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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第3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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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大于过,至少这功应可抵过!”丁全劝道。丁全冲着萧不离使着眼色。
“是啊,铁王!”萧不离素知铁穆一向视军令如山倒,不允许任何人违背他的军令,连忙劝道,“铁少将军披坚执锐,身先士卒,冲锋在前,又能忍受高山险阻,令敌军闻风丧胆。这正是不可多得地将才,假以时日……”
“不必多言!违抗军令乃大过,何况多次?今日他可以违抗军令,侥幸脱免,他日他若是再违抗本帅的军令,怕是要害死全军将士。身为少将军,却执意如此,此风不可助长,否则必会令全军将士视军令为无物!”铁穆断然打断了萧不离的话。
“这……”萧不离一时找不到理由,这违抗军令,乃大过,而且是多次违抗,是身为统帅者最不可能原谅的大过。
“是不是就是因为我是你的儿子?”铁义抬头问道。
“你说什么?”铁穆怒目圆睁,以为自己听错了。丁全心说坏了。
“是不是就是因为我是你的儿子,我做对了的事情,你总会说我只是侥幸得逞,我若做错了事情,你总会说我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从小到大,我无论做什么事情,你都会不满意,你告诉我,我该怎样做,你才会满意?”
铁义仍跪在地上,腰板挺得笔直,抬头僵着脖子,脸上满是委曲之情。这次大小近二十余战,他自认为自己表现优异,却不料被自己地父亲视而不见,这委曲之情掩饰不住。
“你这个逆子!”铁穆被激怒了,沙盘挡在他的面前,他大手一挥,将沙盘掀翻在地,泥沙与各色小旗落得满地都是。
“铁王息怒、铁王息怒!”萧不离、丁全等人连忙一拥而上,将铁穆死死地拦住。
“我是国主亲封的少将军,他不是因为我是你地儿子而让我当上少将军。我做对了,他会不吝赏赐,这是我自己挣来的,与你无关!我若做错了,他会要我吸取教训,再接再厉。你从来没有当着别人面赞成过我一次,我做什么都不能讨你欢
铁义满腔的委曲一口气说出来。
“还不住口!”萧不离怒斥道。“铁义,站在你面前论公是你的上司,论私他是你的父亲,哪有儿子用这种口气指责自己父亲的?还不向你父亲认错?”
铁穆如一个咆哮之中的雄狮,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在军中他一直将自己地儿子当成一个部下看待。而父亲地身份又让他更加严格要求。这种严格地要求在铁义看来,显得苛刻,绝不是优待。
“你违抗我的军令,难道我就不该罚你?”铁穆强忍心中地怒火道。铁穆感到自己地权威被儿子严重挑战。他怒火中烧,失去了理智。
“要罚你就罚,何必多说?”铁义仍倔强地挺着胸脯。
“铁义功劳甚大,这过错也是有地,不如以功抵过?”丁全打着圆场。
“假如人人都犯错,都说自己以往功劳大,那么要军法何用?”铁穆不肯就此罢休,“你我都是跟随国主日久之人。如果你我谋反了,也可以将功补过?”
“这是两回事!”丁全哭笑不得,“铁王要冷静些。不要因为铁义是您的儿子,您就罪加一等。”
“不如解除铁义的兵权,将他送回中兴府,由国主发落吧!”萧不离提出一个解决办法。
铁义地倔强,令铁穆下不了台,萧不离见这对父子抬头不见低头见,即便是这次安然渡过,他日必会矛盾激化。就有心让他们父子分开。相互冷静一些。他相信,国王赵诚不会真得严惩铁义的。
“你走吧。从现在起你已经不是我朔方军中的一员!”铁穆道转过脸去,怒喝道。“我不想再见到你!”
“走就走!”铁义从地上跳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帅帐。
丁全连忙追了过去。
“铁王,您正在气头上,这话说得有些过了。”萧不离道,“倘若您今日不忍让一步,他日必将后悔。你们父子并肩作战,本是军中佳话,您因为他是儿子,严格要求本无错,但却有些苛刻了。”
“我……我没错!我这是为他好,省得他将来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铁穆道,他目光投向帐门口,铁义早就消失了,他心中方才有些后悔,但仍硬气道,“他离开也好,省得我们相互埋怨!”
萧不离见铁穆心意已决,只好作罢,心道这事情将来再做计较,又寻思着为公为私,自己应该写一道密信,请国主赵诚来处理此事。
大军第二天就拔营驰往阿勒坛山东南余脉的湖区,准备在那里建立大营,将秦军的旗帜插在那里,并将筑起坚固的城池,永远驻守,宣告这里唯一的主人姓赵。
一个风和日丽地早晨,铁义带着十余骑从人离开大营,他有萧索的背影与这暮春季节显得格格不入。
此时的他心情复杂,时至今日,他心中早已后悔,却倔强地不肯认错,而他地父亲铁穆更是不可能主动认错,双方就这样僵持住了,谁也不肯见谁。
雄壮的军队并没有陶醉于不久前的胜利,更没有因为奋勇杀敌的疲惫而放松训练,广袤的草原上,一营又一营骑军反复地冲杀,喊着号子进退如一。
这支军队寄托了铁义最多的情感,他从一个初出茅庐者,变成一个初露锋芒的军官,然后靠着战场过硬的杀敌本领成为一名少将军。吃惯了军中地伙食,听惯了军中地战鼓与号角,如今一气之下真要离开,他的心中空荡荡地,割舍不了。
来来往往的巡逻军士向他投来最同情地目光,铁义却觉得这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他希望看到的是同甘共苦的信任。这种同情的目光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弱者。
铁义回头打量了一眼操练的军队,在将士震天的吼声中,铁义掉转马头,奔驰而去。
前方立着一队人马,丁全正带着亲卫,提前来到此处为铁义送行。
“壮士远行,需饮烈酒,你此次回京师,将来定会奔赴他处,再为国征战。为叔送你一袋酒,算是为你壮行!”丁全命人送上一羊皮袋烈酒。
丁全的送行,让铁义有些寂寥的心情得到安慰。铁义仰起了脖子,饮了数大口。酒入烈儿肠胃,如饮敌血,痛快淋漓。
“朔方军的酒还是永远不变的烈!”铁义抹了抹嘴角的酒水,赞道。
“这并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情,你何必非要离开?”丁全叹道。
“我在这里是多余之人,何必在此受气?”铁义仍不肯认错。
“大都督毕竟是你的父亲,他已经觉得有些过了,你若是回头认错,他一定会原谅你的。父子之间有什么误会不可以解决的?”丁全仍不肯放弃。
“丁叔不要再说了,小侄虽也有错,但我若是仍留在朔方军中,对谁都没好处。”铁义道,“我回中兴府,求国主将我安插到任何一军,甘当一小卒,我何处去不得?听说凌去非那里最需要人手,要成立安东军,我去那里正好。离开我父亲的束缚,天地宽广,我就是一个自由之人,天地任我驰骋,这岂不是一件大好事?”
“那里就这样倔强下去?”丁全怒道,“你这一去无论去哪里从军,都是天涯相隔。军人戎马,南征北战,本属平常,况父子皆从军,这朝夕共处的机会实属难得。总有一天你的父亲会老去的,父子反目成为路人就是你将来想看到的?”
“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铁义低头道,“我也不想让父亲的威名控制着我,他是他,我是我。我也不想别人提到我时,总说这是铁王之子,别人视这身份为尊贵,而我视之如草芥,我要靠自己闯出自己的功名!”
“好,算你有志气,也不枉乃父严格要求于你!”丁全道,“无论你将来去哪里,你应该不坠了你父亲的名声,这是你逃不掉的本份!无论你愿不愿意,人们将来总会将你与你父亲比较。”
“小侄自然会努力争取新的功名。”铁义顿了顿,“这可不是因为我的父亲,这是我为自己争取的功名!”
丁全从亲卫手中接过一把弓,递到铁义面前道:“这把角弓伴随我多年,这次就便宜你了,希望你用他来为吾王再立新功。”
铁义打量了那角弓一眼,这角弓分明是他父亲随身佩带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你就没有什么回赠给我的吗?”丁全故意问道。
铁义将自己的弓解了下来,递给丁全道:“我这把弓要比你的好,就送给你了!”
“扯淡!”丁全笑骂道。
铁义跳上了战马,高声道:“小侄这就要走了,扬鞭万里乃小侄平生志愿,这应是喜事,丁叔不必挂怀,请您多多保重!”
未待丁全答话,铁义扬起马鞭,疾驰而去,丁全只看到铁义挺拔不屈的背影。
身后,大军云集。天作帐,地作席,雄壮的军队仍热火朝天地操练着,他们将操练当作休整,准备下一次征伐。
第四十六章 扬鞭㈣
天朗气清。(七#星#阁^首&;发 wWw。shubao2。com)惠风和畅。
正是春夏之交的季节。胭脂山下是大片大片的红蓝花。有妇人与孩童弯腰其间。采撷艳丽的红蓝花。
这种植物先用酸性溶液绞出黄色素。然后用碱性溶液可以萃取花片上红色精华。反复几次剔除其中残留的黄色素。将红色沉淀物捻成小饼。即成妇人离不开的胭脂。河西人多养牛羊。他们用的是乳酸。河西的沙漠与戈壁滩上最不缺少的就是咸水湖。这远比中原人分别用酸米汤和草木灰要好的多。
胭脂山即焉支山。先秦原属月氏人。秦末属匈奴。单于妻号阏氏。音“焉支”。汉使张骞第一使西域时。曾被匈奴关押。并曾被娶匈奴女子为妻。传说正是他将这种红蓝花带回中原。曾高唱“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的匈奴人恐怕没有想到。一千四百年后胭脂山下的秦国百姓。已经将此的出产的胭脂当作一项重要收入来经营。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甘州删丹县的百姓自产的胭脂。通过商人行销整个中原。成为上至秦国内宫下至寻常百姓之家的女子最心爱的物品之一。因而胭脂册下百姓极为殷实。甚至有人因此成为巨富。
“咚、咚……”
钟山寺的钟声在山岭间久久回荡着。山下行色匆匆的旅人抬头可以见到依山而建的飞檐翘角与宏伟的庙宇。这钟声令那些为着生计而奔波的旅人的心头的到慰藉。让他们不由自主的放慢了奔波的脚步。
一位戎衣劲装的年轻人。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从人追逐鹿群。逃命的鹿群惊慌失措。集体顺着山坡往山上疾跑。在大片红蓝花与灌木丛中跳跃。如跳动的精灵。
“嗖!”跑在最前面的那位年轻人引弓便射。将跑在最后面的一只小鹿射中。那只小鹿仍然负伤逃窜。没奔出多远便倒的气绝。
“二公子。好箭法!”有仆人模样的人高声赞道。
“是啊。谁不知我们耶律家的二公子文武双全。举国上下也不能找出第二人。”其中一个黑瘦的仆人说道。“我们家二公子不仅文武双全。这家世显赫。就是进了皇宫大内。也是如自家……”
“住口!休的胡言!”年轻的少主人一声暴喝。
此人正是当朝东丹郡公、太保、御史中丞耶律楚材的次子耶律铸是也。他是泰安六年的进士。按照朝廷的官制。凡进士及第者。需在中书各部或三司见习两年。抄抄写写跑跑腿。了解一下朝廷法度、官场规仪与人情世故之后。才能授正式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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