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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墓-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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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逸点头:“行,不过这长白山里情况很复杂,我得联系一下,看看在那边能不能找个导游,引着我们进山。”



这就是后话了,具体的事情白逸去安排了,唐三成就捧着那地图研究起来了,出去买吃的七邪大力地推开门,手里打了一大堆吃的,听说要去长白山,面色有些阴晴不定,白逸看在眼里,觉得七邪对长白山很敏感的样子,就连唐三成也看出来了:“七邪,你不愿意去?”



七邪摇摇头,冷冰冰地甩出来一句:“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这事情就这么地定下来了,白逸通过生意上的伙伴在那边找到了一个导游,听说经常进山,对周围的情况很了解,价钱也已经谈好了,白逸过去先付一半,白逸通知了另外三个,就张罗着要走了,山里的气候十分反常,而且这个季节,长白山有些地方已经落雪了,要准备的衣物就非常多,这样一来,六个人的准备工作就花了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后,六人终于踏上了旅程,临走前,白逸又去打电话到公司问了一下有没有自己的留言,依然没有巴特传来的消息,白逸这才死了心,只当巴特找不到更有用的信息了,也不好意思与自己联络,放下一颗心,专心到长白山的旅程上了。



在火车上,挤在狭小的卧铺空间里,唐三成的嘴巴就不停地嘟噜嘟噜着,他拿起一袋子一扯巴,袋子里的东西喷了出来,整了一地都是,还有些喷到旁边坐着的人的身上了,唐三成连忙向人家道歉,结果那人冷冰冰地,一声也不吭,连看都不看唐三成一眼,唐三成一看,这人留了一个茶壶盖的发型,长相又很滑稽,脚上踩了一双布鞋,就是自己家纳底子做的那种步鞋,坐在这里的姿势十分端正,如临大敌一般……



唐三成觉得这个人的坐姿与七邪一样,很有架子的感觉,估计也是一个练家子,他替那人拨掉身上落的东西,也不吱声了,换了一个地方,继续吃,萧宁看他这样,也坐到他的身边:“你就这么一直吃呀,不怕肚子给撑爆了?”



“不吃会饿。”唐三成说道:“我从小就是这样,真不是我贪吃,不吃就感觉肚子里空当得难受,恨不得连树皮也去啃。”



萧宁有些不相信:“你就瞎编乱造吧,像你这样的吃法,不怕生胃病啊?”



“不怕。”唐三成不以为然地说道:“饿死,比生胃病更可怕。”



这下子萧宁就彻底没有话可讲了,七邪一直蒙着头躺在上铺睡觉,也不吃不喝得,白逸正趴在那里研究长白山的地图,有话说得好,求人不如求已,关键时刻不能指望人家导游,还得靠自己回天。



现在正是十月中旬,可是长白山不少地方都已经落了雪,雪若是下大了,对判断周围地形十分不利,带的这么些东西就成为累赘了,白逸未雨绸缪,开始计划起来,真要丢一部分东西的时候,应该丢弃些什么,白逸倒斗这么些年了,还是第一次去雪地里,经验并不充足,也正是如此,他比平时更加地谨慎小心。



雷子和刘知习正坐在床铺上玩牌,这里要说明一下的是,雷子和刘知习其实并不是一个房里的,雷子原本是在隔壁的,和萧宁,唐三成占了上中下三人铺,刘知习在这边的下铺,白逸在中间,七邪则是在最上面的上铺,萧宁和唐三成在那里有一茬没一茬地说着话,雷子又知道唐三成的心思,不想在那里当电灯泡,索性就过来找刘知习打牌了,扑克牌,也就是混混时间而已。



刘知习是个书呆子,虽然在发明上脑袋很活,可是玩牌的技术却远远不如雷子,玩一把输一把,刘知习被惹毛了:“嘿,我今天非赢一把不可!”



雷子呛了他一句:“就你这脑袋瓜子,要赢一把,恐怕得要明年了。”



刘知习的脸都涨红了:“我不信,我把把都拿这么烂的牌,你是不是出千了,让我看看你的袖子里有没有藏牌。”



雷子当然不让他看,拼命地躲闪着,看了还得了,袖子里还真藏了一张A,是从另外一幅牌里偷出来的,两幅牌的样式一模一样,这个刘知习一直都被自己糊弄着呢,刘知习要看,雷子不让,两个大男人就扭在了一块,两人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直坐在通道外面的座位上的“茶壶盖”开口了:“你们能安静一会不?”



这个人的声音并不如想象中的洪亮,有些沙哑,不怒而威,刘知习吐了吐舌头,对雷子说道:“算了,今天暂时放过你,改天我们再较量。”



雷子有些不爽:“娘的,无缘无故地有头狗在叫,搅了我的兴,真他妈的烦人。”



第151章白河镇



雷子的话音刚落,那个茶壶盖犀利的眼神丢过来,一手撑在座位上,身子腾空飞了起来,一脚就朝雷子的脖子上踢过去,速度之快,让雷子根本没有时间反应,他只有叫了一声然后闭上了眼睛……



刘知习的眼镜都要掉下来了,他捂上了眼睛:“雷子!”



一只腿由上而下地下来了,正好挡在雷子脖子前方,与那只呈现凌利攻势的腿正面交集,只是轻轻一撞,就将茶壶盖的腿撞开了,没想到会遇到自己旗鼓相当的人,那个茶壶盖吃了一惊,收了自己的攻势,朝上面看过去,上面的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只有一张腿伸了下来,现在还在那里晃悠,十分轻闲的样子。



茶壶盖哑哑地说了一句:“是哪一路的路数,为什么不敢正面与我较量,有种就下来,我们单挑!”



七邪的声音从被子里传了起来:“本来是小事一件,我让我的兄弟给你道个歉也就完了,可是你这一脚,可是会要了他的命,一件小事,让人拿性命去赔不是,这,有些过头了吧?”



茶壶盖冷冷地哼了一声:“哼,明人不做暗事,他当着我的面骂我,我当着他的面还击,大家有来有往,谈不上过份。”



雷子被刚才的突变吓得现在才缓过劲来,刚才他只觉得有一股子劲风朝自己吹过来,眼睛一花,那只夺命腿就到眼前了,然后又觉得头顶一凉,七邪的腿就下来了,替自己挡了回去,刚才的情景只有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千钧一发!



其他人都被这里的动静给惊起来了,白逸跳了下来,冲那名茶壶盖一拱手:“这位大哥……”虽然白逸今年已经八十有余了,可是脸面年轻是不争的事情,所以他还是叫这个汉子一声大哥:“刚才我兄弟多有得罪,请见谅!”



白逸说的同时又冲雷子使了一个眼色,行走在外,树敌本来就不是一件好事,何况对方又是个狠角色,刚才是下了死手,要不是七邪在,只怕雷子的脖子已经断了,这也是为什么白逸在外行走的时候,不是很活跃的原因了,低调,就是最好的伪装,今天雷子就是毁在这张嘴上了。



收到白逸的讯号,雷子心领神会,一张脸虽然苦着,可还是走到那个茶壶盖跟前:“大哥,刚才是我不好,对不起,咱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茶壶盖看也不看眼前的这两人,他只是拿眼扫向上铺的七邪:“你下来!”



七邪只是拿被子蒙着自己头,一声也不吭,完全不理会这个茶壶盖的挑衅,白逸暗自佩服七邪的定性,只是这茶壶盖一直这么咄咄逼人,实在是有些惹人厌了,茶壶盖突然朝地上吐了一口,双脚蹬在下铺边缘上,向上一跳,就窜到了七邪所在的上铺跟着,一把扯到了七邪的被子!



白逸他们站在下面完全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不过两秒钟的时候,被子重新回到了七邪的身上,那个茶壶盖整个人摔在了地上,这卧铺的空间狭小,茶壶盖的一只脚还横在下铺的铺位上,然后整个身子又窝到了地上,样子十分狼狈!



七邪翻了一个身,被子盖得工工整整,他看也不看被自己一脚踹下去的茶壶盖,闷闷地说了一声:“我困,你可不要再来吵我了。”



唐三成“哦”了一声,七邪跟着他这么久了,他还没有看到七邪这么霸气的一面过,一直以来,七邪的形象就固定在了忠诚,善心、武功高强这些说明词上,可是今天唐三成发现,七邪生气了,七邪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茶壶盖挣扎着起来,面色涨得通红,然后不发一言,走到别的车厢去了,然后再也没有回来过,估计也是没有颜面过来了,他与其他车厢的人换了票,换过来一个像生意人的中年男人,虽然茶壶盖不回来了,唐三成他们也不敢闹腾了,雷子汲取了教训,回去睡觉去了,一路上除了这个意外的小插曲,其它倒是一帆风顺。



火车到了目的地,要进山,还要再转车,一行人上了一辆去离长白山最近的镇子白河镇的汽车,唐三成一上车,就看到那个茶壶盖也坐在上面,他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五官皱得紧紧地,看样子还在生气,唐三成一回头,做了个手势,让其他人看到同车的茶壶盖,雷子还在迟疑,七邪越过他,走上了车子。



说也奇怪,七邪一上车,原本还在看着窗外的茶壶盖立刻扭过头来,双目灼灼地看着七邪,七邪完全坦然地走到最后面坐了下来。茶壶盖就一直盯着七邪,完了就站起来朝七邪走过去,唐三成吓得要死,心想这下子完蛋了,这个茶壶盖要去找七邪的麻烦了,被他们这一闹,什么时候才能到白河镇啊?



茶壶盖这时候已经走到了七邪的面前,盯着七邪的脸足足五秒钟之后,一言不发地坐在了七邪的旁边,唐三成以为是茶壶盖在火车上根本没有看到七邪的脸,所以没认出来,大大地舒了一口气,后面的人见唐三成半天不上车,在后面催了起来:“小伙子,你不上车就下来,别在这里挡着啊,好狗不挡道啊!”



唐三成赶紧爬上车去坐在了七邪的另一边,他看着七邪,他总觉得七邪在来的路上开始就变得……有些陌生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七邪……”唐三成叫了一声,七邪转过头来,脸上的表情又和以前一样了,和风细雨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饿了?”



唐三成更加迷惑了,他总觉得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呢?他摸摸自己的肚子,肚子真的是在咕咕叫,他点点头:“嗯,我有点饿了。”



七邪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驴打滚来,这是他临上火车时买的,拿纸包包得严严实实地,递到唐三成手上:“吃吧。”



那个茶壶盖一直看着七邪的举动,突然开口说道:“这位兄弟就是刚才火车上与我交手的那一位吧,能不能问个名姓?”



“没什么好问的。”七邪冷冷地说道:“再说了,你刚才没听到他叫我什么吗?”



茶壶盖讨了个没趣,扭过头去的同时又说了一句:“七邪,这个名字真奇怪。”



汽车慢慢驶上了十分颠簸的小路,车子左摇右晃得,唐三成吃的东西都快要被颠出来了,他一直捂着自己的嘴,生怕自己一松开,刚才吃的驴打滚就会从嘴里源源不断地吐出来,萧宁见他这样子,赶紧将自己的水壶送过来:“喝一口吧,压一压,你吃得太多了。”



想到这水壶刚才还被萧宁放在嘴边上喝过,唐三成心里就一阵莫名的激动,他小心翼翼地拿袖口擦了擦壶嘴,这个动作却让萧宁不高兴了:“我都不嫌你脏了,你还擦什么擦,怕我有传染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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