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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当我是傻瓜-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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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握住他的手,无意瞥了燕北向一眼,才缓缓道出一个字,“等。”
这一等就是半个月。
半个月,魏王身上的寒食散从一天发作一次,到三天发作一次,再到彻底痊愈。
半个月,尹州治下,叛军凸起,四方响应,齐燕边境,鹰爪肆虐,敌军蠢动。
半个月,继魏王之后,平王和宁王双双暴毙,齐元帝痛失三子,三下罪己诏,禅位于闻相。
半个月,李英几人捧着虎符归来复命,魏王等的机会终于到了。
八万潞州守军驻扎在荥阳城下,魏王骑在马上,闻相站在城楼上,二人遥遥相望。
“王爷,老夫等你很久了。”闻相的语气自然,如果不是身穿龙袍,头戴冠冕,还以为他遇到了老朋友。
“刚好本王也是。”魏王开口,同样淡然,“龙椅好坐吗?”
闻相摇头,“有些硌人。”
“哦?”魏王把玩着手里的鞭子,“那相爷是打算下来了。”
闻相再次摇头,“下不来了。”
“是吗?那就让本王来帮你一把。”魏王抬手又落下,他身后的八万将士同时举兵。
“慢着!”闻相出声喝止,“朕的皇位是你父皇禅让的,难道你要抗旨吗?”
“既是禅让,为何不见我父皇踪影?”魏王冷笑一声,“你这乱臣贼子,囚我父皇,害我皇兄,假传圣旨,窃国篡位,罪该万死!”
说罢调转马头,“闻相谋害陛下,篡权夺位,人人得而诛之,尔等可愿随我攻城平叛,营救陛下?”
“愿意!”八万人齐声回答,响声震天。
“好——”
“王爷且慢!”魏王正要下令,女子的高喊声传来。
魏王转身,抬头,眯眼,一字一字道,“闻——襄——儿——”
“正是妾身。”闻襄儿福了一礼,轻笑道,“一月未见,王爷可想念妾身,还有妾身的胡辣汤?”
“……”魏王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喉结,他已经记不清胡辣汤的滋味,却忘不了饮下后飘飘欲仙的感觉,这是戒掉寒食散的后遗症,他忍受着浑身的渴望,心里对闻襄儿、闻家的恨意又上了一层,面上却是不怒反笑,“倒是本王小瞧了你,但愿待会儿你还能笑得出来。”
“妾身当然笑得出来。”闻襄儿拍手,“王爷,你看这是谁?”
击掌声落下,四个太监抬着肩舆走了出来,魏王瞳孔一缩,“父皇——”
肩舆上坐着的正是齐元帝,褪去了龙袍冠冕的他,头发花白,眼睛浑浊,体态臃肿,手脚颤抖,仿佛就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如果忽略那不时闪过的凌厉眼神的话。
魏王□□的马乱了脚步,闻襄儿满意一笑,凑到齐元帝耳边,“父皇,您知道该怎么说吧?”
齐元帝猛地睁大眼睛,眼神像淬了毒的利箭一样向她射去,闻襄儿冷不丁被吓到,不由后退一步,反应过来佯装淡定地理了理鬓间梳的整整齐齐的发髻,“父皇千万不要动怒,更不要像之前那样犯糊涂,大皇兄和二皇兄还在下面看着您呢,您也不想他们死了还绝后吧?”
“你……贱人……”齐元帝粗喘着气,颤抖着手指着闻襄儿,半晌颓然放下。
闻襄儿见他妥协,脸上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上前一步,“父皇只要告诉王爷这帝位是您自愿禅让给我父亲的,我保证宁王爷和平王爷的家眷一根毫毛都不会少,这样您下地下也好见儿子们不是?”
齐元帝用鼻子哼了一声,闻襄儿当他答应了,朝城下喊道,“王爷,父皇有话和您说。”
“让朕下来。”齐元帝扶着林盛的手慢慢下了肩舆,虚浮着城墙,看着城下严阵以待的士兵,还有他这一生最喜爱也最愧对的儿子,缓缓露出笑容,“魏王我儿,闻鹤谋权篡位,杀了他诛尽叛逆,为父死亦瞑目!”
说罢手臂一撑,就要往下跳。
所有人都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闻襄儿率先反应过来,“快拦住他!”
一句话出口,冷汗已经湿透背心。
齐元帝久病在床,体力早不如前,更何况刚才一番嘶吼费了他大半力气,现在刚爬上墙头,便被侍卫叉了下来,眼看求死不成,他终于露出了凶狠的一面,“有本事你杀了朕。”
齐元帝被治住,闻襄儿的一颗心终于落下,渐渐缓过气,冷笑道,“陛下想求死?”
她的口气满是疑惑,她以为帝王都是怕死的,要不然齐元帝也不会在她杀了两王之后答应禅位,所以即便知道魏王没死,她也不慌不忙,只要齐元帝在她手里,魏王就只能束手就擒,可现在他居然要求死……
这就是闻襄儿不懂帝王的心思了。
齐元帝在得知魏王被刺杀的消息,又先后失去仅剩的两个儿子之后,就知道闻鹤或者闻襄儿为了登上皇位已经不择手段。为了给荀家留下血脉,他不得不让步。
现在魏王回来了,为了大齐江山,他的一条命算什么,两王家眷算什么,没有这一点魄力,他怎么可能干掉几个兄弟登上皇位,又怎么可能从世家手里把权力一点一点抠出来?
呵呵,女人啊,还是太天真。
对上齐元帝眼里明晃晃的嘲笑,闻襄儿居然没有动怒,事到如今,不是她技不如人,只怪她低估了帝王的无情。
不过没关系,真正的较量现在才开始,笑到最后的才是笑得最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


第43章 四十三只小傻瓜
既然已经撕破脸皮,闻襄儿也不再客气,命人将齐元帝绑起来,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为了防止他自尽,还塞了东西在他嘴里。
魏王见皇帝受辱,恨不得立马冲进城将闻襄儿千刀万剐,却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闻襄儿挺着八个月的肚子站了这大半天,脚已经开始抽筋,索性搬了张睡榻,斜靠在上面,两旁的太监替她打伞扇风,身前有侍女服侍她用药,暖暖的阳光透过来,照在她身上,好不慵懒悠闲。
她这般作态,到让魏王也冷静下来,下令将士安营扎寨,烧火开饭。
一静一动,两方对峙,城上的人睡意沉沉,城下的军营炊烟袅袅,若是没有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还以为是谁家踏青秋游呢。
闻襄儿站起来,走到呜咽瞪眼的齐元帝跟前,“陛下,就看你的分量了。”说完和闻相对视一眼,缓缓点头。
闻相会意,一挥手,数十士兵在城头一字摆开,拔箭搭弓,一气呵成。
城下,魏王下令,全军戒备,弓箭手上前。
“魏王殿下——”预想之中的箭矢没有射下来,闻鹤站在士兵中间,扶着墙头,朝下面喊道,“我乃前朝皇室后裔,隐姓埋名二十年,就是为了复国报仇。”
他的话顺着东风吹到诸人耳中,看着城下人心浮动,闻鹤满意一笑。
自打得知魏王没死,闻相在惊慌过后,第二反应就是想顺顺利利地夺得皇位是不可能了,所以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事情。世人都知道,他闻鹤和齐元帝君臣相得二十余年,他从一个寒门庶子一步步走到一国宰相的位置,皇帝对他说是恩重如山也不为过。这种情况下,即便他打败魏王,杀了皇帝,也坐不久皇位。所以他和闻襄儿商量过后,决定假托前朝之名行事。这样一来,他囚禁皇帝、杀害皇子就能说得通了,就连他兴兵造反,都是大义之举。百姓会唾弃一个不忠不孝、忘恩负义的小人,却会敬佩一个为报国仇,卧薪尝胆的侠士。
自此,在道义上,他和魏王便打了个平手。
而论城府谋略,他半生宦海沉浮,怎么也不会输给一个只会舞刀弄枪的莽夫。
至于兵力较量,他就更不担心了。三块虎符,一块在魏王手里,一块在柳氏父兄手里,另一块在皇帝手里。柳家的十万军队驻守在中西尹、干两州,皇帝的二十万军队驻扎在南方临、毓、霍三州,魏王的十五万潞州军驻守边关,以防燕国来犯。现在,皇帝的兵符落在他手里,他已派人去调兵,最晚后日大军就能赶到。所以,即便魏王带着八万将士兵临城下又能如何?只要他好好地利用齐元帝,拖住时间、守好城门,没有粮草、没有后援的魏王大军早晚会被屠杀殆尽,到那时他就是这齐国真正的王!
闻相一盘算计打完,也不过一瞬间的事情,只听他继续道,“然二十年来,陛下与我君明臣贤,齐国海晏河清,我不想因闻荀两家恩怨再起干戈,陷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为此,不防各退一步,王爷退兵,我送陛下出城,我们以汉江为界,划江而治,如何?”说完,不等魏王开口,又道,“王爷不必现在急着答我,三日,三日之内王爷告诉老夫你的决定,当然,在这期间,我会好好照顾陛下的,只希望到时候能听到满意的答复,否则……”
这是威胁,若是听不到满意的答复,皇帝会怎么样就不好说了。
“……”魏王握着缰绳的手指慢慢握紧,又缓缓松开,脸色反倒越发平静。
“回宫!”闻相甩袖下了城楼,太监抬着闻襄儿,侍卫押着齐元帝,宫女跟在后面,呼啦啦走了个干净。
……
主帅营帐内,魏王一直沉默,几位守将欲言又止。
“父皇……”荀宇有些担忧。
闻相狮子大开口,他父王现在是进不得,退不得,又拖不起。百善孝为先,大齐以孝治国,若是不顾陛下执意攻城,父王即使登基也会被举国诟病。可要是答应闻鹤划江而治,陛下不会饶了他不说,荀家的列祖列宗也会气得从坟里跳出来。更要命的是,闻鹤以朝廷的名义又加了回税,还禁止以钱代粮,百姓手里的余粮都到了国库——或者说闻家的私库。八万大军千里跋涉,除了从潞州带来的,一路只征到一千担粮草,满打满算也只够全体士兵五天嚼用。至于花钱买,他压根儿没想过,全国粮价飞似的涨,他和父王出来的时候,又没带多少银票,拿什么买?
这闻相果然厉害!却不知道他父王要怎么破这个局。
“将军,我们直接攻进去吧,杀了那老东西!”一个长着胡子的粗汉首先沉不住气,拍着桌子说道。
荀宇知道这个人,是他父王手下的一个副将,姓巩,人称巩莽子,嗓门大,很爱喝酒,很爱开玩笑,最讨厌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尤其是和他同营的白面将军荆娘儿,原因么,听他喝醉了说,他第一个未婚妻抛弃他嫁了一个小白脸儿。荀宇很喜欢他,因为他是将士里唯一一个不在乎自己身份的人。
接下来其他人纷纷附和,“是啊,将军,他算什么东西,也敢和您划江而治。”
“将军,只要您一声令下,末将立马带兵踏破城门!”
“将军,您就下令吧。”
“将军……”
一时间帐篷里吵吵嚷嚷,都要替魏王摘下闻鹤的脑袋。
魏王抬手,声音戛然而止,众人都看向他,荀宇也不例外。
魏王没有说好也没有拒绝,反而看向坐在他右下手,一直静默的男子,“净月先生,你怎么看?”
叫净月的男子大约四十多岁,身材消瘦,身着青色长衫,外面没有套铠甲,下巴上留着山羊胡子,眼睛半开半阖,靠着椅背似睡非醒,很符合荀宇心里军师的形象,实际上,他也确实是魏王的智囊。
他睁开眼睛,眼里的精光一闪而逝,朝魏王拱手道,“在下也认为王爷应该尽快发兵攻城。”
听他这么说,魏王也不惊讶,“哦?还请先生细讲。”
“我们的粮草不多了,殿下不能放弃祖宗打下来的江山,还有”净月说到一半,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其他人也都不由自主地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还有陛下的虎符已经落到了闻相的手里。”净月没有说“可能”也没有用“应该”,而是非常肯定。
“我们必须速战速决。将军,史书是有胜利者写就的。”净月站起来,一揖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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