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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贾琏-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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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似乎触动糙汉子的隐痛,撸起袖子:“病夫欠揍?”

  贾琏可不是与人制气,笑着给两人斟酒,伸手一请:“见面是缘。”

  糙汉子顿时被美酒吸引,瞪了白脸汉子一眼,最终端起了酒盏,一口酒水下肚,糙汉子怒气全消了,伸手搭上贾琏:“兄弟,你这酒怎么卖?”

  贾琏摆手:“不卖!”

  糙汉子顿觉受了愚弄:“不卖?不卖你买弄什么?”

  贾琏笑道:“我不要银子,我是生意人,酒水脱手还要带别的货物回去,与其买来买去耽搁时间,不如直接交换货物。”

  糙汉子顿时笑起来:“痛快,你想换什么?”

  贾琏反问:“你想要酒水?”

  糙汉子哈哈一笑:“废话,不要理你作甚?”

  贾琏道:“你有什么货物?”

  糙汉子言道:“我是牧马人,手里马牛羊尽有,要多少有多少。”

  贾琏闻言愣了愣,拧眉道:“我刚才进来之前粗略看了下,似乎没有哪家卖场像你所言?”

  糙汉子笑了:“你是头一次来吧,买卖谈成了,货物自然就来了,哪有活物带在身边的道理,这里也装不下啊!”

  贾琏便道:“什么价钱?”

  糙汉子伸出手,嘴里说着话,手指比划着数字。

  贾琏看的清楚明白,言道:“这个价钱有些贵啊,你比榷场翻了两倍。”

  糙汉子眼露鄙视:“你在榷场能买到我手里这般上好货色?”

  贾琏沉吟片刻,不再答话,却是看向白面之人:“兄台的青盐什么价钱?”

  糙汉子急了:“你跟我还没谈完呢?”

  贾琏摆手:“我说了,贵了点。你再是上马,也没有翻三倍的道理,我寒冬腊月爬冰卧雪,总不能连本钱都折了吧,我说了我是商人,商人逐利!“盐贩子这时候心中畅快了:“兄台要多少,我便宜卖给你。”

  贾琏言道:“说实话,青盐我也不敢多要,盐铁都是朝廷严禁私卖货物,多了怕翻船,我是商人,蚀本的买卖不能做。”

  这话一落地,桌上两人都露出原来如此的笑容,都把贾琏当成了胆小鬼。

  可是,贾琏的酒香勾人肚子里的馋虫啊?

  糙汉子连着喝了三杯,再次看向贾琏:“好,我吃点亏,一坛酒一匹马,两头牛,三只羊,你干不干?”

  贾琏有些懵,刚才糙汉子比出的手势,一二三,难道不是十两二十两三十两?却是一坛二坛三坛?

  这怎么规矩变了,当年不是各自报价,然后折算物易物?

  糙汉子见贾琏沉吟,以为他还不满意,顿时恼了:“你这个小子,看着满脸胡须像个爷们,怎么做事娘们唧唧,我出的价钱不低了,你还不满意?你这也太贪心了?”

  贾琏问道:“你是说三坛子美酒一匹马?”

  糙汉子摆手:“现在是一匹马换你一坛子美酒,或者你要两头牛也成。”

  贾琏闻言差点笑出声,这酒水连坛子一起不过二两银子。

  而榷场的马匹上马需要十两银子,下马也要三两。

  贾琏狂喜:发了。

  他屏住呼吸,问道:“兄台想要多少坛?”

  糙汉子扳着手指头:“我们一共一百零三户,每家两坛子,不成,不够喝呢,三坛子,只能买这么多了,我还要换些米面,过年光喝酒也不成啊,三百零九坛。”

  贾琏拧眉:“你是用马匹还是用牛羊?”

  糙汉子道:“都行,你要什么给你什么。”

  贾琏小心的问道:“我们回去还要带些别的货物,牛车太慢了,我想都要马,不过兄台,我丑话说在前头,不满三岁的小马,超过十三岁的老马,我可不要,这不好脱手,砸在手里,我就亏本了,我是商人,蚀本的买卖我不做。”

  糙汉子道:“放心吧,一色是青骢马,都是四岁以上十岁以下的,三岁以下,十三岁以上的,我懒得拉出来,死在路上晦气,反正过年要吃肉。”

  本着谨慎无大错,贾琏问那糙汉子:“我可以先验一下货吗?”

  糙汉子爽快的答应,贾琏冲着盐贩子一抱拳:“兄台稍等,等我谈妥这一笔买卖就去兄台的铺子。”

  贾琏这边到了汉子的卖场,发觉正是他看中的那一家,心中十分高兴:“其他的马匹都如这般?”

  糙汉子点头:“当然,你只要骏马吗,我家的青牛力气大,绵羊最是细嫩,都是一年的小羊。”

  贾琏默算一下,自己有五百坛烈酒,本来不想换取牛羊,但是,又怕这般太打眼,因道:“我要四百只羊,余下的我还要换些青盐。”

  糙汉子闻听贾琏买他四百只羊,顿时高兴起来,拍着贾琏言道:“兄弟是个爽快人,你买我四百只羊,我送你一头牛,回去杀了尝尝味儿。”

  糙汉子验看了烈酒,甚是满意,他双手食指摁在唇上,发出一声清亮的尖啸声,霎时间,树林之外想起踢踏踢踏的骂马蹄声。

  却是十多个汉子赶着马群来了。

  贾琏顿时傻眼了,竟有一千多匹。贾琏顿时咽下肆意的口水,他想全部吃下。

  贾琏忍的很辛苦才忍下打劫的想法,拉着糙汉子商量:“兄台,我可否再挑一百匹骏马?”

  糙汉子笑道:“成啊,只要你有酒水。”

  贾琏愕然:“你不换粮食了?”

  糙汉子哈哈大笑:“我拿酒水换粮食也是一样啊,酒水在手不吃不喝,牛马却是张嘴要吃。”

  贾琏顿时闹个大红脸。

  等他接过装好马笼头的骏马之时,贾琏才想起没有酒水换青盐了。

  贾琏想了想,决定过去把话说开,也陪个情。

  盐贩子闻言一笑:“这不碍事,兄台需要只管先把青盐拉回去,明儿把酒水带来就是了,何须赘述?”

  贾琏奇道:“你不怕我跑了明儿不来?”

  盐贩子摇头:“那令牌可不是玩得,谁若敢违背交易,不但要取消资格,只怕……”

  这时铺子来了客人,盐贩子打住话头,冲着贾琏抱拳:“我已经帮着兄台装了两车青盐,不够的明儿再谈。”

  此刻还不到午时,看光景可以赶回去午餐。

  生意做成了,贾琏还有些迷糊,一切来得似乎太顺利了。

  贾琏这边上路之后,卫堃接到一只信鸽,看过之后,他默默烧毁信笺。

  贾琏兴冲冲赶回驻地,将三百匹骏马交给水纹去摆弄,自己来向卫堃道谢。

  卫堃见了贾琏笑道:“看你这神情,收获不小啊?”

  贾琏点头又摇头:“侄儿有事请教,未知这边境的酒水是什么价格?”

  卫堃笑道:“十斤酒换一匹马,是不是有些吃惊?”

  贾琏挑眉:“这在北疆的地面,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将军。”

  卫堃颔首:“嗯,酒水在草原是奢侈品,他们的粮食不足,要么去藏区换取,要么跟咱们换,怎么说呢,咱们手里的酒水在他们眼里,就跟咱们看他们手里的骏马是一回事,各取所需罢了。”

  贾琏顿悟,心中愧疚顿消:“也就是说,他一坛子烈酒回去绝对不止换取一匹马?他根本不亏?”

  卫堃点头:“烈酒有时候可以救他们一命,马匹却不能。对你来说,上了战阵,马匹或许可以救你一命,烈酒却不能。”

  贾琏问道:“侄儿若是明儿再把美酒换骏马,会不会被人盯上?”

  卫堃摇头:“这不会,黑市虽然是黑市,其实也有规矩,他是公平买卖,谁若是胆敢破坏规矩,大家就会群起而攻之,他在这边地界上就无法立足了。”

  贾琏重生,对因果报应理解透彻,人不能好处占尽。

  翌日,贾琏起个大早,匆匆打扮起来,昨日买了人家青盐还没给钱,贾琏这回又装了十大车水酒,再次去了黑市交易。

  昨天白面汉子给贾琏千斤青盐,贾琏还给他百坛烈酒。

  再用三百坛美酒换了糙汉子三百匹青骢马,三百只小绵羊。

  贾琏送给糙汉子一瓶贾氏药酒,朝糙汉子抱拳道:“你昨日送我青牛一只,礼尚往来,我今日也送你一件礼物,这是我家秘制药酒,关键时刻可以救人性命,你可不要当成水酒喝了。”

  糙汉子接过青花瓷瓶,十分珍惜的揣进怀里,然后弯腰行礼,言道:“多谢兄台,朝鲁有礼了。”

  贾琏讶异:“你汉语说的很好,我以为你是汉人迁徙过去呢?”

  糙汉子笑道:“我有一半的汉人血统,说我是汉人也不错,我奶奶逃难被我爷爷救了,我母亲也是汉人,我从小会说汉语,这也是族人让我挑头交易的缘故。”

  贾琏很惊讶:“你们没想过回归汉族,过安定的耕种生活?”

  朝鲁摇头:“我父亲与我都喜欢在草原奔驰的感觉,虽然很辛苦,但是很畅快。至于这边,我每年都会带着我祖母母亲回来看看,也就够了。”

  贾琏在心里打了个问号,怎么这样多姑娘恰好逃难去了草原,安定了又不愿意回来定居?

  这日回到驻地,贾琏将自己疑问说了。

  卫堃笑道:“你这么聪明,应该猜得出她们的身份吧?”

  贾琏挑眉:“难道真是罪臣之女?”

  卫堃点头:“准确说是营妓,每年都有一些烈性女子,宁死不从,逃进了茫茫草原,我们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倘若有人宁死不屈,逃跑了,驻军一般不会真的追捕,多数做个样子也就罢了,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全靠他们运气。”

  贾琏叹息:“应该是逃跑的人少,活下来的更少吧?”

  卫堃点头:“正是!”

  朝鲁一家人都是好心人。

  自以为心肠变硬了许多的贾琏,当晚心情莫名的沉痛起来,他想起被拐卖的巧姐,被官卖湘云,惨死的迎春,远嫁的探春,不知所踪的惜春。她们若是能遇见朝鲁祖父父亲这样的好男人……

  次日,贾琏再次见到了朝鲁,这次贾琏买下了朝鲁剩下的四百匹战马,以及剩下的五百只绵羊,最后,贾琏赠送给朝鲁二十坛用红绸子包裹的烈酒,两瓶贾氏药酒。

  贾琏言道:“我们汉族都有给女儿办嫁妆的习俗,你祖母母亲都是逃难去了草原,大约也没有嫁妆,你回去告诉你祖母母亲,这酒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女儿红!”

  朝鲁顿时五服投地,激动之下叽里咕噜说起了蒙古语。

  很快就是除夕。

  除夕之夜,贾琏难得一醉。

  薛呆子也喝醉了,跑到到贾琏营帐发酒疯,一时哭爹,一时哭娘,哭得贾琏想起当初那些惨痛的日子,莫名其妙也伤心起来,两个大男人一起抱头痛哭起来。

  好在御林军清醒之人甚少。

  翌日酒醒,贾琏还能记起酒后失德的丑态,下定决心,今后再不喝酒浇愁了。

  薛蟠这家伙勾引得贾琏出丑,他似乎得了健忘症,把从前所言跟贾琏绝交的话一概忘了,整日没脸没皮的坠在贾琏屁股后头。

  贾琏甚恨他把自己带沟里,懒得睬他。

  他竟跟贾府几十个家族子弟混熟了。

  他这人肯花银子,会玩花样。新年不练兵,薛蟠顿时有了用武之地,变着花样教导大家玩耍。水纹的水字营跟薛蟠是一路货色,大家臭味相投,很快打成一片。

  贾琏虽然可怜薛蟠孤独,但是,发现薛蟠引诱御林军去台站嫖妓之后,果断将薛蟠拒之门外,并对几个跟着薛蟠起哄的兵卒做出扣除当月兵饷的处罚。

  薛蟠也被卫堃惩罚挖壕沟一月。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各位亲亲,营养液蹭蹭的涨,草草心里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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