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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胎gl-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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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苂沉默了片刻,最后变成了长期的沉默。

    秦楚松开她,回到自己的位子上,还不忘摆出一脸伤感的嘴脸抹掉自己眼角的鳄鱼泪。

    “新妇行茶礼。”蒲团就在秦楚面前。秦楚坐直了身子板,等着谏箾下跪给她奉茶。

    “请用茶。”谏箾跪在蒲团之上,接过婢子端来的茶抬手举向秦楚。

    “好!好!好!祝你们永世恩爱,百年好合!”秦楚笑得灿烂,心花怒放地接过茶。

    一旁的靳苂看着这番情景,脸色时青时白。

    “家主。该向长辈敬茶了。”一旁的丫鬟小声提醒。

    靳苂愤愤地接过茶,心下不愿,但也没了法子,生命只有一次,任谁都要珍惜。

    “请新人向新妇长辈行茶礼。”两人同时跪在地上,接过候在两边的茶,给另一端的两个女人敬去。

    “好!我谏一笑的女儿终于出嫁了。”玄衣女子笑着接过茶杯。

    “你们两个都起来吧。”周君泯笑道。

    两人默默的起身,退到了一边,秦楚见气氛诡异,当即就想开溜。

    “既然如此,我也不打扰了,你们新婚要多相处些时候,谏箾姑娘大可不必急于一时,新婚燕尔,当要多温存些时候。”秦楚起身,暧昧地朝着靳苂笑。随即端起桌上吃剩的几块糕点的盘子,溜之大吉。

    路上,秦楚吃着糕点,竹韵手里拿着水,跟在她身后。

    “竹韵,那个什么香芷很珍贵?”秦楚口里还塞着吃的,含糊不清吐着字音问。

    “世上仅此一颗。”竹韵丝毫没有要掩藏的意思。很是爽快地就答了秦楚的问题。她到是想看看,她会不会开口问公主给。

    “留着有用?”

    “楚皇后费尽心机适才为公主留下的救命丹药,自然珍贵无比。”

    “呃……”你是不是为了杜绝我开口的机会!才那么直白又直接地告诉我这些啊!秦楚腹诽。

    而另一边,靳苂被秦楚扔下,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厅内的三人,寻了个借口便往房里走。谏箾默不作声地跟着她回房。

    “嗯?”靳苂疑惑的看向谏箾。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递个瓶子给自己。

    谏箾也不答,眼光移向靳苂的右手,而后落在手腕上。靳苂低头往自己的袖子看去。没看出个所以然,靳苂随即抬手,拉起袖子,五根森森的黑手指醒目地印在手腕上。

    “这是给我的药?”靳苂当即会意,连忙接过那还举再半空的瓶子。有一句话说得好,“最难消受美人恩”这靳苂,自然从来不会拒绝任何一个女子的请求。药接了过去,靳苂当即就擦上了。也不管那手上的伤有没有必要这样大费周折。

    “今天天气很不错的,我们出去走走?”擦完药,靳苂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确实晴朗无云。

    谏箾点头,却也没有过多的话语。靳苂见面前的人同意,自是欣喜。快步地走出房门。

    “我以前很少走出户外,亲近自然,所以总是忽略了很多东西。当我发现我错过了的时候,已经再也来不及了。”靳苂伸展双手,缓缓地闭上眼睛。

    “我的职业和这里炼丹的人差不多,那时候我几乎一整天都在做配方,即使是重要的家人来电,和邀约也因为实验的关系全部失约了,就连我妈妈的最后一面,我也没有见到。”靳苂自顾地说着,语气缓和,听不出悲喜。

    “既然如此,我依旧没有停下我的脚步,依旧不知疲倦地忙,直到有一天他也离开了……”靳苂说到此,语气一顿,似乎再回忆痛苦的过往。

    谏箾默默地听着,没有任何的意见抒发。

    “那时我就在想,人的一生究竟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我不断实验寻找,不就是想研制新的药物解决疾病给人带来的困扰么。但,在我没有带给别人幸福之前,我失去了我的幸福。如果那天我能准时到达,她也许还会在我身边微笑”靳苂回身,面对着站在她身后的谏箾。

    “谏箾姑娘,我必须回去,找回那个为我一直默默付出,默默陪伴我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看见这章…不知道…大家对靳苂有木有神马新的认识?

63第62章() 
绵绵阴雨一直下着;郊区带着雨的清新,被打湿的十字架就如埋在它下方长眠的人一样;孤寂地任由雨水冲刷。

    一块刚立不久的墓碑前;站着为逝者哀悼的生者。没有打伞;一身黑衣被雨水润湿;紧贴在身。

    “后悔?内疚?”鬼魅的声音由远及近;带着不屑和显而易见的冷嘲热讽。

    雨中的人;闻着身后的声音也并未回头。声音她不熟悉,此时此刻;她不想理会任何人的嘲讽。

    “我可以让你回到她车祸前的六小时,你有足够的时间可以阻止悲剧发生。”声音里透过不容置疑的自信与高傲;冷漠无情的调子,似乎是从地狱中走出来的厉鬼罗刹。

    同样没有打伞,但纷纷的雨水似乎都有了灵性,在即将与女子贴近之时,神奇地克服了万有引力,改变了飘落的轨道。

    女子黑色西装,长发披肩,走出的步子,偶尔带动发丝轻扬。一副黑色墨镜几乎遮住了她的脸。但个中气度就如受众生膜拜的王者。

    “你可以当我胡言乱语,但,我有足够的时间让你相信,这是我的名片。”女子走近,与墓前静默的女子并肩而立。双指夹着名片随意又不失潇洒地递向墓前浑然未动的女子。

    墓前的女子丝毫没要去的意思,突至的女子也不恼,仅扬起嘴角淡淡一笑。

    卡片飘然落而,上面黑色的蝴蝶仿佛活了,在空中翩然起舞,最后卡片坠在了墓碑的青草上,白底的卡片嵌在草丛,那展翅的黑蝶也似静立草尖的生灵,映在了烟雨朦胧的雨中。卡片失去主人的保护,被骤密纷纷的雨水无情地击打。

    黑色的身影,又只剩下一个……

    靳苂骤然地睁开眼,梦中那个人,就如挥之不去的梦魇,一次次不断的提醒着她与她之间定下的契约。

    恢复清明,靳苂擦擦额上的汗。突然感觉旁边有视线正在盯着他。

    “嗯?”不解地看向身边定定盯着自己的谏箾。靳苂寻思难道她刚才有什么怪异的举动?

    谏箾不答,只是把眼移向靳苂捂住心口的手。

    “我没事,做噩梦了。”靳苂给谏箾一个宽慰的笑。

    这笑虽然温暖,但谏箾依旧能感觉得到那笑容下的疲惫与苍白。

    “打扰到你休息了,我没事。”靳苂柔声道。今天一天被当木偶一样摆来摆去,最后连睡在哪都要被警告威胁。她的人生竟然悲哀到了如同中国足球场上被吹黑哨的球赛。

    谏箾摇头,眼却不离靳苂,似乎只消她稍稍移眼,靳苂便会消失一般。这种感觉她从未有过,即使当年她父亲为救她而死,那刹那,她也没如今日一般害怕过失去。

    灯不知是何时点上,靳苂这才反应过来,或许,她的举动已经惊醒了身边的人许久。

    “呵呵,真的没事,梦到了墓地而已。”见谏箾不为所动,靳苂只能把梦中的主要场地说了出来。

    “睡吧,明日我们去找秦楚打听情况,若是能拿到丹药那就皆大欢喜,若不能……”靳苂垂眼,而后伸手去牵谏箾露在被外的手郑重地道:“若不能,你也别去冒险,你不能交差受到什么处罚,就由我们想办法解决,可以么?”

    谏箾看着靳苂,此时此刻,她很满足,纵然面前的人,总有一日会选择离开,但一个人命危浅,朝不虑夕的杀手,又有权力要求什么?一个满手血腥杀戮冷血的江湖人,又有资格得到什么?

    “怎么了?”似是感觉到了对方莫名的悲伤与孤独,靳苂略微担心地询问。

    谏箾摇头,并不打算过多地表达。

    一直以来,受到逼婚的困扰,靳苂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打量过面前的女子。

    此时的谏箾,散了发,平日的冷冽不近折了对半,属于女子特有的和柔性子此时此刻在谏箾身上表现得既矛盾又统一。占据半脸的紫色胎记,似乎是为了衬出明眸星目。

    被靳苂如此打量,尤其是注目脸上的胎记,纵使她谏箾再不在意容貌,再不屑容貌,在所喜爱之人面前,平日容貌的洒脱淡薄,也会生出千万个在意与不自信。第一次,谏箾侧开右脸,避开他人打量胎记的视线。

    “怎么了?”靳苂不解。

    谏箾微微低头,散开的发滑落,遮住半脸。

    “呵呵。”似是明白过来,靳苂笑容越发温柔。

    “容貌确实是女人美丽的资本,但并不是全部,十年后,二十年后,当皮肤失水干瘪,那最多只能说,‘曾经美丽’。”靳苂扳正谏箾的身子,而后抬手,轻柔地把谏箾脸上垂落的发丝推到耳后。动作细致,一丝不苟。

    “在我看来,你比很多女子都要漂亮。”靳苂退身,笑着看向发丝被她别在耳后的谏箾。

    “和她比呢?”

    “她?”靳苂有些茫然,但随即明白过来,谏箾所问之人,“她的容貌,我已经记不清了。”靳苂说着,心中怅然若失,似乎,她离开,真的很久了……

    闻言,谏箾垂下眼。

    “她的相貌,估计也是很平凡的,我记得,曾经有一次,她在为如何去除她脸上的雀斑费尽脑汁。”靳苂说得平淡,“但我却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些,或许如果不是她过分在意,我也不会记得。”

    “没有出众的外表,并不妨碍她在我心中的影响力,她的魅力来自与她的气质与智慧。”想起当年的点点滴滴,靳苂嘴角不由上扬。

    “歇下吧。”谏箾说到,随即一个挥手,把不远处的油灯打灭。

    待靳苂回过神来,就已经发现自己身处一片黑暗之中了。

    怎么回事?女人怎么变得比霓虹灯还快!

    作者有话要说:一夜惊现两篇长评…作者君痛并快乐着…快乐是因为…有人愿意为我的文写长评…痛是因为…连续两天要双更…简直是要我的老命…

    但是…我还是很乐意双更…大家的热情洋溢,提醒着我…要努力更文…努力写好每一章…感谢一直看我文…为我留言打气的大家…谢谢你们的支持…作者君在此向你们鞠躬…表示我深深的敬意!

64第63章() 
“先生;怎么一日都哀声叹气?”酒精实在看不下去了,一分钟两次的频率在你面前叹一次气。任谁也受不来。棉球早就缩进了她哥哥的怀里;捂上被子;眼不见为净。

    “我纠结要不要去问……”秦楚托腮。以前还有个靳苂在自己面前;听自己牢骚几句;她只有无聊到赶苍蝇。靳苂虽然老实呆板了点;但至少还有个共同语言。可现在……

    “唉……”想着才跟那个冷血冰沙吵了一架,秦楚实在不想去见她。一想到她就来气。想她秦楚在手术台忙前忙后辛辛苦苦站几个小时;甚至几十小时;才有那么几成的几率救活一个人;人家倒好;动动手指头活人都要成片的倒。秦楚鼓腮;径自在生着闷气。

    “哥哥,她怎么了?是不是掉钱了?”棉球从被闷得受不了,从被子里探出个小脑袋,小声地在她哥哥耳边问。

    “酒精……”秦楚转头,喊道。

    “先生有何吩咐?”

    “当初如果我不救你,闹出了人命,伤害你的人要不要去见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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