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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北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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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姑娘请进,公子在里面等你。”
他说完,一阵风似的就消失不见了。李倾城抬头一看,她正站在宇文邕的书房门前。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是福是祸,进去了就知道了。她信步走进大大开着的书房门,一进门,就看见整间屋子都快堆满了书,那些书有的是年代久远的竹简,有的是绢帛,另外还有的也是用线装订着的纸质书。
宇文邕正站在书架前方的桌子前,一脸认真,手上则不停地在宣纸上移动。应该是在练字。她看了看他,见他毫无反应,神情十分专注地看着宣纸,她环顾四周,在离他几步开外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宇文邕把她叫来干嘛?不会是教她练字吧?她刚想完,宇文邕便停了笔。抬头淡淡地看着她,幽深的眸子一片漆黑,她看不懂他在想什么。宇文邕却能看懂她在想什么。
“过来。”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有着让人不可拒绝的气魄,她只能起身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宇文邕将方才所写过的纸收好,用眼神示意李倾城,李倾城看了看笔架上的毛笔,赶紧随手拿了其中一支。
“今日由我教你认字。”
闻言李倾城十分无语地看着他,这古代的字除了繁体的,她大都是认识的,根本用不着他教啊!
这话她不能直接说出来,只能在心中腹诽。宇文邕好像没有看到她不满的神情一般,径直走到了她旁边,将她推到了他刚才站着的地方。
李倾城看着宇文邕一笔一划地写出来的字,顿时脸就黑了,这字不像汉字,也不像古代的繁体字,倒像是一些少数民族的文字。
“这是鲜卑字,也许以后对你有帮助。”
他看也没看她一眼,却像是有读心术一般,她想什么他都知道,李倾城看着他专注的神情,笔端十分仓遒有力,宣纸上很快便整整齐齐地出现了好多形似蚯蚓爬过的字体,她看得脑壳都疼了。
她学着宇文邕的样子,拿着毛笔,一上一下,一左一右,慢慢地在纸上滑动,没过一会儿,她就感到有些泄气,看着纸上那与宇文邕的字相差十万八千里的字,她感觉自己就像刚学写字的小孩子,画出来的字,简直不忍直视。
她十分无语地盯着自己写的字,突然感到有些烦躁。干脆不练了,这么难,她得学到猴年马月啊!
宇文邕淡淡地看着她,突然握住她的手,在纸上慢慢地移动。
“练字切忌心浮气躁,手握笔要紧,下笔要稳,眼到,心到。”
李倾城跟着他的手移动,效果果然不错,只是,只是,她们是不是靠得太近了,刚开始时,她因专注地看着手上的笔,所以没有注意,此时,她感觉握着她的手很是修长,她的手背紧紧地贴着他的掌心,她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他手上的纹路和虎口处的薄茧。她后背紧紧地贴着他,他的头就在她身后方,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不断喷出的温热的气息,就像一片片羽毛,不断地在她脖子上挠痒痒,鼻间浮现着淡淡的香气,她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声,脸上突然有些火烧般的灼热。心脏暴跳如雷。
她突然扭了扭身子,试图脱离他的桎梏,宇文邕显然感觉到了,正当她以为他会放开她时,她感觉腰身突然一紧,宇文邕左手揽着她的腰,将她往自己的怀里一拉,她整个人都贴进了他怀里,她感觉脸上的温度正在腾腾地上升。后背更是一片火热。宇文邕这厮是故意整她的吧。
宇文邕握着她的右手已经停了下来,李倾城用力抽出手,宇文邕却突然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你怎么就不能安分些?”
李倾城估摸着这话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一般。她正想着,肩上突然有些沉重,她赶紧回过神,就发现宇文邕那厮居然将他的脑袋搁在了她肩上,而原本握着她的右手此刻也爬上了她腰间,她整个人都被环抱在了他怀里。
“放,放开我。”
她用力挣脱他的束缚,奈何男女力量悬殊,她的天生神力,在他这里,简直不堪一击,她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她沉重地叹了口气,这身后这只想占老娘便宜,不,应该是已经占了。她却无可奈何。
“你能不能放开我?”
两人就这么站了许久,她实在是承受不住自己剧烈运动的心脏,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脸也滚烫得骇人,她想找个洞钻进去,她的心里年龄不小,但她的身体年龄却不大,这么和一个容貌不凡的男子倚靠在一起,她老脸再厚,也是会害羞的呀。
宇文邕那厮好像是良心发现了,在她快爆炸的一刻,突然放开了她,她愣愣地站在原地,心里百转千回,我是该扇他呢?还是该扇他。
她突然一把推开她,急急如丧家之犬连滚带爬地走出了书房,却没发现身后看着她的人,如寒冰般的脸,第一次冰雪消散,嘴角微微地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李倾城回到怡红院后,一头扎进了自己的被子,直到此刻,她的脸都还是火辣辣的,心脏更是毫无节奏地乱跳。她这回可真丢了这张老脸,宇文邕那厮,肯定是故意的。她发誓,她再也不要去他所住的地方了。
第二日,窗外阳光正好,微风轻抚,吹动着窗外的海棠花树,漫天飞舞的海棠花瓣,犹如一场粉红色的雨一般,轻飘飘地滴落在地。窗内,李倾城左手把玩着一朵海棠花,坐在凳子上,神色自若。在她前方站着一耦合色衣服的丫鬟,正弯腰恭敬地等候着。
“姑娘,我家公子有请。”
丫鬟不断地重复着这一句话,脸上神情淡漠,既无厌烦也无急切。只是静静地说着等着,李倾城原本想着,这宇文邕对自己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她也太听话了不是,是以,她这次决定不去了,让他吃了闭门羹。然而她就这么假装不在意地坐着,心下却越来越无法平静下来。
檀香锦儿两人默默地对视一眼,最后檀香走到李倾城身边,低下头轻声道:“小姐,你还是去吧。”
李倾城扔了手上的花,倍感气愤,这宇文邕未免太可恶了。她起身去床头悄悄塞了把剪刀,他要是再敢放肆,她就扎他。她原想拿把菜刀的,但菜刀目标太大,她怕宇文邕察觉。
“走吧。”
“姑娘请随奴婢来。”
秋婵说着便领着李倾城出了怡红院,李倾城跟着她走着走着,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她们这好像不是去宇文邕的书房,她疑惑地盯着丫鬟的背影,眼里精光闪现。
秋婵带着她穿过长长的走廊后,走过一个鱼塘,最后在一间房子前停了下来,秋婵回头躬身地朝她请了请,她疑惑地走了进去,袖子里的握着剪刀的手紧了紧。一走进门,便发现她所在的房间很是空旷,大理石铺就的地板,两边的陈设更是简单,只摆放了一些坐垫,坐垫前面的长长的木桌子,唯一不同的是,这间房子的四周皆安装了镂空的木窗,透过木窗望去,能够隐隐约约地看见外面阳光照耀下的几株树木的枝桠。
她发现整间屋子只有她一个人,不过她倒不害怕,她不相信宇文邕会对她做什么。她随意找了个坐垫坐了下来,静静地等候。
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她眯着眼,隐隐听到有人穿着裙袂窸窸窣窣走来的声音,尽管声音很小,她还是听得很清楚。她感觉到来人正走进门,朝她的方向走来,她等来人走近,才缓缓睁开眼睛,等看清楚眼前的人后,她突然愣在了原地。
此女子一身红色曳地敞领裙,高高的朝天发髻,乌黑的长发如瀑般倾泻而下,饱满的额头上几缕碎发无风自动飘摇,毫无瑕疵的脸洁白如玉,唇不点而红,高挺的鼻梁,最吸引人的确是鼻梁两边的眼睛,大而深邃耀眼,长而浓密的睫毛下掩映下的双眼却散发出淡淡的忧伤,和看尽世态炎凉的薄情,李倾城第一眼看到就想到了薄情,却没想过有些时候无情胜似有情。在她双眼的上方眉毛中心位置,点了朱砂般的胭脂红,衬的整张脸越发超凡脱俗。这红衣女子正是那日大雪中她看见的有着精致面孔的红衣女子。李倾城呆呆地看了她许久,这般尤物,果然世所罕见,连她都看得痴呆。这宇文邕命也太好了吧。
待她回过神来,才发现红衣女子也在看着她,那双充满忧愁的双眼明亮无比,看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她忙转开视线,抬眼间,突然发现红衣女子身后居然背着一个东西,她目测了一下,觉得应该是古筝之类的。
“你叫李倾城吧,我是冯小怜,受公子之命来教你弹琴。”
女子朝她点了点头,在正对着她的方向坐了下来,并将身后的黑布包着的类似古筝的东西放在了她面前的木桌上。
“姑娘,这是公子吩咐奴婢送来的。”
李倾城看着秋婵抱着一把琴,小心翼翼地端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她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琴,突然觉得有些暴殄天物,她别说弹琴,就是连摸都没摸过琴。这琴一看就不简单,琴身修的极齐整,大抵经常被人抚摸的缘故,此时看起来很是光滑,那细若发丝的琴线,一根挨着一根,整整齐齐的排列成行。她突然发现在琴身的左端位置,雕刻着两个字,无情。难道是这琴的名字?她暗想。
她抬头无意识地往前方一看,却见冯小怜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她桌子面前的这把琴,她发现她眼里的忧伤越发浓烈,秋水般水剪眸子泪光点点,一片雾气氤氲。李倾城满心疑惑,难道这琴有问题,她正准备好好观察她一番,只一瞬,人家便恢复正常。她仔细地看着冯小怜的眼睛,却发现和初见时并无差别,她疑心刚才是自己看错了。
“倾城妹妹,我们开始吧。”
说着冯小怜缓缓揭开布料,李倾城感觉眼前一亮,便见她面前的琴一阵阵银光闪闪,虽说宇文邕送来的琴已是不凡,可跟冯小怜的琴比起来可就是天壤之别了。上好的桐木刻制,琴身光滑雪亮,晶莹剔透的琴丝仿若千年寒冰凝结而成,琴的左边刻有一支鲜红的寒梅,梅枝妖艳而不失高洁。在梅枝的下方,垂挂着一条红色流苏。李倾城的第一感觉就是,此琴肯定价值不菲。
“冯姐姐,你这琴可真好看。”既然人家比她大,她再怎么也得喊声姐姐不是?
闻言,冯小怜轻轻地拂过琴身,眼里流转着别样的波光。
“此琴名唤玉骨,据说乃上古时期伏羲氏所铸,当年伏羲氏共铸瑶琴和玉骨两琴,后来瑶琴落入俞伯牙手中,而这玉骨却不知所踪。此琴采以凤凰所栖的千年梧桐制作琴身,千年冰蚕丝制琴线,千年鲛鱼的七寸骨做琴的骨针,此三物,皆乃世所难求。当年家父有缘得此琴,如今便传到我的手中,只是…”
说着,冯小怜的眼睛看向她的方向,似乎在看她,似乎又透过了她看向了外面广袤的天空,眼神深邃而暗淡,她轻轻地抚着琴边上的梅花,温声道:“这梅花也是后来我请高人刻就的,这世上也唯有梅花的气性能配此琴了。”
李倾城听得砸舌,她已经想到这琴价值连城,却没想到是无价之宝。这古代真是无奇不有。不过这冯小怜的名字怎么感觉有些熟悉?她记得小枫曾说过,冯小怜擅长琵琶,可眼前的人显然不是啊!
她记得高中时历史老师曾说过,南北朝因为大多是少数民族建立的国家,所以多数保留着原有的习俗,列如爱听清商乐,爱看百舞,胡舞等,爱弹胡琴,显然这冯小怜并非少数民族,而是汉人。
之后冯小怜便开始教她弹琴。
“弹琴最要注意的是琴音,其次是环境。这琴音有五种,按五弦而定,外按金木水火土,内按五音宫商角徵羽。”
冯小怜看着她,一边说着,一边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琴弦,她听到一阵阵清亮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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