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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画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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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丝皮肉勾连,白骨依然连在一起,不被山林间的阴风吹动。
这一幕吓坏了我,两条腿抖个不停,眼看就要软倒,耳边忽然想起一声冷哼,一直全身纯白的狐狸不知何时已经爬到山上,四只爪子牢牢抓住山石,正目光阴森的盯着我,这声类人的冷哼,显然就是它发出来的。
也不知道它是盯着我的白狐还是爷姥所化,这一生反而让我又有了劲,撒开退向前跑,就如同第一次来这里一样,一旁的林子中飘出一团粉雾将我罩在里面,上次闻见是甜腻腻的香风,可此时却无比的恶臭,好像是一万朵玫瑰与尸体埋在地下十万年,骤见天日之后散出来的那股子**味道,还参杂了隔夜饭发出来的反胃气息。
一阵眩晕感传来,我使劲闻闻手里的香囊,四肢酸软的感觉才稍稍消褪,连忙迈开步子逃跑,那只狐狸见粉雾无功,先是怪异的咦了一声,然后从山上跳下,四只爪子飞快挪动向我奔来。
幸好跟着耗子来这里之前开了一条路,不然真被狐狸合手即拿。
狐狸跑起来的速度不慢,尤其是成了精的狐狸,反正比我快许多,不过见只有白狐狸一个,我便顺手捡了一根手臂粗的棒子,它快追上时便给它一下,虽然打不着,却也逼得它不能靠近。
要说这狐狸精可真跟电视里的不一样,我还以为她们挥挥衣袖便狂风大作,吐吐舌头可吞噬星辰,可见到这种传说中的妖精之后才发现不是这样,好像她们唯一的本事就是放粉雾迷惑我,再厉害的就是不像普通狐狸那样怕人。
我是打定主意,再跑远一点就停下,非把后面这个畜生弄死。
白狐狸追了几次都被我赶开,眼神越来越怪异,她像道白色的闪电一样蹿到我面前,尾巴一摇口吐人言:“小哥,你别跑啊,留下咱们耍乐子,如此安谧的树林,孤男寡女,幕天席地的亲热一场真是好不快活呢!”
狐狸一点也不专业,想迷我倒是变成衣衫不整眼带桃花的女人啊,一只狐狸躺地上发骚算怎么回事。
虽然这一声甜到发腻的叫喊可比传说中摄人心魄的吴侬软语妩媚多了,可我还是能勉强守住心神,毕竟这么多年的不良读物可不是白看的,光论对色诱的抵抗地,现在的青少年可是强悍许多。
我二话不说,疾步冲上去就要砸狐狸,可它眼神一冷,灵巧的挑起闪过棍子,张口露出上下两排尖细的牙齿咬在我手腕上,顷刻间冒出如柱鲜血。
我甩手将她掸飞,狐狸抱住一棵树,一丝鲜血仍挂在嘴角,全身只有双眼和嘴角是红色,衬着一身的白毛,别提多邪意:“小哥,这血的味道让奴家浑身都颤起来了,您就让奴家吃了吧。”
“贱货,回家吃你妈去吧。”我甩手将棍子砸去,正想再捡起一根拼命,忽然听到身后密密麻麻的吱吱声,不知道有多少白狐狸在绰绰树影中闪现,与我对峙的那一只也尖叫着呼应,骇的我抱头鼠窜,也顾不上找来时的路,闷着头撞开树枝逃跑。
这叫个什么事,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居然大白天被一帮狐狸精围堵,半个月前我还是学校里欺男霸女的坏学生,怎么一下子就进了神话故事。
我随便找了条树枝不算茂盛的路跑了几分钟,身后的狐叫声便淡了下去,最后居然消失无踪,我看看确实没了她们的身影,终于长舒一口气,奔跑来带的火烧感也在这时冒出来,嗓子里好像起了密密麻麻的水泡,气不顺又咳不出,难受的只想躺下睡一觉。
看天色倒是不算很晚,也就是下午一两点的样子,爷爷应该早就回家做午饭,发现我不在后估计便来寻我,只是林子这么大,也不知道他找不找的见,我正犹豫是在这里等他还是找路下山,就看见不远处的一只树丫在动,很怪异的向上抬着。
哪里是什么树丫,居然是一条细小的翠绿小蛇抬起来了头,一对倒三角的黄色梭子眼正直勾勾的盯着我,不停吞吐的信子还分着叉,两个毒牙向外冒着黄色的涎水,滴到树干上,树干便枯萎了。
看见这条东西我是真迈不动步了,来只老虎,虽然怕,我也敢打一架,可有些东西是从灵魂上恐惧的,我们班除了李冉还有一个叫彭叮的女孩,说起长相身材比李冉更强一些,但我就不喜欢她,因为她家开饭店,小姑娘抓蛇最拿手。
现在这条蛇抬起头盯着我,我全身都开始颤栗,真想跑回去找狐狸精算了,可还没等我有动作,一直没看清的蛇尾巴也抬起来,赫然是另一个蛇头,只是一个是翠绿色,一个是艳红色。
一蛇双头,这玩意叫双头蛇,我记得小时候不知道从哪里看过一个故事,说是有个叫孙叔敖的哥们见了只双头蛇,传说中见到双头蛇的人不得好死,孙叔敖心知自己死定了,便奋起余力将双头蛇打死埋起来,担心其他人看见后也背上这个诅咒。
现在我也不知道孙叔敖的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这哥们就不地道了,明明没打死,怎么能骗人呢。
不过我还记得那副插图,双头蛇应该是并排的,就好像一个脖子上长了两个人头,可眼前这只是一首一尾,不知道是进化了,还是双头蛇本就这样。
看到这只双头蛇我反而有些镇定下来,先看看它下一步准备怎么做,不出意外是要来攻击我,可这就引出一个问题,只要它过来,有一个头就得当尾巴,到时候不留神磕住脑袋,说不定就会埋怨带路那个不好好走,要是能再打一架就好了,就算没磕住,也难说两个家伙不会为了谁当头吵架,我还是等等看,不吵架我再跑。
也许是被我的淡定所感染,双头蛇一直盘在树上,四只梭子眼阴冷的盯着我,却不见有任何动作,可我一旦挪步子,它们就吐着信子咝咝的叫起来,声音沙哑渗人,我连忙不敢动了。
就这样过了不多久,我感觉不能这样下去,正想不顾一切跑开时,树林里忽然大步蹿出一个人影,脏兮兮的看不清肤色,一头茂密的长毛遮住了脸,看他在树林见奔跑时的矫健,我心说坏了,难不成是传说中的树猴子?反正不管是啥,今天我是交待在这了。
这只树猴子跑到我身边便伸手,我正想抵抗,就听到一个浑厚磁性却又无比威严的声音:“别乱动,跟我走,那只小蛇要来了。”
不由自主的我就感觉应该信赖这只树猴子,任他抓着我的手跑,那只双头蛇弓身一弹,从树枝上落在我们前面,两只舌头并驾齐驱呲着牙威慑起来,咝咝声响彻于耳,竟让我有了快要吐血的感觉。
树猴子不见有其他动作,一双有神的眸子一瞪,嘴里发出一声:“哞。”
不见有声浪发出,可那条恐怖的蛇居然被弹飞七八米远,全身布满了血痕,一道道腥臭扑鼻的黑血溢出,它灰溜溜的钻进树林里不见。
一声爆喝,威力如斯,我脑袋一炸,失声尖叫起来:“牛哥,居然是你,你也是妖精?”
“阿弥陀佛,施主喝多了吧?”
第十八章鬼僧
这只树猴子说自己是和尚,我开始不信,他从看不出年代的衣服里摸出一把锋利的剃刀,带着我边走边刮,没过一会便露出一个烫着戒疤的脑袋。
说起戒疤我还是有些了解,毕竟离佛教圣地之一的五台山比较近,道听途说的事也多,和尚头顶的戒疤数量不一,并不是按虔诚程度和等级高低来考量,而是受得戒不同,最高是烫十二个戒疤,受菩萨戒,言谈举止必然要比受具足戒的比丘僧众严格许多,可树猴子的戒疤有些怪异,他烧了十三个。
我问他来历,他只说山中老僧,我问他为什么救我,他说出家人慈悲为怀,反正就是言辞闪烁不正面回答,这就更让我确信他是老牛,担心我宣扬出去,便开始狡辩。
“牛哥,你修炼了多久啊?刚才有一群狐狸精欺负我来着,我带你找她们去吧?”
“牛哥,是我错了,我不该擅自跑出来,可你也不能看着我被欺负啊,你要是不忍心对母狐狸下手,还有四只耗子也欺负我来着!”
“牛哥,你倒是说句话呀,不单有耗子,有个什么黄大王也想欺负我来着。”
一路的喋喋不休,树猴子终于被我打败了,他长长道了一声佛号,严肃道:“阿弥陀佛,寒山问拾得: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骗我,如何处治乎?拾得曰: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牛哥,你的意思是让我不要管,冷眼看他日后悲惨?”
“正是,施主颇具慧根,可贫僧不是牛哥!”
“关键人家是妖精,活个几百年不是事,过几十年我就死了。”
“终究一死,何虑今日?”
“你咋这么多事呢,再问你一边去不去?”其实我不是非要报仇,只是山上还有只小狐狸呢,万一被人知道她放跑我可就糟了,可这话我也不能直说,也不知道牛哥喜不喜欢小锁,万一他觉得小狐狸不是善类,说什么也不会帮忙的,于是我甩开他的手,假装恼怒:“牛哥你去不去,你要是不去我就自投罗网去。”
“贫僧救施主是缘法,施主若寻死也是缘法,若施主执意寻缘,贫僧不便阻拦。”说完,他就真的不管我,大步走开。
这头死牛,牛脾气一上来还挺牛逼。
我赶紧两步把手塞进他手里,大不了一会求爷爷:“牛哥,你怎么找见我的?”
“贫僧法号五乘,不是施主口中的牛哥。”
“你胡说,不是牛你怎么会哞哞。”
“跟牛学的。”
我不满道:“更扯了,我爷爷也教我见了鬼就哞,他也是跟牛学的?”
“跟我学的。”
“你到底是谁?”
“贫僧五乘。”
“不可能,最高只是菩萨戒,和尚没有烧十三个戒疤的,不说实话我就不跟你走。”
“贫僧受佛戒。”
五乘又是老套路,根本不理我,低着头向前走,我犹豫再三还是跟上去,不管怎么说,从双头蛇的蛇吻下逃出生天还倚仗五乘的援手,看他的模样应该不会害我,只是山中蹦出一个像猴子的老僧又委实过于荒谬,这一路我便打听他的来历:“五乘大师,你要带我去哪里?”这不是下山的路,走了一段之后已能看见山脉的轮廓,五乘带我走上山路。
“办事。”
“你会不会杀我?”
“不会。”
“你认识我爷爷嘛?他叫你来救我的吧,你俩是什么关系?”
“仇人。”
我的手被他攥住,不敢立即逃脱,只好小心翼翼的说:“大师,你可是说过不杀我!”
“嗯。”
“也不能打我,折磨我,欺负我,更不能让你的小弟对我动手,从现在开始,你要把我安安全全的送下山,有妖精欺负我,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关键时刻要奋不顾身的挺身而出救我,因为你是和尚,割肉喂鹰这事该着你做。”
“唔。”五乘呲着牙花,歪头对我说:“照你这说法,贫僧还以为你是我女朋友呢!”
山路费鞋,我那双名牌旅游鞋被横生的锯子草划得残破不堪,五乘终于停下步,我站在原地,看他大步向树林中一片空地上的破败坟头走去。
荒山野岭,青葱树林,阳光照的十米之外便是雾蒙蒙,我不知道五乘到底要做什么,便站在远处等他,他盘腿坐在坟前,双手合十,老僧入定似的对着墓碑念经,诵经声间歇着传入我的耳朵,心里便是一派宁静,尤其是衣着残破的五乘,居然冒出一股宝相庄重的威严。
渐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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