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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6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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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荒敲蠢骱α恕
马超压低声音道:“是河西村的。”
栾祁点了点头。马超道:“我下去看看,你在上面呆着,不可乱动。”
栾祁又点点头,伸嘴在他耳边悄声道:“小心。”
说话间,那哨探已欺到栾祁所住的茅屋之后,右手食指凑在嘴边,沾了口唾沫,跟着伸指在窗纸上一戳,捅了一个小孔,然后将右眼凑了上去,透过孔洞朝里张望。孔洞太小,能看到了范围有限,他看来看去,也没看到屋里有人。
正没理会处,忽觉一只大手在他的肩头上拍了一下,只听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你是在找我吧?”
那哨探大惊回头一看,却是马超,吓得魂不附体,当下脚底抹油。拔腿便要跑路。忽觉后腰一痛,跟着两眼一黑,摔倒在地,人事不省。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忽觉手指刺痛,当即清醒,只见自己被五花大绑,结结实实的捆在一株大树上,又见马超站在他面前,笑容可掬,问道:“你上这来做什么?”
那哨探道:“我上这来走亲戚,你管得着么?”
栾祁气塞胸臆,叫道:“胡……胡……胡说!”
马超从腰间拔出一柄匕首,嗤的一声,割下一截竹枝,随手劈削,竹屑纷纷而下,顷刻间将竹枝削成一根竹签。那匕首是他用打猎换来的钱买的,不过是寻常兵刃,并不如何锋利,此时却切硬竹如切豆腐,这份功力委实非同小可。那哨探学过几天三脚猫的功夫,知道这手功夫有多厉害,心想一会这匕首要是切到自己身上,后果可大是不妙。
只听马超说道:“你上这来做什么?我的耐心有限,你要再不说实话,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哨探低头向他的匕首瞧了一眼,打了个寒噤,道:“我……我……我……”他原本口齿灵利,这会却也像栾祁一般结巴起来,像是给吓的。
马超冷冷地道:“我什么我,快说!”
那哨探道:“我是……是……是……来走亲戚的。”
栾祁道:“这……这哪……哪有你……你……们的亲戚?”
马超将竹签捏在手里来回把玩,对他说道:“真的么?”
那哨探道:“嗯。”
马超右手一挥,手中竹签倏地向他食指刺到。竹签头经马超削过,甚为锋锐,嗤的一声轻响,已戳将进去。十指连心,痛得那哨探啊的一声惨叫,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那声惨叫虽响,可爆竹声更响,且栾祁被村里人视为怪物,她家附近少有人家,是以村民们都没听到,自顾自的放着爆竹,庆贺新年。
马超让栾祁提来一桶水,倒在那人头上。栾祁虽不信佛,却也慈悲为怀,没想到一根小小竹签竟能让那人发出犹似杀猪一般的怪叫,心中登时不忍,道:“他……他不……不说就算……算了,别在折……折磨他……他了。”说着提水泼醒了他。
桶里的水是马超凿开坚冰,从河里打来的,寒冷彻骨,冻得那人瑟瑟发抖,一张脸立时变成紫色。马超问道:“你上这做什么来了?”说着又在削竹签。
那哨探想了想,道:“走……走……走亲戚……啊!”眨眼间,第二根竹签又已钉在他右手中指上。
那哨探又昏了过去,栾祁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马超提水将他泼醒。
马超道:“今天是除夕之夜,大伙都忙着祭祀,他却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对这种人手软不得。快说!”
那哨探倒也甚是硬气,有气无力的道:“你就是将我十指都钉满竹签,我也不说。”
马超道:“是么,那咱们就试试?”说着又插了两根竹签,那人受刑不过,终于招了:“我奉大哥之命,前来打探动静。”
马超问道:“高虿?”
那哨探点点头,马超道:“大年下的,他放着好好的年不过,却叫你来哨探动静,那是为什么?”
那哨探道:“他想放火烧了村子,恐村里人有准备,故命我等前来探查。”
栾祁啊地一声叫了出来。马超道:“你听到了么,要是他不说,村子里的人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栾祁道:“我赶……赶紧去和里……里魁说……说知此事。”
马超道:“嗯,路上怕不太平,我和你一道去。”
栾祁道:“那这……这……这人呢?”
马超右手一扬,手中竹签呼地飞出,插入那哨探眉心,那哨探哼也没哼,气绝而死。
栾祁见他杀人如杀鸡一般,更认定他是个杀人犯,心中大怮,道:“他……他……他……”
马超道:“事情紧急,就别他他他的了,快随我去栾黡家。”拉着她的手,抬腿便奔。
才奔到半路,忽见东北角上火光冲天而起,跟着西北角上几根火柱冒起,烈焰腾吐,黑烟翻滚,登时烧红了半边天。原来高二见那哨探迟迟未归,心知走漏了消息,决定提前动手,百余名河西村民欺到村子附近,四下纵火。
河东村民不明就里,兀自以为哪家人家没有系统学习过完全手则,点爆竹把一不小心把房子给点着了,大呼小叫:“走水啦,快救火啊,快救火啊!”“他妈的,哪个小子胡乱燃放爆竹,将房子也给点着了,给我抓住,一定要叫他好看。”
正混乱间,河西村人在高虿带领下手执锄头、铁耙之属冲进村里,对准河东村人没头没脑的打将下去。河东村人自以为村里有了马超,便是天王老子也不怕,且两村向来有规矩祭日不得大动干戈,没想到高虿为了钱财,竟无法无天,置祖宗定下的规矩于不顾,这一失了防患,登于落于下风。高虿领着村民砍瓜切菜般的大杀一阵,登时便有十余河东村民倒在血泊之中,其余扶老携幼,拖男拽女,四下奔逃,“哎哟”、“妈啊”“爹爹”、“妈妈”、“儿子”“女儿”诸如此类乱喊乱叫之声响作一团。
马超见大火越烧越旺,耀眼生花,蓦地里想起那日火场中的情景,那时自己指挥千军万马放火焚烧一座粮仓,突然间一队队军马不知从哪里杀将出来,将他们围在垓心,大放火箭。为首一位文官打扮的将领见他身陷火海,双手插腰,哈哈大笑,嘴里念念有词,至于他说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马超自失忆以来,一直为不知道自己是谁而感到困扰,蓦地里竟想起自己是一名统兵将领,虽然他仍不知道自己是谁,但是起码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而这个身分和杀人犯判若云泥,颇让他满意,当真是惊喜交集。既然有了眉目,说明离完全恢复记忆只有一步之遥,寻思方才看到火光,心有所感,这才想起往日情景,只要循着这条路走,说不定就能柳暗花明。
当下他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大火,脑子里使命回想从前的事情。栾祁见他停了下来,颇感惊诧,说道:“怎……怎……怎么了?”
马超不答,两眼仍是盯着大火。
栾祁拙于言辞,索性不说,拉拉他的袖子,示意他别去找栾黡了,逃命要紧。马超像是失去知觉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时村中男女黑压压的涌了过来,栾乐见栾祁跟那个傻子一起傻呆呆在站在那里,不忍她和马超一起遭殃叫道:“傻孩子,河西村人打过来了,快些走吧,走晚了就没命了。”
栾祁也不说话,摇了摇头。
栾乐伸手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拉,道:“和你这妮子说不清楚,快跟我走!”
栾祁拼命挣扎几下,可栾乐砍柴出身,身高力大,她又哪里挣扎的开?情急之下,突然张口往栾乐的右臂上咬去。这个也不知是“吕洞宾咬狗”还是“狗咬吕洞宾”的招式倒也管用。栾乐猛觉右腕一痛,大叫一声,将她甩开道:“疯了,疯了!你和那疯子呆久了,也变疯了。不理你了,你死你的吧!”拖家带口向南走去。
村民们见栾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也就不再理他,从他们二人身旁擦肩而过,往南去了。
马超对那些村民视同不见,两眼呆呆的看着大火,喃喃地道:“我是谁?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栾祁知道他正在回复记忆的关键时刻,虽说自己内心深处颇不想他回复记忆,但为了他好,还是不忍打断了,静静地站在一旁。不多时村民们走了个干净,好在这些人同属一村,相互间颇为熟识,虽当大难,却能尊老爱幼,撤退颇有秩序,不然这一乱将起来,马超、栾祁早就给众人踩死了。
又过了一会,高虿领着大队人马杀到,见马超和栾祁立于大道中间,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吃了一惊,忙约住队伍。众村民举着锄头,呲牙咧嘴,大呼小叫,却没人敢上前。
马超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犹如一尊石像。
栾祁见河西村人面目狰狞,虎视眈眈,吓了一跳,躲在马超身后,探头张望。
高虿抱拳拱手道:“我们不愿和壮士为敌,只想找河东村那帮猪狗报累世深仇,还望壮士行个方便。”
马超不言不动,像是全没有听见一般。
边上一人叫道:“这小子不会是疯病发作了吧?”
高虿心中一凛,喃喃道:“有这可能。”对那人说道:“你上去试试。”
那人生怕马超没疯,自己冲将上去,就该死了。当下他头摇得好似拨浪鼓一般,说什么也不肯上前送死。
两下对峙约一柱香功夫,四下里浓烟滚滚,大火延烧到了附近,毕毕剥剥之声,越来越响。
高虿叫道:“他妈的,再等下去,我们都给烧死了!大伙齐上,将这小子砍成肉酱!”
村民发一声喊,正要上前。忽听马超暴雷也似的大喝一声,不禁吓了一跳,纷纷向后退了几步。
只见马超叫道:“我是谁?我是谁?我到底是谁?”双手抱头,向西北方向火烧得最旺之处冲了过去。
栾祁叫道:“别去,危险!”伸手去拉,却拉了个空,跟着追了上去。
河西村人见二人自己送死,不用他们动手,正是求之不得,谁也没有上前阻拦。顷刻间,二人便已跑入烈火之中,只见他们霎时间衣衫着火,红焰火舌,飞舞周身。
栾祁但觉全身上下有无数小虫咬噬,好不疼痛,正要跳了出去,却见马超反向烈火中走去,吃了一惊,也不顾着疼了,追赶上前。便在这时,忽喇喇的地声大响,一根败栋对准马超的脑袋打将下来。马超正是紧要关头,全神贯注思索,浑不理会外界之事,竟不知闪避。
栾祁大叫:“危险。”不知哪里来的力道,合身扑上,将他压倒在地,一个筋斗,骨碌碌地便从山坡上滚下,砰地一声大响,那败栋倒在二人身后,离栾祁的脚踝不过数尺。这一滚虽然狼狈,却有莫大好处,他们身上的火焰尽被压熄。
高虿见二人冲入火海,料也难活了,心想若是现在命人救人,一来若马超未死,出来反噬,后患可虑,二来村里人问东问西,事情真相难免暴露,这钱就分得薄了,干脆先赶到南面和埋伏人马里应外合,灭了河东村,再反过来捡拾那怪人的尸体也不为迟。
当下他招呼村民向南追去。河东村民眼见南方无火,还以为南方便是生路,纷纷向那里逃去,哪知竟是死路。走出数里,正暗自庆幸死里逃生。突然间有人脚下一空,跌入陷坑,有人哎哟一声,摔倒在地,跟着无数人马从黑暗中涌将出来,见人便锄。河东村人死伤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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