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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镖局糊涂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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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黯淡却清皎的辉光。
一处无垠的洞天,被纳入有限的方寸之中,竟如此美不胜收。
“上官,你看。”赵识途用手肘戳身边人,却发现对方早已仰起了头。
篝火噼啪作响,三个人坐在冷清的破庙里,同享一片夜色。
赵识途感叹道:“星辉如此清皎,简直像是一条河。”
明月珠道:“若真的是河倒好了,我便飞上去,将这河水盛一瓢出来,过过嘴瘾,我已经喝够了混着泥汤的白水了。”
赵识途笑道:“也不知银河水是什么味道,能不能止渴。”
两人说着,自然地转向第三名同伴,才发现上官情已经抱着刀,倚着墙,闭上了眼睛。
明月珠也笑道:“原来银河水不一定能止渴,却一定能催眠。”
赵识途也看着上官情的睡颜:“非但能催眠,看起来效果还很好,此时我若用手指抹一把炭灰,在他眼睛上画两个黑圈,在他嘴唇上点两撇胡须,他都未必能察觉。”
明月珠道:“你就不怕他那柄刀比他先醒过来,砍你一记?”
赵识途怔了一下,见抵在上官情肩上的刀身通体漆黑,质地厚重,在明澈的星辉下,的确有种奇异的冷冽感,盯着看久,竟觉得背后发凉。
但他很快摇头道:“为何要怕,刀虽无眼,可上官却是我们的朋友,断然不会砍我的。”
为了证实自己的话,他真的捻起食指,从地上沾了一抹炭灰,凑到上官情面前,在嘴唇上抹了两把,画出两撇胡子。而后满意地退开少许,审视自己的作品:“不错,不错,这般硬朗的长相加上两撇胡子,才更有男人味道。”
上官情的刀没有醒,人却醒了。
他的眼睛睁开一条缝,眉头微皱,而后抬起袖子,把炭灰化的胡子抹掉,接着闭上眼睛,睡了回去。
赵识途挫败地摊手,眉毛堆成八字形,明月珠看得乐不可支。
又过了一会儿,篝火燃尽了,夜色更深了些,窗外的夜空也变得更加明亮。
赵识途喃喃道:“奇也怪哉,明明没有酒,没有肉,衣里裹着沙子,身上冷得要命,可我看一看这银河,便像是要飘起来似的。”
明月珠摇摇头道:“我看你还是别飘飘然了,若是明天再认错路,可不一定会有今天的运气,遇到一个肯收留我们的菩萨。”
赵识途立刻辩道:“未免太小瞧我这个镖头了,要不是地图标注有误,我赵识途怎么可能认错路。”
两个人一起笑了,脑袋凑在一起,商量怎么给熟睡的同伴画胡子。
银河的光芒洒在菩萨的石像头顶,也洒在三个人肩上。
天星瀚如海,禅心不染尘。
*
一个人行走江湖,不论身份高低贵贱,想要挺直腰杆,总得有一件引以为傲的东西,比如上官情的刀,再比如赵识途认路的本领。
接下来的几天,镖车没有再走错路,驼铃声昼起夜落,一行人终于到了大漠边缘。
根据地图上的标注,石头镇就在附近。
有水的地方才有人烟,这是自古以来的真理,库姆塔格沙漠与天山相接,愈接近交界处,地势愈加起伏,地面上开始出现断断续续的水洼,连成一条沟渠,镖车便沿着它的方向走,脚底是戈壁,举目是山峦,山尖是白色的,层叠铺展,皑皑的积雪隐在云间,辽远而肃穆。
这积雪便是脚下细流的源头,镖车溯流而上,驶进两座山之间的谷地里,谷地深处,终于有炊烟升起。
赵识途从车上跳下来,勾起嘴角,抬手指道:“这前面就到了。”
明月珠将信将疑,也跟着他走过去,瞧见路边躺着一块界碑,字迹因为风吹日晒而变得模糊不清,便弯腰去看,果然那碑上刻着“石头镇”三个字。
赵识途来到她身后,两臂一抱,解释道:“这附近以前是大唐的疆土,后来被吐蕃人占去,界碑就丢在这儿没人管了。”
明月珠惋惜地摇头道:“兴许再过几年,就变成真的石头了。”
村落不大,门口有一条蜿蜒的小溪,水声清亮,潺潺不断,村落里的房屋毗邻溪水铺开,大都是低矮的石房,林林总总有几十间,连成一条街道。镖车到达的时候已接近黄昏时分,街上有人经过,朝外来的镖车指指点点,赵识途便想凑上去搭话,顺便打听那寄信人的所在,可村民见到他,便低下头,迅速走远,像是刻意避着他似的。
“奇怪,这些人躲我作甚,阿珠,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
明月珠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见他衣衫沾满尘土,像是在沙子里打过滚似的,原本整齐束起的长发也披散在肩上,摇头道:“不可怕,只是很凄惨,像是讨饭的乞丐一般。”
赵识途不服,指了指腰间:“哪儿的乞丐会有这么多钱,不过你倒提醒了我。”
明月珠挑眉道:“提醒你什么?”
赵识途道:“想要打听消息,便得去花钱的地方。”


第12章 青锋初露芒(四)
花钱的地方自然是酒馆。
不管哪里的人都要吃饭,吃饱了难免想找些酒来喝,喝醉了难免想找些话题来聊。所以酒馆往往是打听消息最容易的地方,有时候,一壶好酒就能买来价值千金的情报。
可这次,赵识途的算盘又打了个空。
他找了石头镇最大的一间酒馆,坐在正厅里最醒目的位置,生怕别人瞧不见他,特地从腰包里摸出一只闪闪发光的银锭,放在桌上,而后挂起微笑,把扇子摇得呼呼生风:“哎呀,这一趟长途跋涉可累死了,劳烦店家给备上一桌好酒好菜,在下也好犒劳两位旅伴。”
可那店小二连看都不看他的银子,只是点头应了一句,便匆忙退到后厨去了。
赵识途心里有些纳闷,做生意的人却不稀罕银子,实在是件怪事,莫非这小店其实很富有?他环视了一圈,所见不过是简陋的木桌椅,褪了漆色的铜壶,歪歪扭扭的碗筷,哪里像是富有的样子。
他皱起眉头等着,一直等到店小二端菜上桌,忙站起身来,一把搭住对方的肩膀,满脸堆笑道:“小师傅,稍等片刻,我想跟你打听个人。”
哪知那店小二像被蛇咬了一口似的,迅速侧过身,从他身边闪开,看到他目光中的诧异之色,忙垂下头,唯唯诺诺道:“我,我是新来的,不熟,不熟……”一边念叨着,一边快步走开了。
“奇也怪哉……”赵识途连连摇头,悬在半空的手无处可放,只能悻悻地收回来。他翻过手腕,纳闷地望着自己的手掌,自言自语道,“我这手难道被恶鬼附体了不成?”
酒馆和石头镇其他建筑一样,面积并不大,下层是主厅,大约有七八张方桌,由贴墙的台阶和上层相连,上层面积更窄。只横摆了三桌,上下两层加起来,不过零零散散坐了十几位客人,而且桌上的菜饭都快空了。
如此说来,店小二绝不是因为忙碌才步履匆匆,而是在刻意躲避询问。
不仅店小二如此,其他桌的客人也没有大声交谈,要么沉默着,要么压低声音窃窃私语。
天气原就炎热压抑,异样的寂静在屋檐下蔓延开来,仿佛钻进衣服的沙砾,又干又燥,令人浑身不快。
明月珠低声道:“恐怕不是你的问题,而是这地方有些古怪。”
赵识途皱紧了眉头。
这时,一个脆朗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几位若是想打听人,倒是可以问我。”
三人同时转过头,看到一个十三四岁模样的男孩,穿着一身粗布衣衫,梳着一条乌黑的马尾辫,身高不及明月珠的肩膀,一双乌黑的眼睛却明亮灵动,炯炯有神,倒比成年人还要悠然。
赵识途将他打量一遍:“你这小鬼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
男孩不慌不忙地踱到桌旁,伸出一只手,手心朝上,举到赵识途面前,脑袋一歪,慢悠悠道:“我为什么要白白告诉你?”
赵识途咬牙,把店家找回的碎银从桌上拢起来,放进他的手心。
男孩嘻嘻一笑,眼睛弯成两条月牙:“我姓骆,单名一个欢字,就住在这石头镇上。”
赵识途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你的名字是汉名,长相也不像是西域人,而且皮肤未免太白了一些,倒像江南来的小生。”
男孩嘴一撅,道:“我的确是旅居到这儿的,已经一年多了,至于晒不黑,那也不是我的错。”见赵识途仍然不信,便摊开手上的银子晃了晃,“我既然拿了你的钱,便会对你说实话,你若是不信,别向我打听了便是。”
说罢他便把银子揣进口袋,转过身,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去。
赵识途眼看他要离开,赶忙一把拽住胳膊,将他扯回面前:“我既然付钱了,自然是信的,那我再问你,为何这里的人都不愿说话。”
男孩没有立刻回答,乌黑的眼睛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一桌饭菜上,嘴角慢慢上扬:“你把那只烧鸡送给我,我就告诉你。”
烧鸡是全桌最贵的一道菜,煮得嫩烂的鸡肉浸在浓郁的汤汁里,刚出锅不久,还一口未动,表皮泛着焦色,腾腾地往外冒热气。
赵识途吞了口水,又咬紧牙关,最终阖上眼,艰难地挥挥手道:“你拿去吧。”
骆欢毫不客气,双臂立刻越过桌面,把盛烧鸡的盘子端起来,搂进怀里。他连筷子也不用,一只手抱着盘沿,另一只手撕下鸡腿,便往嘴里塞。
鸡皮上的油顺着他的手指头往下流,和汤汁裹在一起,滴进地砖的粗缝儿里,赵识途看在眼里,心中也似在滴血。
骆欢却只是草草吃了几口,便把腿骨头带着肉扔回盘子里,摇头道:“火候有点过了,皮烧得太焦,味道一般。”
他这一扔,用的力道太狠,盘子里的汤溅出来,在赵识途的白袖上留下一串棕色的渍迹。
赵识途的心都要碎了,咬牙切齿道:“小鬼,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骆欢把盘子扔回桌上,用粗布袖子抹了抹嘴,重新转向对方:“行,我就告诉你吧。这里的人不是不愿说话,只是不愿跟外来人说话。”
“这又是为何?”
“这还不简单,外面来的人,不是强盗就是官兵,不是来抢我们的东西,就是逼我们去打仗,总之没好事,所以镇上的人自然不愿和他们说话。若不是你给我钱,给我烧鸡,我也不会跟你多说的。”
赵识途想了想,见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回答的内容也有理有据,叹了口气,道:“看来我除了向你打听之外,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骆欢双手抱在胸前,满意地点头:“放心吧,小爷我向来慷慨大度,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自然会告诉你。”
赵识途欠身道:“骆小爷,诚心请教,你可否认识一位名叫燕无花的郎中。”
燕无花,便是寄给袁老爷那封信上的落款名。
骆欢翻眼皮:“当然知道啦,岂止知道,我和燕先生住在同一间屋檐下,关系熟得很。”
“此话当真?”
骆欢撇嘴道:“你若不信,那我就走了……”
“嗳,别走别走,”赵识途赶忙又搭上那小祖宗的而肩膀,待对方回过头,恭敬地抱拳道:“在下护途镖局镖头赵识途,可否请你将我引荐给燕先生认识,我此行正是为他而来。”
骆欢回过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迟疑道:“行是行,只不过……”
赵识途立刻说:“银子我可以再付。”
骆欢却摇头道:“我不想要银子了,不过我看这把刀不错,若是给我玩一玩,我就答应你。”
他的手指转了一圈,指向上官情放在桌角的佩刀。
赵识途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也是习武之人,当然知道兵刃之于武者的重要性,上官情的刀虽然称不上名贵,却也被他朝朝夕夕带在身边,没事便拿出来砥磨,珍视程度可见一斑,岂是能随便交给陌生人把玩的。
明月珠看情况不妙,忙接话道:“骆少侠,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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