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29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的美母教师 | 乡村精品合集 | 乡村活寡 | 乡村欲爱 | 乡村春潮 | 乡村花医 | 欲望乡村(未删) | 乡村艳福 | 乡村春事 | 人妻四部曲

江湖问心不问路-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从小父母双亡,没人教。”十七少第一次跟人提起童年。
无双子默然,没想到眼前看似开心的人竟然和自己同病相怜:“我也是。不过我还比你好点,有师父把我养大。”
此后两人又说了许多,酒已阑,兴未尽。
无双子出来的时候匆忙,并未带多少银子,眼下三碗不过岗喝成了三坛不过岗,已是囊中羞涩。他随手向兜里一摸,凉凉的,想起是之前取下的玉穗。
不知何时起,掌柜来了雅兴,随手拨弄起柜台的古琴,有一句没一句地唱:
“巍巍兮若泰山,洋洋兮若江河……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他的声音并不清亮,也不高亢,沙哑中带点苍劲古朴,别是一番风味。
无双子听到这几句,心头一阵热血上涌,将玉穗往桌上一拍,似有同销万古愁的豪情:“换酒来,今晚不醉不归!”
十七少看这块玉虽不十分名贵,但红穗子编得十分精巧用心,猜到了七七八八,笑道:“佳人信物,怎么能用来抵酒钱呢,她会伤心的。”可是语气中一点都没有伤心的意思。
“那依你,该如何处置它?”
“要不起,就还给她呗。”
无双子摇摇头,道:“她给我的情义,我是还不了的。就算还了玉穗,始终还是亏欠她。她拿回了玉穗,又能如何?看着伤心,另外送人又不妥,扔掉又可惜。不如不还她。”
“哈哈哈哈哈,说得好!”十七少朗声大笑。
掌柜收下了玉佩又端上来三坛酒、四五样小菜。两人直喝到深夜,嗓门越来越大,越来越语无伦次。
无双子左摇右晃地给十七少斟酒,却有半杯直接倒在了桌子上:“还……还没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没有名字,父母死,死了……没有,没有名字。”
无双子一拍胸脯:“我把……把我的名字……给你!以后,你就叫……李,李,李松泉!”
“你傻啊!”十七少笑得歪倒在长凳上,这个名字听上去好耳熟呀,但他喝了太多了,一时想不起来了,“不好,不好,我们走,走街上……人家喊,喊一声……是你回头呢,还是,还是……我回头呢?”
无双子觉得十七少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于是醉意朦胧地认真想了想,说:“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我叫,叫……李松泉,你就叫,叫……李月石。”
在短暂地昏迷了两秒后,十七少用脖子费劲地支起了脑袋,微弱地抗议了一声:“难听……”
就在他彻底醉趴下前,貌似听见无双子说——
“字……若瑜。”
——————————————
宿醉后的十七少,在客栈的床上醒来,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客栈,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脑袋重得像坨铅。
他用冷水洗了把脸,感觉稍微好点后,开始考虑下一步应该去哪里。
襄阳是“那个人”的伤心地,既然“问心”而“不问路”,会不会“那个人”的墓穴根本不在岛上,而恰恰在这块伤心地?“那个人”嘴上说着逍遥人自当逍遥去,却是个真正临大节而不可夺的一代宗师,襄阳之于他,虽是伤心,却也着实值得骄傲。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一趟襄阳。
十七少快马扬鞭,刚出大胜关,就遇到了昨夜醉酒的故人。短暂的诧异后,两人哈哈大笑。一旁的铁冠子一脸莫名其妙。
缘,妙不可言。
既然同去襄阳,大家就结伴而行。
铁冠子问:“敢问少侠如何称呼?”
十七少答:“在下姓李,名月石。排行十七,人称十七少。”

第五章,铁冠子的狗粮日常

自小师妹来青城山的第一天起,铁冠子就知道,她和大师兄定过亲。
但那时大家都很小,也不是真的很懂订过亲是什么意思,只大约知道,她长大后也会和他们一样住在青城山。
青城山练功的日子很苦、也很枯燥,起初几年,每天都练一样的东西:上午打水,下午站桩。松风观前有两口大缸,可以容纳两个师弟在里面游泳。小时候每天天还没亮,大师兄就要带着他们去打水,水井在山下,飞奔着来回一趟也要大半个时辰,一个上午所有人来回个五六趟,才能把两口大缸都装满。打水的时候,每人提两个大桶,双臂水平伸直,一路小跑,空桶的时候还好,装满水后就很吃力,水若洒出来太多,缸就装不满,装不满,就要挨罚。下午的站桩也不轻松,一站就要站到日落,每次站桩结束,腿都酸得像要断掉。夏天是最讨厌的,山上飞虫多得像一团团黑烟,出了汗特别招蚊子,痒得挠心挠肺也不能动;冬天也没好到哪里去,山上风大,吹得鼻尖都要冻没了,若是哪个师弟冻得失了定力,被寒风吹得晃了起来,小腿肚的嫩肉上就会被师父的竹条狠狠上打几下,然后便再也不冷,只有热辣辣的疼了。
就在大家觉得这样的苦日子何时是个尽头的时候,小师妹来了。
她和师兄弟们不同,是一个女娃娃,爱哭也爱笑,爱生气也爱玩闹。而且,她长得真是好看,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扑闪扑闪的,还有一对甜甜的小酒窝。小师妹性子活泼,对谁都好,对大师兄更好,有时她一时恼了,赌气不理人,你哄一哄她,陪个不是,或逗趣地耍个猴拳给她看,她就又笑了。大家都把小师妹当个宝,老爱围着她转,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都第一个想到她。
长大后,铁冠子才真正明白了定亲究竟是什么意思。属于大家的小师妹,终将只属于一个人。
也是,自古美人都是配英雄的,也只有大师兄这样的英雄,才能赢得小师妹的芳心吧。所以,就算自己有过什么非分之念,也不过是年少的痴心妄想罢了。
在无双子的记忆中,大师兄很少笑。大师兄并不是一开始就不会笑的,小时候大师兄经常和师弟们伙成一群,爬树掏鸟窝、剥了青蛙钓龙虾,一帮人呼啦啦地从前山追逐到后山,一边笑一边叫。可是每次闯祸,别的师弟挨了三十下打,大师兄就要挨六十下。师父说,因为大师兄要有大师兄的样子,出了事就要担起责任。如果水缸没有装满,别的师弟们去吃午饭,大师兄就得一个人继续挑水,直到装满为止。
随着大师兄功夫越来越好,他的话也越来越少。
直到这次三人共赴襄阳,铁冠子才发现,大师兄跟十七少说一天的话,抵得上在青城山说一年的话。而且,大师兄不仅话多,居然还挺爱笑!
有的时候,那两人只是两马缓缓并行,娓娓而语,相视一笑。
有的时候,大师兄骑马走在前头,后面那个一边紧追一边眉飞色舞地言之凿凿,大师兄摇摇头,笑着装作不信的样子。
有的时候,那两人热闹地谈论后,沉默一阵,互相看对方一眼,爆发出哈哈大笑。
还有一次,他们中午在镇上吃宽面,那人故意夹走大师兄碗里的一片牛肉,迅速往嘴里一塞,大师兄先是一楞,然后笑着把另一片也夹给他。
铁冠子觉得有点郁闷,搞得好像那两人才是共同生活了二十年的师兄弟,自己反倒成了个外人。
但是,铁冠子不得不承认,十七少的一双眼睛,还真是厉害:十七少虽然自己的功夫寥寥,却很会看大师兄的功夫。
青城派是内家功夫,若没有师父手把手地教,就算看一百遍套路,也是学不会的,所以他们练功一般不会刻意避人。但大师兄不同,他练的是快剑,容不得半点分心,所以常常单独在幽僻的后山练剑。
可十七少却是个例外,大师兄似乎很愿意在十七面前练剑。大师兄练剑的时候,十七少总是在旁边半躺着翘起二郎腿,嘴里还叼了根狼草,但每看到精彩处,他就双眼放光,有时干脆叫一声好。凡是十七少微笑或叫好的地方,也正是大师兄得意的地方。
大师兄反复练习某个剑招,边比划边琢磨,边琢磨边尝试,有时会问十七少:
“这样好不好?”
“好是好,没有刚才好。”
“为什么?”
“这招是指南打北,过招的时候,双方都会盯紧对方的视线,猜测下一步动向。刚才第三次虚打的时候,你的神和意都在假处,对手必定会信了虚击,后面真的一剑才能出其不意。”
“对极了,我也正是这样想的。”
有次大师兄创了个新招,问十七少:
“厉害不厉害?”
“快则快矣,不太厉害。”
“你怎么知道不厉害?”
“这招像离弦的箭,太快了。剑快到一定程度,就飞离了气,虽然锋利无比,但杀伤力却有限。”
“是啊,正如你说的那样。”
有时,大师兄也会教十七少一些实用的技击之术,十七少学得很快,却不愿多练,似乎他从不打算和人正面过招,功夫这种东西,若不苦练,自然不会专精。
在铁冠子的记忆里,大师兄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每次师兄弟们分东西,大师兄总是先尽着师弟们挑来拣去,他只拿剩到最后的那一个,所以大家也都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但现在就是瞎子也看得出,大师兄特别喜欢和十七少待在一起。
有时马走累了,小憩一下,铁冠子牵着马儿们去边上吃草,大师兄和十七少就飞上某棵大树的粗枝休息。春日的阳光透过叶子,碎金一样在他们脸上跳跃,暖暖的、痒痒的。十七少双手枕在头下,嘴里含片圆叶子,抖着脚,哔咿咿地吹起来。树叶的声音扁扁的,转调的地方也不圆滑,当然没有小师妹吹的笛子好听,但大师兄很喜欢。大师兄放松地靠在树干上,垂下一条腿,在枝干上晃悠、晃悠,沉思地眺望远方,不是襄阳的方向,也不是青城山的方向——
好像是什么更远的远方。
——————————————
路上走了一个月,已近襄阳,今夜三人借宿在承恩寺的禅房内。
夜已深,无双子躺了许久,还是没有睡意,禅房内充斥着师弟的鼾声,一旁十七少的床上,却也和自己一样安静。
无双子坐了起来,悄悄披衣而出。
他才刚走出禅院的小门,身后便跟了一个人出来,看来,今夜睡不着的不止他一人。
两人比肩,闲庭信步。
十七少最是熟悉月夜,他曾在无数个夜晚靠着月色拿到他想要的东西。
但今晚不同,皓月当空,依稀如梦。
无双子问:“若瑜,如果没有一切束缚,你将来最想做什么?”
作为一个没有将来的人,十七少从不想将来,只管现在。但此刻经无双子这么一问,他听见自己说:“我想听曲洋和刘正风合奏一曲《笑傲江湖》。”
无双子会心一笑,说:“只可惜,斯人已逝,绝响难再。”
“你呢?”
无双子本想说我们一起云游四海可好,但转念想了想,说:“我想和你一起听。”
十七少会心一笑。
两人沐浴在柔软的月光中,宛如走在琥珀色的水波里,远处垂柳在夜风中轻摆,一如招摇的水草。月光泻了他们一身,时而凝聚在袖口,时而又从衣褶上流走。
哪个夜晚没有月色呢?哪个春天没有垂柳呢?
但只有在今夜今春,他们同时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心灵平静,却又暗含着另一种不平静。
不知两人中谁说了一句:“今晚月色真好。”
随风送来几朵柳絮,像花,又不是花。

第六章,鬼村

忽然,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从远处传来,刺破夜空,尖锐恐惧到令人分不清是男是女、是鬼是兽,鸟群一下子受惊飞起,在狰狞的树影中慌乱地拍打着翅膀,争相发出更为可怖的叫声。夜色幢幢,鬼影森森,广袤的黑色中,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毛骨悚然。
“走,去看看!”无双子话音未落,已向声音的方向追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