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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同人)瓶儿记-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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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看了玉箫一眼,没好气地说:“大娘就在隔壁睡觉,你别咋咋呼呼的,当心吵醒大娘你不好交差!行了; 我心里有数,官哥儿要真是噎着了,我不会给他拍背?不会喂他喝茶水?你去我屋里,把我前几日做的那双蝶戏花的绣鞋拿来,我也做一会儿针线。”
玉箫想了想,冲她福了福,转身去了。
潘金莲见玉箫走了,眼珠转了转,伸手又取了一块米糕,一分为二,一半放到仰躺着的官哥儿的下巴前,逗他:“小哥儿,你自己吃着玩儿,我得去一下净房。”用青色手帕包着另一半米糕,握在手里,转身出去。
官哥儿轻声啊啊叫了两下,也不在乎没人陪他,自己抓着米糕就啃,脖子上、肩膀上全是掉落的米糕屑。
潘金莲紧握着手帕,一路潜踪,溜到厨房外的院子里。还是一个人影也没有,孙雪娥睡得正熟,她的房门紧闭,不见一丝声音,就连墙角处的几个生畜笼子也是一片寂静。
潘金莲来到笼边,轻轻踢了一下竹笼,鸡鸭俱无动静,只有先前那只好斗的大公鹅撩开眼皮睃了她一眼。
“呵,瞧你这贼眉鼠眼的样儿!”潘金莲轻声骂了一句,揭开手帕,露出里面的米糕,逗弄那只鹅,“想不想吃?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掰了一小块扔进竹笼。
大公鹅长脖一伸,也不嫌弃就将米糕啄来吃了。吃完,它歪头看着潘金莲的手,似乎对她的手帕更有兴趣。
“畜生就是畜生,不懂好坏!”潘金莲又踢了竹笼几脚。
竹笼上的竹扣做得不够结实,可能是这几天开开关关的使用多了,就有些松动,被潘金莲这几脚踢得竹笼颤颤巍巍地开了巴掌般大的一条缝。
大公鹅贼精,一见有路可走,赶紧伸脖扭腰挤了出来。院子被下人们打扫得干干净净,连一根草也没有。它径直奔着潘金莲的绿裙而去,扑扇着翅膀就要开啄。
潘金莲没想到它这么凶残,又心疼自己新做的裙子,提着裙角就往回跑,大公鹅在后面嘎嘎怪叫了两声,一路追赶。
屋里沉睡的孙雪娥听见这两声怪叫,气得在床上扯着嗓子骂了一句:“畜生就是畜生,大中午的也不让人清静!”
金莲不睬她,轻手轻脚出了院门,特意将院门半敞,大公鹅从后面追赶而来,顺着她的引逗,竟然一路被引到了上房。
金莲闪身进了官哥儿睡觉的偏房,玉箫还没回来,她进了屋就躲到屋当中的八仙桌后面。大公鹅长得高大壮实,伸长脖子都能够到她的大腿了,她也害怕,只远远地将脆绿欲滴的青色手帕团成一团,朝着炕上扔去。
大公鹅毕竟是畜生,见眼前闪过一团绿色,赶紧追着那一团而去,飞扑上了炕。
官哥儿正在一边玩一边吃米糕,忽然见了这么一个大活物,竟然也不害怕,还笑了两声。
潘金莲暗自撇嘴,悄悄溜出来,将门关紧,然后进了不远处的净房,坐到马桶上。
大公鹅上了炕,找到那一团手帕,尽力啄了半天,这才发现自己上了当。它气性上来,又扯着脖子怪叫了一声。
隔壁屋的月娘正在睡觉,听见怪叫声,迷迷糊糊地问:“什么东西在吵?”
没人应她。
她仔细听了一回,见那声音不再响了,便没放在心上,闭眼又睡了。
大公鹅和官哥儿大眼瞪小眼,瞪了好半晌,它似乎对官哥儿身上的绿绸袄儿极有兴趣。它在炕上来回踱着步,末了,朝官哥儿身上狠狠一啄,官哥儿穿得厚,也没觉得疼,还嘻嘻笑起来。
大公鹅又啄了绸袄儿好几下,不忿没食物进嘴,倒是官哥儿脖子和肩膀上的米糕屑吸引了它,虽然不如青草那么美味,好歹能哄哄肚子。
它放过绿绸袄儿,尽力啄官哥儿□□在外的脖子。
这一回,官哥儿挨不住痛,大声哭闹起来。
大公鹅被他吓了一跳,也跟着怪叫,一面抓紧时间继续啄米糕屑吃。
隔壁里间睡觉的吴月娘这下被吵醒了,她吓得打了个机灵,坐起身喊两个丫头:“玉箫,小玉!死哪去了?官哥儿怎么在哭?”
没人应她,她只好挺着大肚子起床,披上外衣,走来偏房察看究竟。
刚推开偏门的房,就见炕上有一只大鹅正扑扇着翅膀在啄官哥儿,官哥儿边哭边闹,挥动着两只小手去挡大鹅,手背反倒被啄了好几下。
月娘惊叫一声:“哎呀!谁把鹅放进来了?”几步走上前,伸手赶鹅,“去,去!你这畜生,怎么跑这里来了?”
吴月娘小瞧了鹅的战斗力,特别是这种大公鹅,性凶猛,又好斗。不惹它还好,一惹它,它能跟你不死不休。
吴月娘虽然没有穿绿色的衣服,但她头上插着一根镶碧玉金簪。大公鹅一眼就看上了那块玉,从炕上扇着翅膀往月娘头上扑。月娘见它展开翅膀,来势汹汹,吓得“哎呀”了一声,气势顿减,捧着肚子就要往外跑。
大公鹅从后面飞扑而至,一嘴啄到她的后脑勺上。
月娘感到疼痛,顾不得炕上仍在哭泣的官哥儿,她吓得花容失色,发髻都乱了。现在哪还有心思赶鹅?还是快点出去叫人才是正理。
就算她肯暂时放过大公鹅,大公鹅却不肯放过她,追着她头上的那一抹绿,死命开啄,能跳多高就跳多高,能啄到哪算哪。
月娘护着脸往外跑,路过八仙桌时,被桌旁的凳子绊倒,脚下打滑,身子向前撞去,刚好把肚子撞到了八仙桌上。一阵疼痛从腹中传来,她弯着腰,疼得脸色发白,慢慢滑坐在地上。
大公鹅抓住战机,越战越猛,直奔着她的头而去。
吴月娘双手捧着肚子,低着头,一边痛苦得大叫,一边任由大公鹅啄她的头发。头发和肚子相比,当然是肚子更重要,她的头发在倾刻间就变成了一个鸡窝,看起来狼狈极了。
玉箫被金莲派去取她的绣鞋,她叫醒在门口打盹的秋菊。
秋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走到房里找起来。她翻了绣篮,翻了箱柜,还斗胆爬到金莲的床上找了一通,满屋里都找不到五娘说的那件蝶戏花的鞋,倒是翻出一只未完工的翠鸟衔樱桃的鞋来。
秋菊拿着鞋,没好气地说:“找不着,只找到了这一只。”
玉箫不肯走:“五娘说得清清楚楚,是蝶戏花,你不要拿这件来糊弄我,再找找吧。”
秋菊懒得动:“你不是看着我找的?哪里有?要不,我去把春梅姐叫醒,她肯定知道。”
“那算了,”玉箫赶紧拦住她,春梅在府里的地位及在五娘心中的份量,她是惹不起的,“就这只吧,反正这只也正好在做。”
玉箫拿着那只翠鸟衔樱桃的绣鞋,回了上房,刚进院子,就听见偏房一片响,有凳子倒地的声音,还有月娘的呼喊声,以及官哥儿的哭声。她吓了一大跳,当即扔了绣鞋,急忙忙地跑进去。
“大娘!”玉箫见大娘被大公鹅啄得像捣药的药杵似的,心里焦急,左右一看,顺手拿起墙角处放着的一根细竹枝扫把,挥舞着冲了上去。
玉箫成功地将大公鹅的注意力从月娘的身上吸引到了自己身上,她和大公鹅且战且退,一路打到了门外。
扫把过处,鹅毛纷飞。
大公鹅大怒,在漫天飞舞的鹅毛里更加凶残,眼见玉箫快要抵挡不住,被这一阵鸡飞狗跳吵到的如意儿醒了,她从屋里出来,定睛瞧了瞧,回屋拿了一个小板凳,大喊一声:“玉箫让开!”然后一挥手,小板凳飞出去,端端正正地砸中了大公鹅的长脖子。
大公鹅被砸得脑袋发晕,翅膀也不扇了,凶性渐退,只匍匐在地上怪叫着。
“大娘!”玉箫这才想起屋里的人,嚎叫着冲进去,将月娘从地上搀扶起来,见她一脸狼狈,头发乱得像街上讨饭的叫花子。
“我,我肚子疼……”吴月娘脸色白得像纸,紧紧皱着眉头,双手还捧着肚子。
玉箫将她扶起来,这才发现地上有一小滩污血,顿时惊得魂飞魄散,连声朝外喊:“小玉!人呢?快来人啊!”
如意儿不愧是进府之前在家做惯了粗活的人,一招就将大公鹅放倒。她抽出自己的腰带,把大公鹅结结实实地捆了,听见玉箫的喊声,急忙跑进去。
“快,快去喊人,大娘肚子疼。”玉箫急得脸色白得和大娘不相上下。
如意儿一见,也吓了一大跳,炕上的官哥儿哭得凶猛,她赶紧上前,先将官哥儿抱起来,来不及检查,一边拍哄一边抱着往外跑去喊人。
不多时,能来的都来了,大家齐聚在上房。
孟玉楼看着躺在床上,脸色煞白的大娘,对旁人道:“通知老爷了没?还不快去请大夫!”
小玉吓得战战兢兢:“老爷好几天没回来了,玳安也跟着他走了,已经喊了王经去请,刘婆子也有人叫去了。”
孟玉楼皱着眉:“到底怎么一回事?”
玉箫将事情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孟玉楼没问潘金莲去哪了,而是对抱着官哥儿站在后面的如意儿道:“你过来,我看看官哥儿有没有事。”
众人这才想起官哥儿,如意儿将他抱上来,孟玉楼揭开官哥儿的衣领,只见里面一片红肿,好些地方都破了油皮,手背上也有两道。
孟玉楼的眉头皱得更深:“等下老爷回来,你……你就照实说吧。”
西门庆在妓|院流连了好几天,这日午后,他终于又想起了庄子上的李瓶儿,不顾应伯爵及鸨子的挽留,骑着马出了妓|院。
已近初冬,街上行人神色匆匆,寒风阵阵刮过,西门庆在马背上缩了缩脖子,入目一片荒凉,天边乌云压顶,看起来快要落雪了。
“玳安,庄子上的柴米银炭送去了不曾?不久就要过年,记得多给他们备一点鸡鸭鹅之类的活禽,制成腊味,过年好吃。”西门庆问一旁的玳安。
玳安把手缩进衣袖,笑道:“回头就送,已经备好了。府里进了好些活禽呢,全在厨房院子里养着,每日只会胡乱叫唤。”
西门庆笑了笑:“冬日里,有个活物看着也不错。”
正说着,只见远处有个人影连滚带爬地冲过来,扑到西门庆的马蹄下,哭喊道:“老爷,您快回去看看吧,大娘不好了。”
“你说什么?”西门庆立刻瞪圆了眼,质问扑过来的小厮王经,来不及等他回答,急声吩咐玳安,“你快去街上请太医,我先回府看看。”狠狠打了马一鞭子,哒哒哒地跑远,把王经晾在了原地。
西门庆在街上打马飞奔,路上行人躲避不急,有人眼花一时没认清跑马的是谁,吃了一嘴尘土,便嚷骂道:“赶着去投胎吗?”
后面追来的王经怒骂道:“那是我家老爷西门大官人,再鬼叫把你抓进牢里,好好赏你几板子!”
那人一听是西门庆,把头一缩,咽下嘴里的尘土,顺着墙边快速溜走了。
西门庆回到府里,跳下马背,将马鞭一扔,大叉步往正房走。
刚到正房,就见里面围了一屋子里的人,他粗鲁地分开众人,扑到吴月娘床前,急声问:“这是怎么了?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么?”一面伸手去摸月娘的额头,触手一片冰凉。
西门庆回头问:“请大夫了没?”
孟玉楼小声回答:“请了街上的刘婆子,还没来。”
西门庆连连恨声:“请她有什么用!除了装神弄鬼,她还会干嘛?到底是怎么回事,小玉?玉箫?”
被点名的两个丫头站了出来,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一般。玉箫结结巴巴地将事情又说了一遍。
西门庆一听还里面还有官哥儿的事,顿时气得脸色通红:“把官哥儿抱来我看看。”
如意儿赶紧凑上去,将官哥儿抱给他看。西门庆检查了一番,见官哥儿的脖颈被啄得不像样,要不是如意儿正抱着官哥儿,他恨不得给她一拳:“让你看着官哥儿,你是怎么看的?”
如意儿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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