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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并非不可泄-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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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罢,礼仪师问道:“不知大师驾临寒舍有何赐教?”
地师直言不讳,说道:“本师为缘而来。其一,贵夫人抱恙多年,令郎身体欠安,上苍感念先生恩泽相邻,善抚生灵,故特遣本师来贵府献妙方呈良药而来。”
地师说完其一,便不再说其二,端起茶碗详装饮茶,眼睛余光偷视着礼仪师的反应。
本章完
第133章 地师瞒昧欺良善 扈喻失心辱圣贤(1)()
礼仪师的夫人和儿子并非新疾,而是陈症,且顽固粘缠、久药不愈。他请遍了医家,用尽了良药,不是方不对症就是药不治病。自从儿子出世至今,他从未体验过什么是“天伦之乐”,一直都处在妻儿病痛的阴影里不能自拔。
此时他听到地师说有“妙方良药”,无疑如获九天大赦,精神猛然为之一振,兴奋之色难以言表,对待地师更加殷勤。迫切之心使他不再斯文,急忙起身躬身到地,急道:“大师恩德在下没齿难忘,还请大师尽快赐下救命良药。”
地师离座将礼仪师扶至座椅,自己复坐以后说道:“医家讲个辨证施治,要想医好贵夫人和令公子的顽疾,先生不妨听听本师述说一下这两人的病因。”
礼仪师神情庄重,洗耳恭听。地师喝口茶润了润桑子,这才说道:“本师掐指算来,令郎八字全阳,并且命犯童子煞,若不是先生近几年受高人点拨,做了这件广积阴德之事,恐怕夫人和令公子…”
“大师,您是说拙荆之病是因为犬子命犯童子煞所致?不才也曾听说世间不乏犯童子煞和童女煞的孩子,只说犯者体质虚弱,不易姻缘,却不曾听说犯此着还能妨害到其母?大师的话倒令不才费解了。”
“先生理解偏颇,除了犯者本人命忌童子煞以外,并不妨害他人命理,只是给亲人增添牵挂,增添痛惜而已。其实,贵夫人所忌是令公子四柱全阳。殊不知《玉照定真经》上所说:四**立,定知难有阴尊。已经说得再明白不过。
巧的是,令公子非但四柱具阳,且时柱‘戊午’与年柱‘壬子’为‘天克地冲’,又巧在偏偏是时干‘戊’克年干‘壬’。总则‘四**立’注定克母;‘时干’克‘年干’又注定‘少年亡母’。好在贵夫人前运硬朗只是患病而已,可如今贵夫人前运已过,今运渐衰,故此性命难保走出令公子的少年运程。
祸不单行,令公子不但运程克母,然而,他的童子煞最忌情动,本师若没算错,令公子心怡女子已出现在命中,所以令公子命悬一线尚还不觉,这岂不令人感叹、惋惜?”
地师出语骇人,礼仪师听得毛骨悚然、魂飞魄散。好不容易收回魂魄,却又像得了软骨症的病人一般站立不起。他瘫坐在客厅的地面上,他呆呆的看着地师,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地师是上苍遣来送妙方良药天使,而将地师看做是勾魂的牛头,索命的马面。
地师看着被吓破胆的礼仪师,脸上闪现过得意之色。他给礼仪师留足了恐惧的时间,休闲的品着茶,安然等待着礼仪师意识清醒的那一刻。
半天的时间过去,当他看到礼仪师的眼皮能够眨巴几下的时候,才开口说道:“扈先生,您不记得本师所为何来?”
礼仪师恍然大悟,这才想起地师来的使命,脱口而出:“您为缘而来,为救命而来。”回答的同时也想起了地师许偌的妙方良药。
清醒过来的礼仪师看了一眼自己的狼狈,勉强露出点笑容,扶着座椅勉强起来,颤抖着身体回到坐上,自语道:“大师见笑、见笑…”
地师甚是理解,口中满是“人之常情,理解、理解…”之类的话安慰着礼仪师。
稳下心神的礼仪师本想起身施礼后再请教问题,可他站了两站未能如愿,只好坐着拱手为礼,说道:“大师慈悲,但不知大师欲救犬子和拙荆需要在下做些什么?”
“要救夫人和公子的性命,本师就不得不说出本师来的第二个缘由。介时还真少不了麻烦先生一二。”
“您请讲,若有用得着在下之处,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先生言重了,何来刀山火海?举手之劳而已。”地师轻描淡写的说着。
“在下洗耳恭听,请大师道来。”
“本师说起这第个二缘由,就要多啰嗦上几句了。民间有句古话:‘民不告官不究’。同样这句话也适应于天界地府。
令公子所犯‘童子煞’之所以只是身弱多病而未伤及性命,‘四**立’尚未损殁阴尊,除了本师之前所讲原因之外,最主要的原因是,尚未有人将先生家中未发之事督告于地府天庭,天庭地府尚因为失察,尚未按照令郎生辰八字的命理规则来规范其运程,致使令郎和夫人命延至今。
然而,今后的情形就大不相同了,因为令郎命中的哪位督告者很快就要赶赴地府,所以令郎、夫人将命在旦夕。”
“大师,您这样讲在下就有点不明白了,既然人的‘八字’是天定,那定好了的八字运程咋还有后来的‘再规范’一说?如若那样,人这一世若漏掉了这个‘再规范’,那人们的运程与八字还有何干?”礼仪师好像不认可地师的说辞,疑问道。
“先生所问,同样困惑了世俗千年,世俗只知天界地府的神秘,却不知三界法度大同小异。阳世间有‘法不外乎人情’,天界地府也有此说;阳间有国法莫及所在,天界地府也有天条、地律漏管之处。所以那句‘民不告官不究’的含义,也便难解、多解在了天地人三界之中。”地师耐心讲解着。
“在下权且认同大师的学说,但不知道那个即将督告犬子之人心存何意?为仇?为利?”
地师微笑着说道:“非为仇,也非为利,而是职责所在,不能不为。”
“愿闻其详”礼仪师更加不解,好奇心早已经取代了心中恐惧。
“本师索性就把高岭镇一件奇案详尽的说与你听。你可知道高岭镇北街于家太爷于露旺?这个人的前世是高岭城的城隍爷。他在前一任上,就是因为袒护隐瞒了治下几名命八字五行极其偏枯的百姓,擅自泄露天机为其八字补偏修枯,更甚者违背月老所制姻缘法则,使得原本有婚难的‘童男’、‘童女’各自成家生子。为此月老将其告上天庭,查察司将其诉至地府,终因那句‘法不外乎人情’,天庭地府对他网开一面,只罚他做一世庸庸之人,可并未除去他来世做城隍的资格。所以此时重病在床、奄奄一息的于露旺,近几日便可复职,到时他便是令郎命中的那个督告者。”
“听大师所言,于露旺前世为治下百姓谋福,不惜冒犯天条、地律,不失为一个好官,量这一任也差不到哪里去,这本是下辖百姓之福,大师何以认定他会告发犬子?”
本章完
第134章 地师瞒昧欺良善 扈喻失心辱圣贤(2)()
“扈先生有所不知,于露旺复任以后要面临天庭地府的考验,因为天庭地府早已为此布局,令郎以及于露旺的亲生孙子、孙女都是此次考验他的棋子,故此他到任后如实督告还则罢了,若有袒护,非但要被革职,就连前世为他作保求情的同僚也将受到牵连,基于前车之鉴,你想他会如何去做?”地师煞有介事的说道。
“大师,听您言,于露旺的孙子孙女也是童子童女?”礼仪师不相信的问道。
“那姐弟俩倒不是童男童女,只是八字全阴而已。”地师把握十足,平淡回答。
“大师,这全阴的八字又有何妨害?他与犬子全阳的八字有何不同?”
地师说道:“《玉照定真经》上讲的明白:阴覆全逢,不见阳尊老寿。由此,阴阳不同之处在于妨害爹娘的不同。”
“这是真的吗?也太过离奇了吧?真不可思议。”礼仪师自言自语,并没有要地师回答的意思。
“这不难求证,因为那姐弟俩是双炮胎,找个媒婆假意前去提亲,随意要上哪个孩子的八字便一目了然。”地师误解了礼仪师之意,急忙讲出打消礼仪师疑虑的方法。
地师对于家双胞胎姐弟八字全阴的肯定,使礼仪师猛然像起了一个问题,急忙问道:“大师,在下这一个八字全阳的孩子便妨害的拙荆病殃多年,像于家两个八字全阴的孩子为何就没有妨害到孩子的父亲于大河?”
未等地师回答,礼仪师又接着问道:“再者说,既然这些命犯煞星的孩子们早已经是地府天庭为考验新任城隍爷布下的棋子,那么,不管城隍爷督告与否,都将难逃命运的安排,但不知大师您这妙方灵药又出自哪里?又不知大师那句‘民不告官不究’还有何意义?”
礼仪师一语中的,地师一时竟难以回答,眼看着咬饵的鲸鲵就要上钩,他岂能轻易放弃,抓耳挠腮一番以后,急忙端起早已喝空了茶碗凑到嘴边,以掩盖心中虚慌。当他发现茶碗中残茶已凉时,尴尬中竟然想起了应对办法。
他的神态猛然变得轻松自得起来,很自然的将茶碗放到几上,口气平缓,悠然说道:“待本师推来。”
地师半眯着两眼,掐着指诀,口中念念有词,时不时做着蹙眉展眼的动作。此时的神秘,完全掩盖了所有的虚慌。
礼仪师的两眼也随之被屏障,他虔诚目视着聚精会神计算天机的地师,大气不敢喘上一口,轻手轻脚给大师茶碗里续上水以后,肃立等待着答案。
须臾,地师收起指诀,面带得意之色,说道:“是了,本师只算到这姐弟两人是块‘试金石’,忽略了他对其父的妨害。先生疑问的答案在这里,这于家双生子女小你家公子七岁,生年‘己未’,可是这姐弟俩正好生在了‘癸酉’时,虽然八字全阴,注定克父,殊不知这个年干‘己’土克时干‘癸’水,却暗藏着丧父在青壮年运。别看两个孩子的父亲现在身体强壮,一旦两个孩子步入青壮大运,便会突发状况,使之突然丧生。本师料想,这种厉害,于露旺定然知晓,这或许是天界地府在考验那个复职城隍爷的条件上追加的一枚砝码吧。
至于先生所虑第二个问题,那是天机,自然要待本师那妙方良药灵验,贵夫人和令公子病愈以后,方不言自明。”
“诚然如大师所算,这只能说明拙荆和犬子面临危机,与大师那个妙方良药又有何干?”礼仪师仍是难以理解。
“病根找到,对症下药!”地师开始惜字如金,少言寡语起来。
这几年,家中两个病人把礼仪师折磨的身心疲惫,意马心猿。‘有病乱投医’这句话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特别听到地师这篇惊世骇俗的宏篇大论以后,更感如芒在背,如鲠在喉。此时,他浑然是‘当事者迷’且深迷其中。
如今,这位其貌不扬,邋遢龌龊的地师,在礼仪师眼里俨然就是一位救世主的形象。他听到地师“病根找到,对症下药”这八个字,如临大赦,猛然站起身来,肃立在地师面前。这幅神态,他自己都说不清是想恭听那个妙方,还是想请地师移驾书房来书写那个妙方。
礼仪师肃立半天,未闻地师片言,也未见地师欠身,一时间猜不透地师意欲何为,心中惴惴不安,小声问道:“大师,可否要在下准备笔墨纸砚?”
当礼仪师发现地师已经闭目龟息,入定臻境,这才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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