉了我,他们是多么的贫困无助却又无奈地面对着重病的儿子。
我一看那小伙子稀疏脱落的头发、苍白而毫无血色的面颊以及天庭印堂色泽和发紫的嘴唇,掐指一算,这可怜的小伙子最多还有三个月的阳寿,他所患应该是白血病,而且是晚期。再看看他的父母,两位朴实善良的中年人,清瘦愁苦,父亲甚至穿着破烂。在他们这年纪,按理说,他们的头发不应该会白上这么多,他们额上的皱纹也不应该会这般厚重,他们也不应该苍老如许。
我仰天一声吁气:世上终是苦人多。
“大叔大婶,孩子得了病,这是去医院吗?”我靠着车护栏问道。
中年男子抬头望了一下我,却没有说话,继续埋头,定是我这身风衣西装皮鞋密码箱的穿着打扮在他们看来“不相为谋”。倒是孩子母亲回答道:“去什么医院呀?几次化疗没钱给,药钱也没给,医院硬要我们出院,我们现在回家……”她说到这里,言辞早已哽咽。
我轻轻一摇头,问道:“家里就这一个孩子?看得出,你们父母为此是肝肠寸断啊!”
孩子母亲听懂了我的“肝肠寸断”,眼泪早已大滴大滴地滚落出来:“可怜我这儿子啊!还不满19岁,刚刚考上大学,便被发现了恶性白血病,那么好的一所大学只能放弃了……”
母亲越说越伤心,听得我直觉漫天愁风戚云,惨不忍闻。
“……三年多下来,给孩子看病吃药,家里负债好几万,到今天,我们实在没法子了,医生也说过,继续下去我们也是浪费钱,这孩子他……”母亲说到这里,早已哭声大作,“先生,你说,我们老老实实的老百姓,没做过任何亏心事,你说,这种命为什么就摊到我们头上了呢?”
“你们家谁是主人?也就是说孩子跟谁姓?”我问道。
“当然是跟我姓了!”孩子父亲在一边没好声气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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