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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域档案-第3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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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响雷,镇南方对舒逸说道:“好了,打雷闪电的,就先挂了,有什么事情再联系。”
雨还在下,镇南方坐在房间的一把躺椅上,望着小惠。
小惠坐在床上,双腿弯曲,双手环抱着腿,头就枕在腿头也望着镇南方:“南方,你说,真的有鬼吗?”始终是小女孩,对于鬼神的事情还是多少有些心虚。镇南方走到床前坐下,拉住她的手:“别害怕,有我在。”
小惠把镇南方的手紧紧地握着:“小时候我最怕打雷闪电了,每逢这样的夜晚我都睡不着,一个人蜷在床上,紧紧地靠着墙壁。”小惠的童年是孤独的,虽然她是广泽生最疼爱的孙女,但疼爱不等于溺爱,很小的时候开始,广家就锻炼她的自立能力了。
镇南方说道:“没事的,现在有我了,你再也不会害怕。”小惠笑了笑:“早就不害怕了,习惯了也就好了。”镇南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他闻到了小惠身上的女儿香。小惠明白镇南方在做什么,她嗔道:“你呀,又在胡思乱想了。”
镇南方笑道:“你知道吗?我很喜欢这样单独和你呆在一起的感觉,心里甜滋滋的。”小惠点了点头:“我知道。”镇南方伸手搂住了她,小惠说道:“你说,你会一辈子都对我好吗?”镇南方回答道:“必须的。”小惠笑了,她的头倚在了镇南方的肩上。
“咚咚!咚咚!”在雨声中,镇南方仿佛听到了敲门的声音,小惠也抬起了头,看来她也听到了。镇南方拉着小惠走到了房门口,轻轻地拉开了门。
和尚和谢意也出来了。
四个人的目光碰了一下,和尚轻声说道:“是隔壁。”四人都向隔壁的院子望去,雨太大,天也太黑,只见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敲门声并没有停下,小惠的心揪了起来,她紧紧地握着镇南方的手。镇南方感觉得到她身体微微地颤抖。接着,便听到隔壁王一民的声音:“别敲了,等我披件衣服。”接着,院子里的灯亮了,映照在了院子里。只见王一民打着白天的那把油纸伞走出来,到了门边,他把门打开,像是让谁进来了一般。
“河彬啊,你怎么来了?下这么大的雨,你还来做什么啊?”王一民说道。
和尚轻轻问道:“你们看到人了吗?”谢意和小惠都摇了摇头,镇南方说道:“哪里会有什么人,王河彬早就死了的。”镇南方很是镇定,一双眼睛紧紧地盯住了王一民。小惠听到王河彬竟然死了,她更害怕了,握着镇南方的手又用了几分力气。
王一民对于隔壁楼上的镇南方等人的存在浑然未觉。
他在院子里大声地说道:“回去吧,今晚天气不好,喝酒改天来。什么?进屋?那不成,你叔婆和你小姑她们都睡下了。别惊扰了她们,回吧,改天再来。”说完他像是在推着人出门一般。最后只见他伸头向着门外叫道:“快回去吧,天黑路滑,小心一点。”
接着王一民关上了门,回到了房间里,灯也熄灭了。
这时和尚已经不见了。
和尚从二楼直接跃了下去,悄然无声地落到了院子里,然后只见他打开门便冲了出去。可是没多久,淋得像只落汤鸡一般的他回来了。他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看到,我怀疑这老头是在演戏。”
小惠说道:“怎么可能?那敲门声怎么解释?”镇南方说道:“如果有人配合他演戏,敲门声就不难解释了。先有人敲门,然后他再开门,做一番表演,这点时间已经足够敲门的人离开了。”小惠说道:“照你们的意思是,王一民是在演戏,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镇南方摇了摇头:“这个我还真的说不清楚。”
和尚进屋换了一身干的衣服,然后四人都挤到了镇南方和小惠的房间。
镇南方点上支烟然后说道:“谢哥,你是行家,你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谢意望着镇南方笑道:“如果你是说从风水的角度看,你自己应该也看出来了吧?”镇南方点了点头:“是的,白天的时候我就留意过,王一民的院子里,石桌,石凳加上屋檐下的石磨,看上去像是有人故意布的一个风水局。”
谢意说道:“五鬼拍门。”镇南方说道:“据说这是鬼局,专门招惹孤魂野鬼的。”谢意也点了点头:“不过这都是书上说的,作不得准。毕竟我从来没有真正遇到过,你呢?”镇南方苦笑了一下:“我曾经听父亲说过,不过我父亲是靠这个吃饭的,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虚言。”
谢意问道:“你父亲怎么说?”
镇南方说道:“局设得好,在特定的时间环境下,会有效果,但他并没有说什么样的时间环境。不过从夏哲渊曾经的描述来看,好像这个王一民天天晚上都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根本与时间环境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谢意说道:“和尚,你怎么不说话?”和尚说道:“对于风水我不懂,说不出什么的。”小惠说道:“明天我们还是分头在镇上打听一下吧,先把王一民什么时候开始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的问题搞清楚。”镇南方点了点头:“还有,再问问镇上还有没有出现过其他的诡异的事情。”
商量好了,大家才回屋睡去。小惠让镇南方搂着她,两个人和衣而眠,小惠害怕,一直拉着镇南方和她说话,直到实在太困了才睡着。
这一夜再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一抹阳光射在了外面的走廊上。
第五章丰盛的早餐
镇南方站在楼上的走廊上,伸了个懒腰。无意中他看到王一民离开了家。镇南方正疑惑的时候,便听到有人敲着他们的院门。
和尚正在院子里练功,听到有人敲门,他走上前去把门打开,门口站着的赫然是王一民。王一民和和尚笑了笑,目光往院子里望去。和尚说道:“有什么事么?”王一民说道:“我是叫你们去吃早餐。”
和尚扭头看了看楼上的镇南方,镇南方微笑着下了楼,小惠也跟着下去。
镇南方走到王一民的面前:“王先生,那么早?”王一民说道:“昨天不是说好了吗?今天起你们就在我家里搭伙吗?我一早就做好了早餐,特地来叫你们。”
镇南方笑道:“那就有劳王先生了,你先回去吧,我们马上就过来。”王一民搓了搓手:“那你们快来吧,不然一会就凉了。”王一民走了,和尚他们聚了过来,谢意问道:“南方,我现在有些担心了,他的东西能吃吗?”镇南方想了想说道:“应该没问题,我们和他无冤无仇的,他还不至于对我们下手。”
小惠也担心地说道:“南方,还是小心点好。”镇南方说道:“怎么小心?拒绝他?这样不好吧。”和尚也点了点头。
谢意叹了口气:“好吧,去就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镇南方笑了:“说得这么悲壮,走吧,我还真的有些饿了。”几个带上院门就去了王一民家。
王一民准备的早餐很是丰富,有稀饭,也有牛奶,还葱油饼,也有一些带着江南特色的糕点,看来他确实是很用心。大家坐了下来,都没有急着动手,镇南方微笑着说道:“王先生,麻烦你了,其实早餐不用这么复杂的。”说完镇南方拿起一块葱油饼,咬了一口:“真香,自己做的吗?”
大家见镇南方开动了,也才吃了起来。
王一民听到镇南方赞他的葱油饼好吃,好像很是开心:“对,这是我亲手做的,其实做这饼并不难……”王一民津津有味地介绍着葱油饼的做法,镇南方也听得饶有兴趣。
镇南方吃完一个饼,又喝了一碗稀饭,他对王一民说道:“王先生,你也吃一点吧。”王一民摇了摇头:“我吃过了,你们慢慢吃吧。对了,中午想吃点什么?”镇南方摇了摇头说道:“中午你就别管了,我们想在镇上随便逛逛,午饭就在外面解决吧。”王一民“哦”了一声,好像有些失望的样子。
镇南方微笑着说道:“不过晚饭能早点吗?我们逛一天可能晚上会饿得早。”王一民这才又笑了起来:“好的,没问题,我会提前做好晚饭,保证你们回来就能够吃上。”镇南方朝着王一民的堂屋里看了看:“王先生,我有个不情之请。”王一民说道:“说吧。”镇南方说道:“我对你们江南的家具摆设很有兴趣,能够让我参观一下你的屋子吗?”
王一民楞了一下,没有马上回答。
和尚、谢意和小惠也都望向镇南方,镇南方的这个请求确实有些突兀了。
没想到王一民竟然也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不过简陋了些,还希望你们不要见笑。”镇南方站了起来:“怎么会呢?”说着他便往王一民的堂屋走去。
谢意很有眼色,他拉住了王一民,和他聊起了江南的一些风俗人情,王一民本想跟着镇南方进屋去的,只得重新坐了下来,和谢意攀谈着。
镇南方进了堂屋,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和他们住的那边看上去也没有什么两样。从堂屋有门直接进厢房,镇南方从昨晚的灯光映射来看,王一民应该就住在这个屋里。屋里确实很是简陋,一张旧式的大木床,看上去应该是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物件,床边有一个床头柜,很是破旧。
床头柜上有一个木制的台灯,那台灯是自己做的,下面是个菱形的底座,拇指粗的竹筒架子,上面是个灯头,直接顶着个白炽灯泡。台灯的开关在菱形的底座上,是个小木偶,做得也很粗糙。镇南方轻轻扳动木偶,台灯便亮了。
镇南方又望向那个旧式的衣柜,那是樟木制的,做工和那张大床一样,很是精美。特别是衣柜的两扇门上,黄色的底,黑色的水墨丹青,有群山飞瀑,舟子渔夫,栩栩如生,惟妙惟肖。两幅画上都有着落款,左边一幅的落款是:王一民,而右边的一幅,落款是柳香。
镇南方吃了一惊,他没想到王一民竟然是丹青高手,而这两幅画都是三十五年前同一天画的,一九七七年六月五日。镇南方心想这个柳香应该就是王一民的妻子,而这幅画,或许就是他们结婚的时候画的吧?
镇南方又把目光移到了大床对面的墙上,墙上挂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个美丽的女人,二十几岁的样子。
夏哲渊曾经说过,王一民的老婆是难产死的,看来照片上的这个女人应该就是她了。照片上的女人充满江南女子的灵性,特别是那一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镇南方望着女人那似笑非笑的脸庞,竟然呆住了。
“这是我的妻子。”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镇南方吓了一跳,他转过身去,王一民站在他的身后,目光也望着墙上的遗像。
镇南方微微地点了点头:“她叫柳香吧?”王一民楞了一下:“你怎么知道?”镇南方指了指那个老衣柜。王一民淡淡地笑了笑:“对,她就叫柳香,那是我们结婚一周年的时候画的,没想到小兄弟观察得蛮仔细的。”
镇南方轻轻地叹了口气:“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
王一民摇了摇头:“有什么冒犯的,都过去了三十几年了。”镇南方说道:“看得出来王先生和夫人的感情很深,屋里还保持着三十几年前的陈设。”王一民轻声说道:“唉,留个念想而已。”
镇南方和王一民向着屋外走去,镇南方说道:“王先生,昨晚那么大的雨,你竟然还有客人上门啊?”王一民皱起了眉头:“客人?什么客人?昨晚我睡得很早,一觉睡到天亮,哪来什么客人,一定是你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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