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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并非不可泄-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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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都到啥时候了,哪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快说!”靡俊仓一听儿子有主意,神情略有了些兴奋,抢白儿子说道。

    靡代唯喏着说道:“县城里新开了几家烟馆,有些大户人家,特意引诱自己子弟来抽大烟。人家念得理是,家门弟子若染上了嫖瘾,定然要被糟蹋坏身体,影响传宗接代;若染上了赌瘾,定然要被输光了家财,弄个家破人亡;而若染上烟瘾,则即可圈住这些孩子的野性,也可避免不幸发生。反正抽大烟是抽不败有钱人的。

    咱家虽然不比县城里那些开当铺,开钱庄的大财主,可现在的家业、田产,就是让他抽上三辈子也抽不败,所以儿子是想带他去城里的烟馆转转,看看他对这个上瘾不。

    我还听说一但对这种东西上了瘾,每天到了时辰不抽就不得劲,所以咱只给他抽烟的钱,到时他就会只惦记着抽烟,没有兴趣也没有闲钱干别的了。到了他当家那会,因习惯成自然,再加上年龄也过了好赌的年龄,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对号’的事情发生了吧?”

    靡俊仓听完靡代的话沉思良久,说道:“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不知道抽上这种东西会不会影响子嗣,我看还是先给他娶房媳妇留个后,看情形再这个最坏打算。”

    父子两人商量良久,最终决定先为靡存佑取上一房媳妇,以观后效。于是靡代便张罗着托请媒婆为其物色待闺女子。

    靡俊仓的生活习惯是每当午饭过后便要睡个午觉。一天,他焦躁不安,毫无困意,没奈何走出内室来到前院。

    无聊的他在前院漫无目的的溜达一圈后,了无兴趣的他才要往回走的时后,脚步却被突然驶进府门并停在前厅门前的一辆马车给留住。

    本就心神不宁的靡俊仓,那颗忐忑不安的心随和这辆马车的骤停差一点也停止了跳动,他无力走近马车,只好用手扶着身旁的荷花翁,精神高度紧张,两眼不眨一下的注视着这两马车。

    马车停住,车帘被车夫敞开的瞬间,车门内斜身飞出一人,只听“噗”的一声,这人重重的摔在距马车五六步远的地面上。看情形这人不像是自己跳下马车的,倒像是被人扔下或猛然被人推下来的。

    只见这人刚要试着起身,可就他在两只胳膊撑地欲起身的瞬间,刚离开地面身体,随着“哎呦!啊!”的两声惨叫,又实实的趴在地上。

    本章完

第144章 为诈财施厌胜术 解报应来晒谷场(5)() 
看到眼前一幕,靡俊仓的心再次差点停止跳动,曾经发生在眼前眼前的一幕再次出现。他本想大喊一声,提醒摔倒在地上的那人赶快逃走,无奈干张着大口却发不出声来。眼看着接下来的一幅熟悉的画面即将再一次印证自己的担心,而无力阻止。

    随着那人摔倒在地的同时,一个鼻青眼肿,上了绑绳的少年猛然跃下马车,一个健步来到倒地的那人面前,他置那人痛苦呻吟于不顾,猛然抬脚奔那人面门踢了过去。

    幸好马车夫及时拦挡,致使这脚偏踢在那人的肩头上。即便如此,那人还是被这一脚给踢了个仰面朝天,被踢那人惶恐至极,一时间竟忘记了叫喊疼痛。而身有绑绳的少年看着地上魂不附体,浑身瑟瑟发抖的那人,却面似冷霜,二眸子露出硕硕凶光,那神态,就像与眼前之人有诛天大仇似的。

    被绑的少年看了拦挡自己马车夫一眼,将嘴角瞥了数下以后,冷漠的神情中带着一种满足和惬意,把头一昂,旁若无人般往后宅扬长而去。

    靡俊仓刚看到眼前一幕,由为他儿子靡代从马车上摔下来的担心,到这种担心变成现实,这个过程却将他送回到了几十年前的曲家。

    此刻,靡俊仓的思维里,眼前倒地被打的人已经不再是儿子靡代,而是当年被自己和阮半仙算计的曲立之;被绑打人的少年也不再是孙子靡存佑,而是曲立之的儿子曲大成;他也不是现在这般伤心欲绝、悔断肝肠的心境,而是那个幸灾乐祸,沾沾自喜的年轻木匠。与当时场景唯一不同的是,拦挡少年踢出那凶狠一脚的人不是马车夫,而是匆忙从荷花缸后面跑出来的他——年轻木匠靡俊仓。

    那日,靡俊仓正在曲家做木工活,也是吃完午饭后来到曲家前院,在厅前赶上与此刻场景一般无二的一幕。

    那日,靡俊仓看到曲立之摔倒在地上的瞬间,便从荷花缸的后面抢步来扶,就在这时,从车上跳下来的曲大成凶神恶煞般对着曲立之的面门就是一脚,幸好靡俊仓伸手推了曲大成一把,才使曲立之躲过了那要命的一脚。

    靡俊仓看着曲大成高昂着头,阔步而去的背影,心中却得意洋洋。当回头再看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曲立之时,心中又猛然有了一种志得意满的感觉。

    他收敛起自己得意忘形的神态,叫来几个曲家的奴才将曲立之扶到书房,在曲府奴才们退出书房以后,他并没有急于离开,而是殷勤的为曲立之按揉起受伤之处。

    曲立之面带惭愧,难为情的说道:“老夫让小哥见笑了,都是老夫教子无方,唉!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还请小哥照拂曲家颜面。拜托,拜托。”

    “曲老爷,您说这话小的不敢苟同,您老教子有方谁人不知?少爷知书达理,仁慈孝道又有谁人不知?今日之事定然有因,您老若不嫌小的多嘴,小的就多说上几句,如不顺您老的耳,就权当小的没说可好?”

    “事已至此,有何可不可的,小哥请讲。”说话时,曲立之已然没有了做老爷的丝毫气势。

    “小的常年出门在外给人做活,听得古怪之事也多,以小的看少爷的举止并非出自本意,如果没看错的话,少爷很可能是被贵府某个不干净的地方给冲撞了,您若相信小的话,不妨请县城麻衣相馆里的阮半仙来府上查验一番。如果真是如此,求他化解一番定然万事大吉。小的多嘴,还请来爷裁夺。”

    “小哥说的在理。大成从小便是个听话懂事的孩子,长大以后更是品端行正、孝义当先。真要是应了那句‘子不教父之过’,也怨不得谁,老夫甘愿担责。可大成一向稳重谦和、少年老成,老夫也是以身作则、言传身教,片刻不敢懈怠。他性情突变,老夫当他身在云里雾端,已难摸其项背。”

    靡俊仓看到曲立之听了自己的话非但没有反感,竟然有了认可之意,心中得意之色难掩其表,正想再进一步向他吹嘘阮半仙时,只听得“哐当”一声,书房的门被人一脚踢开,只见曲大成气势汹汹手持钢刀站在了书案对面。

    曲大成横眉立目,恶声恶气的说道:“钱那?快给小爷拿钱来…”话音落处,随即便是手中钢刀的刀面拍在桌案上发出“啪”“啪”几声脆响。

    曲大成这种架势使曲立之整个身体从座椅上溜到了书案下。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么一把年纪的父亲,对待儿子的暴虐行径竟然束手无策,怕至如是。

    然而,对待如此令人心寒、心酸的场面,靡俊仓眼里看到的是曲大成在赌桌上正双手捧着白花花的银子往自己同伙手里送,以及曲立之双手托着银票跟随在手拿罗盘,装模作样的阮半仙身后低眉顺眼、胁肩谄笑,。

    此时,靡俊仓看不到书案下瑟瑟发抖的曲立之,看不到书案对面凶神恶煞般的曲大成,只看见泛着寒光的刀面就像摆在那里闪烁着银光的元宝,‘贪’字使他忘记了一切,猛然张开双臂,扑向了书案上的那把钢刀。

    不可思议的事情在次发生。靡俊仓的行为使曲大成对他了产生误会,还认为靡俊仓舍生忘死欲夺刀救人,一怔之下,竟然松开刀柄转身而去。

    曲大成走后很长一段时间,听不到动静的曲立之用颤抖的手扯着靡俊仓的库腿,怯声声的问道:“小哥,逆子走否?逆子走否?”

    沉浸在财宝堆里的靡俊仓,终于在曲立之的扯拽下和不停地问询中回到现实,他直起身看猛然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钢刀,骇出一身冷汗,惊恐的看了一眼书房门口,当确认那位凶神恶煞走远以后,这才拿起刀柄,对着桌下曲立之说道:“谢天谢地,少爷手中的刀总算被小的给夺了下来,总算是虚惊一场。老爷快请起来。”

    在靡俊仓面前已毫无尊严可谈的曲立之,开始淋漓尽致的展现人的原始本性。他不再自称“老夫”,也不再称靡俊仓“小哥”,而是以“四海之内皆兄弟”的境界说道:“老哥在这里多谢小兄弟仗义救护。老哥还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小兄弟去趟县城替老哥把阮半仙请来,若阮半仙化解了曲家灾难,老哥定然重金答谢半仙和兄弟的恩情。”

    此时,靡俊仓心中已是兴会淋漓、喜不自胜,心中暗想:“阮半仙啊阮半仙,上半场的戏,哥哥可是赢得个满堂彩,这下半场可就交给你了,能否赚个盆满钵满就全看你啦。”

    靡俊仓正在想着自己的心事,竟然忘记答复曲立之的托请,等不及的曲立之再次追问道:“小兄弟,有何为难之处?”

    本章完

第145章 为诈财施厌胜术 解报应来晒谷场(6)() 
靡俊仓面露难色,煞有介事的说道:“老爷,您有所不知?这位半仙自持道行高深、术数精湛,从不把凡夫俗子看在眼里,故此像这等大师岂是小的这等身份能请的动?你若真是诚心,还是亲自去请来的准成。”

    “小兄弟说的极是,老哥差一点慢待了高人,老哥这就吩咐备车,还请小兄弟一同前往。”

    “老爷,小的手头上还有活计,小的还得指着手艺养家糊口那。”

    “小兄弟放宽心就是,咱家的活耽误几天无妨,你跟着老哥去请半仙,老哥给你加双倍的工钱,这总该放心了吧?”

    靡俊仓心满意足,就等着曲家套车。就在这时,书房外走来一位老者。这位老者很不客气,径直走进书房。当曲立之看到老者时,慌忙走出书案迎了上去,口中说道:“叔,您老人家咋来了?”

    老者并未答话,只是不住打量靡俊仓。靡俊仓倒也识趣,连忙躬身告辞退出房门。

    老者说道:“立之啊,你可知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近些日子,大成的行径已经被市井传的满城风雨、沸沸扬扬,我还听说这孩子不但输去了大半个家当,竟然因为你把他从赌场绑了回来,胆大到对你也大打出手,可有此事?”

    “唉!家门不幸啊!都怪小侄教子无方,不满叔父,小侄已是欲哭无门,走投无路,生不如死,死不瞑目了。”

    曲立之说着,已是泣不成声,老泪横流。

    “俗话说得好:棒头出孝子,箸头出忤逆。这都是你们夫妻二人娇生惯养的结果。像那平时,他要天上的星星,要河里的月亮,你夫妻二人恨不得也要爬上天上去摘,潜到河里去捞;整日的捧在手心怕撒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像供神似的供着。若非如此,何止如此?事到如今我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还有什么好办法?”

    曲立之看到族叔到来,心中本是怀着感激,胸中委屈本想倾诉,可当听到他数落自己的过错时,心生反感。因为自己虽然舐犊情深,可从来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对儿子过度溺爱和无底放纵。

    曲立之深知族叔平时最嫉妒自己日子过得殷实,尽管平时不断给他接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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