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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谣言将她传得很糟糕，然而这一家都对她很友善没丝毫架子令人动容，她想到是否要选个时间告诉凌莫尧关于自己不算秘密的秘密。
想到这里叶方瑶侧头看了眼右边与自己并肩走的男子，凌莫尧发现她的目光与她对视如沐春风般温柔一笑。
叶方瑶猛地低下头，谁说男人就不能是祸水。

　　　　
第12章　寿宴进行时
得知叶方瑶没吃早餐凌莫尧安排好她的座位就去帮她拿食物，凌莫尧离开后，韩沐犹犹豫豫地踱步到叶方瑶对面。
“咳那啥，方瑶你是不是有块手帕在阿尧那儿？”
叶方瑶想到给凌莫尧包扎的帕子，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果然是你的啊！”韩沐欲哭无泪，“怪不得怪不得，你可知道那手帕把我害惨了啊……”
“怎么了？”
叶方瑶奇怪她给他的手帕能有什么问题。
韩沐扯动嘴角，“没什么。”
他已经够丢脸的了再说出来岂不是更丢脸，这又不是多光彩的事，他不想说出口。而且他刚刚也近距离见识到叶方瑶那一脚，这两口子都不好惹，他还是躲吧。韩沐边走边忖量找个角落待着说不定还有机会继续做个安静的凌氏小职员。
“我知道。”
叶方瑶抬头望见凌天旭面无表情端着一碟吃的站在不远处，扬起下巴指指对面示意他坐下说。
“事情是这样的，我和他前段时间都去哥那儿工作……”
事情具体发生如下：凌莫尧开始也没公报私仇，韩沐虽八卦也算帮了他，便给韩沐和凌天旭都安排了方便学东西的职位，就算他们有时偷懒凌莫尧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前两天韩沐找凌莫尧没找到，就在他办公室坐着等，韩沐刚从外面回来出了汗，又嫌纸巾擦着满脸纸屑，就想翻翻抽屉看看有没有湿巾手帕类的可用，刚好发现一条蓝紫色的帕子，看着很干净他就想拿着擦，谁知手帕刚举起来凌莫尧就推门而入。看到韩沐正准备用他的手帕擦汗，凌莫尧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一手抽过帕子顺便给韩沐换了个工作。
至于凌天旭为何会知道的这么清楚，那是因为从头到尾他都站在旁边实地看完这个“杯具”的发生。凌天旭挺想提醒这个人不要随便拿那人的东西，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又想看到这人干坏事时被自家堂哥发现的现场直播。
“明天起你去处理洗手间保洁工作。”
这句毫无血性的话韩沐这几晚做梦都会梦到，他想了很久凌莫尧为何会这么生气，难道是没经过允许翻其抽屉？不应该。那就是拿其手帕擦汗？他不是还没擦么，再说就一条破帕子不至于要他去扫厕所啊！
他堂堂韩家独子竟然去扫厕所，这要是传出去他怎么做人。然而打扫厕所的员工不止他一个，他每次都和同打扫厕所的保洁阿姨分工合作，他都趁厕所里没人的时候才进去，保险起见他每次都会全副武装遮住脸，一旦发现外面有人进来上厕所就躲进隔间里，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贼。
凌天旭完整讲述完经过凌莫尧就端着食物回来了，远处角落里韩沐一个人正拿着点心有一口没一口吃着，凌天旭觉得这人挺可怜的就去陪他一起吃吧。
“有什么开心的事？”凌莫尧回来看她笑得开心，不由好奇。
“恩，听了一个挺有意思的笑话。”
叶方瑶微笑着端过凌莫尧拿来的食物填肚子，一看就是他精心选的，很合她口味。
正咀嚼着食物叶方瑶想起还没检查凌莫尧的手伤恢复的如何，虽然他在电话里说早好了。她放下餐盘拉过凌莫尧的双手，左手不用说，看了一眼就细细检查右手，伤口愈合还没掉痂，但也快了，露出的皮肤算恢复的不错。
叶方瑶咽下嘴里吃的，轻轻抚过痂处，“一定要它自动掉，千万别撕。”
凌莫尧拉过叶方瑶的手在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我知道了。”
叶方瑶一怔，她发现自己是不是变得很啰嗦，但手背上柔柔的痒痒的令她有种说不出口的感觉，她不讨厌，大胆的说竟然还有点喜欢。
坐在后面的叶家人心情如同被雷劈过，丁岚之所以继续实施计划就是想顺便撇清她们的嫌疑，对自己不够狠怎么成大事。可她们都难以接受站在最近的地方亲眼见证那人被叶方瑶一脚踹飞的事实，再看前面那两人全然不避讳的当众秀恩爱，她们现在大脑有点空白。
路过的人只道是叶家两母女被刚才的歹徒挟持吓到，也难怪，换做他们也得吓傻。
叶天锋看这两人颓废的样就够烦心，他的直觉告诉自己之前那人不是平白无故出现，早上丁岚特意让他先走说不定就是因这件事。他亦被叶方瑶的身手惊到，难不成矫健大力是身为野人的野性？不过就算不为了悦悦，前面那两个人也是绝对不能在一起的。
林逸辰原也坐在后面，叶悦还在发呆没心思搭理他，看见前面两人互动他心里不爽，眼不见为净他转身走向另一个角落的桌子。
这个桌子上的人正在偷看他认为的这个宴会里最闪耀的两人也是林逸辰最不爽的两人。此人心中暗道，嘿嘿，他家老大的套路一套一套的。
他太关注以至于没发现某人的靠近，林逸辰看他这副德行更不爽，一脚踹向对方的凳子。
虽然林逸辰的踹凳子力度不能跟叶方瑶的踹人比，但完全没准备的林灏还是随凳子一晃差点摔地上，稳住身形嗖的一下站直。
“林逸辰，你有病吧！”
周围人都转头看向暴怒声的来源，林灏扫视一圈深吸几口气压下火气，再怎么说这也是他老大家的地盘不能放肆，他也需要形象不能和这个没素质的家伙计较，瞪他一眼坐回凳子喝饮料。周围人见没戏可看觉得没趣又回过头忙自己的。
林逸辰看到有人比他更不爽心里顿时舒服多了，要了杯酒坐在林灏对面。
林灏冷笑，“你开车还敢喝伏特加？”
“你也知道关心哥哥了？”
“呵，撞死你算了。”
“……”
宴会正在进行，叶悦早被丁岚提醒打起精神，等有人开始送礼也上前捧着丁岚代表叶家准备好的礼物送给凌老爷子凌卫国，礼物是一把上等的紫砂壶。
“祝凌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凌老爷子微笑点头，叶悦回头看着叶方瑶，柔声问：“姐姐不是也特意给凌爷爷准备了礼物吗？”
大家闻言望向叶方瑶，很多人好奇会是什么礼物。
凌莫尧握了握她的手，她没准备礼物又怎样，他们才不会在意这个。
叶方瑶明白他的意思，回握他的手表示自己有备而来。叶方瑶起身从包里取出一个画筒，取出里面卷着的纸张，凌莫尧陪她上前将其展开。
叶天锋心想他那些钱就买了这张纸？
叶悦已经抢先一步发问：“姐姐花那么多钱是为了买这张书法？”
字虽然算好看，但连落款都没有，更别谈名家书法了，怎么会值那些钱。
叶方瑶抿抿唇老实说道：“哦，这个其实是我自己写的，我只买了笔墨纸张，至于那笔钱我是拿去买别人礼物的。”
字是她昨晚写的，还没来得及装裱。因为帮凌莫尧准备礼物花了很长时间，不过她今天看到他觉得一切都值。
众人惊讶，这叶方瑶的毛笔字竟然写得这么好，像是练习多年才能达到的程度，野人不仅会说话打架还会写毛笔字？人群里有人默默嘀咕：“这算是哪个国家的野人……”
“姐姐是送给？”
叶悦还是一脸好奇宝宝的模样，丁岚提醒她在外人面前得时刻保持乖乖女形象，最好要青涩，要柔弱，要温婉大方……
不过这叶方瑶竟敢在凌老爷子的寿宴上直接说是把钱拿去帮别人买东西的，这意思就是随便写几个字敷衍凌老爷子了，想到这叶悦心里幸灾乐祸之极。
叶方瑶没回答，侧头抬眼对身旁的男人腼腆一笑，意思不言而喻。
凌莫尧伸手将人轻轻搂在怀里，算是宣布主权。叶方瑶虽不习惯也没拒绝，人群里发出一片嘈杂声。
“日月昌明，松鹤长春。好字好字，纸张也是精选的上好材质，我喜欢。”
凌老爷子笑得和蔼灿烂，就算自己的礼物没孙子的贵重又怎样，他一大把年纪的哪儿会在意这种事，这些小辈幸福就是他最好的生日礼物。
“爸喜欢就好，我也觉得漂亮，不如我明天找人装裱好就挂在爸的书房？”
凌老爷子点头应下，张瑗笑盈盈看向丁岚，“叶夫人，我很喜欢小瑶，希望小瑶能留在凌家陪我住一段时间。不知道您的意思？”
叶方瑶亦不免愣怔，凌莫尧轻拍她的手让她放心。在座的都不傻，谁都知道凌夫人这是想把叶方瑶留下来做儿媳妇儿，很多人当然是羡慕或妒忌，看来自家人真的没指望了。
“这……”
丁岚表面上犹豫像在考虑，实际上心急如焚，她最不希望的事还是发生了。
“不好意思这恐怕不太方便。”叶天锋不赞成的声音响起。
众人奇怪这叶天锋是怎么想的，连凌家都看不上还是想欲擒故纵？
“我认为很方便！”
张瑗还没来得及开口，众人看向声音来源，凌成华和方琴扶着的正从大门走进来的老人，就算苍老瘦弱了很多，那也是一张凌家长辈再熟悉不过的面孔。
凌卫国看到老人大喜，大步走上前招呼道：“方老弟别来无恙！”
这位语气霸道的老人正是叶天锋的前岳父、叶方瑶的外公方老爷子方文。大家明白怪不得凌成华和方琴到现在才出现，原来是去接方老爷子了。
“你啊，大病初愈就别跑这么远了。”
方老爷子甩开两边扶着的手，“哼，你的寿宴我当然要参加。”顺便替那苦命的女儿看看他这十多年没见的外孙女。
叶方瑶明白这位老人也是来看自己的，有些过意不去，“外公。”
老人眼里罕见露出一丝悲伤，“哎。”
他醒来前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他最疼爱的女儿方玲跟自己道歉，说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很对不起，又说小瑶还活着，要他把外孙女找回来。他留不住女儿，醒来后反复逼问周围的人才知道一切。当过兵的人不相信迷信，但他相信亲人间的血脉联系。所以他强烈要求凌成华去找叶方瑶，如果真的翻遍这么大的A市都没找到，他也只能当作是个普通的梦。
叶天锋忌惮这位多年不见的岳丈，方文都同意了他也不好再阻止，看见凌成华他瞬间想通：既然这样，凌成华你自己做的孽自己偿还吧。
想通后的叶天锋反倒希望叶方瑶和凌莫尧赶紧结婚，这样他才能成功报复得到快感。不过这凌成华听到那两人在一起为何没什么反应，难道他自己都还不知道？
凌成华他们是在叶悦送礼时就到了门口，他岳父停下脚步要求听完全程，知道那两人走到一起他和方琴都深感诧异，但莫尧很优秀他也替方玲感到欣慰。这下侄子侄女都有了另一半，只是侄子和侄女的另一半是对方听上去有些奇怪。　
“老弟，这是小瑶送我的寿礼，怎样？”
“恩，日月昌明，松鹤长春。字是好字，不过……”
众人好奇方老爷子认为哪里不好准备点评他们也能学习几分。
“不过小瑶很偏心啊，我都没礼物。”
众人：“……”
“呵呵外公说笑了，您要是喜欢我回头写几幅给您。”
“不用了。”围观群众以为方老爷子生气了，却听他接着说：“一幅就好。”
众人对方老爷子的内在幽默无语，叶方瑶想了半天觉得还是“傲娇”这个词适合这位老人。
“方爷爷，好久不见。”
方文抬眸，“阿尧？多年不见你也这么大了。”
方文有些感叹，他和凌卫国的老伴都去得早，当初他没病的时候常去凌家串门，也把凌莫尧也亲孙子看待，只是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