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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综]五行缺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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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锋芒都是大话,现在江上的情势谁清楚,谣言伴随着东北风,早晚散步于天下,等着拦路打劫的人不会少。
“其他人还有意见吗?都是自己人,有话直说、集思广益,事关自己的身家性命,说清楚讲明白才好。”薛逊见众人不说话,赶紧捡起主持人的话筒,活跃气氛。
众人也卖面子,马先生开始分析沿路上岸补给的点位,祁红介绍起还能联系上的薛家点位。众人有商有量的把事情定下来,纠正的先前说走鄱阳湖的错误路线,当时众人被薛逊的地图给震住了,老练如牛马二位先生都忘了提醒薛逊。
议事过后,众人鱼贯而出,只留薛逊在原地皱眉扶额。
而今才知道自己的不足啊,属下说起商道航路头头是道,自己只能是倾听,半点儿没有主意,看来要学习的地方还多啊!
薛逊还在发愁自己能力不足,竹青又赶紧来请他过去,道:“夫人不太好,请主子过去瞧瞧吧?”
薛逊起身,终于来了,他就知道刚生产完的夫人不能劳累,果然出事了。
“大夫怎么说?”
“夫人恶露不止,心悸、盗汗、乏力,刚刚备了白粥,喝下去又吐了。”竹青一脸为难,道:“夫人不让打搅主子,属下来了几回,主子还在议事,都没禀告。”
竹青一边走一边汇报情况,船上地方窄小,薛逊到的时候,大夫已经出去开药了,只有一个中年妇人在帮着薛王氏按摩,排出恶露。
薛逊止住大家见礼的意图,问道:“可有撕裂伤口?有感染吗?大夫说什么时候能好?”
“薛老爷,夫人伤口未曾撕裂,外子开了药正待煎煮,夫人要注意保暖,小妇人先先下去了。”林氏见薛逊一进来就赶紧拉了被子给薛王氏盖上,就算夫妻之间也不好见这样的腌臜场景。
薛王氏脸色苍白得仰躺在床上,额头全是冷汗,发丝都被打湿粘在脸上,口中咬着软布无力取下。
薛逊挥手让人退下,自己上前取下她口中防止咬伤的软布,又绞了热帕子给她擦脸,“背上可有出汗,要擦干净才好。”
薛王氏忍着羞意让薛逊给她擦洗,换了几盆水才擦干净,条件不好就是这样,没有淋浴的条件,也不敢让她着凉。
薛逊收拾好脏水摆在船舱门口,自然有下人收拾。
“有夫君如此,死且瞑目。”薛王氏扯出一抹虚弱的微笑来,世上只有妻子照顾丈夫的,哪儿有丈夫服侍妻子的,更何况薛家这样家大业大的,又不是没有下人。
“说什么胡话,若我有一天病了,你还不一样照顾我。放心吧,我刚又问过林大夫,万幸伤口没有撕裂,只要排尽恶露就无事了。林大夫行医半生,经验丰富得很,你这点儿小毛病人家是手到擒来。”薛逊安慰道。
“我不担心,早有准备,比预料的好多了。”薛王氏虽然身体上受折磨,但心里素质过硬,的确练出来了。她生产的时候外部条件和身体条件都好,大半个月就排干净了恶露,伤口也愈合得差不多,奈何一路骑马奔行又惹出事来。
“就是这样,这病魔都是欺软怕硬的,你坚强他自然就怕了,不敢来害你。”薛逊笑道。
“只是我如今躺在床上,无法主持年宴了。”薛王氏叹息,她身为主母,每年的年宴都是她忙碌主持的。
“今年要在船上过年了,也好,多经历些,日后老了躺在摇椅上,也有故事和孙儿们讲。”薛逊笑道。
“是啊,还要给孙儿讲故事呢!”薛王氏报以微笑,“今年人虽多,可地方小,卷碧、竹青如今已等担大任,让她们操持,我揽个总就行了。若是奶娘还在,我可就更轻松了。”
薛逊摸了摸鼻子道,“你知道了?”看薛王氏一脸戏谑的表情,薛逊怎么会不明白她已经知道当初自己巧言令色,把奶娘从她身边调开的事情,看,媳妇儿教聪明了也有不好的,现在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31章 薛逊列传
“本是奶娘的不是,你要打发她走也正常,何苦瞒我?”薛王氏嗔道。
“是我的错。”薛逊麻溜认错,现在薛王氏可在床上躺着,不敢和她犟嘴。
薛逊认的爽快,薛王氏反而不好意思了,“其实也不怪你,当初我浑浑噩噩的,你也是不想我伤心。”薛逊若是虚言托词薛王氏反而心里有疙瘩,如今这么爽快,薛王氏却看得开,近一年来学到的比往日二十年学到的都多,而今才知以往坐井观天。
“阿素这名字取错了,该叫阿贤才对,贤惠若此,为夫受宠若惊啊!”薛逊耍花枪道。
“我什么时候不贤了……”薛王氏被逗笑了,一笑反而扯着下面肌肉,笑容马上扭曲成痛苦的表情,眉眼皱在一起。
“放松,放松,没事儿的,没事儿的,药马上就要来了。”薛逊看着都疼,妇人生产实在太艰难了,熬过了生产鬼门关,还有产后失调、产褥热等一系列后遗症等着,比出车祸还苦,这几个月只能躺在床上度过了。
不一会儿,竹青就端了药碗进来,薛王氏一口干了,不敢拿蜜饯压味儿,怕走了药性,只能白水漱口,嘴里还是一股怪味儿。
薛逊伸手进被窝摸了摸,发现只说了一会儿话,薛王氏的背心又湿润了。薛逊拿被子裹了她抱起来,指挥丫头们重新铺上干燥柔软的褥子,再把她放下,又换了被子,多亏船上早就备好了熏笼,褥子被子都熏得暖暖的,不然准得着凉。所以说此时妇人产育丢命的多,就算出了月子,不好好保养,依旧是一身病。
薛逊不敢再逗她说话,只静静看着他,等她睡熟了才轻手轻脚退出舱房。
卷碧带着薛蟠住在隔壁,都是没有生育过的年轻姑娘,养育孩子都是照本宣科,好不容易来了个经验丰富的林氏,都缠着她请教呢。
林氏跟着丈夫行医,在这个年代是少有的女大夫,出入内宅时候多,对规矩更是慎重,见薛逊进来,赶紧低头告退。
薛逊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嘟囔道:“我有这么可怕吗?”
“林家婶子谨慎又细心,传授了不少养育孩子的办法呢,属下们正在偷师,主子就来了。”卷碧把薛蟠报给薛逊。
“卷碧留着我问问少爷的情况,其他人继续去偷师吧,替我给林大夫问好,多谢林家婶子照顾我儿。”
“是,属下告退。”其他几人麻溜退下,卷碧把薛蟠的生活起居娓娓道来,一天吃几次奶,撒几次尿,睡多少时辰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般忙乱,少爷依旧安稳,没有被惊吓着,忠叔来看过,说和主子小时候一模一样,有大将之风呢。”卷碧笑道。
“小孩子家家看得出啦什么,都是你们照料的好。”
“太太亲力亲为,一片慈心;主子日夜挂心,时时垂问,属下们照章办事,不敢居功。”
“好了,好了,都是自家人,总说这些客气话,我都替你累得慌。你在薛家多年,名义上是下属,实际上和我妹妹又有什么分别呢,你出门子的时候我还要给你陪一份嫁妆呢。”
“主子!”卷碧跺脚,怎么说道她身上来了。
“难道是在害羞?多少人赞你巾帼不让须眉,有大将之风,我家的姑娘可不学那扭捏小家子气。姑娘家嫁人等于二次投胎,你可心里有个数儿,如今求到我面前的不是一个两个,等你想好了就和我说,或者和太太说。护卫们都是良民,就是金兽银霜他们我日后也是要脱籍放出去了的,这出了金陵就是天高任鸟飞,他们前程大着呢。我身边的姑娘家也是要正经嫁出去做正头娘子的,可没有为妾为奴的。”薛逊说道最后有些严厉,卷碧模样姣好,就怕她心气儿高。
卷碧扑通一声跪下来,发誓道:“属下绝没有攀附之心,请主子明鉴。属下跟着主子六年了,真有坏心瞒不过主子法眼……”难道是谁在背后嚼舌根子,说自己想要爬床?
“又想到哪里去了,你长得这么漂亮,现在外面,不比当初深宅大院的安全,若是有什么人瞧上你了,你自己把持得住,主子我也不是送美人吹枕头风的主儿。真真是,我是什么人,你也说跟了六年了,还不清楚。”
卷碧松了口气,抹了把眼泪道:“都是属下不经事儿,听两句闲话就慌脚鸡似的。”
“你行的正坐的端,就没什么好怕的,凡事有我和太太呢。”薛逊鼓励他两句,叮嘱道:“太太身子不适,你是大丫鬟,就要挑起大梁来,等到了地方,且有论功行赏的时候呢。”
都说时势造英雄,卷碧和竹青这样的大丫鬟还称不上英雄,但从薛逊过来之后,经历了这些日子的艰难,也锻炼出来了,隐有璞玉的风采。
虽然才一天一夜,世界就像颠倒了一样,人心也开始浮躁,往日安抚内宅大丫鬟的事情自然由薛王氏负责,再不济还有年老的嬷嬷,可如今薛王氏卧病在床,又没有积年的老人在旁边压阵,安抚人心这样的活计只有薛逊亲自出马了。
祁红的判断没有错,一路上的确顺风顺水,从南京一路快船,沿路不停靠补给,很快就到了扬州的瓜州镇,这是长江和京杭大运河交汇的北岸口,从这里入了运河,便可直通杭州。
在船上修整过后,所有轻伤护卫都得到有效救治,林兴不愧圣手之名,不仅在妇科上精通,给薛王氏开的药见效很快,就连护卫的伤都治得利落。有这种能手,薛逊也是庆幸。
“主子,渡口被封锁了,来往船只均不能通过,还有巡航的快船在江面上来回巡视,打的是黑底白虎纹旗帜,是扬州漕帮冯瘦虎的标志。”在快到入口的地方,薛家的船队放缓速度,老远看见渡口被封锁,银霜赶紧来报。
“马先生,劳烦您瞧瞧,可有办法?”马先生在黑道上出了名的,也许可以借一借威势。
“老夫先瞧瞧。”马先生快步走出,拿了千里眼瞧远处的封锁线,他心里实在没底。瓜州千年古渡,来往船只何等频繁,光凭一个漕帮的冯瘦虎哪里守得住。
马先生在甲板上观察的半天,道:“瞧那布局颇有军中的格调,恐不是冯瘦虎一介江湖草莽能做主的,属下只能勉力一试。”
“若是强行冲击呢?”薛逊不动声色的问道。
马先生苦笑道:“主子,我们没有冲击用的铁皮船头,再说速度都慢下来了,再启动可来不及了。”用船只冲阵是愚蠢的做法,江面开阔无法遮挡视线,对面的人不是傻子,见己方看着渡口不减速,肯定早有防备,他们人手和船只都少,实在冒不起险。
“总要试一试的。”薛逊叹息,若是强闯闯不过,只能来文的了。
还在说话间,外面又有人来报:“主子,对面来人要我方通报姓名,打的是冯瘦虎冯帮主的旗号。”
“马先生且去吧。”薛逊挥手道。
薛逊一行焦急得等着,船只已经渐渐停了,水手开始下锚,稳稳停在江上。马先生乘快船过去,身边不能带人,单骑闯关,也是冯瘦虎给人的下马威。
薛逊等人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等到船上火盆高悬,月上中天,马先生才带着一身水汽的回来。
“属下有辱使命,并为说服冯瘦虎放我们过去,他已经知道主子的身份了。”马先生叹息,他在江湖上也是熟面孔,他在薛家谋生的事情并不是秘密。事实上他和冯瘦虎之交谈了一盏茶不到的时间,剩下都在和冯瘦虎的幕僚套交情,大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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