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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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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已经猜出她要说谁了,不过,关于皇上,此刻我最想了解的一点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世的呢?”
太后迟疑地说:“这一点我也是猜的,从他偶尔的言行中,似乎露出了这样的迹象。”
原来还不能确定。我索性问她:“皇上装病的事,母后又知道吗?”
“知道。”
我笑叹,原来,一切我以为的秘密,都不是秘密,“母后是何时开始知道的?”
“很早了。那时候他还是孩子,装病,不吃药,只不过为了得到我的关注,让我多去看看他。”
可怜的孩子,原来初衷竟是如此!我不解的是,“母后既知他是装病,为什么又煞有介事地请医调治,还让他留宫静养,不让他上朝呢?”
太后笑而不答,我也没再多问,因为,在提出问题的那一瞬间,我已经想到了答案:
你喜欢装病是吧?正好我喜欢揽权,那你就继续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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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三章 抚松寄哀思
更新时间:2009…5…16 12:20:22 本章字数:2704
第二天见到皇上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他到底知不知道太后不是他的亲娘?他又知不知道他装病的事早就穿帮了?
想到他装病的原因,心里一阵难过。得不到亲人关怀的那种失落感于我并不陌生,跟继母一起生活的两年,她总是刻意设计一些他们一家四口和乐融融的场景给我看,让我明白他们才是一家人,我是不受欢迎的闯入者。父亲心里虽有愧疚,表面上还不得不配合继母,而且我到底是快成年的女儿,成天幽闭内室做女红,跟父亲本也难亲近,只能在帘后看他跟继母弟弟言笑相欢。
皇上童年时期的亲情缺失是显而易见的,先皇不可能给他多少关注,太后也并不以其为子。太后是个意志坚强的铁腕人物,眼里只看见了军国大事,儿女情长大概只用在我身上吧。上次皇上卧病那么久,她连礼貌性的探视都没有——虽然兰妃一口咬定皇上纯粹是装病,但我却认为,他有病是真,只是没那么严重而已,所以半夜床前出现刺客时,能起来反击。
兰妃渴望接近他而不可得,从来被男人碰在手心的骄傲公主心有怨怼,把他夸大病情的举止解读为“他根本就是在装病,好借此摆脱我”,这句话的正确理解应该是,“他还没病到不能召见我的程度”。
会夸大病情的小孩,不只皇上一个,子息繁多的大家庭中很容易出现。只是皇上已年满十五,又贵为一国之君,为什么还要玩这种小孩子把戏呢?
与其乱想,不如找当事人求证,我走到他身边问:“皇上,今天有没有觉得好些?”
“我每天都很好啊。”冬日阳光下,苍翠蓊郁的庭园里,他手抚着毛茸茸的松枝答。
“那是谁养病养了一个冬天呢?”我也抚上去,有一点点扎手,却有一种奇异的酥痒感,难怪他总爱摸的。
“我不养病,姐姐怎么会天天去看我。”他回首粲笑,眼波流转,细碎光影在眉间闪烁,忽而明媚忽而幽暗。
我叹气:“皇上,我在跟你说正经的。”
他的手不经意地抚上我的手:“我也没跟你开玩笑。”
我像被松针扎到了一样,慌忙避开。
自从得知他不是我亲弟弟的那一刻起,男女之妨就凸显出来,不敢再像以前那样亲密无间。
他不动声色地再次握住,把我往绿荫深处带:“姐姐,我带你去看一颗树,我种的。”
“你在这里也种了树?我以为你只是喜欢种梅花呢。”
“我在好几个地方都种了树,那样每次来都会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因为这里有我的树,也就成了我的园子。”
我略带惊讶地问:“这很重要吗?”一般的人去赏花,只问花开没开,美不美,不会强求这花园是不是自己的,有没有亲切感。是不是身为皇子,占有欲原就比别人强些?
他很郑重地点头道:“很重要,只有在属于我的地盘,我才会觉得舒心。”
我低叹:“天家皇子的思路果然跟普通人不一样。”所以帝位之争才会那么血腥。
只不过,在这一点上他比较幸运,有一个强势的母后给他铺平道路,让他毫无悬念地登上了皇帝宝座。
站在这个角度上,没有一个儿女情长的娘,却有一个精明厉害的母后,未必不是件幸事。
终于走到一颗半大的雪松下,他轻轻抚上松枝说:“这是奶娘下葬的那天我种的。”
“皇上……”
太后昨晚告诉我,他的奶娘其实就是他的亲娘,原是太后寝宫的一个小宫女,本来生得又黑又瘦,连进正屋的资格都没有,只在外面扫地打杂。几年后,女大十八变,竟然出落得水灵灵的,于是调到太后身边,每当皇上驾临时,有意让她端茶递水。终于有一天,成功地引诱了皇上。
据太后说,当时她身边的人中,至少有五六个与皇帝有染,都是她默许或指使的。既然无法专宠,与其让皇上去别的嫔妃那儿,不如多栽培一些美人把他留在自己的寝宫。即使是用别的女人留住他,好歹也是自己人,而且几个品级不高的宫女,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皇上不过随兴所至,她们不过是她的工具和替补。
这些女人侍寝的次数都不多,如皇上的亲娘,统共只有一次承恩,竟然就得了身孕,受孕日期和母后差不多——我不纯洁地认为就是同一天。皇上那么多妃子,一月之内能有几次光顾同一个妃子寝宫。好不容易来了,母后还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宫女承宠,自己躲在一边流口水?要说我,多半是两女甚至几女同时上阵……好吧,我不纯洁,自打手心一次。
后来的事情就简单明了了:皇上的娘先生产,三天后太后临盆,因为难产,最后胎死腹中,于是急中生智,把宫女的儿子抱过来当自己的儿子。
当时我曾质疑:“同一座宫里生了两个孩子,后来抱出去的却只有一个,难道都没人追问另一个孩子的下落?”
太后这样回答我:“皇上出生时并没有声张,就是防着我生产的时候出问题,比如,我生了个女儿,那样就及时换过来。我只想着换,却没想到,我生的孩子会死。”
另一个疑问是:“皇上的娘肯让你抱走她的孩子?”
太后点头道:“这个我事先跟她分析过利弊的,如果儿子算到她的名下,不过是皇上众多皇子中出身最卑贱的一个,将来能不能封王都勉强。而我的品级高,又极得皇上宠幸,孩子跟了我才有问鼎皇帝宝座的机会。”
这个道理也还讲得通。做母亲的,只希望孩子好,自己的委屈又不算什么了。
那,“她现在人呢?”
太后简短地回答:“死了。”
“怎么死的?”我索性打破沙锅问到底。
“病死的,我可没动手脚,一个对我没威胁的女人,我没必要杀她。平白无故地变成皇上的杀母仇人,我没那么蠢。”
“母后,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尴尬地声明。
太后笑着说:“没关系,这事本来就启人疑窦,宫里也曾有过很多流言,但没证据的事,顶多就是嚼嚼舌根,我也不怕。”
我相信她是真的不怕,“人言可畏”这个词对她是不存在的。
但有一点:“这些流言会不会已经传到了皇上耳朵里?”
她沉吟道:“一般的人是不敢的,但也不排除有个别胆大包天的。”
“所以,你怀疑皇上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世?”
“嗯。”太后轻叹着回应。
看轻柔抚着松枝的皇上那双沉痛又眷念的眼,我也差不多能肯定,他已经知道他的奶娘才是亲娘。
正文 第三十四章 银瓶井上破
更新时间:2009…5…16 12:20:23 本章字数:2966
新年过后,天气逐渐回暖,皇上也开始上朝了。这天太后回宫休息的时候带来一个消息,镇东戍守使就要回来了,还带回了一对扶桑姐妹花。
我立刻想到:“兰妃是不是镇南戍守使带来的?”
太后说:“是啊,安南本来跟前朝订有盟约,我朝取而代之后,两国便断了往来。是镇南戍守使张振邦出兵帮他们的国王平息了内乱,夺回了王位,这才主动向我国纳贡,并送公主缔结姻盟的。”
原来如此。只是,天朝和安南国土接壤,订交后可通商埠,设互市,便利民间往来。那扶桑却在茫茫大海之外,烟波浩淼,风浪阻隔,数百年不通消息,怎么突然派人和起亲来了。
镇东戍守使渤阳侯祁云海,亦是个起自寒微的英雄。以先帝的敏锐多疑,决不会启用皇室子弟或朝中大臣的亲信出任这种镇守一方、手握重兵的职务。戍守使们也生怕失去了朝廷的信任,不管多远,最多一两年就要回来朝觐一次,献上奇珍异宝和美女以讨得皇帝的欢心。不过都是本土美女,漂洋过海找来扶桑美女的还是头一次。
等祁云海一行浩浩荡荡往宫里开拔的时候,大家才发现消息还是有误,他带回的可不只一个人,而是整个船队,几百号扶桑人。除代表扶桑土司王的使节和美女外,还有学子、工匠、农夫、僧人,等等,他们是来天朝学习和取经的。
接待完祁云海和扶桑使节,太后一身疲惫地回到寝宫。我赶紧扶她坐下,她端着茶杯喝了几口,有点犯愁地说:“那对扶桑姐妹花,居然是土司王的女儿,我本来准备赐给宗室子弟或下面大臣的,这下反倒不好随便了。你说这些蛮夷之族,到底是女儿太多呢,还是本就不拿女儿当回事?送到这么远的地方,跟死了没两样,反正这辈子是别指望回去了。我连你嫁出宫都舍不得。”
我笑了起来:“儿臣又没说要出宫,本来就打算在宫里陪母后到老的。”
她又直摇头:“那也不行,女人终究要有个归宿的。”
这句话她已经重复太多遍了,我忍不住辩驳:“是要有归宿,但什么是归宿?只有嫁人一途吗?我看那些虔诚的僧尼,他们的归宿感比谁都强,已经到了生死无惧,与天地浑然一体的地步。比之嫁给一个不靠谱的男人,看他一个一个娶进别的女人,将你的真心踩成乱泥,不要好上千百倍?”
说到最后,我的情绪已经有些激动,心里则暗暗吃惊。原来,那些前尘往事并未褪去,只是在岁月里稀薄了颜色,一旦有展示的缺口,就会无比清晰地呈现。而我,在这段养尊处优的日子里,没有学会爱,反而学会了恨。现在每当想起子孝,第一个蹦出来的画面竟然是他穿着新郎服带着新娶的女人向我示威的情景。
太后被我吓得不轻,惊慌地打量着我说:“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不会想、想……”
“放心,我只是打个比方,我不会出家的。”只要娘亲还在,我就不会出家。
不知是不是我的一番言论让太后对我的婚姻大事益发着了急,母女俩拉呱一会儿后,她就打发我去当说客,说服皇上纳扶桑姐妹花为妃。理由是:“皇上还肯听你这个姐姐的,你去跟他说说吧,上回为兰妃的事,他都跟我争起来了,我也不好再出面。”
太后开了金口,我焉能不去?
这回皇上不在承乾殿,而是在麟趾宫会客,听太监说,召见的正是带着扶桑美女来朝的渤阳侯祁云海。
既然在会客,就不便打扰,我也不明白母后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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