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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这一刷……生生刷到无量宫声望尊敬都没刷出来……卧槽简直黑得不能再黑了！

小徒弟满级之后没有气馁，每天的日常依旧是跟在师傅屁股后面刷一次无量宫，只是直到她失踪之前，鸡小萌也没有见过影子。

“哈哈哈哈鸡小萌一次出的人看着你！”，“哈哈哈哈两个非洲人！”，“楼上错了哈哈哈哈明明是小徒弟太黑，炮哥肯定是红的，不知道负负得正吗哈哈哈哈哈”贴吧回复里的哈哈哈党唐烬黎已经懒得理会了。

不知不觉又到了剑三活动，那次是刷本出一个背部挂件，叫做“夜幕星河”，很漂亮的一把伞，小徒弟又想要了，于是好师（爸）傅（爸）唐烬黎在当时还没有察觉到小徒弟有多黑的情况下带着小徒弟去刷大战本。

从活动开始每天都刷，生生刷到了活动结束，连季雨都没有陪，呵呵，就是不见伞。

那个时候唐烬黎才听到让他几近没脾气的小徒弟的自白。

“湿乎乎对不起是我太黑嘤嘤嘤嘤~”

“我早该想到的嘤嘤嘤嘤~原本想我把霉运转给师傅我就不会黑了没想到师傅跟我一起变黑了~”

“从我40多级开始刷无盐岛到现在都没有看见悦我就该明白的……”

“从我40多级刷荻花宫到现在都没有见过悦同模的腰鼓的时候我就该明白的……”

“从我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唐烬黎一时手抖加了小徒弟仇杀，再一时手抖把她艹翻在华清宫外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小徒弟对着别人撑着夜幕星河的躺在地上嘤嘤嘤嘤。

唐烬黎也真的是没脾气了。

当唐烬黎开始习惯陪着除了季雨以外的人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把这个小徒弟放在了心里，只是这个地位是什么，这种感情是什么，他并没有想去深究。

“那个时候大家都知道要开95级了，90年代快要过去的时候，她却突然消失了。”

“我开这个贴子，只是想……纪念一下我的小徒弟。”






第8章　chapter8
22
　　　　唐烬黎没有写小徒弟离开的原因，事实上，他确实是不太明白的，为什么好端端的，突然就失踪了？

　　　　于是便这样问了出来。

“为什么突然消失了？”

唐烬黎的神色很平静，既没有被曲凝渊压在身下的窘迫，也没有得知他是自己那个小徒弟的讶然。

曲凝渊却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低沉，甚至有些莫名奇妙。他早该知道唐烬黎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除了季雨，还有谁能让你费一点儿心思。”曲凝渊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句话，唐烬黎的眉头终于皱了起来。

曲凝渊拜唐烬黎为师，其实是有预谋的。他故意接近唐烬黎，故意每次摔死在他脚边。

其实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唐烬黎大概永远不会知道，他玩这个小号能出稻香村之后的第一件事，不是立马升级，也不是开商城买外观，而是暗搓搓的跑到唐门的问道坡，唐烬黎经常挂机的那个地方，在所有的焦点里，都添加上了唐烬黎。

他开着那个叫做入骨三分的炮萝小号，看见焦点列表显示唐烬黎在附近，就飞过去摔死在他面前。有时候飞得慢了一步，他掉下去的时候唐烬黎刚好轻功飞走，他又自己爬起来，继续追着唐烬黎飞。

费尽心思，最后终于如愿成了唐烬黎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徒弟。

作为唐烬黎徒弟的时候，他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那些小小的心思，不让它们一不小心显露出来。他不是不想凭借着唐烬黎徒弟的身份缠着唐烬黎，可是他怕惹得唐烬黎不喜。

靠近怕被厌烦，远离怕被遗忘。

大概每一个怀着小心思的人总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刷夜幕星河的活动过去之后，便是即将迎来一次大更新。从90级的满级升级成95级。90年代末期，大多数人都无所事事，要么插旗切磋，要么到处看看风景。

曲凝渊不能再用小炮萝对着唐烬黎说：

“师傅我跟着你牛车！”

“师傅我跟着你攻防！”

“师傅我跟着你跑商！”

“师傅带我刷个名剑币呗！”

而他能寄给唐烬黎的小礼物，只剩下一根马草，毕竟剑三哪儿来那么多类似春、宫图册，又或者是真、丝、肚、兜这样的有趣的东西呢。

他之所以想离开，是因为十一月十一日的那次光棍节。每次到什么节日，就是剑三玩家各种秀恩爱的时刻，已经相互表白的或者正打算表白的，不管是不是情人节，都会刷刷刷的开始炸起了各种各样的烟花，系统公告就没停下来的时候，忙得不可开交。

曲凝渊没有上炮萝号，而是开着大号毒哥蹲在老长安城，装作挂机的样子一动不动的站在一旁，看着唐烬黎和别人插旗。他也想给唐烬黎炸个烟花，真诚之心，海誓山盟，千衷不渝，无间长情，心不释手……所有剑三已经出了的烟花类型他都买了一个，只是他最终还是没有炸出去。

曲凝渊这个大号跟唐烬黎并不是好友，确切的说，他在认识了季雨之后，特地删除了之前加过的单向好友，又重新加了一次，可是唐烬黎依旧没有加他为好友，单向的箭头依旧是单向。他不知道自己炸了烟花的结局是什么，害怕唐烬黎连他在跟季雨说话的时候，都不再偶尔理会他一句。

曲凝渊还在纠结，有人却比他先一步炸了烟花。

【江湖快马飞报！“一曲长安”女侠在长安对“唐烬黎”侠士使用了传说中的＇海誓山盟＇！以此向天下宣告：“一曲长安”对“唐烬黎”之爱慕，天不老则爱不绝，地不裂则情不尽，海不枯则心相连，石不烂则意永存。无畏世间险阻比天高，誓要长相厮守到尽头。织纤云以为誓，填银河以为约，托飞星以传情，搭鹊桥以相聚。若是汝心正如我心，比翼双飞笑傲江湖！各位侠士可火速前往长安共同见证“一曲长安”女侠这段惊天动地泣鬼神的真诚告白！】

一曲长安这个id，曲凝渊并不陌生。

她是个炮姐，听季雨说，是现实认识唐烬黎的一个女神一样的人，追着唐烬黎来了游戏。每次节日都会给唐烬黎炸烟花表白，次次不落，但是唐烬黎也是次次拒绝得很干脆，一点儿情面不留。

【唐烬黎对一曲长安开启了仇杀，五，四，三，二，一。】

一曲长安又躺下了。

“烦。”唐烬黎就这么丢下一句话，别的什么回应也没有。

一曲长安又起来，唐烬黎没有动。

一曲长安又给唐烬黎放了个烟花，唐烬黎又让她重伤在地。

两个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唐烬黎即便是对着一个妹子也毫不留情。

老长安的人其实也不多，毕竟他们玩的这个服虽然不是鬼服，但也不是什么人口大服。但是喜欢待在老长安的人，基本上都是老玩家了，何况一曲长安喜欢唐烬黎的事都早已人尽皆知。不少人觉得唐烬黎太冷漠，也有人觉得一曲长安太痴情，瞎了眼才看上唐烬黎这样的人。只是终究是别人的事，自己说什么也影响不了什么。

一曲长安依旧躺在地上没有起来，季雨带着李慕风跑到了老长安，别的人也是该做什么便做什么了。

季雨一来，唐烬黎便不再管一曲长安。

曲凝渊点了一下她，发现她正点着季雨，没有说话，也没有再自己起来。突然之间曲凝渊觉得她很可怜，他不知道如果自己跟唐烬黎放烟花，会不会也是这样，他每每想这么做的时候，一曲长安永远是那个勇敢的先锋者，于是他便一退再退，最终什么都没做。

“涅槃重生，一曲长安，捡你尸体呢！”

“还不谢恩？”

众人都在安静看热闹的时候，曲凝渊动了，把一曲长安拉了起来。一曲长安对曲凝渊说了谢谢。曲凝渊没有回话。

“曲凝渊？”季雨在近聊白字叫他。

曲凝渊动了动，点了下季雨，季雨在看他，似乎是疑惑，为什么曲凝渊突然把一曲长安就起来。因为之前曲凝渊和季雨一起聊天的时候，季雨曾经说过，唐烬黎简直被一曲长安烦死了。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但是你喜欢他，却一直打扰他，那么那个人不讨厌你才是奇怪。曲凝渊没有回复季雨，而是又点了一下唐烬黎，唐烬黎也看着他。

曲凝渊简直想哭着笑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喜欢上唐烬黎，喜欢到哪怕只是在游戏里，看见他点着自己都会觉得欣喜。

或许是曲凝渊没有回一曲长安，她以为曲凝渊没看见，便又给曲凝渊发了密聊：谢谢毒哥。曲凝渊抿着嘴，一下一下的戳着键盘。

【密聊】：唐烬黎是我的。

一曲长安下了线。

曲凝渊左手离开键盘撑着下巴，修长的手指掩着嘴角笑了笑。

“嗯……大概是被我气到了吧。”

23

缠着白色纱布的英俊男子斜靠在床栏边上，束起的马尾长发已被解开，乌发如瀑，几缕发丝落在肩上，带着几丝凌乱的美感。

身着白色衣袍，眉目精致的另一人却俯下身子趴在他的身上，凑得距离很近，似乎每一次呼吸都会相互交错一般，画面暧昧不已，却好似忘记了他身下的人还受着伤。

无论是皱着眉头的唐烬黎，还是勾唇挂着讽刺微笑的曲凝渊，都没有提这件事。

“为什么突然消失？”见曲凝渊没有回答他的话，唐烬黎再次开口问了一句。

曲凝渊却突然放松身体，整个人贴在唐烬黎身上，搂住他的脖子将下巴轻放在唐烬黎的肩上，随后闷头笑了起来。唐烬黎整个人一僵。

“你喜欢我？”

促狭的带着些欢快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唐烬黎依旧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连脸上也不曾有什么多的表情。

“你暗恋我。”

调侃的话语说出来语气却肯定得很，曲凝渊终于想通了一直以来觉得奇怪的事。

曲凝渊承认自己喜欢唐烬黎，但却并不代表，他会成为“恋爱中的人都是傻子”的定律中的一员，更何况他根本没有和唐烬黎谈恋爱。所以他确信自己确实是跟唐烬黎毫无交集的，那唐烬黎为何会在见面一开始便一眼认出了他？

答案再明显不过。

曲凝渊一眼认出唐烬黎，自然是因为喜欢唐烬黎，所以才暗自关注他，反之，唐烬黎也是如此。

想到这里，曲凝渊便觉得满心欢喜。

“唐烬黎，你暗恋我？”

唐烬黎不说话，曲凝渊却非要从他嘴里听到答案才是，扒着他的衣服不依不挠，凑到耳边暧昧的咬字。

唐烬黎依旧是一副平日里的高冷样子，但是贴在唐烬黎身上的曲凝渊自然知道，面前这个故作镇定的人，身体有多么的僵硬。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唐烬黎动了动喉结，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道：“你误会了。”

你误会了。

四个字声音很轻，但是落在曲凝渊心里，却一下子将翩翩然的他沉了下去。

曲凝渊不觉得自己会看错，但是唐烬黎不愿意承认……他却毫无办法。

“唐烬黎……马上就要到最后的战争了，我心悦你。”

唇与唇的触碰，曲凝渊从未尝试过，却蓦然生出一丝旖念，柔软的，温热的，甚至是有些发烫的。

好似遥远星空脱离轨道的陨石碰撞，在相触的一瞬间炸裂开来，直至……粉身碎骨。

“我心悦你……唐烬黎，我等你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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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白色的药池里，池水逐渐翻腾，曲云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药瓶，缓缓的走过来。

池中坐着的人却不是孙飞亮，而是曲凝渊。

“你可想清楚了，这药水一旦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