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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调皮吗？”

　　　　王寡妇弹了一下蛇头，捏住蛇嘴，凑到眼前仔细看了看，嘴角勾起了妩媚的笑容，“还真下血本啊，两条阴蛇，味道纯正。”

　　　　抬起头，王寡妇看向我妈，突然问道：“你儿子是处男吧？”

　　　　“是又怎么了？”我妈愣愣的问道。

　　　　“这两条蛇，可是吸干了你儿子呢，里面是满满的精元，现在都便宜我了！”王寡妇咯咯笑着，捏着两颗蛇头，缠在了腰间。

　　　　“我和你拼了！”我妈疯了一般的冲过去。

　　　　王寡妇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瞥了我一眼后，一巴掌扇过去，冷声道：“念在你是谢寅亲妈的份上，今天就不和你计较了！”

　　　　顿了一下，向前一步踩在我妈的胸口道：“给你一个建议，赶紧回去找你的姘头商量一下怎么处理后事，否则的话，我怕你挺不过这周！”

　　　　我妈的脸色陡变，嘴硬道：“什么姘头？”

　　　　“什么姘头，你自己不知道吗？”

　　　　王寡妇俯下身，拍了拍我妈的脸，说道：“看你这气血两虚的样子，明显是被采补了，不过对方还算有良心，回馈了一些，让我猜猜，他带给你的欢愉，一定超过你那两任老公的吧？”

　　　　“你、你别胡说！”我妈僵硬的反驳道。

　　　　“我再猜猜，你这次来，也是他设计的吧？”王寡妇继续说道，美目中流转着一丝冷然。

　　　　“不是，不是！”我妈连忙手，侧头看向我，解释道：“谢寅，你是知道妈的，妈怎么可能拿你弟的生命开玩笑？”

　　　　“是，你是不可能，但是架不住对方嘴甜啊？”

　　　　王寡妇轻轻怕打着我妈的脸，说道：“让我猜猜对方是怎么说的，他是不是告诉你，把谢寅勾到这里来，然后用这几条阴蛇把谢寅的精血吸干，到时候你们分享，不但可以延年益寿，甚至可以修行？是不是这样？”

　　　　“不是，不是！”我妈再次否认，可脸上的惊慌怎么也掩不主。

　　　　“喵！”

　　　　阿桑叫了一声，伸出带着倒刺的舌头舔了舔爪子道：“谢寅，你可别心软，我和褚墨都看出来了，否则的话，我也不会和你一起来。”

　　　　“是，就是这样！”

　　　　阿桑的话是压倒我妈的最后一根稻草，我妈彻底疯狂了，扯着嗓子喊道：“凭什么，凭什么你有这个际遇，你弟弟却只能成为一个普通人？”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这是我的亲妈吗？

　　　　“从小到大，我连口饱饭都没有，弟弟吃好的喝好的，享受着最好的待遇，妈，你凭良心说，我有对不起你吗？你还想怎么样？”

　　　　缓了良久，我才将心头的那口气压下，冷声质问道。

　　　　“那是你应得的，你就是一个孽种，你知道吗？你是孽种！”我妈声嘶力竭的喊道。

　　　　“我是你儿子！”我一拳捶在床上。

　　　　“我再说一遍，你是孽种，要不是你，我能苦命这么多年？我早嫁个好人，过上舒舒服服的日子了，我有今天，都是你害的！”我妈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

　　　　“什么孽种，你给我说明白了！”我脑袋嗡的一下子炸开，我可以确定，这里面有事，我的来历不是她原本告诉我的那样。

　　　　“好啊，我告诉你，你爹是谁，我不知道，你是我做了一个梦做出来的，就是因为你，我被千夫所指，就是因为你，我不得不嫁给了一个老光棍，就是因为你，我才有今天这个下场的！”

　　　　我妈猩红着眼睛，向上仰头，用看生死仇人的目光看着我，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做梦梦出来的？”

　　　　我踉跄一下，坐在床上，也就是说，我妈不知道我的亲爹是谁，也明白，当年我的降生，就是一个意外。

　　　　无论在哪，一个女人未婚产子，都会被人指指点点，在城里或许会好些，毕竟人口多，总能找到一个不认识自己的地方生活。

　　　　可在农村，一个村子就百十口人，想逃都逃不掉。

　　　　一旦未婚产子，别说是本村，就是附近十里八村都会知道，无论走到哪，都会有人指指点点。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把我打掉，为什么要生下我？”我失魂落魄的说道。

　　　　“你以为我不想吗？”我妈绝望的笑着，“我想了所能想到的所有办法，可就是打不下去，你一天一天的长大，我的肚子也一天一天的变大，我承受了多少，你知道吗？”

　　　　“从你生下来的那一天起，我就恨上了你，不过我改变了主意，我要让你尝到当初我遭受的一切，我要把我身上的痛苦加诸于你！”

　　　　我妈呵呵的笑着，眼中透着一股疯狂，“我带着你嫁人，我不给你吃饱饭，我看着村里的那些小孩子欺负你，更看着你找不到对象，我要看着你死。”

　　　　我闭上眼睛，一股前所未有的疲劳感涌上心头，对王寡妇挥挥手道：“姐，让她走吧！”

　　　　“老弟，你这是放虎归山，这女人是个疯子，别看她是你妈，她能干出什么来，谁也不知道。”王寡妇皱着眉说道。

　　　　“让她走！”我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

　　　　“你走吧！”王寡妇深深的看了我妈一眼，抬起脚，让开了位置。

　　　　“呵呵！”

　　　　我妈踉跄着爬起来，又跪在床前，轻轻抚摸着我弟的脸颊，喃喃道：“妈的乖宝，你放心去吧，妈一定不会让你孤单的！”

　　　　说完，她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向外走。

　　　　“阿桑！”

　　　　等我妈离开，我看向阿桑，阿桑揉了揉脸，说道：“我也不知道你父亲是谁，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事不是褚墨干的，你妈生下你，这里面绝对有猫腻！”

　　　　“老弟，按理说这是你的家事，我不该多嘴，不过你这个妈，这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放她走，她以后绝对能搞出大事！”王寡妇想了想说道。

　　　　“让她走吧，再见是仇人。”我这时已经没有力气计算这些。

　　　　“行了，老弟，我送你回去吧！”王寡妇看了我半响，跟着叹了口气，过来把我扶起，带着我向外走。

　　　　半个小时后，我从车上下来，王寡妇对我摆摆手道：“好好养两天，有事打电话！”

　　　　“嗯！”

　　　　我淡淡的点点头，转身走入院子。

　　　　褚墨站在门口，眼中流转着一抹不一样的神采。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我来到她身前，轻声问道。

　　　　“是！”

　　　　褚墨点点头，说道：“我是在你出生后，才确定你的身份的，不过你父亲是谁，我确实不知道，只是能猜到一些。”

　　　　“是谁？”我一把抓住褚墨的胳膊，急声问道。

　　　　“最想你重活一世，最想你恢复功力的，不是我们，我们没这个能力，只能被动的等待，真正有能力的，是那个道士。”褚墨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也就是说，我从头到尾都是一颗棋子，对吗？”我喃喃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恨意从心头升起。

第五百三十八章　身世2（）　
“你不是棋子！”

　　　　褚墨将我拥入怀中，呢喃道：“你是我的男人！”

　　　　“你是我们的男人！”秀秀也从后面拥过来，将我抱入怀内。

　　　　我闭上眼，吮吸着她俩身上气味，慢慢平静下来。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她俩柔声安慰着，我的情绪也跟着稳定下来。

　　　　我妈啥样，我早就知道，也给自己打了预防针，但是真正面对时，我还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特别是知道自己的父亲只是一个未知的符号，我依旧难以淡定。

　　　　接下来的几天，用一个词形容比较合适——夜夜笙歌。

　　　　褚墨和秀秀轮番伺候我，所为很简单，就是让我安下心来。

　　　　所以，我是痛并快乐着。

　　　　这不是双修，而是纯粹的欢愉，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哪怕是硬撑，为此我大补了几天。

　　　　“大侄子，你妈有信了，你去处理一下吧！”

　　　　五天后，任婶来到我跟前，面色凝重的说道。

　　　　“什么信？”

　　　　我一翻身从炕上爬起来，昨天晚上，秀秀罕见的没折腾我，而是和我温存的半宿，我以为是体恤我，现在看来，她恐怕知道了今天的事。

　　　　“这个活，你去处理一趟吧，对方点名要求你来干，褚墨和秀秀确认过了，就是你妈搞出来的，她这是要和你分出个生死！”任婶磨磨牙，抱怨道：“大侄子，你就是心软，要我说，那天你就不应该让她活着走出旅店，她对你那样，你还忍个屁啊！”

　　　　我叹了一口气，哪有那么容易分出生死啊？她是我妈，不是一个局外人，哪怕她做过很多对不起我的事，可有一件事改变不了，她是我妈。

　　　　不过现在，我也到了放下一切的时候了。

　　　　该了断的就要了断，这个机会，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各个势力刻意创造出来的。

　　　　如果你死我活，我恐怕要背负弑母的骂名，如果她活我死，恐怕会有很多人得意。

　　　　如果是后一种，那么一切皆休，如果是前一种，不管我妈怎么对不起我，弑母这个名号总归是不好听的，也会在我心里留下一个阴影。

　　　　这是赤裸裸的阳谋，有某个人或者某个势力不想让我好过。

　　　　其实我想过，这件事会不会有第三种选择，结果是没有。

　　　　我妈恨我已经恨到了骨子里，她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让我死。

　　　　一次一次的事情累积下来，我已经没有退路，而且我有一种预感，这次的事情，我妈没有留后路，不成功便成仁。

　　　　“红旗四队，有两个孕妇都流产了！”

　　　　见我沉默不语，任婶开始介绍具体的情况。

　　　　红旗四队是一个村子的名字，一共二百多户，算是一个大村子了，村里这两天有两个孕妇流产，还有一个死于难产，据说死因不简单，很可能是婴灵作祟。

　　　　红旗四队的名号我知道，红旗原本不是村的名字，而是一个农场的名字，下辖几个大队。

　　　　后来分县，四五六队归于我们县，地广人稀，家家户户都是种粮大户，都很有钱。

　　　　“婶，说说具体的情况！”我说道。

　　　　“本来这个活我想回掉，可褚墨说不用，她说这事是你妈搞出来的，还说有些事情得自己去面对，只要还没解决，就永远是你的弱点！”

　　　　任婶瞄了一眼堂单，继续道：“姓王的那个寡妇也来信了，说你最好亲自去一趟！”

　　　　我无声的笑了笑，我成了一个焦点，我和我妈都是棋子，是各方势力博弈的一个焦点。

　　　　这一次，我没有选择，只能答应。

　　　　“红旗四队和别的村不同，人大多留在村里，人家地多，一年到头哪怕啥都不干，单单靠向外租地的钱，也能过得很潇洒！”

　　　　任婶瞟了我一眼，见我没反对，继续说了起来。

　　　　农村的出去打工，如果没有文化，大多选择当建筑工人，一年到头，靠着卖苦力，也就赚个几万块钱。

　　　　可红旗四队不同，由于地多，一年赚个几万块很轻松，所以村里的人没有多少外流。

　　　　由于地多，产的粮食也多，相应的收粮的也多，相关的产业就这么成长了起来。

　　　　大部分是娱乐场馆，吃喝玩乐，只要不是做的太过分，根本没人管。

　　　　这次死的那两个孕妇，家里都是开饭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