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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莞十五年-第3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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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我就不动了,问他,“什么叫做托我的福?”

    花戎就不作声,朝我嘿嘿地笑,招呼莎莎,“弟妹好漂亮,我第一次来都不敢相信,阿发兄弟怎么可能对萝莉下手,哈哈哈。”

    如此一说,我就知道,他是有话不好说,转移话题,当下拿酒,饮杯。

    喝多过几圈,我问花戎,来大陆想做哪行?

    花戎道:“打打杀杀的日子过惯了,不想再过,没来过之前我都以为大陆到处是穷山沟,来了之后才发现,大陆比宝岛有钱多了。”

    我含蓄地笑,道:“花大哥对我有救命之恩,你想做什么只管说,其他事情不用考虑。”

    花戎有些许不好意思,考虑再三,最后才道:“这里饭店生意红火,我想盘个饭店,哎,不是讲大话,花堂主我没入江湖前,就是饭店里面掌勺的,哈哈哈。”

    开饭店?我一杯酒喝完,转身就给陈九打电话,问她,最近有没有想开分店的准备,我有个朋友,想在大陆开饭店。

    陈九回道:“开店要准备很多事情的,你如果要开,不如过来慢慢聊。”

    如此我就有了主意,对花戎道:“饭店的事情我帮你搞定,也是闽南菜系,夹带粤菜,在市里找间铺面,一定没问题。”

    如此,大家欢喜,吃饭,喝酒,去KTV。

    这是就显得莎莎会做人了,在KTV门口下车,对我道:“你陪花大哥去玩,不要喝太多。”

    如此弄的我尴尬,对她道:“你在酒吧等我,等阵我来找你。”

    进去KTV,各自叫个妹仔,划拳,唱歌,看表演,闽南语金曲一首接一首,好不快乐,疯疯癫癫一个钟,我召来阿忠,让他陪好花戎,自己则去了酒吧。

    结果在酒吧门口,看到了莎莎的宝马,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当即扯了武藏,插在后腰带,向门里走去。

    此时是午后三点,太阳偏西,外面车水马龙,酒吧里面却是静悄悄,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

    人在刀光剑影中走惯了,遇到危险有自然感应,我是小跑着去到酒吧门口的,偏偏到了门口放低脚步,蹑手蹑脚,不发出半点声响。入的门里,就能听到后面办公室里有东西碰撞声,间或着有沙沙的怒斥:“放手!”

    另有男人低沉的回应:“我不!”那是三基。

    大事不妙,我的武藏顷刻转移到手,三两步往楼上奔跑,到楼梯跟前都是跳跃,一步少说三个台阶,耳朵里传来的推搡声踢踏声就是我进军的鼓点,也是三基的催命符,此刻已经下了决定,进去不要废话,直接斩杀。

第418章 似曾相识啊(2)() 
转瞬间到了房间门口,身子撞开办公室门,握着武藏就要朝三基后背斩,临了看清状况,我却愣了。

    事情不是我预想的那样,而是另一种状况。

    三基手中抓着刀,刀尖对着自己,上身赤裸,身上可见血痕,已经划烂两道了。那边,莎莎双手死死抓住他,不让他划第三刀,两人正僵持不下。

    这情形我看一眼就懂了,三基这孩子要么太幼稚,太极端,要么是在装。就算是装,这种方法也幼稚。

    女人不喜欢你,怎么都是不喜欢,就算强了,也是不喜欢,拿刀自残算怎么回事?

    尤其是还被我看见,不仅仅是丢脸那么简单。

    眼下我突然闯进来,三基也不再坚持,而是第一时间弃刀,伸手去后腰。我没给他机会,一个跨步膝盖就撞过去,将他撞的后倒,跟着武藏就削过去,耳边传来莎莎的叫喊:“不要!”

    武藏刀刃紧贴三基的喉咙,他的喷子还没拿出来。我叹一声,看看三基的胸口,上面也是伤痕累累,想来三基从小弟混到大哥,也吃了许多苦头。

    当下收了刀,轻声道:“兄弟一场,何必呢。”

    三基蹭地一下从地上弹起,手中喷子对着我,目光灼灼,手臂发抖。

    我好整以暇,缓缓坐下,看着他微笑,“你觉得是我负你,只管开枪,我喊一声,就不是男人。”

    莎莎却急了,张臂挡在我前面,冲三基怒吼:“放下!”

    这一幕,似曾相识啊。

    别人用枪指着我,我不害怕,反而轻松的紧,自顾自地倒茶,吹茶杯上面的小叶子,哦,妈蛋,这个逼没装好,狗日的茶壶内部有过滤网,倒进杯子里不会有茶叶,但我依然端着杯子吹了吹,就当是在给茶水降温。

    不是我心大,是我太了解三基的个性了,热血,冲动,讲义气,用华北一带的话说,就是有些轴,倔!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若是他,上次我就死了,那能端着枪指着我这么久,半天放不出一个屁。

    当然,他若是有我的脑子,也不至于这么久了都摆不平莎莎。只能说,他是个悲剧,妄想当大哥,却没有大哥的胆色和气度。

    我不看他,继续轻描淡写地说:“想开枪就赶紧,不想开枪就坐下,兄弟一场,有什么不好说?”

    三基愣了,他没料到我会这么好说话,樟木头最狠的人呐,竟然会这么和颜悦色?

    他要在莎莎面前保持风度,要装的比我牛逼,他就不能开枪,这是他骨子里的高傲基因在作怪。正如我曾说的那样,虎有虎的霸气,狼有狼的风骨。

    三基收了枪,缓缓坐下。我给前面的杯子添茶,推到他面前,眼睛却在他胸口转,那刀口不深,也不浅,再深,就露出骨头了。

    不用我说,莎莎就去拿了医药盒,好大一箱,想来这酒吧经常争斗,所以这里常备了这种东西。

    我打开盒子看,里面医用酒精红药水,双氧水抗生素消炎药针线盒应有尽有。我还在寻思该上什么,莎莎就先拿了双氧水,柔声对三基说:忍着!而后,咕嘟咕嘟往下灌。

    三基疼的脸发白,脑袋却偏向一边,牙齿咬着不松口,好生勇敢。

    我知道下面该怎么做,拿出针来穿线,做好在医用酒精里泡一泡,由莎莎拿了,小口先在三基伤口上吹了吹,而后开始缝。

    空气静谧,有些奇怪。

    我笑笑道:“到底是女人,心细啊,在澎湖给我缝合伤口的是个男医生,狗日的拿着订书机给我身上订,疼的我尿血。”

    莎莎抬头,白我一眼,继续缝。

    三基牙齿咬着,直抽抽。

    这个笑话不好笑,我大腿一拍,“哎呀,都忘了,缝针要看A片,这是我以前的老经验,可管用了。”

    这句话终于起了作用,三基一口气没憋住,噗嗤出来,而后开始声唤,疼的吸溜吸溜,哎呦哎呦。

    我呵呵笑着,“你娃还在我面前装,缝针哩么,还能不疼?我都疼的叫唤,你还能不疼。”

    三基愁眉苦脸,强撑着道:“你别说了,我跟你不同。”

    莎莎也在白我,“你以为谁都像你,没点骨气,人家关二哥刮骨疗毒还下棋呢。”

    “切!”我说:“关二爷那是打了麻沸散,是最早的医药软文推广广告。”

    那边在缝针,我在胡说八道,等针缝完,三基才松了口气,身子坐直了,让莎莎先在患处涂抹了药膏,又铺上药棉,用纱布慢慢的缠。

    等一切处理好了,我才将脸色渐渐变冷,质问三基:“你我兄弟这么久,我几时对你不住过?”

    三基抬头,目放冷光,“你害了我几个兄弟,这还不够?”

    “害?”我眼睛瞪圆,身体半向前压,居高临下,咄咄逼人,“你脑子里面装屎了么?我是害他们?你自己去监狱里面问他们,我是害他们还是救他们?你知道什么叫做害人?你懂不懂害人是什么样的?我是害人?他们卖粉是做什么?是救人?”

    三基被我喷的反不过嘴,额头青筋暴露,“别人我管不着,他们是我兄弟。”

    一听这话我登时火起,抬手就要往三基脸上抽,三基自然反应般地躲,但我最终是没抽下去,而是换了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叹息,急的自己在房间里转圈圈。

    “三基啊三基!你叫我说什么好?”这一刻,我洪三水附体,奥斯卡影帝加持,每根眼睫毛上都写着苦口婆心,“他们是你兄弟,你是不是我兄弟?我且问你,我带你们这么久,可有叫你们去卖粉?难道我不知道卖粉利润高?我不知道卖粉来钱快?还是我没胆子干白粉生意?”

    一连三发质问,三基愣了。

    “我不是不懂,不是不知道,不是不敢,我是不能啊,这世界上赚钱路数那么多,为什么你要做最遭人恨的那一行?酒店里面带妹仔我都嫌不光彩,自己跳了出来,赌博一门我更是不沾,更何况去卖粉?你懂不懂这个道理?”

    我发自肺腑,情真意切,就差声泪俱下,“你做的那个生意,肥你一个,却害人无数,是要遭天谴的,那些人我不认识,我也不想管,但你是我兄弟,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跳火坑不管,你自己敢算,历来做你哪行的,有几个好下场?”

    三基不服,“我跟的大佬很赏识我,他干了六七年都没事。”

    “混账!”我再次暴躁,手指点着他脑袋,气的来回走,“六七年,很长吗?人生几十年,就为了六七年快活,其余时间都不要了?又有几个人能拼到六七年不被抓?你是不是认为你是那最幸运的一个?你去卖粉,你敢跟你家人说吗?给你亲戚朋友说吗?你将来结婚生子后敢给儿子说吗?”

    三基再次卡壳,瞪大眼睛,不知如何应答。

    “你干的那个是死路,我只是单纯的想把你拉回来,我不知道你那个生意能赚多少钱,但据我所知,这世界上还有比卖粉更赚钱的正当行业。”

    “不可能。”三基高叫,“这是利润最大的行业,除非你去挖金子。”

    我白他一眼,很严厉,他就稍稍低头,但依然不服,瞪着我看。

    我说:“卖医药的就比卖粉的赚钱快,卖房子的更加比卖粉的赚钱多,这些你都不知道,你这么长时间在社会上都混了什么?”

    三基傻眼,不知如何狡辩。

    他原本口才都不行,弟兄几个,就他的嘴巴最笨,怎么可能说的过我。

    我拭一把英雄泪,道:“你要真觉得跟你那几个兄弟混比跟我混更风光,更有前途,来,你来,我就在这,你替他们报仇吧。”

    三基再次没招,低着头闷闷道:“打了你也没用,他们是出不来了。”

    我再道:“那你可想过,如果你也失手,被人关在里面,你家里父母怎么办?好,我不提你父母,就说莎莎,你喜欢莎莎,但你有想过,莎莎为什么不喜欢你?”

    莎莎机警,看着我怒,我不理她,低头看三基。

    “因为你是个卖粉的啊,随时都会丢掉性命,或是被关进笼子里的人啊,别说莎莎,有那个女孩敢真心跟你啊?”

    一句话戳中三基泪点,以手捂面,哎呀一声,“发哥,你别说了。”

    已然被我三寸不烂之舌给说哭了。

    看看火候差不多了,我收了威风,拍拍三基肩膀,“好兄弟,改了吧,跟我干,一样吃香的喝辣的,走到哪都有人高看你一眼,别像个老鼠一样活着,走到哪里都得小心。”

    三基呜呜的哭,摇头,“回不了头了。”

    我闻言一怔,猜测三基另有隐情,但嘴上还是继续道:“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我当日在海上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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