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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思-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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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思摇摇头,毫不介意:“独吉鹘补行事疯狂,谁也不知道他会那么做。”
江荀衍依旧是文雅的模样,也不住打量期思,在一边叹道:“还好你没事。”
肃帝笑笑:“江相那些天里一个折子也没递,你若不回来,他怕是要辞官去找你。”
期思看着江荀衍,心里温暖,笑着说道:“先生为我担心了。”
李岑在一边说道:“陛下也是担足了心,这些天的朝会上沉着脸把满朝臣子骂了一通,他们不知情的,天天胆战心惊。后来陛下又二话不说,把神影卫一个不留全都派出去,好在小殿下平安回来了。”
肃帝摆摆手:“行了,明天不骂人了,省得你们一个个背后议论孤。”
李岑忙道不敢。
肃帝走到书案边,指了指一干物证供词,神情有些严肃,对期思道:“证据其实是不够的,大凉他们若执意不交出独吉鹘补,你可会接受不了?”
期思摇摇头,很平静:“独吉鹘补想必知道大凉皇室许多事情,他们不会轻易把他交出来,我心里已有准备,陛下不必担心。”
肃帝点点头,感慨地看着他:“好孩子,长大了。”
江荀衍看看期思,又对众人道:“此事就暂且这么办吧,只能待大凉表态,看他们诚意。”
李岑皱眉道:“这独吉鹘补行事乖张,简直视律法为无物。”
肃帝则摆摆手:“就先这样吧,人没事就好,治罪追责,总之不会让大凉轻易混过去,千里奔波,你们也回去吧,今日到此为止。”
众人便告退。
出了议事阁,期思看了看萧执,萧执一身风尘仆仆,但身姿笔挺,面容未带倦意。
两人没有说话,点点头示意告别,期思跟着江荀衍回了相府。
期思倒是不介意肃帝将消息压下,因为一旦传出去,大凉会抢在萧执他们到之前对期思做什么就不可预测了,他看得出江荀衍和肃帝为自己真的担心。
江荀衍一路上没问期思独吉鹘补的事情,而是问他有没有受伤,听闻独吉鹘补给他一路用药,又问“万骨枯”给他留下什么病根没有。
期思一一答了,江荀衍才放下心。
到了相府,江荀衍对他说:“陛下已派人加强相府的守卫,以后不必担心。”
期思点点头,他倒是不担心这个,大凉是不会让人再来昌煜生事了。
只是心中有些疑问,看看江荀衍,还是没说,只道:“先生放心,我身体已经无恙,有功夫在身,不会再轻易出事。”
江烜听见动静,也出来相迎,对江荀衍道:“叔叔。”
江荀衍看见他,无奈地笑笑,说道:“知道回来了?”
江烜有点心虚地笑笑:“一不小心走了太久,这不是陪着虞珂一起回来了嘛。”
“罢了罢了,如今人没事就是好的,都去休息吧”,江荀衍看他俩都生龙活虎的,也不再计较什么了。
三人便各自回房间去。
期思回到院子里,发觉府里的仆从比以前多了,自己的院子外也有人时常守着,知道是肃帝和江荀衍的安排。
回了房间,他换了衣服躺在床上,把衣领内红绳缀着的黑金链拿出来,借着昏暗的光看了看,拿在指间只觉得微微冰凉,不知不觉思绪万千地在疲惫中睡去。
次日醒来,期思睁开眼睛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思考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不是被独吉鹘补拴在马车里,也不在大凉的客栈里,而是回到了昌煜。
他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只觉得一路兼程回到昌煜,紧绷的身心突然松懈下来,一身酸痛劲儿才涌现。
洗漱一番,换了衣服,府里人说江荀衍已经出门,让期思先休息,去书院的事情由他自己看着办。
期思醒来时倒是不太晚,一贯的早起习惯,江烜不一会儿过来,两人习武练剑,活动活动。
“咱们和元酀算起来师出同门,但各自武功路数不尽相同,是师父有意为之吗?”
期思擦擦额头薄汗,与江烜坐在院内廊下的栏凳上问他。
第43章 破离
“我师父与重逸师伯的身法风格是不一样的,重逸师伯身法轻灵,剑招如落花春风,应了他手中春山剑的名字。元酀他天资不同,内力浑厚,自身剑法与承影剑相融,大开大合,气势恢宏,但我猜他也受过其他人指点”,江烜擦拭着长剑同期思说道。
“我师父则是剑法柔中带刚,我与师父的剑法倒是相似。小殿下则与重逸师伯身法更像,剑招走的是轻盈迅捷的路子。”
期思点点头,看着他手中长剑问道:“师父的春山剑,元酀的承影剑,你这柄剑也有什么名字吗?”
江烜道:“燕支剑。”
又看着期思问道:“小殿下没有自己的佩剑?”
期思摇摇头:“从前我娘留给我一柄,留在了晋国,也就再没有佩剑的习惯。”
江烜笑笑:“剑客与佩剑是讲究缘分的,你还没遇到自己的那柄。”
期思次日起便回了书堂,再过不久便要过年,他想恢复规律的生活,也跟伙伴们见见面。
曹璐珉自从中秋就没见到他,问了夫子,说是期思家里来告了假,归期未定。又去江荀衍府上问了,说是期思这段时间在宫里。
曹璐珉心里蹊跷,不知期思遇上什么事,突然就不告而别。
这日期思一到书院,给曹璐珉带了礼物,曹璐珉连连问他:“你怎么不告而别了?我以为你要回晋国,也找不见你。”
期思也只能说朝中有些事情,进宫去待了一段时间,不好跟曹璐珉说独吉鹘补的事。
曹璐珉见他整个人似乎出了远门,瘦了些,也变得深沉了些,大概是经历了什么特别的事,怕他想起来烦恼,没再多问。
期思又想起来孔玉,抽空去找他,孔玉见了期思也有些疑惑:“许久不见你,你那朋友说你家里有事。”
期思一看,知道李宣融没有跟孔玉说自己身份的事情,经历许多,他也改变了许多想法,觉得应当告知孔玉,便与孔玉到安静的书院园子里,边走边聊,同他讲了自己身份的事。
最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孔玉,你会不会责怪我瞒着你?我是觉得朋友之间,身份是无所谓的,一直没跟你提过,但现在又觉得不告诉你像是在欺瞒你……”
孔玉确实有些惊讶,笑笑道:“我明白,你与我想的一样,我也因此才从来没问你家里的事情,交朋友交的是这个人,不是身份,但你愿意告诉我,也是很好的。”
又道:“我一向不大关心朝堂之事,也未注意晋国皇子的名字是什么,否则也猜出来了,你并没有瞒着我。”
期思心里舒了一口气。
江荀衍这几天很忙,傍晚回府会跟期思说一说大凉那边的动静,大概这几天大凉王就会给出结果。
第四天,江荀衍让期思同自己一道进宫,期思知道是大凉的消息来了。
两人去了议事阁,房中依旧是肃帝、萧执、裴南贤和李岑,还有一位大凉使臣。
期思见了觉得面熟,想起来正是去年除夕宫宴,带着独吉鹘补来燕国的那位大凉使臣。
肃帝把期思带在身边,看着屋子中,几人中间的大凉使臣,语气里没什么情绪,气势隐隐地压着一屋子人,说道:“晋国的皇子来了,你们大王如何交代,且说吧。”
那使臣恭敬地行了礼,答道:“陛下,殿下,我朝陛下对殿下的遭遇深表关怀和歉意,也对燕国深表歉意,遂将惹事的六王子部下阿史那达罗的头颅奉上,并对遂州、武安州、松山州三地的通商路线免去三年燕商税赋。以破离剑和百两黄金、百颗夜明珠献与小殿下,以表歉意。”
屋内众人听了,沉默不语,萧执眼底神色深沉,江荀衍微微皱眉,期思却反而差点笑出来。
大凉王只字不提独吉鹘补,看来是大王子与他打定主意要留住独吉了。
而那个阿史那达罗,是六王子手下的一名大凉勇士,从前带兵戍防于大凉边境,曾经频频带手下侵扰燕国边塞,算起来在燕国边境屠村放火、烧杀抢掠的事很是不少。
后来大凉与燕一度结盟,并维持着半个盟国的关系,阿史那达罗就被悄悄调回去,燕国也就没与他们计较他的事情。
这名阿史那达罗还做过一件事,就是带大凉兵马于断雁关下冲锋打头,与晋国军队拼杀。
也就是那一战里,期思的父亲战死断雁关下。
大凉王推出来这么一个替罪羊,倒也是下了本钱,真不知独吉鹘补手里握着他们大凉多少事情,又或者大王子使了什么手段让大凉王这样做。
肃帝文雅的面容带着些讽意,声音威严:“阿史那达罗?你们大王倒是有意思,独吉鹘补就这么值钱?”
使臣低头解释道:“陛下,我朝查验之后,认为是阿史那达罗主谋对晋国皇子不利,毕竟没有证据说明独吉鹘补做了此事。”
肃帝看了他半晌,使臣被盯得身上冷汗不断,不敢再说话。
肃帝冷笑一声,李岑想要发话,被肃帝转过眼一看,没敢开口。
肃帝最后转头看向期思,说道:“虞珂,你看着办,这个人头要还是不要。”
使臣连忙转向期思,恭恭敬敬道:“人头已带来,但不便带进宫,殿下若要,即刻便呈上。”
期思觉得好笑,大凉王为了保住独吉鹘补,不惜赶忙将阿史那达罗的头砍下来送上,还附带一堆的赔偿,这也是先斩后奏了。
但他知道这人的事迹,大凉王是打定主意这么做了。
想起来父亲或许就死在那个阿史那达罗手里,倒也不介意让他们挂羊头卖狗肉,毕竟来日早晚要处理那个独吉鹘补。
期思笑笑,对肃帝说:“大凉王诚意满满,我的委屈也不算白受了,就这么着吧。”
肃帝看了看他,神色间似是在问他,你确定?
期思微笑着点点头,十分平静。
江荀衍和萧执在一边没说什么,看着期思的神情,若有所思。
裴南贤在一边似笑非笑的。
肃帝便对使臣说:“行吧,虞珂这么说了,你们就照着办——不过此后,独吉鹘补胆敢踏入燕国一步,便斩无赦!”
又转头唤道,“萧执!”
萧执上前道:“臣在!”
“独吉鹘补列入燕国禁止入境名单之列,一旦出现在燕国,全境缉杀,届时即便逃入大凉境内,也追去给我挖出来杀了!”
萧执领命,使臣战战兢兢道:“回去定会转告”,不敢再说什么。
期思想了想补充道:“那个阿史那达罗的脑袋,还劳您直接烧了丢到城外河里,不必拿给我了。”
说话间带着微笑,十分礼貌。
使臣听了一顿,忙点点头道:“明白,明白。”
肃帝看看期思,无奈地摇摇头笑了笑,期思也狡黠一笑,似乎毫不在意大凉庇护独吉鹘补的事情。
使臣又想起件事情,招招手让身后随从递上一个长条的精致木匣子,对期思说道:“殿下,这柄破离剑是四王子向我朝陛下提出的,他说你会喜欢,陛下便让微臣给您送来了。”
屋内的人都看向期思,各有所思沉默不语。
江荀衍看着期思,眼睛里一瞬的恍惚。
期思本来不想收他们的什么剑,更不想用一柄拿独吉鹘补换来的剑,但他听使臣说是四王子提出来的,便点点头,让使者打开匣子。
阿思古说过,元酀是大凉王的养子,在大凉被称作四王子,不知元酀为何要送这柄剑给他。
木匣打开,一柄长剑静静躺在匣中。
剑鞘以锻钢和纯铜交织铸就,形貌古朴别致,剑柄处正反面各刻着两个篆字“升平”、“破离”。
期思取出长剑,捧在手中沉甸甸的,握着剑柄和剑鞘拔出一段,长剑发出阵阵深沉的铮鸣振响。
这柄破离剑极其锋利,中间亦铭刻雕铸着铜色纹路。
整柄剑自身带着一种气势,仿佛悠远的历史长河里,许多英雄征战的史诗在剑身嗡鸣中暗诉,又似乎带着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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