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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养成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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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奇道:“为何要在夜里去野地?”

    他穿在身上不一会就嚷热,又换上了旧衣裳。

    阿措没做声,偷偷去瞄他的手,照着大小在布料上用粉线画出前世手套的样子。

    这些日子她都没得闲,连着几日将黄面、红糖和山核桃碎渣和在一起蒸成饼子,再用木槌敲成实心,待饼子放在屋外边风干后放在褡裢里保存。白明简问起,她只说是在做年节的糕点。

    这日程二郎说的沿途见闻,比照着元和郡县图志上的地图,算着从柔玄镇到附近城镇按着脚程需走多久。

    她默默念着:干粮算是够了。

    屋外边的天空阴沉沉的,雪仍是下个不止。

    她显得忧心忡忡,在城中尚好,万一到野外遇到风雪,那可就糟糕了。

    但愿她心中冒出的那些不安,真的只是杞人忧天吧。

    赵小六在院外喊着,问老瞎眼回来了吗。

    白明简和阿措互相看了一眼,这一夜,黄老爷子竟仍是不归。

    白明简急着去开门,她怕他着凉,拿着棉袄也追了出去。

    正当他喊出:“老”,“师”字还没说出口,她拉着他倒退了几步,直跟他摇手。

    情况不对。

    她躺在炕上近两个月,总听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耳力练得极好。外边不只是赵小六,听得还有马嘶的声音。

    白明简不明所以。

    “都睡觉了,你在外边喊什么,家里前两天遭火灾了,烧了不少东西,一直没开灶,老瞎眼好几天没过来了。”阿措答了他的话。

    她和赵小六常常闲着斗嘴,说话素来不客气。他也没听出来不对,只当他们主仆已经睡了,她起夜来看,不便与他开门。

    她和白明简隔着门缝去看,雪地映着微微光亮,外边不只站着赵小六,还有几个身穿大氅的陌生人,其中一个脖颈围着狐狸皮的男子坐在马上。

    赵小六立马跑去和马上的男子说道:“不是在这儿,那就是醉在聚星楼了,小人带贵人们去找。”

    “你带我们找到了,自有你的好处。”

    赵小六呵呵笑着,答应的干脆利落,分明是已得了不少赏钱。

    马蹄哒哒,隐隐而去,阿措推着白明简进了屋。

    “外边哪有宋三的人使坏啊?”白明简觉得她在那日白家被人放火后,过度紧张了。

    当然不是,显然不是。

    她强颜欢笑道:“是啊,谁想到是找黄老爷子的。老爷子又糊弄人算卦了,就与你说他日日醉倒在外边,定是快活极了。你看赵小六担心了吗?”

    他强要争辩,这是不同的。她进屋,直将油灯吹灭了。

    “昨夜等了一晚上黄老爷子,你看这不是白等了?今日可要早睡了。”

    “阿措,你越来越没规矩!”

    她心烦意乱,拖着白明简到了炕上。

    深夜犹如危险的野兽在身边埋伏,阿措在黑暗中望着房梁。

    突然听得白明简在叫自己的名字。

    “嗯?”

    他竟也没睡着。

    “阿措,我这些日子在家里看书,虽快活的很,却也知道我这辈子都当不上读书人。今日听程二兄弟说,有秀才给人代写家书来贴补家用,等宋三的喽啰散尽了,我就出门支摊子,或是去私塾给教书先生抄抄书文典经。”

    “少爷的字写得最好,谁都比不过。”

    “唉,只有你这么说。”

    官话,官话!她脑子里只有这两个字。

    外边答赵小六的那个人,分明说的是官话,可不是当地人。白明简由朱氏带大,也是一口熟稔的官家腔调,所以方才并没有留意。

    他们身穿华服,深夜寻人,自然不会是访亲会友。

    想着黄老爷子说什么“岂能这么死了”,她的心重重坠了下去。

    黄老爷子要白明简继承衣钵,再看他后来又要白明简准备八股文,这是使出手段要白明简进入官场的意思。

    白明简感念他的师德,一心求学,把自己诸多为难之处全咽下了,他身为罪臣之后,三代不能为官之事,提都不提。

    而阿措想的是另一桩。

    他对白明简寄予期望极深,自早到晚都在白家,再不提饮酒买醉的事。可就算来年二月来得及参加县试,等熬到殿试当了进士,最快也是五年。

    五年之后才能完成的心愿,黄老爷子都有耐心等着。

    阿措睁着眼睛望向房梁。

    两夜不归真的出事了。

第18章 惊魂突变() 
年底收税的日子终于到了,巡栏们占了一处背街大户人家的廊院,教附近百姓拿着钱粮过来。

    廊院空地上架着烧的通红的银屑碳,巡栏差役个个坐在太师椅上,咂着冒热气的茶水。这户人家认了倒霉,掏出银子供他们吃食,又让自家的雇工全来帮忙听差。

    民户们拿着米面袋子,任凭气候苦寒在院墙外排起了长龙,昼夜不歇。而不是所有的百姓都能找到赚钱的路子,到了年关仍有人家拿不起赋税钱粮,为求一口气的活命,或逃亡山林,或卖儿卖女到乡绅门下为奴为婢。

    柔玄镇的北街上到处都是人牙子在收人卖人,人命之贱,反而连畜生的命都不如了。

    巡栏们几天来并不得清闲。他们手上多拿了一种名为“赋役黄册”的户口册籍,府衙今年下令所有赋税都由他们来收,原来拿的那种册子叫做“鱼鳞册”,重在土地田赋。而“赋役黄册”重在户口徭役,这在柔玄镇不成文的规矩里,本是交由军户来收的。

    这年府衙官制量米斗的个头更大了,冻了半日的民户将家中的口粮都拿来,全倒入斗中还是不满。而雇工驱使的牛车上不到半天的功夫就会堆满黄粟,粢米,由这里运到府衙粮库钱库。

    “一户白昭仁,柔玄镇背街居民,应当民差计家两口男子一口,成丁一口,本身年三十八岁,死。次丁一口,男寿年十四岁,妇女二口,妻朱氏三十二岁,死。事产无,田地无,房屋,瓦房一间,贱口一口,孽畜,无。”

    白明简按照他在家里和阿措的算法,把足额的银两先取了出来,巡栏们用朱笔勾画时才反应过来,这就是宋三侵占三十顷的那户白家!

    “谁告诉你是这么算的,田地户契税呢。”巡栏按住他不叫他走。

    他在寒风中已站了三四个时辰,极力在忍。“我家田地都交了出去,没有其他课税了。”

    “你小子在官爷面前耍花枪呢,咱说是几个子儿就是几个。十五以下至十三、六十以上至六十五为次丁”

    没想着小子接口道:“柔玄镇的税法在府衙门上贴着,课三十钱贱口课税又是次丁一半。”他指了指那赋税黄册说道:“小人是识字的。”

    他盯着巡栏的眼睛。“宋三不是还在天牢吗?”他这句话的口气沉稳的很。

    巡栏的眼神瞬间一变!在巡栏的耳里,听上去,像是他在说自己把宋三搞进了天牢。

    到了傍晚,阿措才等到白明简回来。

    他一进家就说了一句。“我没交上税。”

    她停住干活的手,眨眨眼睛。“程大哥托了人说话啊。”

    他垂头丧气歪坐在炕边。“我先前没跟巡栏如此说。”巡栏并未全信他的要挟,半信半疑中未收他的钱,却也记下了白家,让他明日再来算账交税。

    “求人说话办事挺寻常的,别家也都这么干。林家大娘早上到处去寻府衙的关系呢。”

    她没想他的脸竟红了。

    这是奇了。

    只见他吞吞吐吐说道:“再要给巡栏好处,又得打点银子。”程大哥借助程杰江的势力自然有违他的本心,可更多的是他心疼钱了。

    阿措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

    她摆手道:“少爷说的是。明日咱们再去也是不妨事的。”

    他其实在回来的路上就反悔了,这会儿望向阿措。“不妨事?”

    “奴婢很心疼钱的,能迟一时就再迟一时。”

    她说完,自己突然心虚了。在白明简出门的时候,程二郎给她送来了匕首、绳索和燧石、止血的丸药,她给钱给的极为痛快。

    连着数日,天上一直在下雪,砖瓦都盖上了白,地上的雪厚厚积了六七寸。

    白明简望着大杂院的方向。“老师还没回来。”不止是黄老爷子,连赵小六自那晚起,也都不见了。

    黄老爷子根本不是游玩、喝醉,然而白明简力图回想起那夜门外出现的人,却浑想不起细节来。他也是这才反应过来,一个博闻广识、学富五车的老人流落在柔玄镇,是件惊异的事情。

    黄老爷子教学的时候,争取所有时间给白明简灌输学问。而他是谁,来自哪里,他对自己这个“亲传弟子”并没出实话,身世生平更是守口如瓶。

    白明简直到现在,还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几日,阿措再也劝不住他,他执意出了门,跑去柔玄镇上的所有酒楼去问,但毫无结果。

    酒保们对身穿华贵的外地人并没有什么印象。

    “阿措,老师不会有事吧。”他又问了阿措一遍,虽然他心里明白她和自己同样不清楚,却仍是忍不住问出口。自他从采石场回来,他做事情再没避开阿措。

    他太过不安了。

    阿措每次只能编瞎话,说着云里雾里的东西。

    这会她心里实在受不住,哀叫道,到底要说多少次才能说明白,老师这两字很危险,永远不能在外人面前提起。

    黄老爷子还没给白明简任何的好处呢,他说不定就先因这虚无缥缈的师生情分,折了性命。

    “少爷,方才听你说巡栏官差把人丁税翻了两倍。”她还是不听他教训师恩大义了,赶紧转移话题。

    “赋税黄册上标有白家贱口一口,贱口就是奴婢的意思,在户口籍上为将奴婢与其主人及主人的亲属相区别,但也征税。”

    这个答话,反倒弄得她不痛快了,人因何而贱?

    “贱口按在奴婢身上好生难听,少爷还是快把奴婢放良了吧。”

    白明简方才还笑着的样子,仿佛来了阵霹雷,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又仿佛被戳中了痛处,说话顿时声色俱厉。

    “你这话可是真心?”

    “”

    他从未对自己发过怒,就连当日她吃鸽子时候的大不敬之罪,都不见这么糟糕的神色。

    “我再问你一遍,你真想着要离开白家!”

    阿措不答,他的声调更高了。

    “少爷,从没想过给奴婢自由身?”她被问的莫名其妙。“可你那日在粉莲出嫁的时候,说要送我十里红妆”

    “不一样!”

    “哪家的奴婢嫁人会有嫁妆?自然是主人放良了许配人,才有婚娶啊。”

    他被她的话怼住了,是的,有嫁妆的就不是奴婢了,奴婢当然不配有嫁妆。

    “就是不一样!”

    她不理他了,挽着袖子和面做饭。

    这个男孩原来在她眼里拥有着不是孩童年纪该有的成熟,如今毫无形象可言。

    突然门外再次传来得得的马蹄声,阿措神经一紧,她几乎是一个箭步把门闩插上。

    她“嘘”了一声,反手将白明简紧紧拉在身后,不许他叫出声来。

    手掌一摸到他的脸,她发现他一头热汗,满脸紫胀,自己去抓他的手时候,他恍恍惚惚的无法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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