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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莱：“……”
要不要粘得这么紧？她还能飞了不成？
云莱抿着嘴不说话，宁珈昊看了她一眼，“毕竟，我也即将成为你的合伙人，对你的工作一点不懂也不好吧？”
好吧，你的借口不仅花样百出，而且各个冠冕堂皇，总之是你赢了。
云莱提出严正警告：“乖乖在一旁坐着，不许出声，不许到处乱走，不许打扰我们训练！”
宁珈昊：“保证不给你丢脸。”
云莱横了宁珈昊一眼，这家伙，越来越没正型了。
训练室里，宁珈昊也算说到做到，没有出声、没有乱走，也没有主动打扰她们排练。
他只是坐在角落里拿着笔记本不停地打字，偶尔抬头看一会儿云莱她们的排练。
云莱边跳舞边想，他这个人好像不管坐在哪里都不妨碍他那清贵的气质。脊背挺直，目不斜视，是个有教养的好孩子。
“好了，先停下歇会儿，大家辛苦了！”黄奕珊拍着手招呼大家休息，四个女孩停下动作，擦汗的擦汗，喝水的喝水。
云莱远远地看了宁珈昊一眼，好像有心灵感应一样，宁珈昊恰巧抬头，冲云莱一笑。
那笑容晃得云莱忍不住眯起眼睛。
哼，骚包。
云莱别过脸去。
戚元月没注意到云莱，只注意到坐在角落里低头打字的宁珈昊。她放下手里擦汗的毛巾，向宁珈昊走去。
宁珈昊感觉到自己面前站了个人影，抬头一看，不是云莱，又低下头去。
戚元月鼓起勇气跟宁珈昊搭讪，“嗨，你好。”
宁珈昊仿佛没有听到，没有抬头。
戚元月咬了咬嘴唇，“我是Coin组合的戚元月，大家都叫我月月，我可以认识你吗？”
宁珈昊还是没有抬头，径自对着电脑打字。
合同修改得差不多了，等下给云莱看看。
别看他人在练习室，可是一直通过mail跟公司法务、眉姐方面保持联系，细节基本已经敲定，就差云莱点头。
戚元月尴尬得脸都红了起来，她还从来没被这样冷淡地对待过。
“帅哥，你也是AJY的？”戚元月索性在宁珈昊身边的椅子上坐下，伸长脖子看向宁珈昊的电脑：“你是艺人吗？”
宁珈昊“啪”地一声合上电脑，“对不起，戚小姐，请不要随便看别人的工作内容。”
戚元月不气反喜：“你知道我？”
宁珈昊：“AJY所有的艺人我都认识。”
说完站起来，拿着电脑走向云莱。
可是看到宁珈昊的终点是云莱时，戚元月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阴霾。
云莱正在压腿，宁珈昊在她身边站定：“合同谈得差不多了，你什么时候有空看一下？”
云莱收回腿，“就现在吧，我们出去说。”
宁珈昊从善如流，跟着云莱出了练习室。
戚元月恨恨地看着两人的背影，牙都快咬碎了。孟梦走到她身边坐下，“他们俩很般配，不是吗？”


正文　第160章　160，期待莲花
戚元月猛地转头看向孟梦：“你也来嘲笑我吗？”
孟梦：“没有。我只是，感同身受。”
戚元月不明白，孟梦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生命是：你期待莲花，长出的却是肥大而香气扑鼻的芒果。”
戚元月：“……”
今天的孟梦，好奇怪，净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戚元月疑惑，怎么最近，身边的人好像都变了似的？
***
练习室外的走廊尽头，宁珈昊打开笔记本电脑，逐条给云莱解释合同的内容。
云莱看得很仔细，偶尔还会问几个问题，“这么一来，云莱工作室AJY占股只有44％，眉姐怎么会同意？”
“眉姐已经同意了。”宁珈昊自信满满，有了靳宇的插手，眉姐想要两边都不得罪，又想两边的资源都要，自然会有所让步。
“你是不是私底下跟眉姐有其他协议？除了资金，肯定还有其他条件；或者说，背后有着某种博弈。”云莱侧过脸看宁珈昊，“因为，眉姐至今都没找我谈过。”
作为被签约的主体，眉姐没跟她沟通过，通过这个细节云莱就几乎发现事实的真相。
宁珈昊再一次对云莱刮目相看。
她绝对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一张白纸，她甚至比自己以为的还要聪明。
但是另一个疑惑又悄然升起——
既然如此，她的名声为什么混得那么差？就算是公司给她定下的炒作路线，她为什么不试图去扭转？她演技那么好，为什么之前一直混那些低档的通告？
他觉得更看不透她了。
宁珈昊索性调出另一份合同给云莱看，“这是宁氏跟AJY的协议。”
云莱一眼就看出了两份合同的区别，投资AJY的是宁氏，投资云莱工作室的是宁珈昊个人，并且，投资AJY的金额跟投资工作室的金额一比，显得少得可怜。
“这是你给眉姐的条件？”云莱眉头微皱，“表面上看有点像交叉持股，但是投资主体……”
“你怎么可以这么聪明！”宁珈昊忍不住伸手想去摸云莱的脸，可是手伸到半路生生忍住，只在云莱的耳边轻轻拂了一下，“这就是眉姐的条件。”
眉姐的如意算盘是：只要把宁氏跟AJY捆在一起，靳宇就一定会投资AJY，毕竟靳宇的目的是宁珈昊而不是其他；而宁珈昊想要云莱毫发无损地重新签约，就必定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所以眉姐就提出了让宁氏少量参股的方案。
宁珈昊于是用个人名义持股云莱工作室，靳宇如果以后想在工作室掺和，以他间接持有的那少量股份，肯定是掀不起什么风浪的。
其实以他的本意，直接跟AJY打官司解约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但云莱重情义，不愿意背叛眉姐。他自然一切以云莱的意愿为先。
为了她一句话，自己做了这么多幕后工作，跟自己商场上的对手扯上了关系，还付出了更多时间和金钱，可她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值得吗？
宁珈昊从没怀疑过自己的选择。
为了她，当然值得。


正文　第161章　161，不要带男朋友来
宁珈昊的手擦过云莱的耳垂，有种意外的酥酥麻麻的感觉，云莱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睛。
“还有这一条，尽量配合Coin的演艺工作。”云莱指着屏幕上的字转移话题，“什么叫尽量？什么工作可以配合什么工作不必配合？”
宁珈昊粲然一笑，“那自然是，你想怎么配合，就怎么配合了。”
也就是说，不想配合的时候，就可以不配合。
云莱了然于胸，如果自己实在没有时间，Coin的活动可以另外三个人去参加，或者再招募一个女孩来顶替自己；甚至可以把Coin转变为成员不固定的女团组合……方法多得是。
世面上不是有一个200多人的女团组合吗？每年成员都会有变动，根据粉丝的选票来决定哪些女孩能进入组合，哪些只能惨遭淘汰——经常同组合的成员大家还没来得及互相认识，人就换了。
云莱有点点替朱轩晴担心，如果眉姐真的引入这种竞争机制的话，以小猪那不用心、不使力的性子，被淘汰是早早晚晚的事。
她这也是受了自己的无妄之灾吧！
大不了到时候自己把她签下来，说不定能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
反正现在Coin被称为“YOYO和她的洗脚婢组合”，于朱轩晴而言也不是什么太有前途的事。
仔细盘算了一会儿之后，云莱：“我觉得合同是没什么问题了，什么时候签？”
宁珈昊：“大概要，今天下午之后。”
今天下午，眉姐还要跟靳宇谈判，可能还存在一定的变数。
宁珈昊清楚，靳宇控股的靳城盛世从他回国之前就跟宁氏有过几次不大不小的摩擦，这种趋势在自己回国之后愈演愈烈，靳宇几次主动示好试图补救两人的关系，但都被自己拒绝了。
他赌靳宇不会放弃这次跟自己合作的机会。
但他绝不会打无把握之仗，如果靳宇变卦撤资，那他的宁氏自然还有一套应对方案，总之答应云莱的，他一定会做到就是了。
而这些背地里的勾当，她并不需要知道。
“那——我回去练舞了。”云莱指了指练习室大门，“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现在的事，我必须做好。”
宁珈昊就是欣赏云莱这种性格，“一会儿我就不陪你了，还有点小事要去处理。我今天想考察一下AJY的食堂，中午正好一起吃饭。”
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好，你的借口总是这么清新脱俗，考察食堂是吧？等会儿可别吃不了兜着走。
云莱回到练习室，黄奕珊迎上来欲言又止。
云莱：“今天的舞我跳得不好吗？”
黄奕珊看了看云莱身后：“不是。公司有不让谈恋爱的规定，我觉得，你下次最好不要带男朋友过来，不太好……”
云莱黑线：“他不是我男朋友。”
黄奕珊：“太帅的男性朋友最好也不要再带过来，影响大家练舞。”
黄奕珊说着转头看了戚元月她们一眼。


正文　第162章　162，越线了
顺着黄奕珊的目光，云莱看镜子前神情各异的三个女孩。
戚元月对着云莱怒目而视，朱轩晴对着云莱露出一个促狭的笑，而孟梦，脸色冷冷的，自顾自拉腿、下腰。
很有趣。
能肆无忌惮地把所有心思写在脸上，也是很幸福的一种体验啊！
云莱脸上露出笑容：“他不是我男朋友，不归我管。你要是不想让他来参观，自己跟他说啊！”
黄奕珊叹了口气，自己怎么还犯“跟YOYO讲理”这种低级错误？难道是因为YOYO最近练舞比较配合，自己就忘了这位骨子里其实是个小恶魔的事实了？
黄奕珊摇了摇头，半个上午，戚元月的舞练得恍恍惚惚，连孟梦都错了好几次。她承认那个男人是很帅，可是至于这么多女孩都为他神魂颠倒吗？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年轻人的世界，已经不大看得懂了。
云莱走到朱轩晴身边，开始活动身体。刚才出去了一趟，身体冷下来了，要活动热了才不容易受伤。
黄奕珊走过来，拍拍手：“姑娘们，咱们抓紧再练一小时，这支舞蹈是要在红叶台台庆上首演的，咱们可得练好了它。”
云莱四人站好位置，音乐响起，黄奕珊边打拍子边指导：“动作舒展，好……YOYO你往前站，晴晴你拍子没踩对……”
一遍跳完，虽然比刚才好了些，但还是没达到黄奕珊的标准。
“宝贝们，跳得不错哦，不过咱们辛苦点，再来一遍。”
黄奕珊暗自叹气，现在的工作做得好不好，主要看孩子哄得好不好。
她也习惯了，黄奕珊打起精神：“一二三四，来……”
音乐声响起，云莱甩了一下头，几滴汗珠落在地上。这套舞蹈的动作比上次难度提高一个level，加入了一些hip…hop元素，最后云莱还有一个侧手翻的动作。
这是看到云莱的舞蹈素养进步飞快，黄奕珊特意给她加的。
云莱的位置在朱轩晴和戚元月中间，每次转换队形擦肩而过的时候戚元月都要抽空瞪她一眼，云莱看到了也只是哂然一笑，不痛不痒的，任她瞪去吧。
反正生气的又不是自己。
果然，戚元月因为云莱的没有反应，反而更加生气了。
跳着跳着，戚元月鼻息越来越重，胸脯起伏，看向云莱的眼神都快把她的皮肤灼烧出一个洞了。
戚元月嘴闭得紧紧的，动作越来越大，云莱小心地躲避着戚元月故意伸过来的手臂和腿，还特地冲她露出灿烂的笑脸。
戚元月被气得快冒烟，猛地一跺脚，伸腿向云莱踢过去。
云莱正在做最后的侧手翻，如果这一脚被踢到了，很可能会摔倒受伤。
刚才一旁冷眼旁观的孟梦此时突然伸手拉住戚元月，戚元月的这一脚便落了空。
云莱稳稳落在地上，后背出了一层薄汗，然后就是恚怒。
一直以为戚元月对她只是小打小闹的小孩心性，可是这次，她越线了。


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