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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阿瑞斯提供的。”露琪亚淡定地说。
一护一口饭差点没喷出来，露琪亚要是没提起这个人他都忘了自己来是要保护露琪亚的。
“阿瑞斯不是那个要抓你回去的人吗？他还给你提供吃的喝的住的，难道这个家伙，”一护指着卡修斯，“也是他的手下？”
露琪亚一手按住想站起来的卡修斯，一手拍在一护头上。
“你应该知道异界是个非实体的虚拟空间吧？不过那是在以前，现在你所看到的样子属于初具规模的一个异空间。魂魄死亡以后非实体的意识会慢慢集聚，到达一定数量会自动进入异界，因为意识体是有许多人的意识共同组成，所以你会在路边看到一些有些类似精神分裂的人。他们没有自我意识、没有感觉、没有饥饿保暖，随处飘荡，这是最常见的普通意识体。“露琪亚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迷之画本”，上面画满了各种颜色的恰比。
“普通意识体占所有意识体的绝大多数，他们没有攻击性也没有防御性，不过也不是死神、人类或者虚杀得死的。他们终其一生在异界游荡，直到星斑症爆发，自动被淘汰，这就是很久很久以前异界的形态。”浦原摇着扇子对白哉说。
“直到有一天，其中一个意识体突然觉醒获得了唯一的自我意识，她看这个混沌的世界觉得这里实在太可悲又可笑了，自诩为意识体的生物却没有自我意识，在这个混沌不堪、一无所有的世界飘荡几十年，上百年甚至上千年，等待死亡的来临，她决定要改变着一切。她读取了其他意识体的记忆增加了自己的学识，可她一个人的力量实在太小了，就开始同化意识体。“露琪亚把画本翻了一页。
“同化的过程并不理想，只能同化出一些重复完成单一任务的意识体就像普通机器一样。”浦原摇着扇子继续说。
“后来她选择创造和改造，培育出有自我意识的意识体建造出了一支军队，卡修斯和阿瑞斯都是这支军队里的意识体。可惜再有智慧的意识体都战胜不了自己的本能，也必须进入筛选状态，身患星斑症的她有一天突然失踪了，大家都推测她已经死了。”露琪亚又翻了一页画本，上面画满了凶神恶煞的黑色恰比。
“这个人的名字叫做盖亚，有自我意识的意识体都奉她为母，盖亚死后她的军队出现了分歧，一部分人觉得盖亚之所以唤醒意识体的自我意识，纯粹是为了让意识体在异界活得更好，其中最大的代表人就是卡修斯。”浦原说。
“而另一部分人则觉得盖亚之所以要建立一支军队就是为了突破异界的禁锢，战胜星斑症，离开异界，主宰三界，其中的代表就是阿瑞斯。”露琪亚在阿瑞斯恰比脸上画了个叉。
“一个激进好斗，一个安于和平，其实他们的目标是殊途同归的，就是好好活下去。”浦原总结了一句。
“那你既然回到异界，阿瑞斯居然会轻易放过你，实在不合理。”一护呆滞地眯上眼睛，“要是不看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我能更清楚一点。”
露琪亚的画本意料之中地盖在一护头上。
“阿瑞斯不是放过我，而是抓不到我，这里在卡修斯几百年的经营下已经形成了一个生活圈，阿瑞斯进不来，他想在异界生活也需要通过和卡修斯的物资交换。”露琪亚在给了一护一拳后继续说。
“那别和他换啊，他不是好战吗？”一护捂着肚子龇牙咧嘴地问。
“虽然在战场上我不会对他手下留情，可我愿意相信他，以诚相待，毕竟……这是我的宗旨也是我想替盖亚传播的思想。再说我提供给他的物资，也仅仅是保证他的生活而已，不能增强他的力量。”一直在旁听的卡修斯终于开口了，这大概是他对一护说过最长的话了。
“那意识侵袭的只有意识体？还是说谁都会被侵袭？”
“能够被侵袭的自我觉醒意识体，就是‘魂之女神‘，根据现在的数据分析，我们所了解到的只有露琪亚一个。”卡修斯忽然放缓了语气，他并不想提起这些事。
“可是我记得那个四枫院暮不也被他老婆的意识侵袭了吗？”一护没有察觉到卡修斯的低落。
“他把自己改造了，能做到这种改造的，直觉告诉我除了浦原，就只有……”露琪亚接过话头。
“蓝染……”一护难以置信，蓝染究竟还做了些什么啊？
露琪亚点点头，“不过这只是我的直觉，并不太确定。“
“得星斑症就会死吗？”一护又抓住了一个重点。
露琪亚侧过头并不想回答。
卡修斯挽起袖子，露出手臂，手臂上布满星星点点的银色斑点，“如果加以控制，星斑症会伴随我们一生，虽然很疼，并不至于要了我们的命，我带着这些星斑已经活了几百年了。“卡修斯说完抚了抚露琪亚的背，想要安慰她。
听到露琪亚不会死，一护突然松了一口气，又看到卡修斯亲密地摸着露琪亚的背，他非常不爽。
【摸什么摸，难道异界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卡修斯之所以将朽木小姐和绯真夫人送到尸魂界就是不想让她们卷入意识体之间的混战，去过一段平静的生活。”浦原摇着扇子做了总结。
“如果当年绯真能回到异界，是不是能治好星斑症，就不会死？“白哉无力地低下头，浦原看着都一愣。
【痴情啊！】
“我想朽木绯真夫人就算死也不想离开你吧，朽木队长？即使知道自己离开异界时间太长必死无疑，也想死在你的身边，这就是她想追寻的幸福、她想过的生活。意识体一生都在为活下去作斗争，绯真夫人已经过上了她想要的生活，死而无憾了。”浦原合上扇子。
“露琪亚到底能不能回到尸魂界，哪怕回到现世都可以，当然前提是健康地生活在三界。”白哉恢复了常态。
“确实可以，”浦原点了下扇子，“没想到朽木队长这么快抓住了重点，以前我曾经思考过让朽木小姐进入特制灵骸，化为普通魂魄，变成人类，这个计划被蓝染打断，后来想想这个做法也未必能成功。朽木小姐现在是半觉醒状态，如果完全觉醒并重新获得死神之力，甚至治愈星斑症都有可能发生，不过……”
“不过？”
“我不希望这一天的到来。“浦原站了起来，”那么我差不多该回去了。“
“浦原喜助，你究竟在露琪亚和绯真的事情里充当什么角色？”白哉皱着眉头瞪着他。
“硬要说的话，是希望她们好却身不由己的中间人。”浦原拉下帽檐，“仅此而已。”





第25章　异界篇8
异界
一护住进来两、三天才发现自己住进的根本不是什么卡修斯的家，这根本就是露琪亚和她“向日葵”的家，只要卡修斯在就是围着露琪亚转。露琪亚每天早上一起来，卡修斯必定要站在门口让她梳洗干净、换好衣服、化好妆才准出来。每天必须看着露琪亚吃早饭，必须看着她把药喝了，必须陪她去跑步锻炼，必须把午饭准备好他才会出门。每天一回家就要看露琪亚气色好不好，几乎天天都会带来各种各样的礼物，衣服、鞋子、首饰、包包和化妆品，对着一护就是一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扑克脸，对着露琪亚就是柔情蜜意的风度绅士，有说不完的话。
露琪亚就更让人摸不着头脑了，一护印象中露琪亚的生活根本不应该是这样，露琪亚是谁？工作狂人，三句不离“虚”，跟在自己身边就是杀虚、魂葬、救同伴，所有和自己的交流都是建立在这三个大前提上，什么时候见过露琪亚涂脂抹粉，穿得漂漂亮亮，像个普通少女一样生活？虽然说这都没有错，但是这些行为跟自己完全没有点关系好吗？最让他火大的是露琪亚全都听卡修斯的，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跟自己说话凶神恶煞像个男人一样，三句话不合跳起来就踩自己的头，对着卡修斯呢？要多娇羞有多娇羞，要多不好意思有多不好意思。
【露琪亚，你拿出点骨气来好吗？不过就是个男人而已，用得着这样吗？男人最懂男人，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八成是借口自己是异界一个小领导要对你负责任，实际上就是上下其手，怎么这种把戏你都看不破了？还有那个卡修斯，你是捡了个祖宗回家吗？用得着这么供着吗？没有自己的生活的吗？恋次都不会这样！他们这样算什么？情侣吗？还是同居情人？夫妻倒是还没到这个程度。】
一护每天都要在自己心里吐槽好几遍，然后越吐槽越火大，好像喉咙里有团火烧着难受，想咽又咽不下去，想吐又吐不出来，一个气地灌凉水。他也不好意思开口去问露琪亚，心里隐隐有点担心，怕露琪亚挽着卡修斯的手说“他是我未婚夫哦”。
“啊，什么嘛，烦死了烦死了。”在看到卡修斯替刚洗完澡的露琪亚擦干头发的时候，一护摔门而出，实在忍不了了。
一护走到外面使劲跺脚，“露琪亚就是个傻瓜，大傻瓜！”然后在街头暴走。
走了有半个多小时，他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好像迷路了。就在一护找不着北的时候，几只铁兽已经蛰伏已久，从四个方向向他扑来，一护感觉到了杀气往后一摸，没带斩月，就算带了斩月作用也不大，最多也就乱挥几下。
“糟糕……”一护也紧张起来了。
“蠢货，到处乱走什么？”露琪亚已经瞬间来到一护背后，把卡修斯的长剑塞给他，自己则背了一把比她还高的卡修斯大刀。
两人谁都没有废话，斩杀了几只铁兽就往后撤，阿瑞斯很有可能在这个时候突袭而来，这几只铁兽似乎只是四处乱晃没什么章法，一护用长剑用的熟了，露琪亚的意识之力开始觉醒，这几只铁兽并不在话下。
最后一只铁兽被一护砍到，“赶紧回去吧，阿瑞斯来了恐怕我们不是对手。”露琪亚收起刀。
“好，”一护把长剑插进腰间走在前面，露琪亚跟在后面，突然最后一只被砍得奄奄一息的铁兽拼劲最后的力气用角向一护刺去，露琪亚眼疾手快，挡住了一护的后背，一个踉跄露琪亚撞在一护背上，铁兽也在一护回头的瞬间消散了。
“怎么了？“一护不明就里地问。
“哈，没什么，我绊了一下。”露琪亚的背后受了伤因为穿着黑衣服，即使血流了出来也不明显。
“喂，要不要紧，要不要牵着你走啊？真是没用。”一护拉着她的胳膊，“话说回来，为什么你那这么大一把刀？你扛着它，脚都够不到地了吧？居然给我一把长剑？”
“你别看不起这把长剑，这是‘鬼切’。”
“鬼切？十大名刀？这么厉害？那你这把呢？”
“这把只是卡修斯的常用武器，你拿不动的，只有意识体才拿得起来。“露琪亚努力忍住疼痛，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一护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免得被他看出破绽。
“什么嘛？一把大刀我会扛不动？也没比斩月大多少，我来扛扛看。“一护就势要拿露琪亚背上的刀，被她躲开了。
“一护，别闹。”
“给我看看而已，别这么小气。”一护抓住刀柄，正好碰到露琪亚的伤口，她没吱一声倒在地上。
“喂，露琪亚你没事吧？“一护把她抱起，手上湿湿黏黏的，抬手一看全是血，”这，你，刚刚你帮我当攻击了对吧？“一护立刻明白过来。
“没……没有……”露琪亚不承认。
“你这个……”一护突然把露琪亚拽进怀里，“为什么不说出来？为什么要一个人去忍受？为什么不要我的帮助？我对你就这么不重要吗？”
两个人都不说话，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我想你知道你对我是不同的，露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