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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面金剪-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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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师父在密室里的神情和对张君皓满是恨意的眼神,还有大雨里面失常的模样……
“你盯着我看干嘛?快点吃!”师父瞪了我一眼,大声说道。
我才发现自己盯着师父看了好一会儿了,嘴里还含着半只馄饨,被师父一吼,吓得差点呛着自己了!
我咳了两下,把嘴里的馄饨直接咽了下去,我想问师父昨天下午下那么大的雨是去哪儿了,但是还是没敢开口。
“走吧,要去渡口赶轮船了。”师父站了起来对我说道。
我把碗里剩下的两颗馄饨快速地吃完了,就起身跟师父走了。走到城外,来到了凉骨江江岸的渡口,渡口上停着一艘大轮船,上船的路两边都是警卫在开道,等着坐船的人都被拦在了外面。
师父带着我站在人群外侧,我看着大雨后暴涨的江水,浑浊的江水浩浩荡荡地卷着黄色的浪花一路向东,等着上船的人都炸开了锅。
“回去吧,今天上不了船了,这艘船已经被博物馆征用了,要用来运从墓穴里面发现的宝藏,运到省城去。”
“那也可以让我们上船啊!我去省城还有急事呢!博物馆有那么好的车,为啥不陆运要走水路?”
“这你就不懂了,昨天下那么大的暴雨,去省城的山路塌方了!昨天夜里博物馆又出了命案,省城那边担心这匹宝贝会出意外,才紧急征用了这条大轮船。”
“走吧走吧!回家了!今天肯定是上不了这趟船了,回家等改天吧。”
“哎!大清早的!倒霉!”
我看着师父,说道:“师父,上不了船了。”
“别急,再等等看。”师父看着停在渡口的大轮船说道。
等着上船的人渐渐地都散了,我看见了渡口码头上开来了一辆军车,从军车里下来了几个人,他们每个人的袖子上的戴着一个袖箍,袖箍上面写着“护”字,很新鲜的字样,好像是临时赶制的。
那些带着特殊袖箍的人陆续从军车里面搬出了一个一个箱子,箱子外层全部是用新木头装订了起来。搬运的人都很小心,一个个轻手轻脚地生怕磕着碰着了。
搬完了差不多二十多个木箱子后,他们开始站好了“迎接”军车里面的大物件了,不错,就是那副价值连城的古棺。
那副古棺被搁置在了一块大不板上,棺材外层盖了一层黑色的防水布,四角全部固定在了大木板上,八九个人合力把固定好的古棺小心翼翼地从军车里运进了大轮船里。
忽然,我在搬运的人员里面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背影,那个邋里邋遢的鸡窝头小哥不是二狗子吗?还有跟他走在一起的那个皮肤黝黑贼眉鼠眼的小伙不是癞痢头吗?我看见他们衣服袖子上都戴着袖箍,他们怎么混进了搬运工的队伍了?
“好啦!准备开船了!”穿上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男子对着码头上的搬运工喊道。
只见二狗子和癞痢头混在搬运工的队伍里,排着队上了大轮船……
“走吧,丫头,我们上船了。”师父淡淡地对我说道,说完就走了过去,我跟在师父身后来到了船外,却被挡在了外面。
“闲杂人不能入内。”守卫的人冷冷地说道。
“叫你们的船长出来,就说章佳师傅找他。”师父平静地看着守卫的人,说道。
“船长很忙,要开船了,你还是回去吧。”守卫的人不耐烦地说道。
“我是你们船长的亲戚,你觉得你这样做真的没什么后果吗?”师父冷冷地看着守卫的人,说道。
守卫的人好像有点被师父吓到了,他的样子太严肃太冷傲了,我当时看了也当真以为师父就是船长的亲戚。
“您稍等下,我通传一下。”守卫对师父说道,说完就上了船,进了船舱里。
没多久他就走了出来,客气地对我们说道:“二位请进。”
我惊讶地看了师父一眼,心想:真没想到师父还跟船长认识?!
“二位不能进船舱!”师父带着我正准备进船舱,却被警卫挡住了。
这一次师父没有坚持要进船舱,而是转身带着我来到了船尾,船尾只有我们师徒二人,我们站在船尾依着船栏,看着浩浩荡荡的江水。
“师父,你和船长真的是亲戚?”我好奇地问道。
“师父孤家寡人的,哪来的亲戚?只是他欠我一个人情罢了。”师父看着江水淡淡地说道。
我心里忽然觉得师父越来越神通广大了,简直就是一个谜,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师父,船长欠了你什么人情啊?”我很好奇,问道。
“他常年在江上行船,难免遇见纠缠他的一些魂灵,五年前的一个晚上,江上突然兴起大浪,一个厉鬼想兴起江水淹没了他的轮船,那天我恰巧在船上,我用随身携带的祖传金剪斩了那鬼魂……”师父答道。
“好好的鬼魂为什么要害他?”我看着师父不解地问道。
“他夜里行船的时候没注意,撞烂了当时浮在江面上的尸体,那女鬼戾气太重就直接找上了船……”师父看着远处青黛色的山峦,答道。
第029章 :苗族人的热情
“哦,原来如此!那这人情不是一般大!”我唏嘘道。
“当时她怀着孕的妻子也在船上,他当时对我许诺,只要是我章佳裁缝铺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师父淡淡地说道。
忽然我想起了如绪哥哥被师父安排乘船去英国的事情,问道:“师父,如绪哥哥是不是也是他帮忙安排的?”
“嗯,你脑袋还是挺机灵的,他认识的朋友多,都是在水上的朋友,为了帮如绪到指定的沿海渡口上去英国的大船,他费了不少心血,听说最后安排如绪躲进了一副空棺材的夹层里面,还在几个熟人的帮助下,才蒙混上了去英国的大船,如绪在英国那边的合法身份也是他托了不少人才办下来的,不知道现在如绪怎么样了。”师父耐心地对我说道。
“我也想知道如绪哥哥现在过得怎么样了?英国的生活他过得习惯吗?”我看着滚滚江水轻声叹息道。
“哟!这不是二狗子的媳妇儿吗?”突然我身后传来一声邪笑。
我回头一看是癞痢头,我瞪了他一眼说道:“乱说!你们怎么混上船的?”
“笑话,什么叫混?我和二狗子常年在码头帮忙,我们是被安排上来的。”癞痢头看着我吹嘘道。
“我不信,你们一定是偷混进来的!”我说道。
瘌痢头转了转他的鼠眼,问道:“你们才是混上船来的,整条船上就你俩最例外,快说你们是怎么混上船的?!”
“我……”我正要开口说话,被师父拦住了。
师父冷漠地看着癞痢头说道:“你安静点,老实点,我可以保证你在这船上平平安安地待下去,你再狗叫狗叫地,我可以让你消失在这条船上……”
“哎呀呀呀!口气真不小!”癞痢头害怕地看着师父,嘴里还强撑着场面说道,说完就溜了。
我和师父站在了船尾,在江上漂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到省城的渡口了,我跟着师父下船了。刚下船的那一会儿,感觉走路的时候,人都是摇晃的,脚像是踩在棉花上似的。
师父没有带我直接进城,而是沿着江岸一直往上游走,拐进了小路来到了一个村寨里。
寨子里都是木房子和吊脚楼,看上去是小数民族居住的村寨,师父带着我来到一栋吊脚楼下,我看见楼下大门侧边有一个三十平米的小池塘,有一个包着头巾穿着少数民族衣服的大叔在池塘里面抓鱼。
“章佳师傅,是来了啊!来得好不如来得巧,今天我们家开鱼塘抓鱼吃,你稍等啊!”那位大叔笑着看着师父说道。
“看来我们师徒今天有鱼吃了!”师父站在池塘边上看着那位大叔说道。
我头一次见人在池塘里面挽着裤腿赤手抓鱼,看见大叔弯着腰,双手摸进了池塘中的水草里面,敏捷地一操手,一只足足半米长的鱼被他抓了起来,抱在怀里,那大鱼拼命地抖着尾巴,想从大叔的怀里挣脱。
“好大一条鱼!”我不禁感叹道。
大叔抱着鱼走到了池塘岸边,狠狠地一下,把鱼脑袋敲在了池塘岸上的大岩石上,瞬间鱼脑袋里流出了鲜血,大鱼蹦弹了几下,就死了。
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鱼瞬间变成了死鱼,忽然觉得大叔好野蛮好残忍。
大叔蹲在池塘边把鱼杀了洗干净了,他家里窜出了一只大黑猫,大叔把鱼的内脏扔给了大黑猫。
“走吧,上楼去,我给你们做鱼吃。”大叔把鱼洗干净了,拿在手里,邀请我们师徒进他家里去。
走进大叔的家,上了吊脚楼,大叔招呼我们师徒坐在二楼的凉亭里,他进了设在凉亭边的灶房里,师父在凉亭里吹风喝茶,我太好奇了这种少数民族居住的吊脚楼,跟着大叔来到了灶房。
还没走进灶房就被烟熏得差点就睁不开眼睛,我站在门口,看见灶房里面有一个老妇和一个年轻女孩,他们围在从房梁上吊下来的黑锅在做饭,菜板搁在地板上,老妇在切菜,女孩在烧火。
我看见大叔走了过去,跟他们在交流,只是他们的语言我根本听不懂,大叔在菜板上利落地把大鱼砍成了碎断了。
锅里的水开了,他把鱼块倒进了锅里……灶房里满是炊烟,阳光从窗户里照射到了烟雾弥漫的木房子里,地板全是木质的,只是只有锅地下的那块地是用水泥和泥沙糊过的,那样可以避免木地板被柴火烧坏。
我靠在门栏边,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在阳光和炊烟里忙活着,不知为何,心里忽然涌进一股暖流,但是很快又被突如其来的心酸冷却掉,触景伤情,我又想我爹我娘了。
“丫头,过来尝尝他们自己种自己制的茶。”师父对我喊道。
我转身,看见师父坐在木桌边,端着茶杯在喝茶,他面对着亭外的青山,目光远眺着山岚,那样闲情淡然,虽然失去了爹娘,但庆幸的是,我孤独的转身,还能看见师父。
走到桌前坐下,我也喝了一杯茶,淡淡的苦淡淡的香,我看着亭外的青山,饮着茶,心里平静了很多。
很快,大叔带着他的家人端着饭菜出来了,只见大叔端来好大一个铁盆,盆里面装着那条用清水煮熟的大鱼的碎鱼段,一股浓浓的鱼腥味扑面而来,他们用大碗盛饭,米饭是糯米的,黏黏腻腻的。
看着清水煮的鱼块,还有硬硬干干的一大碗糯米饭,我实在没有胃口,仿佛前一秒那条大鱼还在我眼前蹦跶。
“丫头,这是滚大叔,这是滚大神,这位是他们的女儿。”师父给我介绍道。
我很吃惊,竟然还有姓滚的!
“滚大叔,滚大婶好,妹妹好。”我客气地打着招呼。
“小老弟,这是我的徒弟,叫楚瑅,这两天我们师徒进省城办点事,恐怕要在这里叨扰你两日了。”师父看着滚大叔说道。
“老哥哥别说这客气话,我这儿就是你家。”滚大叔憨厚地笑着,说道。
“来,丫头,吃鱼啊!”皮肤黝黑颧骨高高盘着头发的滚大婶给我夹了一大块鱼肚上的鱼块,放在了我的碗里,对我说道。
看着碗里灰白灰白的鱼块,还散发着鱼腥,我拿起了碗筷,不好意思薄了憨厚热情的滚大叔滚大婶的面子,吃着干巴巴的糯米饭和灰白色的腥得熏人的鱼肉。
“丫头,要这样吃。”师父见我不会吃他们这里的饭,示意给我看,他们吃糯米饭都是用手抓,鱼块是要蘸着调料酱吃,原来每人前面搁着那个放满了搁着调料混合的小碗,是用来蘸鱼肉吃的。
我学着师父的样子,把鱼块蘸着酱料吃,味道还真好了不少,只是我们还是习惯用筷子吃饭,滚大叔一家三口都是直接用手抓饭吃。
师父告诉我们这一家人是苗族人,这边的苗族人都习惯吃糯米饭住吊脚楼,习惯用手抓糯米饭吃,这是他们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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