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29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的美母教师 | 乡村精品合集 | 乡村活寡 | 乡村欲爱 | 乡村春潮 | 乡村花医 | 欲望乡村(未删) | 乡村艳福 | 乡村春事 | 人妻四部曲

状元养成记-第6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朱成礼急的不知如何是好:“这像什么话,老太太还没出殡呢,家里倒先乱起来了!”

    刘氏头上的发钗掉了一地,在地上打滚。“那我也不活了,朱家再死一口吧!”

    风声灌到阿措的耳里,她的耳力极好,隐隐约约听见吵架的声音。

    小凤儿站在门口的灯笼底下,才把人看清楚,这是白天里被吴大娘使唤的那个土气姑娘,她肩上竟然还挂着那个灰土土的包袱。

    她心中不免生出鄙夷来,上前将食盒掀开个缝一瞧,里边的鸡蛋羹一滴未洒。

    “你倒拿得稳。”她瞥了一眼阿措,接过食盒。

    阿措数着步子,眼前的院落大抵是后院,小凤儿念叨着府里也没给表少爷另做安置,就暂时住在了老太太院里的套件暖阁。她正要上前,却被小凤儿拦在了台阶下。

    “就说你不懂规矩,在这等着。”

    阿措只好站住。但当小凤儿进了屋,她就瞅着没人注意,手脚利落地扒住了窗框。

    她捅破了窗户纸,往里边看去。

    一个美貌的丫鬟跪在地上,求着坐在床上的白明简吃饭,手上拿着的。她听不清那丫鬟说的什么,似乎言辞恳切极了,丫鬟一直拿着帕子抹眼睛,像是不住地流眼泪。

    这就是穗儿姑娘?

    穗儿姑娘在屋里哭得梨花带雨,跪在那里跟白明简求恳道:“主子,您好歹进一口饭吧。奴婢跪在这儿,不起了。”小凤儿束手站在门口,不敢抬头,她哪里见过穗儿姐姐这般委屈求全的样子。

    朱母生前怕外孙儿身边无竭力尽忠之人,执意将穗儿指给还没见着面的白明简,穗儿赤胆忠心服侍朱母,心中纵然痛苦,也硬着头皮应下了。

    白明简只赶上见朱母最后一眼,他飞奔进了内室,将那只扣掉宝石的银钗放在了朱母的手上

    “我娘想您啊。”他红着眼圈,自己终将母亲的遗物送给了外祖母。

    那只银钗是母亲及笄时候,外祖母送给她的,那年母亲出嫁到了白家。朱成善在柔玄镇一直吃斋念佛,积德行善,只求与亲娘再做一世母女。

    朱母阖眼而逝。

    朱平治一到家就发起高热来,朱府大房二房并没有人理会白明简,仆人们也不敢擅自主张。情景并不如白家薛妈妈说的众星捧月的架势,白明简脱下外袍,露出白色的内衣当做孝服,跪在了灵堂。

    穗儿看在眼里,去外边寻了个男人穿的白袍子给他披上,真心认了他这个主子。白明简不吃不喝地守在灵前,直至晕倒,她心急如焚。

    看着她端过来的碗,白明简摇了摇头。

    “这是第二个晚上了?阿措还没来吗?我去找朱家表哥。”他双手发抖,强要撑起来往走。

    “阿措”的名字怪极了,穗儿不晓得这是个名字,急忙去拦。“老爷太太都屯着火,盯着白少爷你,二房的大少爷病倒了还没醒过来,你去了也问不上,倒要被人恨上了!”

    阿措在窗外呆呆看着,素日里她也惯称白明简为少爷,为达目的几次软言相求,她还自认为做好了一个丫头的本分,但眼见着一个与她年纪略大的姑娘,跪着白明简一动不动。

    她才晓得,在心里哪怕一刻自己都没有认过所谓的主仆名分。

    “要是我,白明简真不肯吃饭,我就捏着他的鼻子往下灌了。要我跪着求他,我可不来!”

    她心中嘀咕着,白明简大概是不吃的吧,他很难改变主意除非是听自己的话。

    然而,白明简就像是要打她脸似的,就在她这般想的时候,吃下了穗儿喂的。她目瞪口呆地瞧着白明简一口一口都吃光了。

    屋里的烛光很是亮堂,白明简坐在那里沉默的样子,是她熟悉的,仅仅两天不见又仿佛全然陌生了。

    小凤儿悄悄出来,却见阿措还在台阶下站着,抬头望着天,吃了一惊。“你怎么还不走?”

    阿措转过头,苦笑道:“奴婢刚来,连个住处都没有,求着凤儿姑娘给我找个窝一夜的地方。”

    屋里,穗儿见他吃完了,终于松了口气。“外边没有人通传,人应该没到,白少爷既然吃了饭,那等过了这夜我就去前院问,别说那从柔玄镇跟过来的丫鬟,就是行李箱笼一样都丢不了。”她十六岁的年纪,脸上露出狡黠的神情,白少爷非得如此,才肯吃饭。

    她上前想要侍候白明简脱衣,他缓缓摇了摇头。

    他倒不是被穗儿劝住了,那些给他脸色看的亲戚也是外祖母的儿子、孙儿,棺柩就在前厅停灵。

    夜深了,外祖母也睡着了。

    “谢谢了。”白明简对穗儿说道。

    穗儿愣了一下。

    小凤儿见阿措站在风里,机伶伶地浑身打颤,招呼她往外走。“也就是我心好管你!”

第69章 阿措的新名字() 
傍晚;在岳麓山顶;一个须发尽白的老人正坐在赫曦台上饮茶;旁边立着个眯缝着眼睛的年轻人;他站在那儿,等着茶凉了便拎起小炭炉的黄铜细嘴壶;将茶水再续上;他挨着炭炉;火星时不时地撩在他的衣服上。

    老人习以为常,由他慢慢来倒。

    老人头上的发簪;衣服和靴子穿戴的板板正正,脖颈挺的极直,全不像个花甲之年的老人。

    大江以南的冬日;湿气阴冷,年轻人站了一会儿,鞋袜都湿了。

    天色渐暗,这个年轻人眯缝着眼睛;倒茶倒的很是费劲。“山长,再晚些就看不到路了,石阶苔滑容易摔倒。”他名叫肖伯翎;二十七岁;是书院的书办;自幼时在岳麓书院求学算起;在这里待了十五年了;这些年他身为弟子照顾韩冰;比韩家的家人仆人都要尽心。

    韩冰在山顶望西看去,视线被山脉完全隔断,他将茶盏放在嘴边,呆了半晌才饮下。故人喜酒,他却爱茶。年轻时,一人说:“酒越喝越热”,一人说:“茶越喝越凉。”

    两人争执不下的情景似乎就发生在昨日。

    “易以何为体?”韩冰突然问道,又像是自言自语。

    肖伯翎晓得老师有心事常常来山顶独坐,却又不知是什么,恭敬回答道:“易经以感为体。”他想起书院学生议论着白玉京的那两只神狸,便一并说了。“世人皆知,新皇登基,预兆在先。”

    肖伯翎照本学科地说了一遍。“阴阳变化,八卦相错,上下无常,刚柔相易是为易经。”

    韩冰站起身来,分明手中的半盏茶水仍是热气腾腾,他却嫌寒凉,全泼了出去。“以感为体,那么应的是国之将亡,必出妖孽。”

    这话一出,台子旁边觅食的寒鸦全惊飞了

    肖伯翎家贫,晚上就着豆油点灯看书,把眼睛看坏了,他站在韩冰的后边,眯眼看着北方昏暗的天空,视线里一片雾蒙蒙的确实不是好兆头,连连点头。

    就在这时,监院张朋气喘吁吁地爬上山顶,拍着大腿笑道。“山长我这到处寻你呢。您吩咐的事都齐全了,膏火钱今日都发放在学生手里了。”膏火本指膏油灯火,特指学院用于资助家境贫寒之士的费用。岳麓书院略有不同,在韩冰任山长的这二十年里,膏火钱普遍发放,人人有份,只是数额有差,对优异学生更为偏重。

    韩冰性格冷酷严苛,学生对他又惧又怕,但在膏火钱上他们却是有底气的,年底腊月的膏火钱晚发了几天,有不能回家过年的学生就在韩山长面前把管钱的张朋狠狠告了一状。张朋赶着上山来就是为了此事。岳麓书院经费开支极大,资金在年底周转不开,他先拿膏火钱顶在别处了。他对韩冰立下的规矩完全没有好感,膏火钱普遍发放是照顾贫困学生的自尊心,但张朋心想你没钱上什么学?最可气的是有那种年老的学生无力谋生只能用膏火养家的。“老拖”刘胜书年已六十岁,牙齿脱落,写字常把字写出格子外,为了套取每月的膏火钱就是不肯走。

    然而韩冰是不听这些理由的,他劈头盖脸把张朋骂了一顿。

    肖伯翎连忙劝解,张朋瞥了一眼肖伯翎,心里面并不领情。肖伯翎是书院的书办,但年轻时考了举人就不考了,因为韩冰说科举官途耽误他做学问。

    张朋将他当做傻瓜。

    不知为何今日韩冰的火气特别大,骂的没完了,肖伯翎劝解了半天,只得趁着他歇气的当口赶紧转移了话题:“山长,明年的入院考试安排在什么时候?”。

    朱府的内院里落了锁,各处门窗紧闭,小凤儿转了一遭,只得又把阿措安排了厨房。

    厨房的偏房里有个大通炕,厨工都住在这里,阿措由李婆子指着睡在炕梢,她笑着应了,悄悄在李婆子的手里塞了一串铜钱。

    李婆子吭了一声。“今儿晚了,明天再给你找地方。”然后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床被子扔给她。

    旁人把灯吹了,屋里暗了下来。

    炕梢极冷,阿措打着牙战,根本没有勇气脱掉外衣,反而把那床散发异味的被子裹得更严实一些。但这也没法睡着,灯灭了,屋子里厨工婆子们还没有睡意,说着宅院鸡毛蒜皮的事情。

    朱家大爷朱成礼的独子外放在省外,过年的时候都不回来,二爷朱成义的大公子回家就病倒了,二公子朱平修倒是出殡孙子一辈摔盆的人选。只是按着习俗“摔盆者”为孝子贤孙,当然继承老人遗产。然而朱府老太太把财产全给了外姓少爷,这就有大热闹了。婆子们吐沫齐飞,说老太太留下的金银宝贝不计其数。

    “不计其数吗”阿措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此时的白明简再不需要艰难维持生计了,那么她好像也对他没什么用处了。

    三人下山,韩冰脚步极快,转眼就看不见了。张朋转过头来看着紧紧抓着自己胳膊的肖伯翎,叹了口气。“肖书办你就别担心山长了,你这眼神还是多担心自己吧。”

    他扶着肖伯翎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台阶下走,大吐苦水。

    “韩山长把满朝的达官贵人都得罪光了,资助咱们书院的人一年比一年少!不分地域,不分贫富,凡是过了入院考试,学费全不用交?肖书办,还有我喝西北风去啊。”岳麓书院的“招生标准”很严苛,往年都要求入学者是举子身份,并由山长最后选人。张朋当然也不喜欢这个规矩,但好歹这个规矩底下,招收的学生出自富贵人家的居多,他们的家长会慷慨给书院捐钱。他听完韩冰的指示,心高高悬了起来。

    肖伯翎是个老实人,自然不会去给韩冰传话,呵呵笑了两声。“岳麓书院遵从圣人教诲,作育人才,有教无类。这是大道啊。”他眯着眼睛,沉吟着。“但这次好像真的不大一样,一过完年就要招收学生了。”

    张朋突然拉着他,焦急地问道:“韩山长今年最后要怎么选人?”一想到韩冰最看重肖伯翎这种安贫守道的读书人,他的心提的更高了。

    “并没有说这个,只是这一个月来,山长问我有没有佩戴玉蝉的年轻人来过书院。”

    张朋迷惘地看着肖伯翎。

    “山长喜欢蝉。蝉蜕于浊秽,以浮游尘埃之外山长最近似乎心情不好。”

    张朋并不管韩冰什么心情,牢牢记住韩山长喜欢人佩戴玉蝉,他要给那些举荐自家子弟的公候人家回信去。

    朱府卯正二刻仆人们就要起来做事了。阿措又被安排了新差事,使唤到井边担水,朱府新一天的经忏佛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