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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科技军阀-第3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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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吴佩孚的印象中,曹锟从来没有表现得象今天这样。
    曹锟看了看吴佩孚,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他喘了几口粗气,渐渐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子yù,这次的事,绝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曹锟说道,“冯基善的背后,是赤党毫无疑问,但政fǔ这一次的处置,也不是光平息政变这么简单。”
    “您的意思,是政fǔ另有目的?”吴佩孚想了想,问道。
    “你别忘了,蔡松坡的那个国家军队改革计划,是冲着谁来的。”曹锟冷笑了一声,“他冯基善不想束手待毙,因而才想要放开手脚玩一把大的,当然,他背后是赤党和苏俄,咱们和他不一样,但咱们的境地,和他是没什么差别的。对咱们这些辛亥老军来说,没有了兵权,还能做什么?”
    “是啊,各省督军撤了,下一步,就应该是巡阅使了。”吴佩孕叹息道。
    “蔡松坡为人耿介率直,大公无sī,他搞的这个‘军队国家化’的目的,是想去除掉中**阀ún战的危险,本意是好的。”曹锟说道,“但他怕是没有想过,他这样做是把地方军阀给nòng没了,但却造就了一个全国性的大军阀出来。”。
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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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百五十五)最好的结局
    “全国性的大军阀?”吴佩孚惊讶的看着这位人称“曹二傻子”的主公,好象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他蔡松坡这个陆军总长,集全国兵权于一身,难道不是最大的军阀么?”曹锟冷笑着说道。
    听了曹锟的话,吴佩孚心下颇不以为然,但他并没有说什么。
    曹锟说蔡锷所担任的陆军总长一职集全中国的兵权于一身,其实并不确切,根据现在的中华民国宪法,中**队的最高指挥权是属于大总统的,而战时实际指挥是由总参谋部负责的,而军队的预算和经费,武器装备的采购计划都需要国会通过,财政部调拨,陆军部的权力并不象曹锟说的那样大。更何况蔡锷本人根本没有个人野心,说蔡锷是全国性的大军阀,未免有失公允。
    “他蔡松坡坐这个位置,我倒是放心,但要是冯基善那样的人坐到他的位置,我们恐怕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曹锟转过头,望着窗外的乡镇,自言自语的说道。
    吴佩孚不想再就这个问题讨论下去,便试着改换了话题。
    “听说杀冯基善的,是他的续弦。”吴佩孚说道,“而且竟然是在军营礼拜堂里手刃亲夫。”
    “这个事情,说不好是怎么回事,凶手也许另有其人。”曹锟嘴上说着,目光仍然停在了窗外,“就象陆承武杀徐又铮,说是为父报仇,人是不是他杀的都难说。”
    “是啊,这当中的蹊跷,没人能说得清楚。”吴佩孚点头说道,“不过,冯基善一死,战祸得免,军民百姓免遭涂炭,终归还是好事情。”
    曹锟缓缓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当曹锟和吴佩孚所乘座的专列到达北京站时,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下了火车的曹锟和吴佩孚看着灯火通明的站台,都感到有些惊讶。
    他们虽然有一段日子没有进京,但时间并不长,而现在北京城的变化,还是让他们感慨不已。“这应该是杨瀚之的那个什么‘铁路电汽化’里面的一部分。搞经济建设,国内还真就没有能比得上他的。”吴佩孚感叹起来,“没打起来,真是好事。要是打起来,这些怕也得全毁了。”
    “冯基善虽死,但冯军参与此事的将士如果处置不当,还是会有**烦的。”曹锟叹息了一声,说道,“而且,这一次奉张方面表现得也有些奇怪。”
    “不错,冯基善nòng的这个政变的事,nòng不好张雨亭也有份子。”吴佩孚象是开玩笑似的说道,“这一次巡阅使会议,他很可能不会来了。”
    “他已经来了。”曹锟说着,冲吴佩孚使了个眼色,吴佩孚看到远处一行人正快步向这边走来,他认出了当先身穿绣金线灰蓝色军服的那个人是谁,不由得一愣。
    这个人,赫然正是东北巡阅使张作霖。
    “说曹à,曹à就到。”曹锟小声嘀咕了一句,脸上的表情又恢复成了平时那憨厚平和的样子。
    “仲珊,子yù,好久不见了,呵呵”张作霖快步来到曹锟和吴佩孚面前,伸出了手,和他们用力的握了起来。
    “怎么敢劳动雨亭亲自接站啊”曹锟呵呵笑道,“这哪里当得起啊。”
    “嗨这有什么”张作霖笑着和曹吴二人并肩而行,“我也是刚到不久,最近地面儿上不太平,老是有刺客和布党分子作làn,大总统担心二位的安全,我就自告奋勇,过来接你们一下,呵呵。”
    “雨亭是个有心人啊。”曹锟笑道,“我和子yù在这里先谢过了。”
    几个人寒暄着朝前走去,张作霖带来的卫士的曹吴二人的警卫人员一起,簇拥着他们上了车,曹锟和吴佩孚注意到张作霖用来接他们的车竟然全是大号的美国“福特”豪华型轿车,都禁不住暗暗心惊。
    “要说这车还真是好东西,坐了车之后,人都变懒了,连马都不愿意骑了,呵呵。”张作霖看出来了曹吴二人的心里在想什么,开心地大笑起来,“这样的车,现在咱们也能造了。”
    “这是奉天的厂子造的,是吧?”象是dòng悉了张作霖的炫耀心理,吴佩孚含笑问道。
    “当然。”张作霖的脸上现出了自得之色,“其实不光是这汽车,火车,军舰,飞机,大炮,我那边儿也都能造了。”
    “东北工业发展所取得之成就,全国上下,有目共睹。”曹锟笑着说道,“雨亭这些年的成绩不小啊”
    “哪里哪里,要是没有中央的大力扶持,东北的地方工业,是发展不了这么快的。”张作霖似乎听出了曹锟话里的弦外之音,立刻说道,“光靠我这两把刷子,是怎么也不行事的。”
    “雨亭过谦了,呵呵。”曹锟笑道。
    “仲珊把山东河南的铁路都修起来了,这成绩可是我不能比的。”张作霖笑着说道,“我手里这点钱,也就够办两个厂子的,呵呵。”
    听到张作霖有意的“哭穷”,曹锟在心里暗骂了一句“鬼才相信”,但表面上仍是一副满面ūn风的样子,几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坐进了车里,司机随后发动了车子,向前驶去。
    “听说段芝泉在家里为徐又铮设了灵堂,我们要不要先过去一趟?”在和张作霖相互吹嘘了一番各自在本地的经济建设成绩之后,曹锟话锋一转,突然问道。
    “没错,老段听说小徐遇难后,当场吐血昏í,幸亏医生抢救及时,”张作霖叹息了一声,“今天天色已经不早了,要不明天一早,我们一起过去一趟吧,给小徐致祭,顺便看看老段,毕竟都是咱们北洋系的老人。”
    “这个小徐,唉,有才是有才,可惜就是太过锋芒毕露了,行事过于狠毒,才招来了杀身之祸。”曹锟叹息了起来。
    “小徐这个人行事虽然狠了些,但却不是一个阴毒小人,他对老段,那一直是忠心耿耿。他是老段的第一亲信,他们的君臣之谊,较冯华甫(冯国璋)和李纯更为亲密。因为李纯虽是冯华甫的忠臣,却绝少有自作主张的时候;而小徐不仅是老段的忠臣,而且能越俎代庖地为老段策划大事,老段对他则又是绝对的信任。象之前在陆军部的时候,老段并不常常到部视事,大小事务多委之于小徐。小徐那是说一不二,不徇sī情,有时是连老段的面子也不给的。”吴佩孚想起了往事,说道,“这刚直不阿的性格,又与小站练兵时的段祺瑞相似,真可谓人以类聚。”
    吴佩孚说着,不由自主的偷眼看了曹锟一眼。
    其实他刚才这番话,虽然是在追忆徐树铮的往事,但实际上,却也是在说自己。
    他和曹锟之间的关系,何尝又不是徐树铮和段祺瑞之间的关系?
    “小徐的才华超群。他是咱们北洋系中一等一的人物,有捭阖之能。他记性过人,思维敏捷,口才绝佳,他又是林琴南的én生,文字功夫过硬,写一手好诗词,是徐大总统‘晚晴簃诗社’的诗友。尤为难能可贵的是,他对国家大势有自己的分析判断,并能组织策划重大的行动,举重若轻,挥洒自如,有儒将之风。”张作霖说道,“只是他面冷心狠,当年在陆军部期间,素以不徇sī情而闻名,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便是对老段本人,他也有些‘君子之jiā淡如水’的味道。据说每次他到老段那里报告公事,都是干净利索地jiā代完就走,向来不耽搁时间,也很少参加段公馆的宴会,更极少陪老段打牌下棋。他对老段都如此,对别人那就更是不在话下了。”
    “话虽如此,可他有时也有失公允,比如对日本士官学校的校友——当时的保定军校校长蒋百里就处处刁难,气得蒋百里在学员大会上拔枪自杀,险些丧命。”吴佩孚说道,“而杀陆建章的事,也的确有些过了,陆建章再怎么也是咱们北洋系的元老,无论有多讨厌,也决不至于该死。但他小徐竟然请陆建章赴鸿én宴,从身后开枪将其击毙,手段之毒辣令人侧目。结果这次一报还一报,终于还是血债血债。”
    “他小徐就没想过,那冯基善将来不会为陆建章报仇吗?”曹锟叹息着说道,“小徐此人,既捭阖,播权nòng非,又辟疆开土,功在国家,然其最终惨遭横死,撇开江湖恩怨不论,实在是国家的一大损失。”
    “小徐和冯基善可以说是截然相反的两类人。冯基善其人深藏不露,貌似粗豪忠厚,实则心细如发,睚眦必报,反复无常,是历史上侯景、朱温那样的人物;小徐意气风发,看似白脸jiān竖,实则磊落雄才,xiōng无机心,事主以忠,有似于演义中的韩信、罗成。所以说小徐与冯基善结怨,是他最大的不幸。”吴佩孚苦笑着说道,“如今二人同处黄泉,相逢之下,不知是何情状。”
    听了吴佩孚的话,张作霖和曹锟也都不胜嘘唏。
    “这一次咱们开的这个巡阅使会议,不会也是鸿én宴吧?”曹锟话头一转,突然问道。
    “那怎么可能。”张作霖打了个哈哈,笑道,“要是鸿én宴的话,只是不知道哪个是项王,哪个是刘邦?”
    听了张作霖的话,曹锟和吴佩孚也都跟着大笑起来,虽然他们在心里,并不是象表面上的那样开心。
    而差不多就在同一时刻,在另外一个地方,也有三个人,同样的在开怀大笑着。
    “我估计明天肯定会有不少人来给我致祭。”
    此时,在一片肃穆之气的灵堂里,三个人坐在一起,正在那里推杯换盏。
    “你想和他们玩诈尸?”杨朔铭有些好笑地看了看徐树铮,“我看还是算了,来的人岁数都不小了,你别把人给吓坏了。”
    “就是,我这把老骨头,就再也经不起你徐又铮这么折腾了。”段祺瑞看着死而复生的徐树铮,眼中不由得又有些湿润。
    在得知徐树铮被陆承武杀害的死讯之后,段祺瑞当场口吐鲜血,昏í不醒,家人急忙请来医生,抢救良久,段祺瑞方才苏醒,不由得号啕大哭。当天段祺瑞便在家中为徐树铮设了灵堂,亲自致祭。但让段祺瑞没想到的是,仅仅几天之后,徐树铮会生龙活虎的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
    狂喜之下,段祺瑞的心脏承受不住这样的冲击,再次昏厥,又是一番抢救才苏醒过来。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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