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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头匠-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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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在这间屋子里掸眼一看我立刻就觉得不对,因为这间屋子里居然有三面镜子,分别是衣柜上一面,梳妆台一面,天花板位于门口的位置一面。
这栋房子的每一处细节都能看出是有风水师精心布局的,难道他会不知镜子正对床前是风水大忌?屋子里梳妆台的镜子和大衣柜的镜子全部摆放在床的左侧,我大致知道这种摆放镜子的方式是封魂的一种。
可廖永贤为什么要在自己的房子里做封魂之法?而且这屋子里明明是有风水师摆阵的痕迹,他为什么还要单请我来降妖除魔,我越想越觉得情况不对。
还有一点非常奇怪,如果这间屋子真是结婚所用,婚房为什么不在主卧,而是在楼下偏厅的客房位置?这显然不符合一个正常结婚人对于新房的诉求。
正当我全神贯注想问题时,忽然感觉脚腕处一紧被一只手紧紧握住。
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只见另一只手从床下伸了出来,接着是脑袋、脖子、身体……总之最后爬出了一个衣饰破烂,蓬头垢面的年轻人,他起身后对着我是痛哭流涕。
这哥们面有血色,五官清晰,月光下能照出他的身影。
有影子就不是鬼了,没想到这间闹鬼的屋子里除了我居然还有一个人,只是我差点被他给吓死,满肚子恼火道:“你是哪位,深更半夜的为什么会在这里?不知道这间房子里闹鬼啊?”
“我,我是村头的李大棍。”这人终于渐渐止住哭泣,将发生的事情仔细叙述了一遍,李大棍是当地出了名的赌棍,为了赌钱差点买了自己爹娘的棺材,穷的实在没招了,便惦记上廖永贤的屋子,从他第一次想进屋子到今天已经足足惦记了两三年的时间,但一直没有机会,因为廖永贤虽然不常来住,但这所屋子却有个看门的老人,并且养了三条狼狗,直到屋子里出了怪事,廖永贤等所有人离开了这间屋子,他便钻了进来。
廖永贤家里闹鬼这事儿村子里的人并不知道,所以李大棍趁我中午出去吃饭的时候翻墙进了屋子,在寻找钱物的过程中主卧室其中一个抽屉居然自动打开了,里面码了厚厚一堆人民币。
李大棍虽然知道这事儿有蹊跷,但是对于钱的渴望让他大着胆子去抽屉里取钱,没想到两只手刚刚伸了一半进抽屉,抽屉猛的便关上了,十指连心夹得李大棍差点没疼晕过去,然而他受到的惩罚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疼痛,随即他又看到自己身边凭空出现了一个浑身白衣白发肤色雪白,甚至连眼珠子、嘴唇都是白色的“人”,这哥们连惊带痛顿时就晕了过去,重新醒来后他哪里还敢拿钱,撒腿就往外跑,可是刚刚到了一楼就发现我开门进了院子,慌张之下便钻进了床底,没想到刚刚躲好就发现那个浑身雪白的怪物也在床下出现,而且就在他身边,李大棍张嘴就想喊救命可是被怪物伸手堵住嘴巴,那只白手比奶油冰棍都凉,这倒霉的小偷第二次被吓晕过去,再度醒来便发现我站在床前,他也不敢看怪物是否还在身边,赶忙抓住我的腿钻了出来。
听完他的叙述我也是鸡皮疙瘩掉一地道:“你的意思是那东西就在……”李大棍表情害怕到了极点,连连摇手示意我不要说话,接着往床下指了指。
该来的总会来,作为一名道士面对妖邪我肯定不能退缩,想到这儿我深吸一口气,趴在地下朝床底望去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我立刻明白怎么回事,李大根却不明就里的一个道:“咱们还是赶紧逃命吧,这东西要是出来了我们就完蛋了。”
我坐在床上道:“你别再赌钱了,否则甭说在这间屋子里,就是在自己家都要见鬼了。”
从科学的角度解释人见鬼就是濒死体验,而濒死体验和道家的“身弱易撞邪”说法不谋而合。
道家说人的身上一共有三股真气,分别在额头和双肩的位置,体壮者真气充盈邪祟见到无不望风而逃,可身体弱的人三股真气也会由强转弱,缺了真气护体就会看见一些脏东西,李大根常年赌博,烟酒不离身,三十多岁人的身体和七八十岁的差不多,加之常年心怀鬼胎,自然就比一般人容易见鬼。
其实我们避邪师真正能见到鬼面的少之又少,绝不像电视里放的那样一人一鬼打的惊天动地,通常很多驱鬼仪式都是在悄无声息的状态下进行的,即便邪祟会显出踪影也必须依靠别的介质,比方说用香灰写字。
如果单纯从驱魔的角度说我只要用御洗盐顺着床边撒一圈,然后用鞭子虚空抽几下大概其就差不多了,因为屋中鬼魅的位置已经掌握,只要使用出他畏惧的物品,不是道行极深的老妖根本无法抵挡,但我心里却有些犹豫,因为这间屋子种种不正常的设置。
这时忽然只见李大棍指着我身前不远处的一团空气,透过镜子我能看见他的脸上的肌肉已经完全扭曲,似乎又要放声大叫,我立刻按住他的嘴巴道:“我知道他就在我对面,如果你不想死就装什么都没看见。”李大棍惶恐的点点头。
接着我带他来到二楼放钱的屋子,李大棍指着黑漆漆实木的床头柜道:“就在那里第二节抽屉。”
我弯腰去拉抽屉,只听“啪嗒”一声轻响,锁扣自动打开了,果然抽屉里堆放着一沓沓的人民币,我明白“他”的用意,这是给我送钱来了,所谓无功不受禄,“他”必定是有求于我,想到这儿我没有犹豫,伸手从抽屉里拿了一沓钱出来,抽屉门并没有关。
我拿起这沓钱对李大棍道:“你想不想要?”
李大棍使劲咽了一口口水,看了我一眼又朝我身后看了一眼道:“想。”
我道:“可是如果拿了这个钱你就必须得替我办一件事,否则你自己应该知道后果。”
李大棍连连点头道:“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什么事情我都能干。”
听他这么说我将钱丢给他,接着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沓钱,这可不是我贪,而是人和鬼之间的契约,表明我愿意为他做这件事。
50、屋冢
这个鬼魂其实我已经见到了,就是我在屋外遇到的叫花子。
那瓶矿泉水和食物就是他传递给我的信息,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知道。
鬼魂,尤其是蒙冤而死的亡魂若是怨念太重是可以幻化人形并且在阳光下行走的,甚至可以和人交流,这就是“魇说人语”的由来。
但是魇不能说出关于自己的任何事情,所以一切消息只能靠人自己去猜测,所以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出现一定是有原因的。
想到这儿我又取出一沓纸钱,将屋子里的镇魂局撤了之后,将纸烧成灰烬堆放在墙脚处,带着李大棍出了屋子,随后只听屋子里不停发出奇怪的“嘎嘎”声响,就像尖利的物体划在玻璃镜上发出的响声。
足足过了很长时间声音才最终消失,李大棍吓的面色苍白,瑟瑟发抖,我推门而入,只见靠西面的墙面上用纸灰写着一个大大的“拆”字。
走到写着拆字的墙面前道:“咱们得想法子把这堵墙给拆了。”。
“拆墙?”李大棍显然有些不明白我的用意。
“别废话了,去找砸墙的工具,然后把这面墙卸了,之后你就能拿着钱还赌债了。”。
听我这么说李大棍顿时忘记了害怕,由于之前早在屋子里顺了一遍,对一些工具的摆放了如指掌,很快从院子里找来两把铁锨,由于这面墙不是承重所用,所以里面并没有钢筋,只是用红砖水泥搭建的,随着两人几下铁锨砸去,并不算牢固的墙面顿时就被我们掏出了一个大洞,灰尘飞扬中许多土块疙瘩一涌而出,还没等我捂住口鼻忽然一根类似人腿骨的大骨头跟着土块滑了出来到我脚旁。
其实这一结果并不出乎我的意料,所以也没吃惊,唯一让我不能接受的是廖永贤这样一个文质彬彬的人居然会杀人。
这座墙壁的中间是空心的,用木架支撑,木架中塞满了土块尘土,灰尘中掩埋着一整具人体尸骨,估计是用来掩盖尸体腐烂时发出的臭味以及吸收死尸腐烂时的尸液。
之后当我将人骨完整的拼凑在地面时屋里发出一阵怪啸声,接着所有房间开始刮起一股沁人肌肤的冷风,李大棍双手抱在胸前蹲在地下瑟瑟发抖,而我则看着这股阴风冲破客厅的窗户消失在黑暗的天幕中。
我当然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立刻打电话报警,十分钟后警方来到了现场,经过现场查证尸骨勘验,不久消息传来,犯罪嫌疑人廖永贤、马张已经抓捕归案。
我和李大棍被带去公安局笔录,一切结束后已是上午,五天后廖永贤的案子便有了结果,但却是敲破我脑壳都不可能想到的结果。
按照我之前的推断无非就是他老婆因为什么原因被廖永贤杀了,然后藏尸墙壁中,可事实上廖永贤的老婆并没有死,和廖永贤合影的那个女人叫王春妮,现在就是廖永贤公司的总经理。
而死者居然是廖永贤。
这其中有复杂的三角关系,王春妮是和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之后她来到廖永贤的公司打工,发现老板和他们村子里一个村民长的极像,于是暗中训练这人模仿廖永贤的一举一动,之后又用手段让王春妮嫁给了廖永贤,一切计划就绪后这个女人就开始勾引廖永贤下乡盖楼,而这个有钱人根本不知道正在建造的小楼就是自己的坟墓。
之后两人入住乡下这件别墅里,趁他睡着时王春妮、冒充廖永贤的李富龙各朝他心脏捅了一刀,之后将死尸砌在了那堵墙里。
当时我听刑警叙述犯罪人整个作案的过程吓的浑身一阵阵发冷,当时心里想:这些人胆子比我大多了。
二人想将亡魂永远控制在房间内,所以特意请了风水先生在屋子里做了一个镇魂的局,一切看似尘埃落定,然而一把紫竹为骨的扇子刚刚带入这间屋子就出现了异状,二人知道廖永贤沉冤不雪,怨念强烈,便动了找驱魔师将廖永贤鬼魂打个魂飞魄散的想法,可这二人并不懂得法事一旦做起,就很难预测将要发生的结果,即便是驱魔也很有可能发生意外状况,所以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这间屋子最终也成了二人的坟墓,一个看似毫无破绽的计划,就在廖永贤鬼魂的引导下将一对心肠毒辣的狗男女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我做的这场法事顿时轰动了四里八乡,中国人本来就相信鬼神报应说,所以这不单是一起驱魔法事,这其中蕴含了老百姓对于正义的渴求。
所以在我离开当地县公安局一个叫王旭的警察找到了我,希望我去留平乡做一场法事。
路上王旭大致介绍了情况,留平乡有一个大户人家姓刘,叫刘有才,当然如今的大户人家指的是当地的大姓,而非旧社会的地主老财,刘有才有个独生儿子叫刘明,七年前和同乡人韩青青谈了恋爱,不巧的是刘韩两家当年合伙做生意因为债务问题结了怨,所以两家人都不同意这门亲事,两名年轻人因为承受不了各自家庭的压力,双双自杀于刘家的宗族祠堂内。
孩子生前两家人打的不可开交,孩子死后大人们终于冷静下来,商量着停尸三天起灵,按照当地的风俗横死之人必须得有人在亥时替两人梳头理发,方可下葬,所以死尸停放的灵堂必须有年轻人守夜,一来防止野物损伤尸体,二来理发师剃头时陪着师父壮胆,可是第二天早上当死者家属去到祠堂时两名死者的头发并没有打理的痕迹,守夜的年轻人却死在当场。
听完了王旭介绍的案情,我道:“乡里的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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