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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鬼悬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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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罗佩扑来,这狗平日见主人热乎还来不及,此时却不认识一般,一百八十度大翻脸,一口咬住罗佩的裤脚,顺子媳妇也不忙乱,只轻轻一抬脚,那狗便像橄榄球一般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墙上,清晰听得嘎嘣一声脆响,脊骨断成数截,倒在地上吐血不止。
包子能用来抵挡的武器只有血了,他用还在流血的手指着女人“你敢过来,我让你尝尝。。。。。人血的滋味!”心说,这叫什么话,人家想尝的就是人血的滋味呀。
白菜花不敢伸头,嘴巴却不闲着,嚷道“补充一句,是观音座下的童男子血!”
包子横了白菜花一眼“你损不损,小姑娘说话咋就没个把门的。”
第十四章 人蛊缠斗()
顺子媳妇罗佩愣了愣,粗重的男声接着响起来“好啊,你打死了我,也就毁了这具肉身。你打吧!”阴笑着慢慢走过来,这是她这几天来第一次有表情,可这表情却让人毛骨悚然。
包子毕竟还是孩子,对这种威胁显得束手无策。罗佩见包子犹豫了,抓住这个间隙,伸手做了一个抓的动作,燃烧的秸秆顿时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牵引,向罗佩手中飞去,待火团飞近,她鹰爪化做棉掌,用手背轻轻一挡,像打棒球一般,那火团顺势改了方向,直奔顺子爹而去,老头顿时满身烈焰,倒在地上翻滚哀嚎,顺子赶忙上前连拍带打,算是把火灭了,顺子爹痛苦地捂着脸躺在地上,浑身衣服烧破了不说,头发胡子都焦了,还有多处烫伤,散出一股浓重的烧羽毛的味道。
包子见这妖怪法力很强,暗嘱自己冷静,这是第一次除妖,务必要集中精力,寻找这老蛊虫的破绽。被蛙蛊操纵的罗佩也不急着向包子进攻,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蛙子蛙孙们,只待火焰散尽,三块大砖里的蛙卵烧得只剩十之一二,少数蝌蚪带着火苗做最后的挣扎。老蛊见状悲鸣一声,这才指挥罗佩出利爪抓向包子的脖子。
包子借着身形小巧的优势,稍一闪身,躲过了罗佩的利爪。
老蛊还不算完,操控罗佩又出一爪,包子再次闪过,如此这般让了几个回合,只待那老蛊急了,伸出双手来卡包子的小细脖,包子这才抓住战机,稍一俯身,躲过两只利爪,顺势一拳打在罗佩肚子上,猫着腰两步从腋窝下腾挪到了她身后,转身拽头发搬下巴,一脚踹在膝窝上,罗佩失去了重心,向后重重栽倒。包子松开搬住头部的手,转而反扭住她的一只手臂,反关节扭转,用全身的力量来了一个别臂下压,整个和这娇嫩的女人缠在了一起,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般地完成了。
别说,二神舅舅偶尔教的“关东抱”的套路还挺管用。这是来自蒙古族摔跤手们的动作体系。满蒙亲善的时候,东北大地也流行摔跤比武,东北武术虽然不及关里武术体系庞杂、门派众多、精致好看,但十分粗犷耐用,而且招数简单、发力凶狠,几乎全部是一摔倒地和一招制敌。包子跟着二神舅舅学得奇快,每每和同学打架比武都是胜者,没想到今天打蛊尸也用得上。【说句题外话】读者们也可以上网去学,这种反关节打法在当下的警察警务教学实战中,得到了全世界的推崇,比如以色列的马迦术,海豹突击队、俄罗斯阿尔法部队的格斗技术等等。
包子身底下的娇小女人力气奇大,那当然是体内的老蛊在作祟。为了彻底控制她,包子控着一条胳膊的反关节不放,顺势伸开双腿,以全身之力横向压在了顺子媳妇上身,两人全是仰面向天,交叉成个十字型,这是摔跤比赛常用的“十字固法”。这样一来,罗佩被压得动不了,包子双手控着反关节,也动不了,两人像摔跤运动员一样扭在地上僵持着。
罗佩饱满圆挺的酥胸正压在包子腿下,软绵绵的质感刺激得包子有了反应,忽然羡慕起顺子的艳福来,青春发育期的包子一下子心智模糊、方寸大乱,顿时感觉下方的蛊尸增了十倍力气,他竟然被撅了起来。
耳边那个熟悉的男声又说话了“小子,干啥玩意儿,你相好的的在身边呢。”
包子定了定神,看了一眼一脸泪水鼻涕傻呆呆的白菜花,那羞羞的感觉顿时无影无踪。借着难得的胶着阶段冷静思考了一下,这蛙蛊本身是不知道疼的,打它、砍它毫无作用,伤害的都是宿主。甚至反关节擒拿也不一定能坚持许久,一旦蛙蛊没了耐心,自断一臂求解脱,这顺子媳妇岂不是成了独臂人。细细想来,蛊这东西,都是化为细小的阴骘之物,操控宿主悄悄害人,一旦身份暴露了,也就意味着完蛋。这东西敢操控宿主光天化日之下窜出来,想必不仅仅是担心蛙卵,那大池子里还藏着不知道多少块蛙卵砖,它损失两块不至于这样暴跳如雷。想必是,想必是……灌下去的去蛊药发挥了作用!
白菜花见包子又走了神,两方又胶着地缠在地上,便抄起一把铁锹冲到近前,不由分说要劈杀下去,顺子和包子一起喊“别介!”
包子大声阻止“花花!别砍,你砍了,这玩意儿也打不死,还得祸害了顺子嫂!而且,派出所来了你自己也说不清楚!”
白菜花着急地问“那怎么办?”
包子说“她操控宿主显形,不是坏事,除了看到咱们烧烤她徒子徒孙着急之外,很可能是灌的药发挥作用了,你们捆上她就行。”包子怕巨蛊使出舌头武器,有意用肩膀将她的脸压紧,防止她张开大口,朝众人喊道“愣着干嘛!用最粗的绳子捆了她再说!”
大家定了定神,又凑上来,七手八脚地把罗佩捆了,这才稍稍安心。过了不到五分钟,罗佩果然剧烈抽搐起来,她大口呕吐着黑水,一会儿用女人娇弱的声音喊“疼死了,疼死了”,一会儿又是粗重的男声喊“救我,救我”,反复折腾了十几分钟,来了一阵更为剧烈的呕吐,竟然呕吐出了一只巴掌大的黑色蟾蜍。
这蟾蜍浑身粘液,咕咕叫了两声,向院子外的菜地逃去,白菜花哪能放过这个机会,一铲子将蟾蜍劈成两半,黑红色的血水四溅。蛊算是彻底除了。大家又找来柴火,将蟾蜍尸体和没有烧尽的蛙子蛙孙聚拢,一把火送回地狱去了。
顺子娘缓过了精神,撸胳膊挽袖子冲来给奄奄一息的儿媳妇一记耳光“敢他妈打老娘,敢打抗日英雄!”说着还要踹,被大家伙拦住。包子上前护住气若悬丝的罗佩怒吼“你干嘛?她都快死了!”
顺子媳妇吃力地睁开双眼,指着顺子一家,对包子说“我要回城,我要回家…”
老太太一听,火冒三丈“死心吧你,你死在我家可以,可狗崽子身份还想要高考,门儿都没有!”转身又朝着街坊邻居倒苦水儿,数落这几年儿媳妇的不是,但大家的眼里则满是同情。改革的春风吹开了思想的坚冰,可还有多少残旧的认识需要时间来纠正,多少岁月的伤痕需要弥合呀。
第十五章 怨念难消()
“包自强!一夜不回家,你跑这儿来了!”包建国气冲冲地走进了顺子家,后面跟着的是派出所的刘大光、保卫科郑耀祖。包子昨晚放学后直接带着白菜花和灰家奶奶去了水塘边蹲守,又与水妖鏖战,顺子家杀蛊救罗佩,三件事发生在一个晚间,折腾了一宿,现在天已大亮。包子感觉像是过了一周,包建国更是一宿没睡,儿子是班长,日常表现极好,不可能招呼也不打就借宿在外,他跑到萨满姥姥家,发现空无一人,感觉事情不妙,就报告了保卫科郑耀祖,郑耀祖又报告了派出所,那个年代没有110,派出所出动仅有的一辆212北京吉普拉着包建国转悠了一宿,也没发现包子。直到访查了几户村民,说看见包子跳水救人,这才按照指点的方向寻觅而来。
包子爸不由分说,朝着包子屁股就是一脚“昨天晚上没回家,你想怎么的?小小年纪会找宿了?”
搁在一般孩子身上没准就哭了,可包子从小见惯了阴阳两界、人鬼殊途,他哪能算是普通孩子呢,平静地回答“我这儿救人呢,有事儿回家说。”包建国一愣,这孩子一宿下来成熟了不少,你是爸爸还是我是爸爸呀?郑耀祖埋怨到“我的活祖宗啊,为了找你,我和你爸差不多一宿没睡觉。”
孩子毕竟大了,踢他一脚已经算是严厉的惩罚,还能如何呢。包建国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白菜花忙上来拉住包建国的衣襟儿悄声说“爸,我跟你说咋回事儿。”
包子嘟囔“哎!谁让你叫爸的”。包建国平日里蛮喜欢白菜花,这孩子几乎都快成了自己家中的一员了,就耐心地听白菜花把如何发现巨坑鬼墙、如何察觉顺子媳妇中蛊、包子勇斗老蛊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听得包子爸和刘大光、郑耀祖无不瞠目结舌。
顺子爹妈见派出所来了,刚好要甩掉半死不活的儿媳妇,抓着刘大光的手诉苦,一个说儿媳妇要红烧了自己,一个说儿媳妇舌头一丈长。搞得刘大光半晌说不出话。
“先把人送医院”刘大光几乎不想听俩老人诉苦了,他得出的结论是“一群大忽悠”,只是眼前这个奄奄一息的顺子媳妇是真的要救。顺子爸妈俩人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们不送,以后这人不是我们家的了,医药费我们一分不拿。”顺子蹲在墙角,一言不发,蔫吧得像秋天烂在地里的茄子。
刘大光早知道镇里这位女英雄出身的妇联干部是什么货色,见所谓的“被害人”们都没事儿,倒是“犯罪分子”气息奄奄,便强硬地命令到“你俩要么报案,我们正式立案调查,要么就算了。至于离婚呢,不是你俩说了算的,让你儿子儿媳妇自己去民政办,明白不?”老两口哪还嫌丢人不够,忙说我们不报案,这事儿算了,不过离婚的事儿还是要做主,家里不能留着这么一个妖孽。
警察不信鬼。修仙的说法是警察阳煞护体,鬼怪看见都得绕着走,他们哪里见得着见鬼?在刘大光眼里,包子和白菜花下水救人是真,顺子媳妇命悬一线也是真,其他都是扯淡。便命令老两口务必给学校写封表扬信,现在不是正学雷锋么,镇里难得蹦出两个活雷锋,得树一下典型。老两口虽然在村里跋扈,但在镇派出所片警面前哪敢说个不字,忙点头应允,此事在公家层面算是结了案。
只是那水下的妖怪仍在,包子心头隐隐不安。不除掉此妖怪,不拆了那大面积的蛊墙,未来不知多少人要殒命此处。水怪下蛊的消息早就传开,天刚微亮,村邻们就自发的抬出柴油水泵,切断了上游伊通河来水,准备大干几天抽干泡子,看看那透明水怪到底是什么模样。
包建国见包子舍身救人,不是出去胡作非为,而且自己白天有课,便简单地表扬安抚了两个孩子,鼓励他们下次不要这么干了,然后匆匆回家准备上班。包子二人也不闲着,跟着刘大光一道,用吉普车护送罗佩到医院。那个年代,派出所送来的人,医院不好要钱,于是免费检查了一番,只发现罗佩气息微弱,却没见任何器质性病变和病毒感染,便给出结论“缺乏睡眠、营养不良”,留院观察三天。
刘大光有别的事要办,开车走了。只剩下包子和白菜花陪在床边,见顺子媳妇有所好转,忙询问“顺子嫂,你还好不?”
“别一口一个顺子嫂叫了,我和他家没关系了。”顺子嫂说“以后叫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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