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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问心不问路-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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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荼毒武林两百年而不衰绝,你知道其中的原因是什么吗?”虎虚真人自顾自走着,他很少这样心平气和地同别人说话。
无双子沉默地跟在后面。自己跟随师父长大,和师叔虽不疏远,却也未曾十分亲近,像这样单独谈话,更是少之又少。
虎虚真人回过头看他:“毒瘤剔除得不干净,还会再长。凡入追魂教,必学追魂大法,追魂大法不尽,魔教不死。”
这个话妙藏法师也跟无双子说过。
青石路的尽头,便是墓地,这里葬着青城派历代的弟子们还有他们的家属,无数人在这里长眠,一如生时相聚。
虎虚真人提起往事:“二十五年前,少林方丈曾率众围剿过魔教,那时正是魔教的鼎盛时期,双方厮杀一个多月,死伤无数。虽然最后惨胜,但中原武林人才凋敝,青城派这一辈,就留下我和你师父两个人。”有些事他不想提,但今天不得不提,“在巴蜀追杀魔教余孽的时候,我放走过一个人,为此我后悔到今天。当时他还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穿得破破烂烂,吓得呆在那里,连逃跑都忘了,样子实在无辜可怜,我动了恻隐之心,就放了他,还给了他几吊钱,叮嘱他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并威胁他如果再做什么坏事,无论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把他找出来杀掉。”
坟头的枯草细且长,当风抖着,墓园一片萧索悲凉。
“两年后,山下村子出事,我和师兄前去相救,到了那里,整个村子没有一个人,全是一张张人皮。”他顿了顿,继续说,“当时世上只有一个人还会追魂大法,就是当初被我放走的孩子。”
虎虚真人走向墓园角落的一座陈旧石屋,只是一小间,没有窗户,看起来更像是仓库。
“我们正要离开村子时,隐隐听到小儿啼哭,便返回去寻找,最后在一户人家的米缸里找到了你。”
无双子讶然,故事的最后竟是自己的身世。
虎虚真人打开石屋的门,里面有一口打开的棺材。走近一看,棺材里赫然放着两张人皮。
“这就是你的亲生父母。”
雷轰电掣一般,无双子呆住了。
棺木上积着灰,他的父母像两张又薄又皱的纸片,躺在幽暗的底部,棺材对他们来说,太深了,像血债累累的深渊。他们当时是如何仓惶地藏起了孩子,并祈祷他不要啼哭,又是如何在死前惊恐地苦苦哀求,却备受折磨……
无双子扶着棺木,跪倒在地,心里沉坠得像灌了冷铅。
虎虚真人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师兄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是因为怕你仇迷心窍,误入邪途。我们青城派是内家功夫,讲究涵养心性,以气御剑,若是心怀仇恨而发奋苦练,只能练成形而练不成神,终难成大器。怀着报仇之心,必练不成绝世神功;练成绝世武功,自然能报仇。因此师兄反复考虑后,才一直瞒着你。”他拍了拍无双子的肩头,叹道,“本来打算在你剿灭魔教后,就告诉你真相,以仇人之血祭奠双亲在天之灵,由你亲自盖棺,使他们入土为安。”
无双子说不出话来。
虎虚真人一字一顿地道:“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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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阳,茶馆。
说书人端坐台上,惊堂木一拍,继续昨天的《杜十娘怒沉百宝箱》。
这个茶馆位于十七少慢悠悠的南下途中,他现在正一边喝茶嗑瓜子,一边听书消磨时间。
故事讲的是万历年间,京师名妓杜十娘久有从良之志,攒下一个百宝箱,经过长期寻觅和考验,她选择书生李甲托付终身,却隐瞒了百宝箱的事。为杜十娘赎身后,李甲担心归家不为严父所容,又结交了歹人,竟以千两之价把杜十娘转手卖了!杜十娘怒斥李甲,当着负心人的面把价值连城的宝贝一件一件抛入江中,最后抱着宝箱投江自尽。
邻桌一个瘦子感叹:“杜十娘真是可怜呀,这样的美人,若是给了我,我可好好疼她。”
旁边的一个胖子损他:“给你?怕是多半当赌债给抵押了。”
瘦子骂道:“我是这种人吗?老子可比李甲强多了!”
胖子不以为然:“这也不能怪李甲,是杜十娘不好。她明明那么有钱,却让李甲多方借贷替她赎身;从良后两人流浪在外,她却只拿出五十两作行资,其它的财宝全都瞒着李甲。她先不信李甲,李甲才会负她。”
“负了就是负了,哪有那么多借口,都以身相许了,还有什么信不信的。”
“哎呀,话不能这么说,她本就是烟花女子,浮浪不经,相好满天下,身子值几多真心?百宝箱才是她的命!她就是不信李甲才隐瞒的。”
“杜十娘只是想看看李甲是否真心待她而已。”
“故意考验一个人,不就是不信吗?先在心里假设对方未必真心,并对其有所隐瞒,一旦怀疑被证实,就抱着箱子跳河,能怪谁?”
十七少没了嗑瓜子的心情,他若有所思,喝了一口苦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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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山。
“泉哥哥!”宫云裳喜出望外地跑过来,无双子还是第一次主动来峨眉找她。
无双子转过头,淡淡看她,眼神温和而悲伤,最终启口:“你的玉穗,我抵了酒钱,没有办法还你了……”
宫云裳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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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山。
紫阳真人问跪在地上的爱徒:“你知道为师随身必带哪两样东西?”
无双子答:“剑与拂尘。”
“拂尘就是拂去尘缘的意思。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魔教余孽一个也不能留,追魂大法必须除根!”紫阳真人从墙上取下一把剑,扔在无双子面前,“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无双子心如刀绞。

第三十章,断情崖上断肠人

腊月初一。
断情崖在山顶最高处,像鹰嘴一样戳向半空,底下绝壁乱石,深谷危峦。崖下就是湘江,谷底曲折而多暗礁,江水到这里就变窄变急,哗哗的湍流经由两岸绝壁回音放大,隆隆作响。
天气好的时候,在崖上能遥望见洞庭湖,烟波浩渺,千湖相接,像大海一样无边无际,人称“八百里洞庭”。
冬天崖顶的风特猖狂,四下没有遮挡,呼啸着从四面八方袭来,人站在崖上,浑身上下都是破绽,无孔不入。
十七少从昨天半夜就开始在这里等。
三个月实在太漫长了,自己怎么会提出三个月的呢?当时如果说三天就好了,不,三天也不行,没有他一天都不行。
他在漆黑一片中,看着天际慢慢泛白,搓了搓快冻僵的手,满心欢喜。
整个上午,十七少都能望见洞庭湖,有机会的话,他很想去洞庭玩玩,无双子肯定会同意的,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会同意。想到这里,他又觉得暖和了一些。
中午开始,他就看不见洞庭湖了,天空变成了铁灰色,阴沉压抑。果然下午就下起了雪,越下越紧,铺天盖地。
泉怎么还不来?十七少盯着来路方向,全神贯注,连眨眼都很小心,无双子随时都可能出现,他不想错过重逢的第一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地上的雪已经积起厚厚一层,对面的杉树林也全部变白。四野难分路,千山不见痕。
每当远处出现一个小点的时候,十七少就开始激动,当他发现是一只松鼠或是压断的树枝后,激动就变成长长的失落和淡淡的忧虑。无双子并不是一个不守信用的人,十七少确定他一定会来,只是,为什么来得这样迟?被什么事情绊住了?因为下雪迷路了?记错日子了?
已近黄昏,天色︱欲颓,纷纷扬扬的雪使能见度很低。
无双子出现了。
他在风雪中模糊地走来,步履沉静,长衫的衣角在朔风中翩飞。
十七少笑着向他使劲挥手,渐渐看清了他的身形,他的衣衫,和他的脸庞。然后他就渐渐笑不出来了。
情况不太对劲。
无双子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后面跟了很多人,众人围成一个半圆,将十七少堵在崖边,更远的地方,还有一群人把守住下山的路。
无双子和十七少面对面站定,他们形成两个阵营,一个是以无双子为首的名门正派,一个是孤零零面对所有人的十七少。
无双子背对人群,众人看不见他的表情。
十七少快速打量了一下无双子身后的人,铁冠子、宫云裳都在,中间是一个凤目舒眉的真人,想必就是青城派掌门紫阳真人。除了宫云裳以外,其他人都踏雪无痕,功夫不弱。他们个个手持兵器,脸色不善。
无双子上前一步,好一阵子,他除了跟十七少对望以外,什么也没有做。
两人呼出的白气交汇成苍茫的迷雾,他们再也看不清彼此的脸。
紫阳真人面沉如水,手按在了剑上。
无双子寒声道:“自古正邪不两立,今日我来替武林除害。”
北风像刀片一样刮在脸上,十七少觉得无双子的话比北风还厉害些。
十七少曾到过长安,看到过泾河和渭河交汇时的奇观,泾水清澈,渭水浑浊,两条河汇聚在一起后,却不能交融,中间有一条鲜明的界线,汇而不混,清浊分明。
现在他和无双子之间,就有一条这样泾渭分明的界线。
他深深地望着无双子,用力到眼眶泛红,世上少有人能与这样一双眼睛对视而不被戳得千疮百孔。
良久,十七少吐出一句:“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无双子像被这句话隔空打穴一般,一点深刺,全身震动。
铁冠子心中不忍,面露愧色,如果不是掌门师伯在这里,他很可能会让大师兄放十七少一马。那日摆脱了不仙双怪的纠缠后,在峨眉师太的细细盘问下,小师妹重复了当时的情况,师太推断出碧竹花粉定是进门时洒落在小师妹的衣服上,十七少虽然轻佻,倒是一片好心,除了救人并没有什么真的无礼之举,是他们错怪了他。师太为那一掌深感不安,铁冠子也心急如焚,等他们再回到竹舍去时,哪里还有人,只有一地的毒蛇盘在小师妹的衣服上,这景象实在恶心,他们便匆匆离去。等到大师兄被鞭打,铁冠子才知道十七少原来是魔教的人!内心五味杂陈。虽说魔教无恶不作,但他还真没见十七少干过什么坏事,也没见他练过什么邪功。今天那么多人围攻他还层层把守,本就以多欺少,没什么风度,十七少武功又那么平常,怕是插翅难逃。刚才大师兄的话如此无情,十七少却说得重情重义,铁冠子心中有愧,难以自安。
紫阳真人冷哼一声,道:“泉儿,莫跟他废话,动手吧。”
紫阳真人看见银光一闪,无双子以他毕生最快的速度,向十七少的心脏刺去。
剑尖在十七少的后背穿出,因为太快,剑刃甚至没有沾上血。
十七少无法置信般地看着伤口。
他这一生都在逃,等他不再逃,也无处可逃时,结果却是,一剑穿心。
无双子再次以他毕生最快的速度,把剑抽了出来。
雪大得像席,一如那夜的芦花。
「一生挚爱」「此生不负」
无双子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撒手,剑无声地掉在雪地里。
十七少捂紧胸口的伤,痛得弯下了腰。血从他的指缝中渗出,一滴一滴落在雪里,鲜红的热血将白雪融化,又被底下更冷的冰雪吸走,留下一个个暗红的深痕。
十七少凄惶一笑:“你好……好……”却因心脏急遽收缩,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铁冠子看不下去了,他别开了脸,悲痛难抑。
十七少目光涣散,身体软倒下去。
紫阳真人看见无双子扶住十七少的肩头,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更像是搂住,两人转过来了一点,无双子终于露出他的侧脸,只见他的眼底泛出泪光,仿佛那一剑剜掉的是他自己的心。这是紫阳真人第一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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