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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回到当前，见萧浅嫣离开，其一众狐朋狗友也纷纷搂着小倌散去，包厢内瞬间只剩下陌悠然和少年两人。

　　　　“漂亮姐姐，你怎么了？”少年见女子正在发愣，连忙伸手拽了拽她的袖子，灵动的大眼里不经意间透露出对女子的担忧。

　　　　“我没事。”陌悠然回过神，伸手摸了摸少年的脑袋，笑道：“今天真的谢谢你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看来，萧浅嫣以后还是会找她的麻烦，头疼！为今之计，她也只能谨慎行事，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叫云毓，云朵的云，钟灵毓秀的毓。”少年大方道出自己的名字，丝毫不扭捏，“姐姐一定要记住了哦！”

　　　　怎么都姓云？他跟楼上那位云泣不会是兄弟俩吧？陌悠然惊讶，甚至有所揣测，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楼上那位云泣虽有可能是这家烟雨阁的小倌，但一定是个富贵的主，又怎么可能让自己亲弟弟当端茶倒水的下人？

　　　　“嗯！记下了！”她笑眯眯地应着男子，“云毓，那一千两银子我可能明天才能给你，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我相信姐姐。”少年信任地看着陌悠然。

　　　　这娃真好骗！若换个稍微有点脑子的男子，肯定会让她立个字据啥的。陌悠然伸手捏了捏少年粉嫩的脸颊，意味不明地道出一句，“幸好你碰上了我！”说罢，她向少年告辞，往外走去。

　　　　“姐姐，你明天会亲自把一千两银子送来吧？”少年追了上去，藏着小心思问出一句。

　　　　“看情况。”陌悠然对少年摆摆手，漫不经心地回道。

　　　　“哦。”少年有些失落，将女子送至烟雨阁门口，就止了步。

　　　　见女子走远，他才返身回了里面。接着，他直奔五楼，莽撞地冲进女子刚才去过的那间厢房，对站在窗边的那抹素白身影激动地唤出一句，底气十足，“哥！方才我看上了一个女人，我想得到她！”

　　　　……

　　　　另一边，陌悠然一出烟雨阁，就与竹瑶和孤尘汇合，一起去了附近的街市。

　　　　街市十分热闹，路边的小贩卖力地叫卖着，商铺里的商品琳琅满目，与现代的街市大同小异。街头甚至还有靠卖艺维生的人，她们周围站满了前来围观的百姓，表演到高潮处，叫好声一片！

　　　　陌悠然走累了，就进了一处茶棚，决定在里面小憩一会。

　　　　她身边的竹瑶其实一直憋着一股气，一坐下，他就向陌悠然抱怨，“殿下，您刚才怎么去了那么久？奴都以为您被里面那些骚蹄子缠得出不来了。”

　　　　陌悠然也不生气，喝了口茶，才解释，“本殿碰到自己那位三皇姐了。”由于她选了角落的位置，所以并未有人注意她们之间的谈话内容。

　　　　“什么！三皇女殿下！”竹瑶被惊得站起身，其此举瞬间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快坐下！”陌悠然在桌底下踢了男子一脚，冷声命令道。

　　　　“哦。”竹瑶这才察觉自己方才反应太过，便连忙乖乖坐下，压低了声音。

　　　　周围的人以为三人只是在谈论皇室八卦，并未在意，都收回了视线，继续各喝各的茶，各侃各的乾坤。

　　　　“殿下，您跟三殿下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孤尘也问出声。

　　　　“也没什么，本殿就跟她打了个赌。”接着，陌悠然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向两人简单地叙述了一遍。

　　　　“殿下，您好厉害！”听完女子的叙述，竹瑶当即一脸崇拜地望着她，星星眼。

　　　　“殿下日后还是小心为妙。对三殿下，您最好能避就避，因为她不是您目前能招惹得起的人物。”孤尘却出声警示，面色严肃。

　　　　－－－－－－题外话－－－－－－

　　　　【提示】：毓读yu第四声。

　　　　【2015年12月24日二更】

　第16章　来日方长！【首推求收！】

　　　　“本殿明白。”陌悠然冷静应下。想起萧浅嫣方才临走时对她说的话，她心里就一阵烦躁。

　　　　“殿下，您这次让三殿下吃了大亏，她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竹瑶一听孤尘的警示，亦紧张了起来。

　　　　“就算未出今日之事，仅因本殿曾醉酒误睡她未婚夫一事，她也未必放过本殿。”陌悠然冷笑。

　　　　“也是。”竹瑶叹了口气，同情地看着陌悠然，“殿下您怎就这么倒霉呢！”

　　　　“本殿哪倒霉了？是本殿给他人戴了绿帽子，又非他人给本殿戴了绿帽子。”陌悠然不赞同道。

　　　　“说来，那位九疯癫也是倒霉，拔毛竟拔到了老虎屁股上，这不纯粹找死么？”就在这时，邻桌传来一声感慨，引了陌悠然的兴趣。

　　　　“哈哈！我觉得，九疯癫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怎么说？”

　　　　“在这帝都，谁敢招惹三皇女殿下？就连当今太女殿下都对她忌惮三分，可偏偏那位九疯癫是个不谙世事的主，相当于一头初生的牛犊，就这么往老虎身上撞了上去。你说是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在理在理！不过，九疯癫那夜竟真的睡了苏瑾公子这事着实让我惊讶！我本来其实不信，但后来听说丞相府中传出消息称苏瑾公子怀上了那疯癫之女的种，我才信了。”

　　　　“别说，这事我也一直不信，却又不得不信。啧啧！真没想到九疯癫竟会人道，想来她从小到大也无人教过她这种事，所以她定是无师自通……”

　　　　对方的话语越来越不堪入耳，陌悠然收回了注意力，心里已生出难言的悲凉之意。她看向面色也难看得厉害的竹瑶，压抑着愤怒问出一句，“瑶儿，她们所谓的九疯癫就是本殿吧？”显然是明知故问。

　　　　萧浅祎啊萧浅祎，你好歹也是堂堂的皇女殿下，为何百姓提起你的时候，没有丝毫的敬意和畏惧，反而是浓浓的嘲讽和轻蔑？

　　　　曾经你清醒的时候，是否也有所察觉自己尴尬的处境，害怕听见外界的流言蜚语，所以才极少出门，龟缩在属于自己的一隅独自承受痛苦……

　　　　“是。”竹瑶红了眼，心疼地看着女子。

　　　　“等着！本殿给自己出出气！”陌悠然突然诡谲一笑，站起身，往那茶棚外的火炉走去。

　　　　“殿下！”见着女子接下来的举动，竹瑶和孤尘都被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才想到站起身过去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只见女子垫着湿布提了那正放在火炉上烤着的水壶，回到谈论她正谈论得起劲的那四人桌边，直接将那壶口对准那桌面的中央，任里面已经沸腾的滚烫开水从那壶口倾洒而下。

　　　　“啊！”

　　　　“烫！”

　　　　……

　　　　顿时，尖叫声四起，四人有的被滚烫的开水溅到手，有的被溅到脸，吓得连忙跳起身四处闪躲。茶棚内的其他人见此场景，皆出于本能地站起身欲逃离。

　　　　与此同时，她们听见竹瑶和孤尘对陌悠然的称谓，立马被吓白了面色，不敢轻举妄动。

　　　　“你，你是哪位殿下？别以为自己是皇女，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这里是有律法的！”这时，一个被开水烫伤手的受害者鼓起勇气出声质问起了陌悠然，愤怒十足。

　　　　“本殿就是你们所谓的九疯癫。”陌悠然晃了晃手中提着的水壶，目光在周围人身上扫视一圈，似乎在考虑接下来将开水往谁身上泼，“反正本殿是个疯子，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做点疯癫之事也是理所当然，所以请大家谅解。”

　　　　听得女子的话，众人顿面露惊慌之色，视线紧紧锁着女子手上的水壶，生怕女子突然将那里面的开水泼向自己。

　　　　其实，她们心里都清楚，此时的女子一点也不疯，其身上甚至散发不可侵犯的威严，不过，如此耳目一新的情景她们此刻并无心欣赏和品评。

　　　　“谁敢逃！”见有人猫着腰想悄悄离场，陌悠然冷声喝道，目光凛然地盯着那人，“信不信本殿第一个将你烫成烤乳猪！”

　　　　那人被吓得连忙跪地磕头，向女子连声求饶，“九，九殿下，草民错了，草民刚才不该议论您，以后草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此声落，其他人也纷纷跪下，顿时，求饶声一片。

　　　　“下次都给本殿长点记性！若再让本殿听到侮辱本殿的言论，本殿会将这滚烫的开水直接浇到那发布言论之人的脑袋上！”陌悠然随手将那水壶往桌上一掷，发出沉闷的声响，惊得众人身子集体一震，惶恐地低着脑袋，不敢看向女子。

　　　　“是是是！草民记下了！”

　　　　见自己的威慑效果不错，陌悠然便打算离开。于是，她冷哼一声，便拂袖往外走去，其所过之处，跪着的人们都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竹瑶和孤尘连忙跟了上去，情绪复杂。他们已然认知他们如今的殿下再也不是曾经生性怯懦的那位了……

　　　　距离茶棚不远处，停着一辆华贵的马车，车窗上用冰蚕丝制成的帘子被一根莹白纤长的手指微微挑起。此时，见陌悠然一行人离开，那帘子便放下了，车内传出戏谑的男声，“有趣。”其嗓音清冽，却透着几分缥缈，应有虚弱之症。

　　　　“大人，您身子一向不大好，还是早点回府休息吧。”忽然，车内传出了另一个男子的声音，嗓音稍显稚嫩。其应是刚才那声音主人身边的侍人。

　　　　“嗯，回吧，我的确有些累了。”

　　　　“阿夜，快驱车回府！”那侍人连忙对外面的车夫吩咐了一句。

　　　　“好咧！”车夫应了一声，开始驱车行进。

　　　　……

　　　　另一边，陌悠然一回府，就直奔浴房泡澡，欲洗去一身疲惫。

　　　　“殿下，您今日在茶棚的那一番举动干得实在漂亮！奴看着都忍不住想为您拍手叫好！”竹瑶正跪在浴池边给陌悠然搓背。

　　　　“是么？”陌悠然掀开眼皮子懒懒地睨了男子一眼，心想这厮难道一点未察觉她与以前的萧浅祎早已大不相同的怪异之处。

　　　　“当然！殿下，您还别说，您今日靠此举，虽说不能树立威名，但至少能让那些一直对您存在偏见的百姓重新认识您一番，了解您其实也不是好欺负的主，以后在外头，她们定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对您评头论足。”竹瑶目光崇拜地看着女子，手上的动作愈加卖力。

　　　　“瑶儿。”

　　　　“殿下怎么了？”

　　　　“你难道从未怀疑过本殿？”就在这时，陌悠然突然转身望向男子，露出两条纤细的藕臂搭在浴池边洁白的玉石阶上，胸前春光正好没于水下，若隐若现，湿漉漉的长发水蛇般攀爬在如雪的肌肤上，蜿蜒至水面时飘散成漾开的水墨，与水面上漂浮着的花瓣一起隐隐遮了水下的春光，画面显得香艳。

　　　　见着这番情景，竹瑶忍不住红了脸，一边想着女子刚才所问，有些郁闷，“瞧殿下问的，奴没事怀疑您作甚？”

　　　　“瑶儿，这可是你说的！”陌悠然得逞一笑，眉眼间亦带着笑意，“今日是本殿主动问你是否怀疑的，你否定，日后你若发现端倪质疑本殿，本殿绝不理会。”

　　　　“殿下，奴能说，比起以前的，奴更喜欢现下的您么？”竹瑶拿了一旁的皂角，往前挪了挪身子，开始为女子清洗头发。

　　　　“真的？”陌悠然挑眉。

　　　　“嗯！”竹瑶重重地点了点脑袋。突然，他顿了手上的动作，抬眸望向女子，藏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殿下，您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