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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6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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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端起茶来想了会子,道:“依着王姑娘的颜色聪慧,想是母仪天下也做得。”

    贾桂吓了一跳:“啊?”却见世子眼中射出一股奇怪的神色来,贾桂没来由的不喜欢,脸色慌乱了一下。世子见状呵呵笑起来。贾桂冷静片刻,假笑道,“非也。我心眼子极小,我丈夫若有美妾,我定会立时和离。”

    世子了口饮茶,抬目道:“和离是容易的?”

    贾桂道:“有娘家就能和离。”

    世子道:“你们神盾局不是没有兵卒么?管什么用?”

    贾桂已镇定下来,挺着胸脯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们可以雇来。吴王不是有兵卒吗?”

    世子在她脸上身上打量了十来眼,道:“小王若是把王姑娘留在府中,你能怎样。”

    贾桂内里早已吓得七荤八素,脸上还皮笑肉不笑道:“我的同伙立时能撺掇秦王对世子起疑心。世子,前车之鉴义忠亲王。”

    世子猛然吸了口气,如虎狼似的瞧了她许久,终假笑道:“小王开玩笑呢。”

    贾桂心下大定,一字一顿的道:“我猜也是。世子若连这么点子理智都没有,早就让人掀翻了。”

    世子又看了她几眼,站起来作揖:“让姑娘受惊了,小王向姑娘赔罪。”

    贾桂摆手:“罢了罢了,下回别再这么吓唬人了。”赶忙站起来,“在下也该告辞了。”

    世子含笑点头,理了理衣襟,亲送她出了世子府大门。贾桂翻身上马,马上抱拳,飞驰而去。世子在后头凝视良久。

    贾桂直回到住处方松了口气,吓得脸儿刷白、手足冰凉。一眼看见杨二伯在门口跟兵士闲扯,直直的扑了上去。也忘了四周还有许多秦王的卫士,喘着气道:“可吓死我了!杨爷爷,福儿好悬回不来了!”

    杨二伯惊道:“怎么了?吓成这样?”

    贾桂摇摇头:“爷爷我腿软了走不动路。”

    杨二伯赶紧搀着她往里头挪。贾桂整个人挂在老头身上,半拖着进去的。董愚和柳小七在院中下棋,见状也大惊:“福儿怎么了?”

    贾桂“哇”的哭了出来。她自打出世起何尝受过这般惊吓?纵是这趟出来也一路平平安安,未曾当真遇险。且台湾府风气与后世相近,少有男人调戏良家女子、遑论强夺。贾桂亦在评话里头听过许多侠客惩治强抢民女的恶霸的故事,从未想到自己头上来——她从不曾当自己是弱女子、能被抢的那种。这会子当真是后怕了。装逼过了头,惹来人家觊觎。倘若秦王世子不管不顾强留下她,说不得就得吃个大亏。这辈子头一回,贾桂知道怕了。哭了半日,摸了摸眼泪,喊道:“七哥!我要跟你学功夫!”

正文 第587章

    贾桂在秦世子府受了惊吓,哇哇大哭一场喊着要学功夫,吓得柳小七等人脸都黑了,急问她缘故。贾桂之母王熙凤本是个脂粉队里的英雄,从不会写一个“弱”字。她自己真真是打小充做男儿养的,最要强不过。哭完了抹抹眼泪,顿觉得今儿此事窝囊透顶、丢脸绝顶。乃咬了半日的牙道:“别问了。”

    董愚瞧着她:“是要我们猜么?”

    “不要!”贾桂喊道,“我自己丢的脸自己找回来!”

    杨二伯道:“你有那个本事么?”

    贾桂恨恨的说:“横竖你们都别管,不报复回来誓不为人!”

    柳小七面色沉了沉:“你预备怎么报复?”

    贾桂一怔:“我马上就开始想!”

    柳小七皱眉,才要说话;董愚先说:“你总归一个人,行事不便。大家帮你多好?”

    贾桂嘟了嘟嘴,过了好一阵子才说:“等我想出办法来,要你们帮忙再说。”

    几个人无奈,互视了半晌,柳小七道:“既这么着,你先想着。要学功夫的话今儿就开始。”

    贾桂使劲儿点头,腮帮子鼓得圆滚滚。旋即站起来拍了拍袖子:“现在就开始!”

    柳小七道:“哪有听风就是雨的,你先歇会子、吃些东西。下午开始。”

    董愚闻听也立时道:“我也学。”

    柳小七哼了一声:“莫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那两个齐声喊:“不会!”

    大伙儿让贾桂吓得一直围在她身边站着,这会子柳小七方拉了把椅子坐下,淡淡扫了他二人一眼:“会不会先坚持三天再说。”董愚不知何故打了个冷颤,贾桂依然鼓着脸。柳小七又看了看杨二伯,“到时候您老出去逛逛?”

    杨二伯也乐呵呵拉把椅子坐下道:“我老人家当年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儿子侄子个个如此。他们都这么大了,骨头也硬了,再练也有限。”

    “练总比不练好。”柳小七道,“俗话说隔代亲,您老练得了儿子未必练得了孙子。我倒不怕别的,就怕我罚他们的时候您老拦着。”

    杨二伯想了想:“有理,到时候我出去。”又想了想,“这会子我就出去。”

    贾桂咳嗽一声:“杨爷爷,说好了我自己报复的。”

    杨二伯勒了勒腰带:“我老人家才没闲工夫管你的事。让小七罚了莫要哭着喊爷爷救你。”

    贾桂拍胸脯道:“我也是年年军训的人!三叔多狠啊,丢我去特种营军训!”

    柳小七又淡然看了她一眼:“特种营的兵士都是宝贝,从不把人往死里训。你们俩先什么大话都别说,捱过三天再看。”贾桂本预备顶嘴的,忽然也不知何故打了个冷颤,把顶嘴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杨二伯站起来道:“我出去转转,今儿一整天都在外头吃饭,你们随意。”柳小七挥了挥手。贾桂董愚看着老头蹦蹦跳跳出门去,无端生出一股想拉住他的冲动。

    便听见杨二伯在门口同兵士们说:“我老人家想看个皮影戏,你们谁认识路?领着我去,我请客看戏吃饭。”兵士们七嘴八舌喊“我去我去”,闹哄哄的走了。

    外头安静下来,柳小七抬目冲他二人一笑,二人又打了个冷颤。柳小七站起来望了望天:“该吃午饭了。”转身喊人买饭菜去。贾桂与董愚面面相觑,心中都有点子盼着对方后悔,又都没吭声。

    午饭后柳小七让他们歇了大半个时辰,连午觉也不给睡,将二人领到后院修理起来,还捎上了柳明漪。贾桂抱怨道:“不休息就不能好好从事体力活动,这是科学。”

    柳小七随口道:“别跟我提科学,我们全家都不科学。”贾桂哑然。然后她就再也没有力气起抱怨的心思了。

    杨二伯果然直到晚上来回来,笑呵呵到后院瞧了一眼,问道:“福儿,能扛过三天不能?”

    贾桂胳膊腿上挂了沙袋扎马步,绷着脸不言语。柳小七道:“您老歇着去吧,他们这会子没力气说话。”

    唯有柳明漪得意喊道:“福儿姐姐还不如我呢!”挨了贾桂一个白眼。

    杨二伯又瞧了瞧,自言自语:“我老人家还是不看的好。”背着胳膊走了。

    他二人抗过了两日,到了第三日,董愚放假。原是丁滁与陈知府说服了秦王,特来邀董愚去查看几个悬案。董愚喘了口气,背着包袱跟着走了。

    因此事最要紧的就是陈知府之子,董愚先看这个。陈二爷下葬是另换了寿衣的,他死时穿的衣裳都让他爹好生留着了。董愚向陈知府道,他得查看陈二爷的日常物件、询问陈府的人,且必须开棺验尸。因早有仵作看出他死于袖箭,陈知府不大愿意开馆。董愚道:“既然早先没查出来,总有遗漏之处。”陈知府犹豫再三方答应了。

    董愚跟着陈知府等人一道去陈二爷坟上开馆。尸首已腐,恶臭迸出令人作呕且满是蛆虫,同行之人连陈知府自己在内皆掩面而逃。董愚早就戴上了口罩和细羊皮手套、穿好白大褂,挥手让旁人闪开,自己上前细细查验了许久。他从十二三岁便跟着他爹验尸了,独立查案还是头一回,故而聚精会神、全然不顾旁的。饶是陈知府并旁人都对他半信半疑,看其眼神专注也不由得信了他三分。

    一时查验完毕,董愚向尸首深深鞠了三个躬,命小子们埋回去。乃转身看了陈知府一眼,撤身走远些。陈知府赶忙跟了上去,并有五六个好奇心重的也跟着。董愚摘下口罩手套等物,深吸了几口气,道:“令郎是个细作。”

    陈知府大惊:“胡说!”

    董愚道:“他口中本有一颗毒牙,是用来自尽的,现已拔去。寻常线人口中绝无此物。大人不信,现在去看还来得及。”

    有个年轻仵作在旁道:“董先生说的是。陈二爷口中委实少了颗牙。”

    陈知府急道:“那也未必是毒牙,说不定是歹人逼迫与他、拔下的呢?”

    董愚道:“晚生看了卷宗,令郎死前并未遭人严刑拷打。没有谁审讯是只拔一颗牙的。”

    陈知府断然道:“太牵强。”

    董愚耸肩,接着说:“令郎委实死于袖箭。从伤口来看,射箭之人离令郎极近。”乃取出一个新包袱来包好口罩手套白大褂,“八成是让他们自己人灭的口。”

    陈知府怔了怔:“何以见得?”

    “若是落在对家手里,细作之类的人难免要审问,审问又难免拷打;而卷宗上说令郎身上无别的伤口,可知不是对家。杀离得极近之人多半用刀剑等物,用袖箭则罕见。袖箭乃暗器,寻常兵士极少配以袖箭,倒是绿林人和细作用得多。倘若他是撞破了什么遭灭口,人家哪里知道他口中有毒牙而要拔去?”董愚将小包袱放入大包袱,“除非是灭自己人的口。大人,晚生要去看看陈二爷的院子。”

    仵作上回验尸虽惊讶他口中少了颗牙,没人会想到毒牙上头去。陈知府想了半日,问道:“董先生怎么知道那是毒牙。”

    董愚道:“毒牙多半都装在那儿。大人想必在绿林也有探子,让他们打听打听就知道了。或是请教秦王手下专管细作的头目,必也知道。”他犹豫了会子,做忍状。忍了半日终于说,“这是常识。”陈大人全然不知细作的毒牙多半是装在哪里的,只得闭口不言。

    一时回到陈大人府上,董愚又另换上一套白大褂手套,先细细查看了陈二爷死时穿的衣裳,乃道:“陈二爷可能是死在和尚庙或道观,鞋底子上沾了点子香灰。”

    陈知府亲自上前闻了闻,那鞋底看委实有点子香灰,立时责问长安府的仵作道:“早先怎么没人看出来?”

    跟着的人都愣了。董愚忙说:“太浅了实在极难看出来。我其实是先闻出来再细看的。”陈知府立命人搜查寺庙道观,从离发现他儿子尸首那宅子最近的庙宇开始。

    董愚又在陈二爷屋里细查。查了半日,忽然翻出一个暗格来。他也不用钥匙,当着陈知府等人的面从包袱中翻出一枚长钢针,三五下撬开了锁,将那暗格的抽屉整个端了出来。乃当着众人的面一样样清点里头的东西。有三千多银票子,好几叠写满了字的纸,并一个小小的木制弥勒佛雕像。而那些纸上写的显见是隐语,每个字都认识,只是没人看得懂。众人面面相觑——这抽屉里的东西已可以坐实陈二爷是个细作了。

    跟着人的里头有秦王派来的亲信,陈知府吓得汗都下来了,喃喃道:“怎么可能……”

    董愚拿起那木雕的弥勒佛像在掌中瞧了瞧,道:“这是弥勒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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