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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逆时代-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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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此刻早已经被烧成灰了。
曹蝶衣点了点头,三男三女挤上一辆金牛座,就这样扬长离开。
此时此刻,哈尔滨中心机场。
一个饱受议论的高大男人下了飞机,在头等舱这个身穿可以说是破烂的男人没有少受议论,大多人把这个男人划分到了怪物又或者野人。
一个恐怖无比的车队直接堵住了机场门口。
打头的是一辆金色的宾利慕尚,然后是两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的曜影,后面跟着四辆经过特殊改装的乔治巴顿,如同四个真正的怪物一般横停着。
一个身穿金色西装却给人一种花里胡哨感觉的胖子站在车队前,脖子里戴着粗到让人咋舌的金链子,一身浓浓的暴发户味道,俗不可耐到极点,但尽管如此,没有谁敢小瞧这样一个家伙。
在这个胖子身旁站着一个身材截然相反的家伙,一个瘦到恐怖的男人,即便穿着最小号的西装,都突显的有些肥大,这个留着飞机头脸瘦到让人能够想到骷髅的男人正一脸苦笑,有点受不了周围这无数目光。
非富即贵的味道弥漫在整个机场门口。
那二十号身穿西装戴着墨镜,身高统一在一米八五,身材精悍的汉子们如同一堵墙一般,虽然威武到不能再威武的地步,却更多的是给人可笑的感觉。
站在这可笑的一堵城墙前,瘦的甚至没了外表的男人无奈道:“童胖子,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可是放弃了跟吴老师飞云南的机会赶过来跟你丢脸皮的。”
“言小琥,我很郑重的告诉你,这一次你要记我一个大人情,等会看到的家伙,是你言小琥这辈子都不一定能够碰到的。”童安然一脸神秘兮兮的说着,那肥大的脸上挂满了得意之色。
言小琥鄙视的看着童安然道:“童胖子,你小子假酒喝多了吧,什么山西大枭,河北王爷,我还真没放到眼里过,咱在哈尔滨虽然没多大名气,曹家老爷子我还没放在眼里过,虽然不是一个圈子,但毕竟哈尔滨的第一口汤还放在咱跟前。”
或许这是一句狂话,但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狂话,童安然是最清楚的人,如果说眼前这个家伙曾经但凭一把匕首就在北京捅下天大的篓子而且还能够全身而退,而且这还不是最变态的地方,最变态的地方是这厮背后的家族,主掌哈尔滨三分之一摆在明面上的命脉,那么这句话就有点值得揣摩。
“言哥,你就瞧好了吧。”童安然知道玩笑不该开下去的时候就该值得收手,继续翘首期盼的看着机场门口,在等待着一个身影,一个足以撼动这座城市的身影。
言小琥看童安然认真的神情,没有继续纠结下去这个问题,毕竟他已经站在了这里,即便是在飞机场走出来的是一头母猪,那一趟云南之行他还是去不了,如果是因为这较真的情绪还是去了童安然这个不算挚友的挚友,那才是真正的损失惨重。
人来人往的哈尔滨中心机场,虽然大多是些非富即贵的人物,但大多都是绕过了堵在门口的车队,最多最多是敢怒不敢言,毕竟这些有点小资本的聪明人们很清楚,这里的家伙跟他们相差的不仅仅是一个世界。
一个巨大而且有些萧索的身影慢慢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言小琥已经微眯起眼打量起这个身影,似乎感觉这个巨大的男人身上的气势有那么几丝的似曾相识。
“言哥,你不该把这个男人给忘了吧?”童安然说着,脸上出现一股浓浓的敬畏之色,这个哈尔滨一线的纨绔,即便是面对自家的老爷子也没有露出过这种神色,也不知道这到底属于造化,还是什么狼心狗肺。
言小琥突然睁开了微眯的眼,失声道:“洪擎苍。”
“答对了。”童安然听着这个让人无比敬畏的名字,莫名的心头一热,对于童安然来说,洪擎苍所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无懈可击的人,而是代表是那一个时代,一个曾经撼动过所有人心的家伙。
言小琥的身体有些颤抖,给人一种颤颤巍巍的错觉,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座大山,离自己越来越近,言小琥莫名的喘不过气来。
第七十章 撼动(五)
童安然惦着他那发福的身子,大步迎向洪擎苍,离着老远伸出手道:“洪爷,不知道你还记得我不。”
面对着这个笑的人畜无害的胖子,即便是洪擎苍对这排场嗤之以鼻,也生不出什么火气来,而是握住这只看似白白净净却布满老茧的手道:“童家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童军委是你老子?”
童安然使劲点了点头,脸多多少少多了几丝成感。
洪擎苍有些无奈道:“跟你老子一个德行,蝈蝈安排你过来的?”
童安然再次使劲点了点头,把身后的言小琥拉前道:“洪爷,这是我哥们,言小琥。”
听到言小琥这个名字,洪擎苍多打量了几眼这个瘦的如同排骨一般的家伙,微微点了点头道:“言家的孩子,倒是一个一个独辟蹊径,不过好过哪些脑袋里只剩下堕落的纨绔,这个江湖不是不欢迎年轻人出来当出头鸟,是拒绝那些没有能力的出头鸟。”
言小琥老脸一红,微微点了点头,他能够对眼前这个男人拥有的情绪,那么只有敬畏了,其他的找不到任何。
待在一旁童安然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冲身后那二十号汉子们打了个响指。
“洪爷好!”二十号汉子整齐的声音响彻整个哈尔滨心机场。
洪擎苍的脸色慢慢变的阴沉,但那个主导着一切的胖子,还是一脸的兴奋,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在装疯卖傻。
“走。”洪擎苍一脸黑线的说道。
童安然像是狗腿子一般去打开宾利的车门,能让这个哈尔滨的大少心甘情愿当狗腿子的地步到底是多么的恐怖,估摸着也只有这个钻进宾利的男人才清楚。
车队气势汹汹的离开,留下一众眼睛已经看直了的人们。
“洪爷,我们去呢?”亲自开车的童安然说着。
坐在后座的洪擎苍虽然清楚这辆座驾的价格,但尽管如此,洪擎苍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缓和,而是微微摆了摆手道:“让身后跟着那一大帮子人给我撤了。”
童安然看洪擎苍的表情已经慢慢变的阴沉,哪里敢墨迹,直接拨出了一个号码,大吼一通,只见身后那气势汹汹的车队一阵鼠窜,只留下这台大宾利一路畅通无阻的走着。
看身后的车子不再紧跟着,洪擎苍才淡淡的说道:“带我去见我来见的人。”
“得令。”童安然像是领了命的奴才一般,对坐在副驾驶的言小琥使了个眼神,然后猛的踩下油门。
言小琥这才真正的从震惊之回过神来,但等到言小琥欲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坐在后座的男人已经微微闭了眼,饶是心有着万千情绪,言小琥也只有惺惺作罢。
面对着洪擎苍,即便是天之骄子也好,又或者是什么混世魔王,都需要收起自己所有的骄傲,甚至有唯有的骄傲。
似乎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境,让人分不清这是梦境的虚幻,还是现实,不过梦境也好,现实也罢,当这一切积压在身的时候,还是能够感觉到真真切切的疼。
徐饶睁开眼,仍然是自己那小房间的天花板,微微动了动手,所触摸到的,是一把冰凉的匕首,徐饶使自己慢慢从床坐起,朦胧的眼还能够辨认出这房间,身体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甚至这剧烈的疼痛感要那苦红的滋味还要难受。
徐饶这样坐在床,死死忍受着近乎可以让常人崩溃的痛楚,或许这是他来到这个他从未想过世界的代价,是无惨痛的。
大约有半个小时,此刻的徐饶已经满是是汗水,但身的疼痛感已经因为神经疲惫而显的有些麻木,徐饶咬着牙下床,摇摇晃晃的站起,甚至徐饶都感觉不到自己在站立的,但还是死撑着打开了房门。
不算长的走廊在此刻的徐饶眼如同马拉松一般漫长,徐饶看着这遥遥无际的走廊,硬着头皮踏出一步,似乎自己的身体都要随着这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动作而散架一般,徐饶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如此坚持,甚至徐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糟蹋此刻的自己,但是徐饶只是觉得,自己睡的太久太久了,这短短的三天所发生的,已经让徐饶不敢再继续睡下去,因为徐饶怕自己再一次闭眼,所面对的,又会是一个他需要拼命熟悉的世界。
这一种感觉,徐饶不想在体会第二次,又知道自己以后的路,必须要面对第二次。
徐饶坚挺着自己的身体走下楼梯,面对一片狼藉的楼下,徐饶并没有太过的震惊,而是寻找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申云豹感觉似乎谁在碰着自己的手指,睁开眼后,看到了很匪夷所思的一幕,徐饶醒了,而是拖着一副申云豹认为坏了的身体下了楼,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徐饶,你TM疯了!”申云豹从沙发跳起,瞪大眼睛看着面色苍白虚弱到不能再虚弱的徐饶。
徐饶摇了摇头,努力挤出一丝的笑意道:“申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程家为什么亡了?程乐乐为什么死了?”
或许这是徐饶最残存的信念,也是在哈尔滨唯一的信念,在这一场关乎于野心跟利益的风暴之,在各种碰撞跟各种利益分割的情况下,总有人鬼使神差的选择了各种让人无法想象生存手段,但是唯有一人,从始至终,只有一个目的,那是为了那个最小最小承诺的男人,即便是这个承诺是那么的无力跟苍白,变成了一个不是程家的程家人,豁出去命去守护一个俗不可耐的东西。
申云豹看着徐饶的脸,那张焦急而且因为疼痛而紧巴巴皱在了一起的脸,是一个普通到平庸的年轻人,但不知道为何,申云豹打心眼里有点觉得心疼。
“徐饶,程家已亡,这是定数。。。”申云豹一字一字的说着,突然觉得是这么一个结局对这个事不相关的年轻人来说,太过太过残酷了点。
而徐饶,仅仅是呆呆的在原地站着,感觉自己不光光是辜负了洪擎苍,也不光光是辜负了自己,而是辜负了这整个世界,这是一种痛彻骨髓的感觉。
这一张充满着各种情绪的脸,正巧被大步走进逍遥茶馆的男人撞见,或许这是所谓的机缘巧合,又或者是那冥冥之的定数。
徐饶站在原地,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伤痕累累的身体放佛在此刻已经没有了任何疼痛感,但是心却有一种东西在撕碎徐饶所有的防线。
终于终于,这个在哈尔滨都未曾露出过软弱一面的男人泪如雨下,哭成的泪人,程家也好,风暴也好,背后有着洪擎苍光环也罢,他仅仅是一个一年前的普通人,仅此而已,被针扎了会疼,被白眼了会在心里起疙瘩的普通人。
洪擎苍表情仍然是那么的八分不动,一步步走到徐饶身前,那只巨大的手放在了徐饶的头,那张让人以为没有笑容存在的脸突然出现一丝柔和,低声道:“受苦了。”
徐饶哽咽着,像是一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拼命的擦着眼泪,倔强着,实则已经溃不成军。
逍遥茶馆门外,站着四人。
姗姗赶来的蝈蝈蛐蛐。
哈尔滨两个一线纨绔童安然跟言小琥。
四人这样感触良多的看着这一幕,纵然心有千万情绪,却都不知道该如何的开口。
“接下来,交给我吧,怎么说这一口也不能这样吃了不是。”洪擎苍说着。
徐饶使劲点了点头,但也在此刻,那苦苦支撑的身体终于再也支撑不下去,这样栽倒下去。
洪擎苍一只手扶住倒下去的徐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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