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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7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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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超一拍脑门,道:“多亏你提醒,不然我可就铸下大错了。现在该怎么办?”
    栾祁道:“你让郡丞连夜赶回西平,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明天你亲自去一趟,彭羕见你来了,一定会设宴款待。待酒过三巡,彭羕有些醉了,你再用言语激他。他心怀怨望,一定会借着酒性,大发劳骚。你套得反词,速回凉州写下表章 ,奏明此事,由皇上定夺。”
    马超连连点头,道:“嗯,此计十分稳妥,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准备。”昂首阔步向外走去。
    栾祁望着他的背影,轻声道:“他要不是什么安西都督,那该有多好啊!”
    没官的人做梦都想当官,当官的人却做梦都想乞骸骨,这世道就这么稀奇古怪,真是叫人难以捉摸。
    郡丞连夜赶回西平。彭羕心中郁郁,终日烂醉,对此事一无所知,自是不闻不问。郡中大小官员都不满太守而心向郡丞,既然彭羕不问,他们也乐得不提,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三天后马超一行来到西平。彭羕前一晚喝得有些高了,仍在屋中高卧。郡丞装作亳不知情一般,慌里慌张的将彭羕叫醒。彭羕和马超有些交情,听说他来了,倒也不敢失礼,忙整衣冠,出城迎接。
    二人并肩入城,彭羕和孟达密谋造反,身有毛病,难免杯弓蛇影,随口问道:“孟起,你怎么会突然想起来看我?”
    马超笑道:“我可不是单单来看你的。我临来时,皇上再三叮嘱,叫我要守好凉州。西平临羌,乃边防重地,我心里放心不下,特来看看。”
    彭羕道:“我日夜小心提防,不敢有丝亳懈怠,请都督放心。”
    马超道:“有永年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包,道:“这是士元托我捎给你的。”
    彭羕听他这么说,放心不少,谢了接过。说话间,二人到了府衙,公务一毕,彭羕于后堂置酒为马超接风。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彭羕说起话来舌头打卷,已有七八分醉了。马超终日和张飞、赵云、孙礼这些老酒棍拼酒,自是千杯不醉,见他醉熏熏的,微微一笑,举起筷子在酒爵上轻轻一击,发出当的一声响,叹道:“唉。”
    彭羕道:“孟起贵为都督,前程似锦,何故叹息?”
    马超道:“我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你。”
    彭羕心有所感,问道:“哦,为我?”
    马超道:“可不。永年才具秀拔,本该与孔明、孝直、元常、士元等当世名士比肩,奈何外授小郡?皇上在这件事情上处理的有些轻率了。”
    彭羕借酒醉,恨骂:“老革荒悖,我必有以报之!”
    马超又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你也知道,我爹爹原先割据西凉,为一镇诸侯。他百年后,我就是西凉王了。怎奈我一时不明,中了贾福那厮的诡计,致有今日。我亦怀怨心久矣,恨不得时耳!”
    彭羕道:“孟起且宽心,时机很快就来了。”
    马超摇摇头,喝了几爵苦酒,道:“你休要拿话宽慰我。如今那老奸江山稳固,如日方中,如何能有机会?”
    彭羕道:“子度与陇西王早就对这厮十分不满,密谋起事,如今已准备的差不多了,只待时机成熟,便可大举。介时公起本部军马由西凉南下,我与孟达、陇西王各起义军为公外应,京师自有我们的人,可为内应,诚如是大事可图矣!那时候公进可以开创帝业,稳坐龙庭,退亦可以割据江山,长保富贵,岂不胜过现在寄人之下,看人脸色行事?”
    马超喜道:“先生之言甚当,我早就盼着这一天了。只我爹爹尚在京城,恐老奸加害,不可造次行事,容我回姑臧与家中长辈商议,再作区处。”
    彭羕醉糊涂了,想了也想就答应了。马超还想进一步套问,可彭羕却不给他面子,趴在案上睡着了。马超摇头苦笑,辞出太守府,自回馆驿。次日马超借口欲速回武威商议大事,草草巡视了城防,胡乱表扬彭羕几句,带上随从,径回姑臧。
    安西都督府内,马超在书房里来回乱走,一边走,一边怒叫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这厮自己想死也就罢了,居然还想拉上我。我们在前线拼着老命杀敌,这才打下这片锦秀江山。我们这样做图什么?就图个升官发财?还不就是图老百姓能过个安生日子,不用整天提着心掉着胆。好不容易不用打战了,这帮王八糕子却想着造反,让天下重回四五分裂,大起内讧的老路上去,那样我们的血不就白流了么?那些弟兄们不就白死了么?他们只顾着自己快活,就没想过老百姓要遭多少罪,这事如何能成?哼,你们洗净脖子等着吧,看我怎么办你们!”回到矮榻上坐好,提起似有万钧之重的毛笔,费了老大劲才写就表章 一道。要不是这事实在太大,他也不必费这么大事,早就叫属下代笔了。
    他取来孟达写给彭羕的反信和表章 卷在一起,放入银筒之内,严加封固,抬手便要叫人。栾祁急忙制止:“你想把这信送到哪去?”
    马超道:“这信如何能交给旁人,自然是送到皇上手里。”
    栾祁道:“皇上夜梦神仙来会,叫他斋戒一月,诚心祷告,如此则神仙可致,不死药可得。皇上醒转后依梦中所示,于清凉阁斋戒祷告,不见外人,一应军机大事均由孔明先生代拆代行。这事已传得沸沸扬扬,尽人皆知。你要是把奏章 送到秦州去,万一半路上有个闪失,皇上的行踪可是全暴露了。这么大个罪过,你能担当得起?你这个人就是性子急,凡事也不考虑清楚,就风风火火的干起来,将来少不了要吃大亏。”说着拿指头在他的额头上一杵。
    马超恍然大悟,握着她的手道:“你又救了我一次。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栾祁道:“说不得,还是我走一趟。皇上正在秦凉一带,形踪当不难找。我本就是一个乡下丫头,穿上这袍子怎么看怎么别扭,一点也不像个公主。我再换回寻常装束,保证没人认得出。”
    马超道:“不行,不行。你一个人在道上走,叫我怎么放心得下?”
    栾祁道:“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以前我也常一个人到处走,不也没出什么事?我们这些乡下人没你们城里人精贵,你就放心吧。”
    马超道:“你若非要去,那我得跟着,不然我可不放你去。”
    栾祁笑了,道:“你这张脸凉州大半人都认得,这个秘密还能保得住么?”
    马超无可奈何,道:“我是说不过你,不过你要一个人去送信,我说什么也不答应。”
    栾祁偎在他怀里,伸手揽着他的脖颈,道:“你对我好我知道,可这事总要有人去做啊!这可不是小事情,不仅关系到皇上个人的安危,还关系到全天下老百姓的安危。一般人不知轻重,万一干砸了,咱全家都得跟着掉脑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我本就是个不起眼的乡下丫头,扮回原来的装扮一看就像是个逃难的,在道上走,没人会在意的。这不,上次去濮阳求贾军师帮忙也是我一个人去得,不是什么事也没有?你还是多想想该怎么应对这场叛乱,别竟替我操心。”
    马超道:“理是这么个理,可这事……士元足智多谋,这事非同小可,咱要是同他商量商量,再作区处。”
    栾祁道:“士元正在同秃发部的人商量议和大事,也是忙,咱可不能再拿这些事情去烦他了。”
    马超仍要劝说,栾祁撅起小嘴,道:“我是皇上的女儿,阳平公主,我的话你也敢不听了。”
    马超一脸无奈,道:“好吧,好吧。就依你,我的小公主。”
    次日一早,栾祁找来一件她先时做丫头时穿过的破衣烂衫换上,将银筒往怀里一揣,从地上抓起一把土往脸上一抹,将一个打满补丁的破包袱往背上一背,看上去活脱脱就像一个家里遇上灾荒,实在活不下去,赶往他乡混口饭吃的穷苦人。她在家里和马超洒泪而别,毅然就道,南下秦州,寻访刘备。
    有道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掂记着。”世人都憎恨小偷,是以防患甚严,家里又是防盗门,又是防盗窗,里三层,外四层,就连一辆破自行车,也是东一把锁,西一把锁。可是只要给小偷盯上了,门再多锁再大也是枉然,就算能成功防他一千次,这第一千零一次保不齐还得出事。要想免了终日提心掉胆之患,就得从根上做文章 ,让小偷不再掂记着,可这话好说,这事却不好做。当年蔺相如完璧归赵,咸阳邯郸相隔千里,两国又正交战,兵荒马乱,这和氏璧可是个抢手物件,它怎么就能平平安安的回到了赵国?这就是蔺相如的高明之处,他从使节中找了一个最不起眼的人,穿着最破烂的衣服,将和氏璧缠在裤腰带里,登程上路。就这么着和氏璧虽无大队兵马的护送,照样平安返赵。要是有大队人马护行,明锣开道,这和氏璧怕是不到半路就不翼而飞了。近代南非采出了当时世界上最大的钻石,英国人将之据为己,打算将它送往荷兰由高手匠人切割加工,镶在女王的王冠上。这东西和和氏璧一样,可是能让全世界小偷乱流哈拉子的,这如何运送可是个大问题。估计当时有一位英国高人熟读中国历史,知道完璧归赵的故事,于是也来了这么一出。英国人放出烟雾,扬言要派出一整支舰队护送宝石前往荷兰,可这队重兵小心翼翼保护的其实只是一个空箱子。真正的宝石却揣在一个千挑万选出来的高手的口袋里。那人扮成一个三流小职员,坐着三等舱,口袋里放着的却是让全世界小偷垂涎三尺的第一流钻石,平平安安到了荷兰。要是哪个小贼往那小职员的口袋里一摸,估计当场就能笑得七孔流血而死。
    如今栾祁整了这一出,倒和完璧归赵有异曲同功之妙。她本就是个穷苦人出身,这换上原来的行头,再稍微化了化妆,整个人看上去像老了十来岁,在道上就显得亳不起眼。沿途虽有经过不少山寨,可是山上的土匪见她那穷酸样,根本提不起劲去劫。一切都如她所料,没有人会去打她的主意。在道非止一日,这日她到了金城。其时天色已晚,城门马上就要关了,她是个女子,自然不敢夜宿荒郊,紧赶忙赶,终于在城门合上之前进了城。她走了一天,肚子乱叫,进城之后直奔饭馆。
    金城是个边垂小县,一到晚上,路上行人稀少,显得十分冷清。栾祁路过一条暗巷,忽然从巷子里窜出两人,一闷棍打在她头上,另一个手脚麻利的拿布袋套在她头上,背在身上,转身窜进巷子里。
    那两人一人提着截树棍,头前走着,一人扛着布袋,随后跟着。他们穿过几条街,拐过几条巷,来到一间毫不起眼的小木屋前。当先那人开门进屋,点起了油灯,揭开屋子正中一块木板。另一个背着布袋走下甬道,来到一间石室。
    十来个蓬头垢面的女子五花大绑,靠墙而坐,见到他们也不说话,只是哭。那两人也不理那帮娘们,解开系在布袋口的麻绳,将袋口往下一捺,上下打量。先前打闷棍的那人眉头一皱道:“老五,你什么眼神,这样娘们也让我下手,哪个窑子肯要?咱哥俩这几天手气正背,输了不少银子,听人说有这种不用出多少力气就来钱的活,咱也入了伙。唉,也不知最近是怎么了,当真邪门,赌钱总输,做买卖也这么不顺,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还是这般模样,咱这怎么和上边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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